項宇換完了衣服下來,歐翠怡和趙菲菲已經洗漱好,準備好可以出門。
下了樓以後,項宇開自己的車,歐翠怡選擇坐趙菲菲的車,和項宇預計的不一樣,項宇還覺得歐翠怡會坐他的車,然後可以旁敲側擊一下這一老一小兩個女人昨晚經歷了一些什麼樣的事情,說了一些什麼樣的話?不把這些事情弄清楚,項宇總是覺得忐忑,因為歐翠怡和趙菲菲那麼好,很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吃早餐的地點是趙菲菲選擇的,竟然選擇了仙岳居,項宇很忐忑,碰見張文京怎麼辦?項宇很希望能換個地方,但趙菲菲不同意,歐翠怡更加不同意,項宇只能進去吧!結果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剛進門就看見了張文京,他剛好從裡面出來,還帶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是昨晚項宇在賭場看見的那個醜女人。
雙方都愣住,尤其是那個醜女人,項宇想走也無法走,歐翠怡和趙菲菲還在前面呢,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那個醜女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大聲道:「就是他就是他。」
張文京用一種複雜的情緒看著項宇,開口道:「你昨晚很厲害啊。」
張文京還是知道了,知道的真快啊!這該死的女人竟然直接去找張文京,項宇真想亂腳踹死她,但那肯定無法辦成,項宇甚至不能瞪她一眼,他對張文京道:「我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沒什麼厲害不厲害的,我不厲害,至少相對於你而言是這樣。」
「我也會做我該做的事情,但不是現在,現在我沒時間收拾你。」說完,張文京帶著醜女人走了出去,上了剛從停車場開出來的一輛豪車。
這時候歐翠怡說話了:「臭小子,你惹了什麼麻煩?」
項宇道:「沒惹麻煩,我只是做了我自己該做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你剛剛不是聽我說了麼?我說的真話好吧?你別擔心。」
「別跟我這樣說話,說實話,什麼工作上的事情?說清楚!」
「這怎麼跟你說呢?說了你也不懂。」看歐翠怡瞪著眼睛,項宇又道,「好吧,是這麼一回事,公司有人偷東西,我設了一個局把他們全部都抓了起來,然後他們的頭兒在剛剛那個老頭的私人地方,我進去把他抓了出來,那個老頭不高興了!大概就是這樣一件事,你覺得我做錯了什麼?」
歐翠怡想了幾秒,沒有說話,繼續走,趙菲菲則給了項宇一個同情的眼神,還有點歎息的味道,項宇都不知道她什麼意思?不過剛剛項宇看出來了,趙菲菲認識張文京,而且張文京也認識趙菲菲,還非常奇怪地看了趙菲菲兩眼,當時的眼神讓項宇覺得很彆扭,但想了想項宇彷彿又能理解過來。
進了趙菲菲預定好的包間坐下,服務員沏了茶,趙菲菲點了糕點,包間安靜了,歐翠怡又恢復了剛剛的話題對項宇道:「你別鬧什麼事,工作而已,你不是買斷給你們公司,太危險的事情還是讓上面的領導來做吧,你出什麼頭?你出了什麼事情你上面的領導如果不保你,你怎麼辦?」
項宇鬱悶道:「那是一個子公司,我是最大的領導,我不出頭誰出頭?我說歐老師,你過去是怎麼教導我的?你教我要認真負責的工作,拿多少工資做多少事情,不能懶惰不作為對不起自己的職業和工資,而且還有那什麼嫉惡如仇、正義勇敢、見義勇為之類都是你說的吧?你現在這不是自相矛盾麼?你難道希望我對小偷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歐翠怡繼續道:「我是讓你不要自己出那麼大的頭,不是有警察麼?你不會報警?」
這時候趙菲菲插話了:「阿姨,這點我能理解項宇,有時候警察不是很靈,你不把事情做到一半你都得不到警察的幫助,而且他們的辦事效率,壞人很容易逃脫,這社會就是這樣,沒辦法的事情。」
項宇呵呵笑道:「趙菲菲你終於說了一句人話,謝謝!」
歐翠怡拿起桌子上的牙籤包就砸向了項宇:「你會不會說話?真不知好歹。」
「好,我錯了,我嘴賤。」
歐翠怡繼續道:「我以前教你那些歸以前,你得看情況來做事,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
「你當時不多生一個?你是怕痛還是怎麼著?」
「帶你一個已經幾乎累死,多生一個,你想我死是不是?」歐翠怡瞪著眼睛道,「沒見過那家的孩子像你這麼難帶,生出來那天我就該掐死你。」
項宇呵呵笑道:「虎毒尚且不吃兒呢,歐老師你這個心態好像——」
「最毒婦人心你不知道?」
這時候有人敲門,是服務員,把精緻的小吃送進來,就十幾秒的事情,放下又走,不過氣氛已經被破壞,當然那是一種非常好的破壞,不用繼續說那麼尷尬的問題,都拉家常,項宇有努力試過旁敲側擊去試探歐翠怡到底來找趙菲菲還有什麼樣的目的?兩個女人之間又達成了什麼協議?不過沒有成功,首先歐翠怡很聰明,其次有個更聰明的趙菲菲在傍邊,項宇剛說前半句,後半句就已經被識穿。
這個早餐吃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吃完歐翠怡問項宇:「你是不是還要上班?」
項宇嗯了一聲道:「對,如假包換,不是找借口不陪你。」
歐翠怡笑了笑道:「我還不願意你陪呢,沒你更好,菲菲能帶著我到處去,我們去購物,看風景,再看個電影,做做美容。」
「哈哈,做美容?你去做美容?別逗了好吧,你房間的梳妝台上面有一瓶化妝品不?就算瓶裝的東西,除了紅花油之外什麼都沒有吧?行,我嘴賤,你當我沒有說過。」項宇很鬱悶,總是說話說一半歐翠怡就瞪眼睛,他還怕,自小形成的吧,小時候開始就這樣。
歐翠怡道:「去買單吧!」
項宇道:「不是趙菲菲請麼?這太貴了,她是富婆,我是窮人。」
「讓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項宇還想著把趙菲菲支走,又失敗,只能去,沒想到剛拿了單出門沒有多久,趙菲菲就跟出來開口道:「你怎麼又跑去招惹張文京?你沒瘋吧?」
項宇道:「我剛剛不是解釋過了麼?說的是真話。」
「你這個工作真的值得?」
「你的工作你值得不?你整了多少人?你跟我談這個,我還想問你呢!」項宇放慢腳步繼續道,「我剛剛看出來了,你認識張文京,而且張文京認識你,我想問一個問題,你——」
「懶得跟你廢話。」趙菲菲往回走。
「靠,我沒說完呢,你懂禮貌不?」項宇看出來了,趙菲菲這是躲,「行行行,我問你另外的,我媽到底想怎麼著?你們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對我不利的協議?」
趙菲菲停住,回頭道:「你想多了吧?」
「真的沒有?」
「不信拉倒。」
趙菲菲回了包間,她說的真話還是假話?絕對是假話,不可能沒有,看歐翠怡那表現項宇就已經能看出來。這事情很麻煩啊,一個是比他只聰明不笨的女人,一個是佔著各種優勢和輩份的女人,這兩個女人聯合起來,項宇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死!當然這怎麼死之前都得先去買單,項宇走的很快,因為已經八點多鐘,就要上班!
買完單回去拿上東西,項宇和趙菲菲、歐翠怡出了仙岳居,在項宇上車前,歐翠怡道:「你就不用管我了,我和菲菲玩到下午,菲菲送我回去,她順便回湖海辦點事。」
項宇哦了一聲道:「行,有什麼事給我電話。」項宇又對趙菲菲道:「照顧好我媽。」
趙菲菲微笑著道:「我會比照顧我媽還照顧的周到。」
項宇上車開車走人,在大街上轉著,到處的店舖都沒有怎麼開門,只有書屋開門,項宇連忙下車挑選了幾本書,買了一隻精緻的袋子裝起來,回到車裡給孟長風打電話!很快,孟長風那邊接通了,項宇隨即道:「你是不是在生產部?你現在立刻開袁天同租的麵包車出來出城口,我給你一個任務。」
孟長風道:「我盡快到。」
項宇掛斷電話繼續開車,飛快往出城口而去,停車等了十分鐘左右吧,孟長風才到,從麵包車裡下來!
項宇把裝著書的袋子遞過去道:「你拿這個東西去給我媽,我會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兒,但你記住不能你親手交給她,你隨便找個人給一百塊代勞。你的主要任務是盯著我媽傍邊那個女人,她們去哪兒你就跟到哪兒,按照計劃下午她們會去湖海,你看看那個女人把我媽送回家以後去什麼地方,或者之前去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都要給我弄清楚知道不?」
孟長風鄭重的點頭道:「知道,不過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這個你別問,中途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項宇揮了揮手道,「去吧,你先去市區裡面等著,我過半個小時再聯繫我媽,然後把地點告訴你。」
「明白。」
項宇把趙菲菲的車子的型號顏色車牌都告訴了孟長風,然後又交代了幾句話,就讓孟長風上車走了,項宇上自己的車,繼續往工業區而去——
十幾分鐘以後,項宇回到辦公室外面,一眼就看見郭娜在工作,項宇道:「親愛的郭秘書,你不至於這麼早吧?」
郭娜汗了一把道:「項總你不一樣很早嗎?」
「我是我,你是你,而且你是女人,不休息很容易老,乘女很慘的知道吧?」
「一天半天而已,我在通知那些人呢,一個個發短訊。」
「那你繼續。」
項宇進了辦公室,在椅子坐下點燃一根煙抽著,抽完了給歐翠怡打電話,告訴歐翠怡他派人給她帶點東西,歐翠怡有問什麼東西?項宇沒有說,只是讓歐翠怡說個地點等著,讓他派去的人好去找,歐翠怡沒有疑心,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項宇連忙又給孟長風打過去,反覆強調了一遍不要被趙菲菲看見,畢竟趙菲菲那是個聰明得很恐怖的女人,會察覺到什麼。
掛斷電話以後,項宇到休息區那邊去躺下,太累、太睏了,不睡一睡項宇真覺得自己會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