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麵看了會電視,項宇又感覺困了起來,他沒有回房間,更沒有關閉電視,就那樣靠著沙發睡了過去,睡了大概一個小時吧,手機又再次響起來,是秦露露的來電,當然項宇不會覺得很意外,好像這才是正常的,就看秦露露要說點什麼話。
項宇飛快接了道:「秦大美女,接到你的電話很高興。」
秦露露沉默了幾秒才道:「你——到底是自己辭的職還是被解雇?」
項宇反問道:「你覺得呢?或者你希望是前者還是後者?」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問。」
「能不說麼?」
「是因為我麼?你那天說的話不是和我開玩笑,不是故意刺激我的,而是真的對?」
來了,秦露露真的這樣想,項宇心裡樂啊,如果回答好了能無限的草她啊,項宇安耐著內心的狂喜,緩緩道:「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麼著?」
「你在哪?」
「家。」
「什麼地址,我過去找你。」
不會吧?秦露露想怎麼著?這麼急嗎?想了兩秒,項宇道:「我在老家,好久沒回來了,你有什麼事就在電話裡說吧,我聽著。」
「我只是——」秦露露猶豫著道,「有點過意不去,我那天不知道你是說真的,所以我才那樣跟你說話。」
丫的,說真的還是假的?項宇判斷著,會不會是歐陽煌讓秦露露靠近他?這好像不太可能,歐陽煌沒有那麼快就查出來是他搞的鬼,更何況現在表面上他被掃出了宏騰,歐陽煌看見這一切都不會相信他是幕後的策劃人,如陳希所說的,剛有成果,正是分享的時候,怎麼能走?
如果不是歐陽煌指使秦露露的,那是秦露露自己願意?真的內心不安?
不確定!
但很顯然項宇不太相信,秦露露這個女人既然能犧牲色相往上爬,怎可能談感情?有的只是憋辱吧?畢竟項宇用手段上了她。還有就是,盧洋洋是知道秦露露是歐陽煌派去的,歐陽煌掛了以後盧洋洋不會收拾秦露露?肯定秦露露自己都會想到這一點,所以想尋求幫忙。
心裡有了底,項宇道:「沒關係,都已經這樣,隨便吧,你還有別的話麼?如果沒有,就再見吧!」
「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很想見我?」
「有點。」
「你確定?我希望你坦白點,有事可以跟我說完。」
秦露露那邊又是沉默了幾秒才道:「你會去輝煌集團?」
果然有目的啊,不過對項宇來說,這不是問題,只要秦露露不是還給歐陽煌做事,只要秦露露願意上門,力所能及的幫項宇都會幫一把!項宇道:「嗯,或許吧,你有什麼想法?難道想給我介紹更有前途的工作?」
秦露露道:「我沒有那個能力。」
項宇繼續裝傻道:「然後呢?你不會只是隨便問問吧!」
「不是,如果可以我想你帶上我一起去輝煌,我可以給你當助理,你去那邊肯定做領導,最低級都是總監,帶自己的親信應該可以。」
項宇嚇一跳,秦露露這丫胃口夠大,能答應她嗎?絕對不能,那多彆扭,要每天小心提防著她搞小動作,除非確定她已經和歐陽煌鬧翻,已經無路可走,但即便這樣,還是彆扭,影響泡妞。很明顯,項宇只願意在床上和秦露露一起,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並不願意。這事情不難想,要是被盧洋洋知道,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本來盧洋洋就懷疑他,如果他和歐陽煌的人秦露露在一起,意味著什麼?即便是趙菲菲知道了都會投來鄙視的目光,還有策劃部的人,要是他們問起來怎麼說?還有陳希呢?無論怎麼想這個麻煩都很令人頭大,所以還是算了吧!
項宇道:「你在宏騰不是做得好好的嗎?」
「不好,盧總監一直不喜歡我,我工作起來很不順。」
「你做了什麼讓她不喜歡你?說清楚不就行了麼?要不你跟我說,我和她談談。」項宇這話算是試探,到了這種地步,如果秦露露願意說真話,那應該意味著她已經和歐陽煌斷絕來往,不再受歐陽煌的指使,如果不願意說真話,很顯然還和歐陽煌有關係。
秦露露道:「我做錯事,做了不該做的事,大概盧總監知道了吧,其實我不想那樣,只是稀里糊塗就陷了進去。」
這算什麼答案?項宇有點鬱悶,追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明白。」
「不太想說了,我自己找工作吧,打擾你了——再見!」
電話被秦露露掛斷,項宇更鬱悶了,沒有得到答案,而且好像更亂起來,不知道秦露露是不是真的已經脫離歐陽煌,按她說的話那是知道錯了,知道被歐陽煌騙了,但鬼知道是不是欲擒故眾?
想的有點煩躁,項宇拿起桌子上的煙點燃一根,抽了兩口後決定給秦露露發一條短訊:秦大美女,工作我能幫你聯繫個好的,你要進輝煌集團估計問題也不大,助理不行,原因我可以說,如果我真的去輝煌集團,那是不對口的專業,我需要一個熟手的助理,熟識輝煌集團各方面的助理,這樣我會容易展開工作些。
秦露露回復:其它職位我不知道能不能勝任!其實我沒想著煩你,沒想著利用你什麼,我只是——你因為我離開,我感覺有點難接受。
項宇:你說話真亂,你能說清楚嗎?
秦露露:你那天說的其它話是真的麼?
項宇:和你一起?
秦露露:嗯!
項宇思考了好幾秒才回復:當時是,現在被你整的有點神經了,這問題我得好好想想再回答。
秦露露:好吧,我已經遞了辭職信。
這麼快?不過這是個正確決定,就算秦露露不主動遞辭職信,盧洋洋都會一腳把她踹走。項宇:遞了就遞了吧,東家不打打西家,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吧,現在我有點忙!
秦露露回復了一個字,哦,然後就沒有了動靜,項宇把手機放一邊,抽著煙繼續在思考秦露露到底是真是假?越想越煩躁,沒個真實答案,他就不打算想了,讓時間去公佈答案吧——
回了房間,項宇翻衣櫃找出一套舊衣服去洗澡,剛洗完出來已經看見歐翠怡回來,正在客廳吹著風扇,桌子上有幾個大袋子,紅的、黑的,有水果有肉菜,還有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項宇坐在傍邊道:「歐老師,近來生活質量不錯啊,買這麼多東西。」
歐翠怡道:「晚上有人來吃飯。」
「誰?你工友?」
「是個小美女。」
「小美女工友?」項宇呵呵笑道,「你現在無聊得和小美女玩了?怎麼晚上來?吃完飯還得給送回去,麻煩。」
「還不是因為你?」
「我?」項宇很疑惑,「我剛回來關我什麼事?」
「你回來的正巧,你打算住多少天?我告訴你,至少要住三四天,不然你別走,走了別回來。」
「什麼跟什麼,我這是——我不用上班?」
「都辭職了還上什麼班?」
項宇這下不是感到疑惑,而是感到恐懼了:「你知道?」
「都知道,菲菲和我說了!」歐翠怡說著歎了一口氣,「哎,你這小子真的和菲菲有緣無份,多好一個女人啊,誰娶了誰幸福!」
項宇後背冒冷汗:「你都知道什麼?趙菲菲和你說了什麼?怎麼說的?」其實項宇這冷汗不是因為驚慌而流的,恰恰相反,因為看情況趙菲菲已經把事情搞定,而且他沒有責任,換言之就是趙菲菲成功的完成了說好的任務,否則歐翠怡早已經動粗,怎可能語調那麼好?還有點安慰的意味?
「我理解她的做法,畢竟背負那麼重,你真不能給她什麼,但你小子給我聽好了,如果有一天你混好了你要幫她,哪怕她不需要、不接受,你都得暗中提供,因為這是你欠她的!」歐翠怡去倒了一杯水喝了,坐回來又繼續道,「那孩子真可憐,一個人要維持那麼多孩子的衣食住行。」
項宇越聽越糊塗,不過不打算問,因為問多了歐翠怡會懷疑,所以閉上嘴是最好的做法。
歐翠怡又道:「我去準備一下晚飯,你想開點,沒事。」
「不是,你還沒告訴我什麼小美女呢?」
「夜晚啊?沒事,你不是有車麼?你晚上送她回去就好。」歐翠怡提了東西進廚房。
項宇愣了幾秒,沖廚房喊道:「我去鎮裡買煙,再買點生活用品,你有東西順帶讓我買?」
歐翠怡的聲音從廚房飄出來:「沒,你去吧,別那麼晚回來。」
項宇鞋子都沒有換,直接回房間拿了車鑰匙和錢包出門,上車開出去,開到外面的大路找了個地方停下來迫不及待給趙菲菲打電話。很快,電話接通,傳來趙菲菲愉悅的聲音:「我就知道你的電話要來,我是不是很聰明?」
「神經啊,我還知道你每月大姨媽要來呢,這聰明嗎?這是明擺的事情好吧?」沒等趙菲菲那邊有反應,項宇繼續道,「你跟我媽怎麼說的?說了什麼?我媽真的一點都不怪我,你給我說說,什麼孩子?我要知道這些事情,否則她問我的時候,我要穿幫。」
「我沒有義務告訴你吧?我已經完成任務,剩下的就跟我沒有關係了——」
「靠,這屬於售後服務好不好?」
「靠?」
「我靠自己行了沒?」
「你現在是要求我說麼?打算用掉我欠你的要求?」
「這小事你至於這麼小氣?」
「那你就是不要求我說。」
項宇有點抓狂了,丫的趙菲菲難對付,心情好的趙菲菲更加難對付!
趙菲菲又道:「有個事情我必須告訴你,晚上會有個小美女去你家做客,嗯,那是我幫你在你們小鎮找的相親對象,一共找了六個,你媽挑上三個,當然她不知道這是我背後做的事情,花我不少錢啊,我會在你最後的工資裡扣的,最後我祝福你,掛了,別再打過來,你知道,當老總好忙。」
電話中斷,項宇要瘋,歐翠怡不願意說,趙菲菲不願意說,這到底有什麼秘密?還有這個相親的事情,在歐翠怡看來這算是剛失戀吧?剛失戀就開始相親?還是趙菲菲的安排?趙菲菲到底要做什麼?這一切一切都沒有答案,項宇不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