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宇道:「林總你這樣說,我真的吃不下了,怎麼辦?」
林逸塵道:「沒關係,不就一頓飯嗎?你不答應吳總,我是天天都吃不下啊。還有,其實這個方案不是輝煌集團的,而是天龍集團的,不是什麼新型的洗髮水,而是服裝。」
項宇露出了必須露出驚訝的表情:「啊?」
「真的,我絕對不騙你。」
「我不是說你騙我。」項宇連忙道,「如果是這樣,這個方案還能有修改得更好的空間。」
「已經很完美,這水平絕對是一流的,要不你來我公司,我們組建一個廣告部,雖然有點困難,不可能簽到電視台的合約,但投放方面我們可以外包是吧?你覺得呢?」
吳若曦打斷道:「停,林逸塵你好了吧?我讓你來幫忙說好話,你現在這是渾水摸魚你知道不?你算什麼朋友?你打算挑戰我們的友誼是不是?」
林逸塵道:「怎麼不是朋友了?在商言商,朋友的感情等會再說,現在先說生意的事情,你別插嘴。」
吳若曦暴躁了起來:「哪有你這樣的,你別吃飯了,趕緊走吧,這兒不歡迎你。」
「我買單好吧?要走你走。」
「我請項宇來的!」
「對啊。」林逸塵抱了抱拳道,「我謝謝你幫我請了項宇來,現在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先走了,我們改天再見,再談友誼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吳若曦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道,「故意找茬啊?想打架是不是?」
林逸塵笑道:「呵呵,說到打架,你肯定絕對百份之一百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從來都不打女人,所以你懂的,你走好,恕不遠送。」
「奶奶的,真是叔叔可忍深深不可忍。」吳若曦拿起筷子就砸了過去,距離近,正正就砸中了林逸塵,「我砸你怎麼樣?打嗎?」
「你講理不?」林逸塵也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道,「別以為你是女人就可以不講理。」
「我跟你個不講理的人我講什麼理?你不和我講理憑什麼我要和你講理?你到底講不講理?是你不講理還是我不講理?你竟然還厚顏無恥的質問我不講理,真是豈有此理!」
「會繞口令很了不起嗎?小女人,回家抱孩子去吧,你做什麼事業?丟人的貨。」
項宇聽著他們吵,好久都反應不過來,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啊,怎麼變成了這樣?天啊,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項宇一時間真的看不出來,如果是真的,太真了吧?而且這兩人的關係太過於脆弱了吧?既然這麼脆弱當時不可能達成一起攻陷他的目標。而如果這是假的,是演戲,吳若曦當時不說出來?要是他選擇錯誤了呢?那不白費心機?
項宇還沒有想出個之所以然,吳若曦又對林逸塵道:「我不跟你個小氣的男人一般見識,我們找裁判,項宇你說,你要到輝煌集團還是天龍集團?你今天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林逸塵道:「對,項宇,你說,她給你什麼福利,我給你加百份之十五,說到做到。」
「你故意抬槓是不是?」吳若曦轉向項宇道,「他給你什麼福利,我再加百份之五十,一樣說到做到。」
林逸塵道:「我再加。」
吳若曦不甘示弱道:「我也加。」
項宇這次能確定下來了,真的是演戲,他們絕對是商量好的,吳若曦沒有說是想他的表情看不出來問題。這事情真的很奇怪,吳若曦和林逸塵演戲騙項宇,但同時項宇又和吳若曦演戲騙林逸塵,雖然都是善意的,但計算起來對不起林逸塵,因為最終得利的是項宇和吳若曦,林逸塵只是挨了一頓罵。
項宇站了起來道:「停停吧,別吵了,我已經看出來。」
吳若曦道:「你看出來什麼?」
林逸塵道:「對啊,看出來天龍好過輝煌了對吧?你真有眼光,你選擇對了——」
「我說我看出來你們是故意的了,是吧?」項宇做了一個手勢,「都坐吧,我們談談,林總,你剛剛說方案其實是你們公司的,我不知道你具體是什麼意思,你能說清楚點嗎?為什麼是你公司的?」
「被你識穿了,吳若曦贏了,說你能看出來,你真能看出來,佩服。」林逸塵坐回去,喝了口茶才又開口道,「方案確實是天龍的,前陣子我們和龐登的合作出了點問題,一直都解決不下來,我們不想再和龐登合作,但是結束合作關係也非常的麻煩,尤其是財務方面。另外就是我們和另外一家公司接觸過,進度非常慢,而且沒有讓我們滿意的方案,所以想找找別的公司,比如你們宏騰,剛好吳若曦來找我說輝煌和你們合作,還不錯,所以我覺得既然有這樣的機遇,可以和宏騰嘗試合作。這個方案是試一試你們的實力,結果我非常滿意,不過我一個人滿意沒有用,要超過一半的董事會成員滿意才有可能達成合作。」
林逸塵總算說出來,項宇內心笑的抽筋了,臉上保持著鎮定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明白了,但僅僅是明白了這個方案為什麼是天龍集團的了!而你想我去輝煌集團,那是什麼意思?用這個合作關係來做交換嗎?或者說讓我給公司拉這個生意,換公司對我放行?還是有其它的意思?」
「交換放行這是有的!」林逸塵笑了笑,「其實意思還要更多些,我們公司事實上真的想換合作公司,既然輝煌做的那麼好,我們可以嘗試,如果能弄好,是三贏,我們這是三份友誼,你說呢?」
吳若曦道:「我同意,所以項總監這次我真的很希望你能鄭重考慮,剛剛的事情就當看了一場笑話,不然我要給你跪了知道嗎?」
項宇道:「受寵若驚,更多的是壓力,如果我做不好,不是辜負了兩位的祈望?」
吳若曦道:「除了適應期,你絕對不會出現做不好的狀況。」
林逸塵道:「我贊同,人才去到哪兒都能發光,就看什麼時候發,發的程度多大,光芒能照多遠,反正必須肯定會發,絕對發。」
項宇裝模做樣的思考了幾秒,然後道:「既然你們已經這麼說,我就說點心裡話吧,首先我非常愛宏騰,其次我有自己的計劃和目標,之前來說我真不願意離開,因為沒有達到目標之前離開,很是失敗。但是,現在看來失敗或許是一個特別的契機,可以輕身上路,去尋找更大的成功。或許說這些話有點酸,事實上是近來高層之間鬧的很不愉快,各種不愉快,心有點冷。」項宇勉強笑了笑,轉向吳若曦道,「對不起,吳總,拒絕了你那麼多次,我想我應該嘗試一下接受你的意見!」
吳若曦非常驚喜:「真的?你確定?」
項宇點頭道:「當然。」
吳若曦立刻翻自己的包,從裡面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項宇道:「這是僱用合同,你給我簽了哈,不然我會睡不著,當然簽之前你要看清楚條款,不然說我騙你。」
項宇一額冷汗,這也不符合劇情啊,太快了吧?吳若曦竟然還有這招?這是把事情落實下來啊,不允許出現任何的變化。越想,項宇就越感覺自己被吳若曦給忽悠了,現在有點下不了台,不簽表示拒絕,當著林逸塵的面拒絕,那就意味著宏騰和天龍集團的合作要泡湯。
項宇很無奈,至少內心是那樣,表面上卻不是,還一如既往的掛著笑容,接過合同看了起來。
合同是一式兩份的,內容都一樣,各種福利無數,年薪一百萬,和之前說的數目不一樣,但有一項很強悍的績效分紅,就是拿多少錢年薪,完全是項宇自己的能力去決定的事情,這樣的合同,無疑會非常有工作的衝勁,不得不說,吳若曦很聰明,很專業。
合同看完,項宇問林逸塵道:「林總,如果我簽,是不是我們可以談談天龍和宏騰的合作?」
林逸塵道:「當然,這是你送給宏騰最後的禮物,我必須成全你。」
項宇繼續問:「董事會成員會超過一半通過嗎?」
「就你這個方案質量,肯定會,除非有什麼意外,但我猜不會有意外發生,除非你是天生的倒霉蛋。」林逸塵很認真的看了項宇一眼道,「但你是倒霉蛋嗎?你顯然不是,你很幸運,當然你的幸運是與實力掛靠的,單純幸運沒實力遲早會原形畢露,你只會越來越亮。」
這讚美讓項宇感覺惡寒,不過項宇總算能完全放下心來,他舒了一口氣道:「行,我願意簽,我願意相信你。」
「呵呵,你這麼說,輪到我有壓力了啊!」林逸塵笑著,對吳若曦道,「我的合同呢?也趕緊拿出來吧,順帶一起簽,我想真的不會有意外發生。」
吳若曦連忙拿出另一份合同,遞給項宇道:「天龍集團品牌形象宣傳顧問,年薪,嗯,二十萬,不過沒什麼活幹,不虧,你要覺得虧,你可以和林逸塵提,現在就提。」
項宇有點目瞪口呆,感情不是他和吳若曦一起坑了林逸塵,而是林逸塵和吳若曦一起坑了他,當然說坑有點過,項宇沒有損失,而且他必須要接受,哪怕是坑!
項宇接過來道:「好吧,白得了,簽就簽,不提任何意見。」
合同一樣是一式兩份,項宇刷刷刷簽了名,自己收回兩份放進電腦包,剩下的遞給吳若曦,隨即吳若曦笑的比彩虹還燦爛:「呵呵,這事終於完滿結束,祝合作愉快吧,來來來,以茶代酒乾一杯——」
項宇端起茶,林逸塵亦端起茶,相互說了一聲合作愉快,乾了一杯茶,然後開始吃飯,氣氛別提多好,吳若曦和林逸塵都很高興。其實項宇是真的不知道林逸塵高興什麼,或許大概吳若曦答應了他其它一些條件吧,吳若曦沒有說,甚至都不會說出來。而項宇,表面上很高興,但內心說真的滋味很複雜,真覺得是從宏騰潰敗出來的,這有點奇怪,明明更有前途了卻有那樣的帶點悲傷的感覺,真那麼愛宏騰嗎?不,項宇只是愛宏騰裡面的人,宏騰的工作環境,以及那一份工作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