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插回去充電,項宇連忙拿衣服去洗澡,由於不趕時間,花的時間比較多,所以洗完澡出來,蘇蘇已經把飯坐好,菜擺在桌子上面。
項宇坐下道:「蘇蘇,你真夠快的,餓瘋了吧?」
蘇蘇沒說話,開吃。
項宇又道:「幹嘛不說話?」
蘇蘇含糊道:「食不言寢不語,說什麼話?況且我趕時間呢,吃完我馬上走,你自己刷盤子。」
項宇奸笑道:「我留著你下次來再刷。」
「你真夠懶的,我建議你趕緊找個女人,這樣就有人照顧你了,不再需要我幫你,否則到時候我搬了家,住的很遠,你這麼懶,我看你怎麼辦。」
「我懶麼?我是幹大事的,不對,你說你搬家,你幹嘛搬家?」
「比如而已!」
「哦,那等你真正搬家再說。」
「我的五號香水呢?」
「吃完飯出去買,放心,週一肯定會給你,不然我跟你姓。」
蘇蘇翻了翻白眼,繼續吃飯,吃完真的匆匆走了,留下項宇一個人,當然項宇沒有那麼邪惡,吃完了不收拾。
半小時後,項宇也出了門,剛下樓就看見張明浩的車停在路邊,項宇愣了兩秒後給蘇蘇打電話道:「蘇蘇,張明浩是不是有給你車鑰匙?」
蘇蘇道:「對,在鞋櫃上面,忘記告訴你了,你要出去?」
「靠,你什麼記性,我說了給你去買香水。」
「哦,要真品,掛了,我坐車。」
電話掛斷,項宇返回家裡拿了車鑰匙再下來,把車開出去,直接往最近的商城而去,買了給蘇蘇的五號香水,然後去超市買了一大堆食物去春暉園,盧洋洋家,很悲劇的是,敲半天門竟然沒有反應。
莫非盧洋洋不在家?
或者,因為昨晚陶然然接的電話,還在生氣?
項宇很鬱悶,冤枉啊,竟然那麼巧。
又敲了一分鐘,還是沒有反應,項宇拿出手機給盧洋洋打,第一次,不接,第二次,關機。
不用想,盧洋洋肯定在裡面,這個純良的女人發飆了
項宇繼續敲門,並且隔著門對裡面說話:「洋洋,昨天我有個朋友生日,我回家洗澡,結果剛洗完,鄰居來借電話打,那是一個小女孩,叫陶然然,然後你來電話,她按到了,接了,就這麼一回事,如果你為這件事生氣,我無疑很冤枉」
裡面沒有反應。
項宇繼續道:「我說的是實話,不然天打雷劈。」
這次裡面終於有點反應,有腳步聲,不久後下面的門縫滑了一條鑰匙出來。項宇連忙拿起鑰匙開門,剛進去就聽見彭一聲,盧洋洋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項宇把東西放在餐桌上,然後走到房間門口,隔著房間門道:「洋洋,你吃飯沒有?」
裡面的盧洋洋道:「現在幾點了?已經兩點。」
項宇道:「我喝醉了,剛起來沒多久,我現在馬上給你做。」
盧洋洋沒有反應,項宇等了十幾秒結果都一樣,所以歎了口氣轉身走了,把餐桌上的東西拿進廚房開始忙活。真夠悲劇的,和盧洋洋這關係,如果沒有騙盧洋洋,可以說盧洋洋是一隻綿羊,但騙了盧洋洋,立刻盧洋洋就能變成一隻很難應付的老虎。
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項宇把飯做好,端出去的時候感覺很彆扭,剛剛和蘇蘇在一起他是大爺,有蘇蘇做給他吃,現在和盧洋洋一起他成了孫子,做好了還得小聲小氣的去敲門,告訴盧洋洋能吃了,然後盧洋洋還磨磨蹭蹭的出來。
盧洋洋坐下,端著飯在吃,項宇坐在對面看著,發現盧洋洋的氣色好像好了些,至少比昨天要好許多,希望一直會這樣好下去吧!讓項宇覺得不舒服的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和盧洋洋回到原來的關係,畢竟有些事情發生了怎麼修補都有裂痕,甚至根本就無法修補。
項宇正想著,忽然響起敲門聲,項宇問盧洋洋:「你約了朋友?」
盧洋洋搖頭,繼續吃飯。
「會不會是收物業管理費之類的?」
「你去開門不就知道了,問這麼多,我無法回答你。」
吃癟,項宇只能閉嘴,去開門,結果看見一束特別大的鮮花,然後鮮花後面才出現一顆腦袋,是葉楠。項宇愣了兩秒,當然葉楠也一樣,最後是項宇先反應過來的,把門堵住,臉上露出笑容道:「葉先生,你走錯門了吧?」
葉楠道:「我走的很正確,我找洋洋,請你讓開。」
項宇道:「洋洋沒空接待你,不過你過門都是客,我這個閒人可以幫忙接待,不過鮮花別進門,因為洋洋這兩天不舒服,醫生叮囑要遠離鮮花和小人,你應該不是小人對吧?」
葉楠咬牙道:「我不跟你說話,你讓開。」
「我幹嘛要讓開?你又不是這個家的主人。」
「你也不是,我們各走各路,你站你的門外,我站我的門裡,我們互不干擾。」
葉楠很無奈,想硬闖,怎麼看都不是項宇的對手,而項宇就是算準了這一點,不過項宇沒有算準在要緊關頭,裡面的盧洋洋竟然開口說話,她說的是:「讓他進來吧!」
日,搞什麼?讓葉楠進?
老實說,項宇有點愣,盧洋洋這絕對是故意的。當然了,盧洋洋才是房主,既然盧洋洋已經開口,項宇沒有理由再阻止葉楠進去,但葉楠那勝利者的姿態讓項宇很不爽,所以葉楠進去的時候,項宇悄悄的伸出了腳,葉楠沒有防備,結果踉蹌往前竄出好幾步才站穩,非常狼狽。
項宇心裡暗笑,臉上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關上門,走回去,繼續坐在盧洋洋的對面。
看葉楠還站在原地不動,眼裡怒火中燒,項宇笑道:「葉先生,不讓你進來是對的,你看你進來以後就裝柱子,看著彆扭,你沒話說麼?如果沒有,放下花走吧!」
「我忽然有點肚子痛,在調整,現在好了!」葉楠走過去,把花遞給盧洋洋,「洋洋,聽說你身體不太好,我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
盧洋洋沒有表示,項宇連忙道:「花隨便放著吧,都說了要遠離鮮花,葉先生你這是幫倒忙。」
說句什麼話都被項宇打斷,葉楠要發抽,但在盧洋洋面前發不出來,亦不敢發,所以只能用目光狠狠剮著項宇,嘴裡繼續對盧洋洋道:「洋洋,你生病了還吃這麼差對恢復不好,我帶你去吃好的吧!」
項宇道:「葉先生,你故意的是不是?醫生交代要吃清淡些,盡量在家裡,不要到外面,否則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別說恢復,反而會加重病情,你還是走吧,進來到現在說的話沒有一句靠譜。」
葉楠道:「項先生,你不說話沒有人覺得你是啞巴知道嗎?」
「我為什麼不說話?洋洋是我女朋友,你來泡我女朋友,還要我給你機會?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在葉楠回答前,盧洋洋道:「項宇,你說完沒有?葉楠是我朋友,來看看我,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頓時,葉楠就有點洋洋自得。
項宇道:「好吧,我不說話,我就坐在這兒。」
盧洋洋對葉楠道:「你坐吧!」
葉楠隨即坐下來,一大束鮮花就放在餐桌另一邊,把項宇的視線遮擋住。項宇沒有選擇挪開鮮花,而是挪動椅子坐到側面,只要葉楠和盧洋洋說話,項宇就會弄出聲音,千方百計破壞氣氛。看著葉楠那副明明很憤怒又不得不裝大度而無所謂的表情,項宇別提多高興。
如是過了二十分鐘,一句正常話都沒跟盧洋洋說上,葉楠不得不變換策略道:「洋洋,今天天氣不錯,要不我們到樓下的公園逛一逛,曬曬太陽?」
盧洋洋看了項宇一眼道:「不想走路,我回房間休息,你自便。」
盧洋洋真的回了房間,項宇對葉楠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葉楠,我要是你我就去跳樓,你說你無聊嗎?自取其辱。」
葉楠道:「項宇,此言差矣,洋洋告訴我她跟你沒有多大關係,跟我說這些話什麼意思?是暗示,什麼你女朋友,我們頂多公平競爭,但我很肯定最終輸的會是你。」
盧洋洋會和葉楠說那樣的話?項宇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感覺,因為盧洋洋可能真的會,因為憤怒,怒火遮蔽了眼睛,但看情況盧洋洋說完已經後悔,否則不會容忍他那麼對葉楠。
心裡想明白了,項宇笑著道:「為什麼你總覺得自己會贏?我看我真要展露實力給你看,我先問你個問題吧,你今天開什麼車來?」
葉楠驕傲道:「寶馬跑車,開蓬的,你呢?應該是樓下那一輛夏利吧?」
項宇道:「你看不起夏利?」
葉楠不屑道:「我一個輪子都比你貴。」
「對,你說的是實話。」項宇笑了笑,「但你信不信就你的寶馬跑車跑不過我的夏利?這就好比你和我,你是富二代,我是窮人,你和我比,有各種先天條件,但你未必贏,不信跑一跑,敢嗎?敢不敢?」
「你別嚇唬我。」
「我就嚇唬你怎麼著?要不先簽協議,誰輸誰到大街上裸奔,你意下如何?」
葉楠不屑道:「我什麼身份?我會跟你去裸奔?」
「原來你也覺得自己會輸。」
「廢話,我寶馬跑車會輸你的夏利?開玩笑,你覺得我會被你嚇唬到麼?」
「我不覺得你能被我嚇唬到,我希望你賭。」項宇從口袋摸出香煙點燃一根抽著,「你覺得裸奔值多少錢?一百萬?或者五十萬?要不這樣,你是有錢人,我給你點特權,你輸了輸一百萬,我輸了我裸奔。」
項宇覺得葉楠會賭,因為一百萬對葉楠來說不算什麼,況且有先天條件,寶馬跑車對破夏利,如果贏他就有機會得到盧洋洋,至少他會這麼想,所以用一百萬買一個機會,他無疑很樂意。當然項宇也很樂意,葉楠那麼有錢,坑他一百萬花一花就當給他機會做善事了,反正看他一副奸商的嘴臉,肯定沒做過什麼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