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舒了口氣,項宇說:「別想那麼多了,倒霉已經成為了過去,明天就是一個新的開始,你要永遠相信一句話,倒霉就是幸運的開始,所有的幸運都是從倒霉開始的」
盧洋洋重重的點頭道:「加油,你也會幸運,你會贏林家棟。」
其實盧洋洋挺想的開的,是個開朗的女人,除了剛進來看見房間簡陋的環境鬱悶過一會兒之外,洗完澡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所面臨的處境,並從糟糕的境況走了出來,現在再把倒霉的事情說了出來,顯得更加的放開了,臉上掛著真正的甜美的笑容。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間悄然流逝,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來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娘端的。雞的份量雖然不多,但能看出來是新鮮宰的雞,色香味美,而且足夠兩個人吃。飯有兩大盒,還有一個青菜,冒著熱氣,發出誘惑的香味。
項宇連忙把桌子收拾了一遍,把飯菜接過來,等大娘走了以後,嚥著口水把一盒飯和一雙一次性筷子遞給盧洋洋說:「飯菜看著還不錯。」
盧洋洋嗯了一聲:「花了多少錢?」
項宇速度道:「兩百。」
「有點貴,不過跟我們的倒霉相比起來簡直可以完全忽視,我們別說話了吧,我還是中午的時候吃過東西,而且吃的不多。」盧洋洋拆開了筷子,用力的抓著晃動著說,「我真的好餓好餓。」
「開吃吧!」項宇給盧洋洋夾了一塊雞腿肉,「先給你,筷子乾淨。」
「謝謝!」
盧洋洋帶著笑容開始吃,保持著優雅的淑女風格,雖然很餓很餓,但一樣吃的非常斯文。項宇當然亦一樣,不是要配合盧洋洋,而是不知道該夾什麼?要是夾了盧洋洋愛吃的呢?所以不得已放慢速度。
吃到一半,看盧洋洋好像嚥著了,項宇連忙翻出一瓶礦泉水打開遞過去,盧洋洋喝了幾口,歇了好幾秒才好了些許,尷尬的對項宇笑了笑,繼續吃。
這頓飯在不適合的環境裡吃,而且被坑,不過雙方都吃的非常高興、非常滿足,還是那句話吧,有劫後餘生的感覺,在這種鬼都懶得來的地方還能吃頓好的,多不容易!
最終菜全部被吃完,項宇搶著收拾,把所有飯盒都拿去扔掉,在門外抽了一根煙才進門。沒辦法,裡面沒有空調和抽風,而且窗戶特別小,不怎麼通風,只有一台小風扇,不過不太熱,下毛毛雨的緣故吧!
抽完煙回到房間,項宇繼續和盧洋洋說話,雖然已經快十二點,但剛吃完就睡覺不適合,而且盧洋洋的頭髮還是濕的。
他們之間話題一直不斷,沒有什麼尷尬氣氛,項宇覺得奇怪,畢竟是寡男寡女呆在一個小空間,他一個大男人不覺得尷尬就算了,盧洋洋也不覺得尷尬。但其實那只是還沒有到尷尬的時刻,和還沒有出現尷尬點而已,這個尷尬點很悲劇很快就出現了,就在項宇準備給盧洋洋塗藥油的時候,藥油都打開了,倒了藥油的手已經快接觸到盧洋洋的膝蓋,忽然聽見隔壁傳來一陣呻吟聲!
項宇和盧洋洋同時愣住了,畢竟不是三歲的小孩,知道這是什麼聲音。這是這是,隔壁有男女在做劇烈運動,***什麼破隔音啊,竟然這麼不堪,而且剛剛完全就沒有徵兆!
看盧洋洋一張臉很紅,項宇試圖說些話打破尷尬,實在不知道說什麼適合?想了半天,腦海一片空白。盧洋洋當然也沒有話說,所以在這麼安靜的氣氛裡,對面的呻吟聲彷彿被放大了好幾倍,聽的更加清楚,那還是沒到激烈交鋒的時候,只是前戲,估計不是學生,因為很有經驗,男的不太著急,女的很嗨,很漫長的前戲,整整二十分鐘過去,項宇和盧洋洋保持著相同的動作坐僵了,才聽見咯吱咯吱床在搖曳的聲音。
女的呻吟聲很有節奏,先是緩慢的,快樂並痛苦著的,然後是快速的瘋狂的大叫,聽的項宇很難受,當然是褲襠難受,撐起了很明顯的小帳篷。那個女的倒是很給項宇面子,大叫持續了七八分鐘才回歸平靜,項宇真想去觀摩觀摩,那個男人也太厲害了,是學習的榜樣啊,不過,這是不是吃了藥?
那邊沒有了動靜,項宇這邊更加沒有動靜,他手裡的藥油已經流乾,他看著盧洋洋,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想問吧,覺得多餘,不問直接開始吧,好像不適合,所以糾結了整整有一分鐘,才想到比較恰當的開場白:「這個小旅館的隔音不好,將就將就吧,我給你塗藥油。」
盧洋洋哦了一聲,不敢看項宇,項宇手裡倒了藥油接觸到她傷口的時候,她還閃躲,項宇知道那不是痛,哪怕她自己解釋說是痛。
好不容易幫盧洋洋塗了藥油,給她吃了消炎藥,頭髮也干的差不多了,項宇說:「你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盧洋洋說:「你呢?你打算怎麼睡?」
「睡地上。」項宇笑了笑,「別擔心,我去跟老闆娘要一張被子,如果沒有,拿份報紙也是可以的,就一晚上而已,沒有關係,你先睡吧!」
沒等盧洋洋反應過來,項宇已經走出去,很悲劇的是,不但沒有帶回來被子,連報紙都沒有帶回來,什麼都沒有。
看項宇兩手空空走回來,盧洋洋聲調古怪的問:「拿不到嗎?」
「嗯,沒關係,我有辦法。」項宇把自己的包從桌子上拿到了下面,放在床邊的地上坐著,然後做了一個趴著床尾的姿勢,「我就這樣睡!」
盧洋洋一臉痛苦:「你也累了一天,行嗎?」
「不行也得行,睡吧,我關燈了!」
盧洋洋哦了一聲!
項宇連忙燈關,坐著自己的包包趴著床,其實一點都不舒服,腰累,可沒辦法,難道還敢說上床睡?他甚至都不敢怎麼說話,不敢看盧洋洋的表情。
時間一分分過去,因為安靜,因為實在累,項宇有點想睡過去了,但最後一刻又被盧洋洋吵醒,盧洋洋說:「睡著了嗎?」
項宇說:「差不多,你怎麼還沒有睡?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我睡不著。」
「那怎麼辦?陪你聊天嗎?」
「我很累、很想睡。」
「那」項宇真不知道盧洋洋想要怎麼樣?「你有什麼好建議?」
「我這個那個」盧洋洋猶猶豫豫道,「要不你還是上床吧,床挺大,而且有兩個枕頭。」
「不好,睡著了我會亂動,你放心睡吧,我能睡著,我覺得還不錯。」
「我睡不著。」
「我上去了你估計更睡不著。」
「不會的,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意思是哎,我不知道,反正你上來吧,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睡」盧洋洋都急的,或者說緊張的語無倫次了,項宇知道她想著什麼話,更知道她此刻肯定臉紅耳赤加心如鹿撞。
要上床嗎?
說真的,項宇很糾結,他雖然算不上一個好人,但絕對不是一個壞人。他當然知道上去睡很舒服,但睡著了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而盧洋洋真的把他當成好朋友,幫助他,維護他,而他騙著盧洋洋那麼多事情,想著利用盧洋洋,這一對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使一個魔鬼,一邊良知,一邊禽獸。
項宇還沒有思考出一個結論,盧洋洋催促道:「你怎麼還不上?」
項宇冷汗賤流:「我這個好吧。」
項宇最終還是上了床,但他一點都不信任自己,所以盡量睡的很靠近床邊,盧洋洋則很靠牆那邊,其實中間還有很大的空間,因為他們都側身睡,很浪費,最悲劇的是這種浪費是必須的,如果是情侶,抱在一起會睡的很舒服。
時間繼續一分分過去,舒服是舒服了,只是身體上的,項宇心裡又真的有點別樣滋味,所以一直沒有睡著,只是在裝睡著,身都沒有翻一個!而盧洋洋,一樣沒有翻身,沒有發出哪怕一絲響聲,但項宇知道她也一樣,她的呼吸不流暢,這不是睡著的狀態。
實在頂不住了,這樣沒法睡,項宇對盧洋洋說:「盧總監,睡著了嗎?」
盧洋洋說:「沒有。」
果然沒有睡著啊,項宇繼續問:「在想什麼?」
盧洋洋反問:「你呢?」
「我」項宇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思考了幾秒才給出答案,「沒個方向,亂七八糟的!」
「很受罪對吧?都是我連累你。」
「我不會很討好的告訴你,能被你連累是我的榮幸,因為我不覺得是你連累了我,反而覺得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關你什麼事,不是你的問題。」
「這說不清楚,如果是呢?你會不會恨我?」
「不會,因為你也不恨我。」
項宇舒了口氣,雖然能確定盧洋洋不是聽出了弦外之音才給那樣的答案,但仍然值得高興。
盧洋洋說:「睡吧,不然要天亮了,還得回去上班!」
「好,你也睡吧,什麼都不要想,我也一樣。」
「好的,晚安。」
「晚安。」
聊完幾句,項宇覺得自己心裡輕鬆了,有睡的感覺,而且感覺到盧洋洋也一樣,呼吸沒有再那麼亂。然而才過去沒有幾分鐘,忽然隔壁房間又響起了呻吟聲。這很強悍啊,剛過了兩個小時不到竟然又開始辦事,不過項宇一點膜拜的心都沒有,而是想過去踹開門破口大罵,但那沒有理由,人家辦事犯法嗎?怪只能怪旅館的隔音效果差。
沒辦法,又得忍受折磨,這次對方的節奏還一樣,控制的很好,女的呻吟聲非常性感,不經不覺項宇某方面就堅強了起來。項宇覺得盧洋洋也有感覺,呼吸非常凌亂,身體有點發抖,她想動卻又不好意思動,這是動情的徵兆,讓項宇情不自禁想入菲菲,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哪怕知道那樣不對,但其實對不對真的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