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楠目光之中露出了寒冷的煞氣:「本小姐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項宇頂住壓力,以強硬的口吻說:「我說過了,你愛咋咋。」
「嘿,你很傲氣是不是?」張子楠準備起腳踹項宇。
吳若曦攔住大聲道:「小楠你要幹嘛?給我個面子行不行?說對不起可以,我跟你說,喝酒一斤也沒有問題。」吳若曦說話的拉了拉項宇的衣衫,目光非常明顯,這個事情她負責處理。
張子楠問吳若曦:「你真要管?」
吳若曦篤定道:「我們一起來就要一起走,道歉一起道,喝酒一起喝,要麼你答應,要麼絕交把我一起揍吧。」
張子楠表情精彩之極,她為難了,想了十幾秒才說:「好吧,要有誠意。」
吳若曦舒了一口氣,包括在場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
張子楠放開項宇,微笑著做了一個請出電梯的手勢,項宇昂步走出去,沒有絲毫怯場,反而臨危不亂,雖然心裡不完全是這樣,畢竟在對方的地盤上,但是這股子氣勢絕對不能輸,很簡單,因為越膽小怕事就越會遭到強烈的欺負。
出了電梯是一個獨特的大廳,由一面屏風間隔開來,一分為二,要轉過屏風才能夠看清楚主廳的整體狀況,很豪華,很適合開些小型的聚會。整個主廳可以容納三四十人,周圍許多的椅子、沙發、桌子都是昂貴的質量。主廳的燈光非常特別,那不是家居的燈光,而是酒吧的燈光,雖然種類沒有酒吧那麼多,但是整體效果差不了多少。
主廳中間是空曠地帶,能跳舞打拳怎麼著都行,兩邊則是豪華的吧檯,架子上面整齊的排列著各種酒。
必須承認,整個主廳的格調非常好,但是顯得烏煙瘴氣,煙味尤其濃烈,酒味也尤其濃烈,還有各種小吃的味道,亂七八糟的充斥在空氣當中!
這幫有錢人覺得這樣好玩嗎?想著這個問題,項宇走到吧檯坐下,轉過臉看著後面的所有人,大有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氣勢,把大家驚到了,這樣一個人剛剛說的該是實話吧?其實不用懷疑,真是張子楠野蠻,瞭解張子楠為人的都知道。
吳若曦湊到張子楠耳邊說了幾句話後走過去和項宇坐一起,用行動表明她和項宇站在同一陣營。
張子楠則鬱悶的很,在自己地盤上,原本想著怎麼耍項宇都行,結果完全無從下手,項宇竟然不怕她,甚至沒說一句服軟的話,她真想發飆,偏偏又發不出來,不過輕易放過項宇她顯然不願意,她慢慢的走過去,在吧檯的架子上面取下來一瓶白酒。
項宇不亢不卑道:「張子楠,你真的只會仗勢凌人而已,喝酒沒問題,你喝多少我喝多少,我不用吳若曦幫忙,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連累她。」
「你少廢話。」張子楠把白酒遞給項宇說,「先道歉後喝酒,我勉為其難原諒你一次,但僅此一次。」
項宇接過白酒放在吧檯上面,緩緩道:「道歉可以,喝酒,還是那句話,你要是不敢,我頂多喝三杯,市場價。」
吳若曦要被項宇氣死,怎麼又強橫了起來?
項宇無視了吳若曦的目光,盯著張子楠,等待著張子楠給反應。張子楠更加不爽了,被刺激的頭腦一熱道:「喝就喝,怕你不成?」
項宇連忙從架子上拿下另一瓶白酒,打開遞給張子楠,然後才拿起屬於自己的瓶酒,蓋子打開:「對不起,我跟你道歉,先飲為敬。」
看了大家一眼,項宇昂起脖子直接用瓶子灌,一口氣灌下超過一半,那可是一斤二兩裝的啊,一口氣灌下半斤,大家都說不出話,包括吳若曦在內。
項宇擦擦嘴巴,把酒瓶放回吧檯上面,微笑著對張子楠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張小姐,你請。」
張子楠想退縮,面子上過不去,不得不昂起脖子灌,比速度無法比,畢竟是女人,她喝了一半幾乎花的是項宇的三倍時間,喝完一張臉紅的能滴出血來,眼神怪怪的,各種糾結和痛苦。
項宇微笑道:「你是女人,我讓你,我喝完一斤,你只要喝八兩左右就行。」
說完,項宇又拿過酒瓶往嘴巴灌,速度還是差不多,灌剩一些,夠一斤就不再灌了,放下酒瓶仍然微笑著向張子楠做請的手勢。
張子楠已經有點站不住,酒瓶舉起又放下,悔的不行,不是佔上風嗎?怎麼突然變成下風?
看張子楠這副狀態,不想把事情鬧大的吳若曦搶過酒瓶說:「是我把氣氛弄糟的,酒我喝,你不用喝了」
說完,吳若曦把酒瓶對準自己的嘴巴脖子一昂灌了起來,用了二十多秒喝完,項宇看的很無語,竟然喝完,需要這樣嗎?
把酒瓶子放下,吳若曦對張子楠說:「你慢慢玩,我先走了,有緣再見。」
沒等張子楠反應過來,吳若曦已經拉著項宇進電梯,出了別墅。
差不多走到車邊,吳若曦從包裡取出車鑰匙,按開車門,車鑰匙遞給項宇:「我不行了,你開車載我回去,我住海印路三十六號公寓二零一房。」
「不能喝你喝這麼多做什麼?」項宇很憋氣,因為他也不是十分能喝,尤其喝急酒,現在已經有點暈,還想著吳若曦送他回去的
「我不行了,別跟我說話。」吳若曦拉開車門坐上去,閉著眼睛。
哎,這個女人真夠客氣的,你這麼不能喝,別這麼豪氣行不行?有病啊!在心裡罵了幾句,項宇不敢怠慢,他知道眼下面臨的情況,趕緊趁自己還沒有完全醉倒前走人,否則只能睡車裡。
項宇按開了車尾箱,翻找出一瓶礦泉水往自己的腦袋倒,拚命的晃了晃,讓自己清醒點,接著快速上車,快速的啟動車子開出去,以最快速度往城市另一邊的海印路而去
項宇開車的技術很強悍,畢竟是參加過非法賽車的主,況且那麼晚的時間路上車子不多,路面暢通,所以用了普通人開車三份之一的時間就到了海印路。只是找三十六號公寓花的時間很長,畢竟不熟識地形,等找到停好車喊吳若曦,發現吳若曦已經沒什麼理智可言,問她話她只會嗯嗯嗯無意識的回應。
沒辦法,項宇只好扶吳若曦下車,扶進公寓樓。
那是臨江新建築,才建成兩個月,風景不錯,不過項宇現在要有心情欣賞風景才行,實際上看什麼都是晃的,已經快支持不住。該死的白酒後勁非常足,以至他只想找塊安全的地方好好睡一覺,管它天翻地覆死人塌荒。
出了二層電梯,項宇繼續扶著無意識的吳若曦走,其實正確來說應該叫拖著,吳若曦老想坐在地上,嘴巴發出嗯嗯嗯很難受的聲音。
項宇憑著最後的意識找到二零一房,在吳若曦包裡翻到門卡打開門,把吳若曦抱進去,裡面什麼情況都沒有看清楚,直接關上門坐在地板上面,一陣天旋地轉,腦袋一歪就沒有了意識
不知睡了多久,項宇感到自己褲兜傳來一陣震動,然後熟識的鈴聲響了起來,那會兒他腦袋還非常暈,渾身乏力,想拿手機出來接聽也是有心無力,只是稍微睜眼看了看,看見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刺的睜不開眼,所以又閉上,鈴聲一直響都沒再理會,沉沉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因為憋尿和被陌生的手機鈴聲吵醒,而由於自己身處什麼地方都不記得,聽見陌生鈴聲的項宇還是有點警惕,睜開眼發現自己的腿很酸很沉重,看了一眼才發現被一顆腦袋給枕著了
這***是誰啊?
還有,老子怎麼睡在地板上面了?
項宇拍拍自己的額頭,稍微想了想,昨晚所發生的事情才慢慢的回到腦海裡面,知道自己眼前的是吳若曦。
隨即,項宇伸手去拍吳若曦的腦袋:「吳總,醒一醒。」
吳若曦也被鈴聲吵醒了的,但由於渾身不舒服的緣故,壓根就不想動,況且還宿醉反應遲鈍呢?現在聽見傍邊有人說話,不免嚇了一大跳,隨即驚慌地坐了起來,揉著眼睛看項宇,然後看自己的衣著,發現沒有異樣才鬆了一口氣說:「怎麼了?我們發生什麼事了麼?」
不是吧?不記得?項宇有點無語,撐起來晃晃腦袋說:「昨晚你讓我陪你去參加聚會,然後我們喝了好多白酒,大概就是這樣吧,你自己慢慢想,我必須先上個廁所,廁所在哪來著?」
吳若曦隨手指著一個方向的一道門,項宇走過去打開門,立刻一陣強烈的陽光刺進來,那是陽台,廁所竟然在陽台外面,這什麼破設計?
在廁所舒暢地撒了一泡尿,反覆洗了幾遍臉,項宇才感覺自己清醒過來,打開門走出去,同時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而那會兒時間顯示是下午的一點半!
完了,沒去上班,沒有請假,***完了,全勤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