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鴻妃感到自己的心臟跳得極快,因為羅鋒手上的藥劑,明顯要成型了。也就是說,只要不出任何差錯,那麼羅鋒會煉出至少一瓶以上的藥劑。
「不要動!」羅鋒沉聲道。
蕭鴻妃立馬停了下來,同時屏住呼吸。
只見,羅鋒手指輕輕一彈,九個空蕩蕩的藥劑瓶飛射而出。緊接著,再一彈,碧綠色的珠子化成了九份,鑽入到藥劑瓶內。這濃縮了的藥劑,開始變多了起來,然後注滿了九個藥劑瓶。
羅鋒一一將塞子按在藥劑瓶上。
在等待片刻後,見藥劑瓶沒有爆開,裡面的藥劑沒有消耗後,羅鋒不由吐出一口濁氣,眼中透出莫名的成就感。
成功了……
第二次煉製,成功了。
不過,這煉製藥劑對意識的消耗還真不小。光是煉製這個下等藥劑,羅鋒就耗了近四分之一的意識。而且,羅鋒的意識遠比常人要高得多。連羅鋒都消耗了如此多的意識,更何況是其他人。
可見,這藥劑師,還真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了的。
「你……你成功了?」
蕭鴻妃美目瞪得渾圓,有些顫抖的指著羅鋒手上的九瓶藥劑,明顯有些難以確定,凡是親手煉製成功藥劑的,都能列入藥劑師的行列當中。
「當然成功了!」羅鋒聳了聳肩,隨手將九瓶藥劑擺在地上。
看著羅鋒隨意的模樣,蕭鴻妃差點活活被氣死,她曾經跟著的藥劑師是一名年邁的老者,當時那個藥劑師煉製出的藥劑,都珍而重之的將之放入防止碎裂的盒子中。而羅鋒倒好,居然隨意的丟在地上,彷彿就像是雜物一般。
看著地上的九瓶藥劑,蕭鴻妃雙眼直泛綠光,這可都是錢啊,拿去賣的話,至少是十萬的價格。這十萬的價格,陽氏三兄弟得打上一場生死賽。和藥劑師比起來,武者真是無比的低賤啊。
隨後,羅鋒取出了另一組藥草。
蕭鴻妃明顯注意到,羅鋒取出的藥草和擺放在一旁的藥草不同,她不由一愣,這傢伙不會打算煉製另一種藥劑吧?
事實證明了蕭鴻妃的猜測,羅鋒旁若無人的煉製了起來。看著羅鋒的手法,還有那煉製的技巧,蕭鴻妃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這手法明顯看起來有些生澀,像是煉製不多。而當第二種藥劑煉製成功,擺在蕭鴻妃面前的時候,她不由生澀的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煉製藥劑的?一年?還是兩年?或是兩年以上?」
「剛剛!」
「剛剛?」蕭鴻妃下意識的說道:「你別開玩笑了,你都煉製成功了,怎麼可能才剛剛學習煉製?」話剛落,見羅鋒平靜的望著她,蕭鴻妃表情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真的是剛剛才學習煉製的?」蕭鴻妃試探的問道。在得到羅鋒的肯定,還有那副認真的表情後,蕭鴻妃的大腦當場當機了,呆滯的看著羅鋒,嘴唇上下不由打著顫。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和親耳聽到,蕭鴻妃打死都不相信,羅鋒才剛剛學習藥劑煉製。
蕭鴻妃可是深知藥劑煉製的難度,她原本的藥劑老師,也是浸淫了近十多年,才成功煉製出一瓶下等藥劑,從而成為藥劑師的。
如果羅鋒第一天就煉製成功的話,那麼他不就是一個藥劑天才了?而且,還一連成功煉製兩種藥劑。蕭鴻妃的心情無比的激動,久久難以平復。羅鋒已經停止了煉製,因為他的意識已經消耗過半了。
如果繼續消耗下去的話,估計就會當場昏倒在地。
正準備揉太陽穴,忽然兩隻秀手伸來,替羅鋒的額頭揉捏了起來。不用看,羅鋒都知道是蕭鴻妃在背後。只是,羅鋒十分吃驚,蕭鴻妃居然會替自己揉頭,這幾乎不次於世界末日啊。
「呵呵……那個……」蕭鴻妃訕笑的說道。
「什麼那個?」羅鋒轉過頭,當看到蕭鴻妃望著那十幾瓶藥劑,雙目泛著異色的時候,不由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蕭鴻妃這副模樣,十足被蕭鴻妃給嚇到了。
「那兩種是什麼等級的藥劑?」
「下等的。」
「送給我如何?」蕭鴻妃賊笑的看著羅鋒。
「行!」羅鋒倒是無所謂,不過話音一落,他立馬感到不對,趕緊補充道:「不行!你得先告訴我,你拿來做什麼?」
「廢話,當然拿來賣掉了。」蕭鴻妃不悅道。
「賣掉……」羅鋒一愣,旋即搖了搖頭,「這些藥劑不能賣!」
「為什麼?」
「不為什麼,反正我說不能賣就不能賣。」
「不能賣……那算了,你自己揉吧。」蕭鴻妃負氣的收回了手。
「哎……別啊,繼續揉啊。」羅鋒正享受著呢,這一中斷,有些不甘心,繼續說道:「你要賣可以,但要告訴我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陽氏三兄弟目前食量那麼大,一天都得消耗近兩萬的伙食費,我卡裡只有兩萬了,最多維持到明天。如果再沒點錢的話,明天我們就一起喝西北風了。」蕭鴻妃說到後面,不由哼了一聲,「你不當家,當然不知道柴米油鹽有多貴了。」
「那好吧,你拿去賣可以,但是要注意,分批來賣,別被人看到了。」羅鋒揮了揮手,反正這些藥劑是他拿來練手的,算不上什麼好東西。
「吔!」
聽到可以賣錢,蕭鴻妃興奮的跳了起來,直接一把搜刮起所有藥劑,還未等羅鋒開口,便轉身朝門外跑去,那速度之快,連羅鋒都有些瞪目結舌,沒想到,蕭鴻妃這兩年多來已經變成了財迷了。這也難怪,蕭鴻妃過夠了苦日子,現在情況剛好轉,她可不想再那般下去。
羅鋒正準備待意識恢復後再煉製一些難度更高的藥劑,忽然眉心一跳,他的感知到,正有一批武者從樓下走上來,而且那批武者身著同一色的服裝,連酒店鎮守的高手見到這批人,都縮回了頭。
來了……
羅鋒緩緩站了起來,嘴角微微一翹。
蕭厚海很惱火,非常的惱火,他們蕭家雖然不是武學八大世家,但底蘊不比武學八大世家最末那位差多少,在財力和人脈上,甚至更勝之。可惜,蕭家組成時間不過五十餘年,相比起老牌的武學八大世家,在名氣上還是差了一些,但是實力上卻不差多少。
蕭厚海是蕭家現任家族的叔父,也是蕭家的執掌人之一,算是位高權重的了。盟都的武鬥場有蕭家的一份,這是蕭家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之一。而蕭厚海身為蕭家的執掌者之一,自然要在這裡守候。
盟都勢力雖駁雜,但都是各大勢力旗下的小勢力罷了,當然,這些小勢力比起一些大宗派也不差,要知道,在盟都這一畝三分田的地上,競爭是非常大的,沒有一定的實力很難震懾他人。
蕭家也有實力,不止有實力,還有後台。
蕭厚海在盟都待了近二十年,對這塊地方是瞭如指掌,因為基本沒人敢惹蕭家,所以蕭厚海早已退居二線,讓蕭家年輕一代的高手蕭以破來鍛煉一番。這蕭以破是蕭家悉心培養的核心之一,蕭厚海對蕭以破很看重,甚至認定他有能耐成為下一任蕭家家主。
可是偏偏,意外發生了,在不久前,蕭以破被人宰殺在碧華酒店內。更讓蕭厚海惱火的是,碧華酒店居然在事後才傳消息給他。幸虧,碧華酒店有微系統監控,倒是錄下了來人的模樣。
在得知仇人的下落後,蕭厚海暴怒之下,引領鎮場的兩大偽超級武者,前來尋人。
步入酒店之中,蕭厚海面色變得更加陰沉了,一對銳目,散發著濃烈的殺意。周邊過往的武者,皆被這股充斥著怒意的殺氣所懾,就連飛聖界的高手,都不敢邁下那一步。待到蕭厚海等人步入傳送梯內後,一眾武者紛紛議論開來。
「那不是蕭家的人嗎?」
「那兩個好像是蕭家武鬥場內的玄陰二使啊,他們怎麼也跑來了?」
「殺氣騰騰的進來,估計是有人招惹到蕭家頭上了。」
「連玄陰二使都出來了,這次可能要鬧出大事了。」
「何止是玄陰二使,連蕭厚海都來了。」
「什麼?」
「他也跑來了……」
「蕭厚海不是早就隱居幕後了嗎?他怎麼出現了?不會是有人宰了蕭以破那個小子吧?」
「誰知道!」
「走!去看看,這次有大熱鬧看了。居然有人敢在盟都內招惹蕭家,也不知道是誰?該不會有大來頭吧?」
「屁!要有大來頭的話,還住這種酒店?早就去碧華住了。不過,聽說蕭以破就住在碧華酒店?碧華酒店應該也會派人來的啊?怎麼沒見碧華酒店的人?」
「不清楚,去看了就知道了。」
聚在酒店的武者和高手越來越多,甚至一些在休息的武者和高手都被驚動了,紛紛跑了出來,至於那些身為普通人的侍應,早已面色泛白的轉身逃入了躲避室內。高手對決,他們想看,但卻不敢看,稍有不慎,小命可能就被對戰的人誤殺了。
來到第九層,蕭厚海滿臉陰霾的走了出來,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盡頭的九號客房,根據消息,殺了蕭以破的人就在這九號客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