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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帷巨獸、第二聚集地、冷鋒傭兵團駐地。
人聲靜匿、豪斯無鳴,數百個漢子各騎著自己的坐騎,神色冷峻的在駐地中央的位置等待著。
「你們真的沒必要這樣,這是我的家事。」體型壯碩、面容陰冷的中年漢子站在團長室的門口,看著這一群人出口說道。
「團長,當你成為了團長那一天為止,所有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就不再只關係到你自己。而是我們整個傭兵團。」坐在一隻面容猙獰的狂暴泰格上,臉上有著十幾道刀疤的女人安靜的開口說道:「侮辱了你,就如同侮辱了冷鋒傭兵團。殺了你的兒子,也就等同於殺了我們所有人的兒子。這種事情如果不報復,之後我們冷鋒傭兵團還有個屁的威信?特納團長你還怎麼坐鎮這第二聚集地?」
刀疤女人容貌醜陋,卻是名聲響徹數千里的著名戰職者『破面血玫瑰』丹特娜,為冷鋒傭兵團副團長,三十九階爆箭師,以一手攻擊力驚天的箭術聞名。
「……」良久的沉默後,中年漢子艱難的出口道:「但是你們要清楚,那個傢伙可是能瞬間秒殺四個傳說級的高手,甚至有可能是史詩級的傳奇人物。如果我們傾盡全部力量,很有可能在一天之後,就是我們團隊全軍覆滅,除名天帷巨獸的祭日!我們死了沒關係,可哪個兄弟沒有妻子孩子?他們誰來照顧?」
中年漢子的這一番話讓刀疤女人啞口無言,之後的幾十個面紅耳赤欲要嗜血搏殺的漢子們也是如同被一盆冷水澆下,瞬間淋了個涼透。
的確,特納?冷鋒的話語沒有一點的遮掩和誇大。冷鋒傭兵團八百戰職者,絕大多數都有了家庭,如果敵人的力量超過想像,全團覆滅之後一定會多出八百個破損的家庭,這種沉重的壓力是大部分人所無法接受的。畢竟團長再親,那也是外人。哪有金幣和家庭那麼重要?
「老兵部的,和我、刀疤、團長一起去吧。其餘的留守駐地。薪盡火傳,冷鋒傭兵團不能絕了種。」
片刻,另外的一個極為英俊的紫發中年男子摸了摸手上的法杖,想了想開口說道。
紫發中年,戰名『紫之法魂』,名魯傑特,天帷巨獸第二聚集地著名戰職者。冷鋒傭兵團第二副團長,三十九階元素法師,四系元素魔法掌控的出神入化。相傳與魔界中神秘的的男性魔法師特殊職業——元素爆破師有相當深的淵源,卻無從考究。
之後,在一片沉默之下,一個團長、兩個副團長以及四十個無家庭無子女的老戰職者一同翻身上了坐騎,向著駐地外絕塵而去。
……
「冷鋒傭兵團在此辦事,無關人員請退避!」
「『冥王』納德,如果是個男人,就站出來!自古殺人償命,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特納?冷鋒就在這裡,你可敢出現?」陰冷的中年漢子穿著一身堅固無比的紫色板甲,手持著幾乎長達三米的巨型大劍,坐在一匹王之萊茵身上,正堵在通往第二聚集地的必經之路上咆哮著。
這是事情發生的第二天,特納?冷鋒明白,這個殺了自己兒子的戰職者有極大的可能正在向著古代神殿的方向進發,因為對方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宴請的就是號稱『古代神殿活地形圖』的少女教士奧菲利亞,主要的目標可想而知。但是,這種考慮沒有多少把握。如果對方鐵了心要躲藏,特納?冷鋒也很難冒著與第一聚集地的掌控傭兵團開戰的風險前去強行搜索。
只是,無論是特納?冷鋒還是兩個副團長,都幾乎篤定這個『冥王』不會是這種人。他們的信心來自哪裡他們自己也並不清楚,只是冥冥中就有這麼一種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通往第二聚集地的唯一道路上已經擁擠了數百多的戰職者,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被攔下的,連一些傳說級戰職者也不例外。但是在冷鋒傭兵團一直以來的淫威下,也只能都壓抑下了自己的火氣,停了下來。
當然還有一些毫無怨氣,自己主動停下,精神奕奕準備看戲的戰職者們悠閒的坐在了聚集地的門口,等待著好戲開演的那一刻。
「四十三個傢伙,後面還可能有著隱藏的……一個四十階怒火劍狂、一個三十九階爆箭師、一個三十九階普通元素法師、餘下都是三十二三階的老戰職者。這一群人,好似只是引蛇出洞的餌啊?」其實已經到了這裡,站在一群戰職者中間的陸戰仔細的觀察著面前的一群敵人,輕聲自語。
「管他呢,這都是一筆一筆的經驗啊!三十一階的經驗剛出頭,如果殺了這一批,或許能達到一半的程度!」雖然面前的一行人危險性極高,但是思考了片刻的陸戰依然決定出手!
殺異族得來的經驗實在太慢了,而殺一個同等級的人類給予的經驗獎勵則是數百倍甚至數千倍的,而如果能夠越階殺人,則殺一個甚至能抵過殺異族的萬倍之多!
但是這之中的首要條件,就是外人要先對陸戰表達出惡意,在精神空間中看對方的名字為血紅色才可以。如果是對方的名字是和善的綠色還有不善的黃色,哪怕是殺人也沒有任何的收益。
這一點是陸戰偶然發覺的,卻也一直沒有太在意。因為他雖然滿手血腥,但卻從心底厭惡殺人,經驗再多也不是成為隨意殺人血手屠夫的理由,畢竟異族也可以得來經驗,不過慢了些而已。可是,這一次陸戰卻是真的火了,當父親的不分黑白、不思自己兒子的過錯,反而在此圍殺自己,那麼扯個什麼?殺就一個字!
管你什麼團長什麼會長,老子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誰怕誰?
「暴走!」
「崩山擊!」
「十字斬!」
「怒氣爆發!」
只見一道身影如光似電般的殺入冷鋒傭兵團的人群中,耀眼的刀光突然如同漫天的陽光,閃爍出一道道奪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