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髮二世祖,只有十階的戰力,可以無視。一個二十八階盾甲戰師、兩個三十五階單手大劍師、兩個三十五階雙手大劍師。」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下周圍的情況,陸戰在心中暗暗計算:「身上都沒有什麼殺氣。都是『領悟派』『學院派』的嬌貴戰職者,殺光還是略作薄懲呢?」
雖然面對的是四個傳說級戰職者,但是現在的陸戰卻遠遠不像當初面對初入傳說級的『淑女』凱麗那麼鄭重。原因很簡單,凱麗是正宗天界無法地帶存活下來的精英級特殊戰職者。而這四個,不過是只靠領悟得來等階的普通戰職者,兩者之間的差距根本不能以一兩倍來計量。普通戰職者本就在先天之上大有不足,而這幾個傳說級戰職者甚至可能都沒有經過幾次歷練,與其說是傳說級,不如說是徹底的偽傳說。
就算用腳趾甲來想,陸戰也知道,凱麗如果想殺這四個傳說級戰職者,就如同殺雞一樣的簡單。當然,以陸戰現在三十一階的能力,殺他們依舊輕鬆。
普通戰職者與特殊戰職者之間的巨大差距,數千年來已經成為不可置疑的信條,被所有戰職者所承認,除非是在史詩級以上的那些桎梏中卻是有了不同的變化。
「喂!小子!你聾子?讓你滾沒有聽到嗎!」盾甲戰師火冒三丈,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如此囂張的盜賊了。在四個傳說級的高手面前,他居然敢如此?他居然敢這樣!
「放屁放完了的話,你可以滾了。」陸戰心中打定主意,斜眼看了看這個小丑,淡然的說道。
「什、什麼?」盾甲戰師幾乎無法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一個看起來落魄不到三十階的盜賊,居然敢在這麼多好手面前罵自己。這讓一直以來囂張無忌的盾甲戰師瞠目結舌。
「廢物!連挑釁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活都幹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啪』一聲脆響,一直站在盾甲戰師身後的金髮青年實在不能忍受盾甲戰師的拙劣表現了。當即一嘴巴扇了過去,隨後對著身後的四個神色冷漠的傳說級戰職者開口道:「殺了他,然後把這個女的給我綁走。」
話語極其的狂傲囂張,不過這就是戰職者世界之中的規則——武力決定一切。在天帷巨獸中,人類三大國的力量滲透的不深,能夠做主的就是大量的戰職者自身,這些舞刀弄劍的漢子們信奉的當然就是冷厲的叢林法則了。被欺辱,那只能怪你實力不夠。
只是就在各個酒客都在看好戲的時候,一刀炫目的劍光耀花了許多人的雙眼,隨即就見四顆斗大的人頭從空中飛起,都還帶著不置信的神色翻出了十幾米外砸在地上。
四股赤紅的鮮血噴泉從沒有頭顱的脖腔中濺射而出,一瞬間,整個布朗斯酒吧都好似被鮮血染成了深紅色,那麼的耀眼奪目。
黑髮黃皮膚的盜賊剛剛所作的沒有人能夠看清,現在的他只是冷冷的拿出了一個大氅遮住了女孩奧菲利亞的眼睛,淡然的看著四具噴灑著鮮血的無頭屍體,和已經雙面呆滯,兩股打顫的金髮青年、盾甲戰師。
「果然只是幾個只靠領悟的學院派,以為等階就能吃定一切了嗎?連防護要害位置的意識都沒有,真不知道是怎麼活到三十五階的。」剛剛在一瞬間抽出巨大的芷雲雙影劍,撩過四顆人頭後又收進精神空間的陸戰靜靜的思索著。
剛才一瞬間的行為讓他對戰職者學院派與實戰派之間的差距瞭解的更深了。這幾個傳說級戰職者雖然等階夠高,但是無論是戰鬥意識還是心態,簡直還不如陸戰在格蘭之森時遇到的老油條們,那些老油條雖然等階底下,可戰鬥經驗一個比一個豐富,這種弱智的錯誤就算再低幾階也不會犯的。
陸戰剛以為會一擊不中多出幾招的,沒想到真真只是出了一劍,就瞬殺了四個傳說級。
「噓!!」
整個布朗斯酒吧全部都是倒吸冷氣的聲音,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一個人敢有動作、敢說出一句話。
「我的光明神……這可是四個傳說級戰職者啊!」許多戰職者手中的酒杯不自覺的顫抖,一股無法形容的寒冰從他們心底浮起。四個傳說級戰職者就如同四隻小雞一樣被宰殺了,甚至死前連叫都沒叫出一聲。
這種實力是什麼程度?他們不敢想像,甚至都無法思考。
「你父親是誰?」陸戰靜靜的把玩著手上連白色盜賊武器都不是的普通匕首,蹲下來看著已經癱軟的金髮青年,緩緩的問道。
「我……我父親……對對對!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是特納?冷鋒!你快跪下來向我道歉,我可以饒過你!否則你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我父親一定會殺了你的!」被陸戰的冰冷匕首一下下的拍打在臉上,已經魂飛魄散的金髮青年好似想到了主心骨,連忙浮起了希望,又鼓起了勇氣,猙獰的看向了眼前的黑髮盜賊。
「聽起來很強大。你父親是多少階的戰職者啊,讓你這麼有把握?」陸戰悠悠一笑,出口問道。
「我父親是巔峰的四十階怒火劍狂,你不能……」
「噗嗤!」
又一陣刀光閃過,一個斗大的人頭凌空飛舞出了好遠,人頭上的金髮依舊那麼耀眼,好似陽光一般。人頭上的表情依舊那麼駭然,好似看見了地獄一般。
「一個小小的四十階普通戰職者的兒子都可以狂傲到這種地方。堂堂的天帷巨獸就這種程度了麼?」隨手扔掉手中沾滿了鮮血的匕首,陸戰冷冷一笑,環顧著周圍數十看戲的戰職者說道:「你們這些人,見到這麼囂張的行為也沒有什麼話語麼?一個普通人女子快要受到欺凌你們無動於衷麼?戰士守則的榮光都忘卻了麼?與你們一樣是戰職者,真是讓我羞恥!」
聲音一出,震動方圓百米!
嗆人的話湧入到看戲的幾十個戰職者耳中。這些人當中也是有著數個傳說級的好手,在聽到之後全部都是瞬間臉紅面赤,真想現在出手就幹掉這個出言不遜的傢伙。
但是一想到他剛剛瞬間秒殺了四個傳說級的好手,又將著名的特納?冷鋒的兒子乾脆的宰了,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人物,只能偃旗息鼓,安靜的聽著這個青年的不屑話語。
「起來,別裝死。想踩人就要有被人回踩的覺悟,想殺人就要有被人反殺的打算。這點承受力都沒有,你是怎麼晉陞到二十八階的?」陸戰冷然的看著已經尿了一褲子、目光呆滯的盾甲戰師,出口說道:「這次我不殺你。你回去可以跟特納?冷鋒說,他兒子是我『冥王』納德殺的。如果不服想來報復,那就來殺我。當然,只要他出手一次,我的回應就是屠了它的傭兵團所有人!聽完了的話,那就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陸戰安靜的說完這番話,走回原位將整個人都被大氅蓋住的奧菲利亞扶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著酒店外面走去。
不管怎麼說,奧菲利亞都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女,這麼血腥的場景,陸戰並不想讓她看到。
至於什麼特納?冷鋒還是什麼二世祖,陸戰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這麼多年了,他最不怕的就是戰鬥。只要沒有達到他所能應對的極限,縱然一個傭兵團全上又如何?
曾經大陸上有數十次王國的覆滅都僅僅是因為惹怒了一個強悍的戰職者,對方不擇手段、通過傳送陣四處遊走摧毀了幾十座城市,而這些強橫一時的國家卻因為無法準確捕捉到對方的蹤跡,最後不得不宣佈滅國!
簡單而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只要你有勢力,那就有著後顧之憂。而陸戰在這裡無牽無掛,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