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整個鬥神戰場如同死一般的寂靜。沒有呼吸聲,沒有走動聲,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
「雷歐?卡納西斯!我要你的命!」帕爾默斯的眼中流下了一串殷紅的血淚,手中的柯爾特—火蛇如同不要命般的潑灑著子彈。
陸戰則是已經被沸騰的瘋狂之血控制住了身體,以一種超乎尋常的速度躲避開了銳利的子彈,並提著巨劍向著帕爾默斯衝了過來。處在極限的生命力被精神空間發出了尖銳的警告,可陸戰依舊只是偷偷的吃了幾種回血物品後就是再也不管不顧。
這種情況下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兩方徹底結成了死仇。這下就看誰先死了。
「警告,帕爾默斯選手放下手中的武器。本場比賽暫時停止!」
「警告,帕爾默斯選手放下手中的武器。本場比賽暫時停止!」
陸戰殺了古蒂娜,並沒有違法任何規定。決賽本就允許殺人。而帕爾默斯卻是犯了滔天大錯,戰士守則是大陸萬年來都遵循的定律,如今在一個天界人手上被毀了個明明白白,任是誰也無法忽視的。
血色獅鷲騎士團副團長羅桑德駕馭著獅鷲騰飛在空中,手中的空戰槍握的很緊。現在,他的表情無比冷峻,眼中也漸漸的流露出來殘忍的目光。
作為一個臭名昭著的騎士團副團長,羅桑德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不論是面對什麼樣的異族,他都可以毫不顧忌的將之頭顱砍下切碎,甚至可以沒有反應的吃掉。可就是這樣的嗜血屠夫,卻比許多的貴族騎士都要遵守上古戰士守則,而天界來的槍手在這一點上,卻是讓羅桑德眼中的赤紅越發明顯。
一個人之所以無敵,是因為他的心中有著信仰。不論這信仰是神靈、是家人、或者榮耀,都不容別人褻瀆。而羅桑德心中的信仰,就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戰士守則。如果不是還記得自己是這場比賽的裁判身份,羅桑德甚至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一怒之下衝上去砍了帕爾默斯的頭顱!
冷寂、漫長時間的冷寂。
陸戰是明智的,沸騰的瘋狂之血不會將他的智力抹去。早已經反應過來的他卻是明白帕爾默斯這個天界槍手這次麻煩大了,觸犯了大陸戰士守則的後果是非常非常嚴重的。減慢了自己的速度,專注的架起了防禦姿勢,現在的陸戰只想引動帕爾默斯再出手。只要他再出手,不用自己動手,會有人替自己料理。
陸戰的想法成功了,確切的說注定會成功。
早已經紅了眼睛陷入的瘋狂的帕爾默斯根本沒有聽到羅桑德在外面喊些什麼,他現在腦海中的唯一目標就是用手中的死亡左輪將陸戰生生打成肉醬!
「爆頭一擊!」
彭的一聲輕響,子彈破殼而出。
只不過,換來的卻是一個恐怖的場面。
「觸犯裁判者,死!」
呼嘯而來的碩大空戰槍如閃電般的直直紮在帕爾默斯的太陽穴中,並乾脆利落的從中間貫穿而出,滿帶血漿的槍頭紮在了地上,連帶著帕爾默斯的身體也不由得傾斜。
濺滿了鮮血的身體無意識的抽搐著,手上的柯爾特—火蛇啪啦一聲掉在地上。帕爾默斯這位天才的天界神槍手以後卻是無法再用這把熟悉的槍打出一發子彈了。
……
全場瞬間一片寂靜。
「這才是強者!這才是我要的力量!」看著帕爾默斯的死狀,又看了看漂浮在天空中赤著雙手的騎士羅桑德,陸戰如鮮血般的眸子中爆閃出無盡的光芒。沒有什麼耀眼的光芒,沒有炫目的打鬥,僅僅只是隨手扔出的一桿槍,就輕易的幹掉了一個二十四階的漫遊槍手。
雖然陸戰見過了許多的高手,但是這些高手都沒有在他面前出過手。而這不過是初入傳說級的一個副團長獅鷲騎士,就讓陸戰熱血沸騰。
「比賽繼續。」羅桑德眼中的嗜血漸漸散去,冷漠的說完後駕馭著獅鷲飛到了上空。卻是再也沒有看上一眼的意思。
……
「西爾斯莉小姐,好像只剩下你我了。怎麼樣,來個決斷吧。」陸戰又在冷卻時間完畢後暗中喝下了幾瓶回復生命力的藥劑,看著慢慢增高的生命力,心中大定。
西爾斯莉一直冷冷的觀察著這場鬧劇,心中透亮非常。對於大陸人類,她並不陌生,當然也知道人類中赫赫有名的戰士守則。至於漫遊槍手帕爾默斯,在西爾斯莉的眼中就是一個白癡外加自大狂,入鄉就要隨俗,在大陸的人類國度中就一定要遵守對方的規定,否則不論你是誰,照樣是個死字。而到了現在,還能有著戰力的,好像就剩下了一個陸戰,西爾斯莉的心不禁有了波動,冠軍,是誰都想要的。
「咳咳……該死的白頭鬼,誰說只剩下你們兩個了?難道我不是人?」一陣輕咳從陸戰身後發出,陸戰轉身一看,正是剛剛端坐陷入昏迷中的盧西奧!
不得不說戰職者的體質是非人的,就這麼短短的幾十秒,盧西奧已經從缺血導致的深度昏迷中清醒了過來,除了臉上還有一絲不正常的慘白色外,幾乎沒有了什麼外傷痕跡。
「這種有意思的事,怎麼能不叫我呢?」盧西奧搓了搓手,搖了搖脖頸,輕笑著說道。
「寫小說的,你沒事吧?」陸戰眼睛盯死著西爾斯莉防止她暴起傷人,另一邊卻是對著身後說道。
「還好,西爾斯莉交給我吧。她的速度太快,並不是你擅長對付的類型。」盧西奧點了點頭,說道。
「好,我給你掠陣。」陸戰也並不矯情,他明白盧西奧說的的確很對,作為大巧不工的巨劍狂戰士,對付超敏捷型的近戰職業其實是非常吃虧的,你力氣再大巨劍再沉也要打到對方才算。打不到,一切都是白給。
盧西奧握了握手上的靈風拳套,悠然一笑踏著帕爾默斯的鮮血衝了上去。
一場亂戰驟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