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驚風回到公主府的時候,精力顯得異常旺盛,最近他發現自己越是和女子融合,精力就旺盛的越厲害,彷彿孽丹可以吸取她們身上的精力,增長自己的境界,隨著這些女子得不斷獻身,他距離上乘境界越來越近了。
太平公主扭動著腰肢走過來說道:「駙馬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半天了,剛才廬陵王那廝過來了。」
季驚風舒展了一下筋骨,說道:「他是你的親哥哥,來看看你也很正常,你也用不著緊張成這個樣子吧,他來了之後都說了什麼呢!」
太平公主將季驚風引到書房裡,對面坐下來,皺著眉頭說道:「也沒說什麼,只是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家常話,你知道我是不喜歡跟他來往的,一來母皇對他非常忌憚,二來武旦生性猥瑣貪生怕死的性格我也不喜歡,一想到有這麼一個哥哥我就噁心的想要嘔吐,所以我根本就不想搭理他。也就隨便的應付了幾句。後來他見我態度冷淡,也就隨便找了個借口走掉了。」
「難道他今天過來就是為了串門走親戚的,你再好好的想想,他有沒有說過特別的話!」季驚風心想,李顯的行事作風這麼低調,怎麼會大白天的公然來拜訪權傾朝野的太平公主呢。傳到武則天或武三思的耳朵裡,都會引起不小的猜疑呀。
「特別的話,啊,對了,他曾經問起章懷太子的事情,還說想要去拜祭一下兄長,問我有沒有時間跟他一起去。我當時就拒絕了,誰都知道母后最忌諱別人提起章懷太子了,可他偏偏不知趣,不但要提起,而且還要大張旗鼓的去拜祭,我看他是腦袋燒壞了,剛剛來到京城,就變著法的尋死。」
「除此之外,再沒說過別的嗎?!」
「沒有了,他只是一個勁兒的提起章懷太子,煩都煩死了。」太平公主翻了個白眼,然後衝著季驚風媚笑了一下:「他還說很仰慕你,恭喜我嫁了一個好的夫君,說哪天要請你到他的王府去喝上一杯。我說我們家駙馬位高權重,公務繁忙,恐怕是沒有時間喝酒,多謝他的一番好心了。駙馬你可千萬別怪我無情,我只是覺得咱們現在的日子過得不錯,沒有必要跟這種落水狗攪合在一起,免得被他拉下水!」
季驚風心想:難怪以前看的歷史書上都說,荒唐事兒和無情無義的人,全都出在皇室子弟的身上,如今看來果然沒錯。人一旦沾染了富貴,就捨不得放棄,為了保住這份富貴,就會做出很多窮人做不出來的事情。
「公主說的很對,不過有一點我也想要提醒公主,廬陵王畢竟是你的兄長,所以以後見面還是打個招呼,免得文武大臣們說咱們無情無義,我想只要把握好了分寸,母皇那邊也是不會怪罪的。」
太平公主抿嘴一笑,迷人的說:「還是駙馬想得周到,我以後見到他跟他說兩句話也就是了。」
「還有——」季驚風欲言又止。
「駙馬有什麼事兒儘管說,你我夫妻之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應該不分彼此!」見到季驚風這幅模樣,太平公主頓時就嬌嗔起來,薄紅的小嘴撅的老高。
「你覺得廬陵王會不會再次當上太子?!」季驚風試探性的問道。
太平公主一愣,季驚風的話好像一下子戳中了她的要害,沉默了半晌才淡然一笑,說道:「駙馬為什麼這麼問呢?!」
季驚風攤開雙手說道:「現在的事情明擺著,太子將會在廬陵王、相王、武承嗣、武三思這幾個人之中產生,如果廬陵王真的有可能當上太子,日後又當上了皇帝,那麼我們最好對他好一點,不然將來恐怕要遭到報復啊!」
「你剛才說的四個人一定能夠當上太子嗎?!」太平公主臉色一沉,彷彿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季驚風笑道:「除了他們幾個人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誰能夠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兩個是皇帝的親生血脈,兩個是武家的後裔,他們全都有資格來繼承大周朝的江山,難道你不覺得嘛!」
「要說到親生血脈,駙馬似乎還忘了一個人吧!」
「沒有啊,我記得皇上只有四個親生兒子,李弘和李賢兩位太子已經亡故,目前剩下的就只是廬陵王和相王,武家班只有武承嗣和武三思位高權重,而且是皇上同父異母的侄兒,其餘的人似乎機會不大——而且他們也算不上是親生血脈——」
季驚風突然轉過頭來,拍著自己的額頭說道:「你看我真是糊塗了,真是太糊塗了,公主也是皇上的親骨肉。」
太平公主突然站起來,坐在季驚風的腿上,摸著他毛茸茸的下巴說:「駙馬,你覺得如果由我來繼承大周朝的皇位好不好啊。那樣的話,你可就不是駙馬了,以後你就是咱們大周朝的『皇后』了,呵呵。」
「公主說笑了,自古以來皇太子都是男子做的,公主是女兒身怎麼可能做皇太子呢。而且滿朝文武和全天下的老百姓也不會同意呀。」季驚風心頭猛地一震,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太平公主真的有心想要做下一代的女皇。
「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你好好想想,母皇不也是個女人嘛,母皇能夠做皇帝,為什麼我就不能呢。老百姓們接受了母皇,就說明他們可以接受我。至於那些文武大臣就更加的不足慮了,不要說我在朝廷中有很多的親信,就算是你身為天下兵馬大元帥,掌握無限的權利,兵馬調動來去自如,如果你站在我這一邊支持我,又有誰敢跟咱們做對呢。我的皇位豈非唾手可得!」
季驚風愕然,沒想到太平公主居然將自己的計劃向自己全盤托出,這種情形表明她很有可能就要採取行動了。
季驚風一時之間有些心亂,於是就順著李令月的思路往下說:「你這話跟皇上說過沒有,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她老人家有沒有把皇位傳給你的意思?!」
「說過,我早就說過了,而且試探過很多次了。駙馬我也不瞞你,每次母皇聽了我的話之後總是沉默不語,也不說願意也不說不願意,搞的我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我並非一點機會也沒有,不然,皇帝一定會當面的呵斥我,她沒有呵斥我,就表示她還在猶豫。」
季驚風暗想:武則天為什麼沒有呵斥太平公主呢?難道她真的希望把自己的事業傳給女兒,然後再傳給女兒的兒子,這可能嗎?
「就算是女皇沒有呵斥你,但是廬陵王武承嗣等人,也不會這麼輕易的罷手,我知道公主一向都受到皇上的寵愛,但是武承嗣等人也不遑多讓,公主能夠成功當上皇太女的希望很渺茫啊!」
太平公主突然走到門口,向外看了看,專注著季驚風說道:「若是他們四個全都不存在了,也許事情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