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跟季驚風商量,要把季驚風所有的女人全都搬到公主府來居住,並且把公主府改名為『大元帥府』等於是把這座房子的所有權拱手的讓給了季驚風。而且主動要求把戰樓的指揮權交給季驚風。等於是對他完完全全的推心置腹了。
當時季驚風一時衝動,差點就問:「你的金線軸在哪裡?!」
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季驚風還是忍住了,因為他想起了明崇儼對他說過的話,『太平公主心思縝密,城府很深,絕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樣!』。問題是直到目前為止,他所看到的全都是太平公主好的一面。
除了過去的銀當歷史不算的話,自從嫁給了季驚風之後,他可以算的上是個十全十美的好妻子,生活上對季驚風體貼入微,在品行上循規蹈矩賢良淑德,在事業上她幾乎拼盡了全力在女皇面前為他美言。家務事管理的井井有條。甚至於季驚風的飯菜都是她親手烹調,衣服更是她親自製作。
太平公主經常怯生生的兩手撐腮,大眼睛咕嚕嚕轉動著說:「駙馬呀,如果你把我當一天的妻子看待,我死了都值了。我和薛紹的確是相愛的,我甚至也打算跟他相愛一生,可是他死了,我們已經過去了。現在你來了,我愛你更勝過薛紹,不管你對我怎麼樣,我都會全心全意的愛你,我的就是你,你的還是你的,呵呵,我的傻駙馬,你幹嘛傻乎乎的看著我呀,是不是不相信本宮!」
季驚風又不是個木頭人,他怎麼能不相信這麼真摯感人的話,李令月為什麼要騙他,這根本連一點理由都不存在。
季驚風也曾經問過她:「你以前好多男人,快樂嗎?!」
李令月眼圈發紅:「我只想做一個好妻子,幫助丈夫打理家務,我們互敬互愛相敬如賓,這是我一生的願望,是武攸暨毀了我,她殺了薛紹,殺了我的一生。駙馬呀,你是上天賜給我的,你是來拯救我的,你是我的佛!」
季驚風大笑道:「那麼你應該嫁給韋什方,韋什方才是佛祖!」太平公主捂著小嘴嬌笑道:「你殺了韋什方,你比他法力高,我當然選你不選他!」
季驚風感覺到自己沉淪了,已經不知不覺的默認了這段婚姻,若不是有芯兒在,他也許真的就沉淪了。
直到今天早晨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太平公主是誰?那是個撒切爾夫人一樣的鐵娘子,他怎麼會容忍我有這麼多的女人呢。不,這不太可能,即便是在唐代這種開放的年代也不可能,他讓我把所有的心愛的女人都集中到這裡來,難道是想要意圖不軌,不,這太可怕了,我不得不防。
於是季驚風就向太平公主要求一定要先得到戰樓的指揮權。太平公主幾乎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己的用五十兩黃金打造的金牌交給他,並且嬌笑著說:「我不奢望你這麼快就信任我,咱們慢慢來。」季驚風再次被感動了。
於是包括芯兒和蘇怡情在內的所有的女人全都進入了『大元帥府』也就是以前的『公主府』。
這幾天太平公主日日夜夜的和季驚風謀劃如何的算計宗晉卿,一變奪取宗晉卿的房子。李令月光著腳坐在床頭嬉笑道:「駙馬,咱們的房子實在不好,我就是看中了宗晉卿的房子,若是不能住進去,此生算是白活了。」
季驚風攤手道:「那又能怎麼辦,宗晉卿位高權重不是普通的百姓,總不能來硬搶的,我最近也沒有抓住他什麼把柄,再說,就算他被抄家,房子也不一定就會落在咱們兩個人的手裡吧。」
「我說要就要,正如我說要你做我的夫君,我就做到了。從小到大,我李令月想要的東西,沒有一件是得不到的。呵呵。」
「那麼你有什麼計劃?!」
「能有什麼計劃,這事兒還要靠你,找個機會陷害他,隨便安上一個罪名,然後告訴來俊臣,讓他整死宗晉卿就是了。」太平公主輕描淡寫的說道。
「來俊臣他會聽你的嗎?!」季驚風倒吸了一口冷氣,試探著問了一句,有些話他在太平公主面前總是斟酌再三才說的。
「怎麼不聽我的呀,你來你來,坐在這裡!」她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褻衣,在床上亂跑,地上是兩盆通紅的火炭,溫度是沒有問題的。
季驚風依言坐在床上,她就給季驚風按摩肩膀,趴在他肩頭笑道:「你們這些當將軍的每天舞槍弄棒,在算計人的方面可遠遠的不如來俊臣了,聽說來俊臣還出書了,名字叫《羅織經》專門坑人害人的。」
季驚風笑道:「那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跟我有關係,來俊臣平時對我可恭敬了,他知道我是他惹不起的人!」太平公主在背後尋找季驚風的嘴巴親嘴,季驚風苦笑連連,被他搞的全身酥軟,躺在床上。然後又被他把四肢全都擺好,脫去了衣服。
「公主,你這大白天的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難道你怕人闖進來,沒關係的,有人也是宮女。皇宮裡的人,就比如母后行房的時候總有七八個宮女伺候著都不怕,你又怕什麼來著,我都已經習慣了,再說現在我想你,想要你!」
季驚風呵呵笑道:「你還真是天真啊!」
太平公主傻笑道:「你要是不陪我的話,將來的到了宗晉卿的房子,我就不給你住了,聽清楚了沒有。」
「那要是那樣的話,我還是從了吧。」季驚風大笑著把她壓在下面,吻上她的唇,當她動情的時候,便伺機進入她泥濘不堪的身體,每逢這個時候,太平公主便八爪魚一樣的纏著他,知道自己精疲力竭為止。但是她卻從來沒發現過季驚風有精疲力竭的時候。
自從她取得了季驚風的好感之後,季驚風便時常的用自己的手法來挑逗她,每次都會讓她痛快淋漓,體會到從所未有的暢快,因此太平公主對季驚風的愛,越來越是濃烈,最後發展到時刻不能相離,薛紹的影子消失殆盡。
「你有沒有一點點愛我了?!」季驚風脫離了她的身體之後,她就含著滿眼的熱淚這麼詢問他。
「有——吧——」季驚風回答的含糊,她就哭的撕心裂肺,但是小嘴仍然在他的臉上身上不停地親吻著,死死地抱著她,彷彿越是這個時候,她就越是害怕失去他。
「我一定會儘管讓宗晉卿去死的,我要去見來俊臣!」哭紅了眼睛,賭氣做起來的太平公主不敢跟季驚風發火,她選擇虐待自己。
「胡鬧!」季驚風知道她的想法,氣道:「你以後少去見來俊臣,他太危險了,搞不好自己搭進去了。」
「可是你不愛我,我生無可戀。」李令月悲聲說道。
「你要是不在胡鬧了我就愛你了。」季驚風畢竟還是不想看著李令月出事兒,此刻他已經完全不相信明崇儼的警告了。
「嗯嗯嗯,我聽你的,你說什麼我都聽,我不再胡鬧了!不過如果我有全盤的計劃,你讓不讓我去!」李令月說道。
「這個嘛,反正宗晉卿也不是好人,但是我還是擔心你的安危,咱們非要搞陷害嘛!」季驚風苦笑道。
「在這個朝廷裡,你不害人就有人害你,我是母皇的女兒依然要遵守這個準則,怎麼你不打算遵守嗎?!」太平公主笑道。
「好吧,那你去吧,但是,最好還是不要頻繁的接觸來俊臣,有時間我也想和他聊聊,探探虛實。」
「好吧,我來安排。」李令月光著腳跳到地上,親吻季驚風的嘴,深深地和他擁抱在一起,分都分不開。
季驚風有時候會想:這會否是溫柔的陷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