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梭一般的鋼針,差不多有上萬枚之多,狂風暴雨般飛射而來,頓時就把武攸暨給打成了篩子,季驚風嚇了一跳,幸虧他還在暗處,而且從一開始就用氣之極限隱藏著自己偉岸帥氣的身軀——若是神針的目標是他,那該如何呢?
一個大袖飄飄彷彿影子的人飄渺的降臨到武攸暨的屍體之旁,伸手在他身上一摸,登時大失所望:「居然沒有,居然沒有,他居然沒有帶在身上,氣死我也,氣死我也!」
季驚風心想,這人的功力太高了吧,好像比那個胡謅大師還要厲害,鋼針居然又會自動的飛回他的身體,就好像是一陣飛蝗!
正在想著的時候,那人展開雙臂,好似大鳥般凌空而起幾個起落之間,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這就是季驚風剛才追蹤過來之後所看到的震懾人心的一幕!
此刻他正站在武攸暨的屍體旁邊發愁呢!
「我草他大爺的,誰把武攸暨給殺死了,這可讓我老人家怎麼活呀,他他娘的死了,我可怎麼交差呀,還有那些被囚禁的大臣在什麼地方啊!馬勒戈壁的,是誰這麼缺德呀,這不是把老子往死路上逼嘛!」季驚風氣的破口大罵,但是回應他的只是一縷熏風,根本沒人答應。氣急敗壞之下,他也學著兇手的樣子在武攸暨的身上亂摸一通。
除了一手鮮血之外,太還得到了一摞銀票!
基本上,根據他的刑偵經驗可以排除劫財殺人的嫌疑了,這些銀票就是很好地證明,草,足足二十五萬兩,巨款,巨款啊!看來這小子這些年也搜刮了不少,死得其所,死得其所了,報應啊,報應。
可問題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季驚風拿著一摞銀票只有苦笑,要這些銀子有個屁用啊,三天期限一過,自己照樣倒霉,再說了,楚瑤紅那娘們雖說不是個東西吧,但畢竟也算是半個朋友,怎麼能看著她死呢!
「一五一十,二五二十,三五三十……」季驚風把武攸暨的屍體背到了一個破落的無人居住的院子裡,點燃了一堆對放在院子裡的柴禾,拿起銀票開始數錢,他想借助發財的力量,來打發自己心裡的鬱悶!
「剛才那個發射鋼針的人,太他娘的坑爹了,那手段太他爹的坑爹了!」一邊數一邊坐在牆角上罵。
「咦,我ri,這什麼玩意!」季驚風突然看見一張白紙包裹在最後,「這也算是銀票嘛,上面還有字呢,這是——今日收吳大官人租金五十兩,立字為證!奴隸市場北大街十三號,王五,親筆。這是……」
「我草,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怪不得武則天發動了這麼大批的人馬也根本找不到那些失蹤的官員,原來,武攸暨這王八蛋把他們全都送到奴隸市場上去,然後點了她們的啞穴,放在大庭廣眾之下販賣,或者給他們簡單的易了容,所以,儘管無數密探,無數高手都無法查到一星半點的線索,老天,你可真是有眼!
完成了上面的推理之後,季驚風高興地差點跳起來,立即起身本奴隸市場去了。
「王五啊,你可真是太牛掰了,居然把地址寫的這麼詳細,武攸暨呀你可真是太摳門了,居然把這種收條還帶在身上,這難道都是天意!」季驚風站在王五的屋子裡,看著土炕上的一對雪白身體,微微一笑。
看來王五發財之後,過得很瀟灑嘛,床上躺著的這個小妞足足比他小了有二十歲呢!
其實季驚風真的是冤枉了武攸暨了,武攸暨當然不會在乎一張五十兩的收條,只不過,他想拿著這張收條糊弄密探,裝傻充愣的時候使用,沒想到誤打誤撞的也就幫了季驚風的一個大忙了。
「你是誰呀,怎麼跑我家來了!大爺饒命,我沒錢,你要玩女人,拿去隨便玩……」王五一開口,就發現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嚇得他殺豬一般喊叫起來。
「大爺你要幹我,兩張大餅一次!」這時候那妞也醒了過來,一開始還挺害怕,但是過了一會兒就潑辣的喊道:「強盜是吧,強盜有什麼了不起的,強盜找女人也要給錢,別想著白玩我!」
「這女人,你自己留著吧!」季驚風摸了摸鼻子,嚥了口唾沫,苦笑不得的說道:「王五,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是說得好,我不但不殺你還給你一百兩,如果你說的不好,我就讓你到陰間去跟女鬼睡覺!」
「大爺,我說,我肯定說!」
「那好,我問你,這張收條是怎麼回事兒?!」
「這,這是我租房子的時候給別人打的收條,呵呵,大爺別看我長得不行,我小時候讀過私塾,我認識字的。」
「是啊,剛才他還給我念詩呢,可好聽了,他是個詩人,你剛才年的什麼,落霞,什麼孤鳥齊飛,是吧!」那個妞七嘴八舌地說,居然不怕死。
「有才,太有才了,不過我沒興趣聽!」季驚風刀尖一用力,就在王五的脖子上割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室內充滿血腥味。這時候,兩人才真的害怕了,原來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啊。
「你拿大爺耍著玩是吧,快說,你租的房子在哪裡,租給了誰?!」
「大爺饒命,我租給了人販子,就在我家隔壁,那裡住著二十多個奴隸呢,每天到奴隸市場上去賣……」
「大爺你也饒了我的命吧,我讓你隨便干,大餅我也不要了!嗚嗚!」那小妞胡說八道的哭了起來。
「給你一百兩,今晚連續敢她二十次,少了一次我回來弄死你,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一句我也弄死你,快點!」季驚風拿刀尖恐嚇著王五說道。
「是大爺,小的遵命,你快點……」
「大爺要不你親自來吧……哎呀,你這個死鬼,一會兒分我五十兩……」
在兩人一陣胡鬧之中,季驚風早已經飄然遠去了,此刻他的心情那是相當的不錯呀,跨過了一重屋脊,來到三間大屋子上面,這三間屋子雖然大,但是太破了,屋頂漏了好幾個大洞,根本不能住人,純屬於就是危房。武攸暨居然把那些身嬌肉貴的大人們囚禁在這種地方,可也算是替天行了一把道。
季驚風沒敢貿貿然的下去,先探頭看了看,發覺屋子裡沒有強大的真氣存在,只有一顆顆晃動的小腦袋,還有一聲聲的痛苦叫聲,這才點燃了火折子輕飄飄的跳了下去。
「季驚風,你來救我呀!」真是令人萬分的沒有想到,聽到之後又不敢相信,居然是楚瑤紅大人第一個發現了季大勇士的從天而降。
「我不是來救你的,別廢話,趕緊哭吧,我不認識你!」一想起楚瑤紅平時的刻薄季驚風就有點來氣,趁機修理她一把。然後衝著各位屋子裡那些充滿期盼的眼睛,作揖,「各位大人,季驚風來救你們了!」
然後在千萬聲感謝和痛哭之中,季驚風把所有人的繩子都給解開了,就只剩下楚瑤紅坐在地上,怒視著他!
「給我解開!」楚瑤紅的神色雖然憔悴,但是說話還是很蠻橫,功力不減當年。
「不管!」季驚風摸了摸鼻子,搖頭說道。
「為什麼你管他們,不管我,我也是朝廷的大員,你敢不救我,小心皇上怪罪,這些大人都是見證!」楚瑤紅氣道。
「啊,我們什麼也沒看見!」那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聽見了吧,這是民意!」季驚風笑道:「嗨,小妞,你說你是朝廷大員,你是哪個朝廷大員,我怎麼沒見過你呢!」
季驚風扭頭道:「你們見過她嗎,會不會是激ān細?!「
「不清楚!」
「沒見過」
「有可能!」
「很難說!」
「你,季驚風,我是你的頂頭上司楚瑤紅,你敢說你不認識我!」楚瑤紅差點氣暈過去,歇斯底里的喊道。
「不可能,楚大人長的不是這樣,她很白的,你皮膚太黑了!」
「放屁,你要是好幾天不洗臉肯定也會黑!」
「可是我依然不能確定你就是楚大人,想個什麼辦法呢,對了,我還記得楚大人經常說的一個詞——親哥哥,你叫一聲來聽聽,若是對了,就證明你是楚大人,若是錯了,必定就是個激ān細!」
「胡說,我什麼時候經常說這個詞——啊,你個混賬,你佔我便宜!」
「你叫不叫!」季驚風轉身就走,那些大人們也不敢管,他們害怕季驚風翻臉,畢竟都是一些文官,嚇壞了。
「等會,我叫,我叫!」楚瑤紅的聲音明顯哽咽。
「叫吧!」季驚風心想,奶奶的,今天是什麼氣全都出了,誰讓你每天上班欺負老子了,老子不是好欺負的。
「親哥哥!」楚瑤紅生硬的喊道。
「不對,不是這個味兒!」
「親哥哥!」楚瑤紅稍微婉轉了一些,小臉通紅!
「還是差點,不過有一點感覺了!」
「呵呵,親哥哥呀!」楚瑤紅的臉好似火燒,心裡有一股岩漿彷彿要噴發出來,但是,語氣卻是甜絲絲的滑膩膩的,叫的季驚風心神蕩漾,因為他把耳朵貼在距離人家嘴唇一寸許的地方去了。
「這回嘛,差不多了,不過還要確認一下才行,楚大人可是大人物,不能隨隨便便的就那麼讓人冒認了,請姑娘海涵海涵!」季驚風很無恥的說道。
「親哥哥,親哥哥,親哥哥,親哥哥……」楚瑤紅的聲音一聲比一聲甜,一聲比一聲滑,叫起來沒完沒了,可是心裡卻在想,你個死小子,我現在反正把臉都丟盡了,我也不在乎了,你等我脫困之後,你敢來工部上班,看我不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