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幾個月過去了,自從上次『肚兜事件』出了之後,義成縣主不時就會給季驚風帶來一些小麻煩,不是說馬兒瘦了,就是指摘兵器受損。不過基本上每次都是叉著小腰乘興而來,垂頭喪氣敗興而歸。季驚風口才不錯,她說一句,那邊十句等著她,因此導致縣主殿下屢屢鎩羽而歸。不過她也是不屈不撓越挫越勇,仍然每天都照例過來「找麻煩」,按時點卯,風雨無阻。
俗話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來二去的,府內可就傳開了,都說養馬的小廝季驚風勾引了尊貴無比的義成縣主,兩人的定情信物赫然就是那御賜的肚兜,府內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是沒有傳到上層耳朵裡。
季驚風也因此在奴僕之中很有些威望。其中一位跟他最要好的就是負責在西苑挑水生火阿福,這小子長的一副賊眉鼠眼,身上沒有二兩肉,活像個排骨架,可就是喜歡勾引府中的俏麗婢女,每天季驚風忙了一天回到房間裡想要休息,他就繪聲繪色的開始講他的風流韻事,跟這個婢女一夜情啦,跟那個有了默契啦,津津有味的。
季驚風知道他並不是吹牛,根據他這幾個月的觀察,千金公主的府上對男女之事基本上是不設防的,每到晚上經常有奴僕和婢女在花叢裡假山後做一些成年人的勾當,就算被人撞見了,也不覺得有什麼!
季驚風隱隱覺得這裡比自己以前的那個世界還要開放。用阿福的話來說,唐朝開國皇帝李淵父子身上有胡人的血統,所以整個王朝『胡風甚盛』對禮教不像以前那麼看重,再加上現在是女皇當朝,女子可以隨便的拋頭露面,甚至在朝當官,孔老爺子和孟老爺子的教導狗屁不如一文不值。
其實季驚風覺得,公主府之所以風氣這麼靡費,主要是因為上行下效的緣故——千金公主本身就有蓄養男寵的愛好。當初自己被買了來,本來就是要推薦給公主的,不過石榴姐和芙蓉姐姐,對他第一印象很差,差點就要打包退貨,所以自己才失去了一次『被包養』的大好機會。
這天晚上,『照夜白』不知道吃壞了什麼東西,一直都在叫喚,季驚風擔心出事所以像照顧孕婦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剛接近西苑東面的幾間平房,就聽到嗚嗚嗷嗷的聲音穿透夜色傳了出來。
季驚風身上頓時一陣癢癢,低聲罵道:「阿福這個混賬,又帶女人回來了,莫非是種馬投生的!」這次也不知道是chun桃還是秋菊或者是蘭香那個小麻皮,不過聽這嘹亮高亢的動靜,大約是昨天才見過的那個攬月姑娘吧,都說她是個大掃貨果然不假,一天的功夫就和阿福勾搭上了。
「小季呀,姐姐來看你啦!」季驚風剛剛推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就聽到門口有人嗲聲嗲氣的喊,他的頭皮頓時就炸起來了。
花癡女又來騷擾了!
「咯吱」,門被人推開了,石榴姐和芙蓉姐姐雙雙出現在屋子裡,每人手中都提著一個篾匠編的竹籃,笑嘻嘻的看著他!
季驚風急忙站起來行禮,乖乖的叫姐姐,沒辦法,誰讓自己還欠人家二十兩銀子的賣身錢呢!現在版權在人家手裡,他怎麼能挺起腰桿做人!、
「石榴姐好,芙蓉姐姐好,不知道兩位姐姐這麼晚來我這裡有什麼指教,小弟正要睡覺呢,兩位姐姐請回吧,有什麼事情咱們明天再說,就這樣吧,不送了,門就在你們身後,謝謝,謝謝。!」季驚風不抬頭,像背書一樣飛快的把上述一段話說完,然後就去拉門逐客!「
「哎,別著急呀好弟弟,姐姐還有話沒說完呢!」石榴姐今天打扮的格外嬌艷,穿了一身粉色的晚裝,低胸衣服,露出多半個波胸,短裙下面略顯臃腫的雙腿,反射著熾熱的燈光,嘴唇鮮紅的好像剛吸過血,指甲修剪的猶如梅超風,衝著季驚風吃吃的發笑呢,兩隻手還不時在自己的胸前蹭來蹭去。
季驚風剛打了一個寒戰把眼神挪移開來,可是沒想到這邊的風景更加逆天!
芙蓉姐姐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晚裝,球形的胸顫巍巍的幾乎全都露出來,一條圓潤的腿有些誘人的露出來,擺了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poss,舔著嘴唇,口裡還發出一陣陣貓兒般的聲音,隨時都可能撲過來。
糟糕啦!這簡直就是一出活脫脫的『花癡style』。
季驚風捂著前胸連連後退,眼含熱淚的喊道:「你們要幹什麼,別過來,別過來!」
一條雪白的手臂搭在了季驚風的肩膀上,跟著又有兩隻鹹豬手摸到了他的胸前,把他擠在了牆角上。
季驚風就像個孤獨無助掉進狼窩的少女,淚光盈盈的看著面前的兩大花癡女,咬著嘴唇,顫聲說道:「求你們,求你們放過我吧,可憐可憐我這個餵馬的小廝吧,我以後一定好好的伺候你們,只是這樣不行……嗚嗚……」
石榴姐舔了舔嘴唇,拉著季驚風坐在床上,渾圓肥膩的大腿幾乎一半都搭在他的身上,胸部也同時擠壓過來,拖著季驚風的下巴,冷笑道:「小子長得不錯,以前是我們看走眼了,不過今天可不會了,你可是我們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來的奴隸,我們說什麼你必須就要做什麼?!」
季驚風一歪頭,清淚橫流:「不!」
「什麼,你居然敢說『不』,你可知道這是大周朝的天下,如果男僕不聽話的話我們告到官府,是要判斬刑的,你最好還是乖乖的服侍我們,每天夜裡讓我們姐妹舒服一次,日後有你的好處,否則……哼哼……」首席大花癡石榴姐不知何時,拿出一條皮鞭,在地上抽的啪啪作響。
季驚風畏縮在牆角雙手環胸死死的守著自己的禁地,用一雙恐懼無助的眼睛看著兩人,只是嚶嚶的哭泣,實在不堪讓人凌辱的境遇呀!
旁邊的屋子裡,阿福的攻擊之下另一花癡女正在聲嘶力竭的叫喚,好像阿福用的是鍋鏟一樣,兩位大姐被聲波刺激的差點發狂,嘴裡發出陣陣野獸的叫聲。季驚風幻想自己衣服被被撕得一條一條的場景。
重口味啊!好饑=渴呀!這個時代的女人都這麼猛嘛!
見到季驚風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一向比較溫和的芙蓉姐姐安慰道:「放心,我們會負責的,乖,聽話,只要你今天從了我們,將來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小甜甜,小寶貝,快點讓姐姐抱抱,姐姐愛死你了!」
季驚風絕望了,閉著眼睛擠出最後一滴眼淚,突然聽到兩聲貓叫,兩條身影餓虎撲食一般的撲了上來……
「你們在幹什麼?咦,小季那狗奴才去哪裡了,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人!」正在兩人要得逞的一刻,門突然被推開了,外面走進來一個身穿宮裝的少女,義成縣主一臉的迷惑,表情愕然。
「縣主,縣主,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季驚風被兩大花癡整個壓在下面連一片衣角都沒有露出來,只剩下鼻子和嘴還勉強夠呼吸的。
「咦!」義成縣主點著石榴姐雪白的美腿說道:「你兩個怎麼穿這麼少,不怕著涼嘛?!」
石榴姐和芙蓉姐姐嚇得魂飛魄散,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跪倒在地上:「縣主,縣主,小季是我們兩個花二十兩銀子買來的奴隸,我們,我們……驚擾了縣主,請縣主恕罪,恕罪!」
「哦,原來你們在這裡幹壞事兒,好啊,我要去告訴母親!」義成縣主突然發飆,轉身就走。
雖然說府內有很多的風流韻事,根本沒人管,但那並不代表沒有家規,若是想管還是可以管滴!
「縣主饒命,縣主饒命,他真是我們兩個花二十兩銀子買來的,我們剛才只是調教他一下,讓他學一些禮節,什麼也沒做呀!」
「什麼禮節?我怎麼沒聽說過!」義成縣主長睫毛顫巍巍的,眨動著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就是……就是……周公之禮……」
「周公之禮!我也讀過四書五經,也知道溫良恭儉讓,怎麼偏偏沒有學過『周公之禮呢!不行,明天一定要先生教我!」義成縣主氣呼呼的嘟著小嘴說道。
「啊,使不得啊!」兩大花癡女頓時汗如雨下,這話要是傳到私塾先生的耳朵裡那可就全都曝光了。
「什麼使不得,本縣主的事情不用你們管,這個人你們讓給我,我給你們四十兩!」義成縣主懵懂未開,所以她還真的以為石榴姐和芙蓉姐姐把男人壓在下面是一種特殊的禮節呢!不過小心眼裡覺得她們壓著小季很不好,心裡怪難受的!
隨手扔出四十兩銀子:「好了,你們走吧,以後這小子就是我的奴隸了,至於『周公之禮』就由我調教她好了,你們走吧!」
兩大花癡女知道自己闖了禍,頓時也不敢停留,拿著銀子光著腳屁滾尿流的逃跑了。出門的時候石榴姐還在萬一義成縣主真的教導小季『周公之禮』,自己該怎麼收場,大約公主一氣之下會把她賣到青樓去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