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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許你一個未來 125 老公疼你 文 / 月七兒

    薄荷還是將窗戶搖了下來,遙遙的看著那邊正在上演的好戲。舒榒駑襻

    穆蕭陽對薄煙似是哀求的態度,從薄荷這麼遠的地方看去,也看得見他那痛苦哀傷的臉部表情。而薄煙因為背對著薄荷,所以薄荷暫時看不清。王玉林則一直站在後面看著在爭吵拉扯的薄煙和穆蕭陽,但是眼底的痛苦卻是表露無疑,最清楚的。

    薄荷摸出手機,對著他們拍下幾張據以為證的照片。

    薄煙突然轉身,薄荷立即升起車窗,眼看著薄煙氣勢洶洶的向這邊出口奔來,薄荷立即將車往前驅了一些,後面一輛車很快追上來,很完美的替薄荷擋住了後面的車牌號。薄荷回頭看向薄煙跑過來的身影,這個時候她要佩服薄煙了,又要小心她自己的肚子,又要防著後面追上來的穆蕭陽。

    可是薄煙很快,而那個穆蕭陽的步子就有些猶豫了,還有一個王玉林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小跑。薄煙攔了一輛出租車,迅速的鑽了進去,幾乎不再給那穆蕭陽任何機會便離開了。薄荷再看向那穆蕭陽,被後面追上來的王玉林拉著胳膊,兩個人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王玉林的臉色很是難堪。

    薄荷看著夜幕下臉色慘白的王玉林,泛起一股心疼。她算了許多的可能,卻始終沒有算到王玉林的愛情,從沒有愛情預兆的王玉林將這一切隱藏的太好,不僅隱藏的好,只怕也是費了心機的。不然,怎麼可能把關於穆蕭陽與薄煙的那些資料消息全部給了自己?還有那個網站……只怕根本就是她自己知道的。難道,她也想藉著自己的手除掉薄煙?

    「蕭陽,別這樣……」

    「你他媽能不能別來煩我?滾……!」

    看著他們二人從不遠處追著彼此離開,薄荷只能緩緩的歎氣。收起耳機,掛了電話啟動車子,回家吧。

    薄荷將照片給湛一凡看:「喏,就是這關係。」

    湛一凡接過薄荷的手機,看了一眼緩緩的道:「三角戀情?」

    薄荷坐下來,抱著爆米花窩進湛一凡的懷裡,一顆又一顆的餵給自己:「如果不算容子華的話。」想到王玉林薄荷又忍不住的歎了口氣,這丫頭隱藏的實在是深,讓她真是大大的意外了。

    湛一凡突然沉靜了幾秒,薄荷抬頭看他:「怎麼了?」

    湛一凡笑了笑,摸摸她的頭:「沒事。重回工作崗位,感覺如何?」

    薄荷聳了聳肩:「就那樣唄,不過不無聊了。」

    「先生,夫人,飯已經準備好了。」張姐在餐廳裡低聲喊著,薄荷立即坐起來醬爆米花放到茶几桌上,湛一凡拉著她的胳膊將她頭上的頭髮散下來,薄荷回頭看他,湛一凡則微微的一笑:「寶寶,這樣更好看。」

    薄荷回來只覺得又累又餓,甚至還沒上樓去換衣服。湛一凡突然如此舉動,薄荷愣了一下,湛一凡起身摸摸她的腦袋:「我更喜歡你披著頭髮的樣子。」

    薄荷不由得勾起唇角:「是嗎?」

    「唔。喜歡你在我面前,美美的……最好這個也不戴。」伸手便又摘掉薄荷臉上的黑框眼鏡,薄荷一時看不清,伸手便又搶了回來,戴在鼻樑上微微的紅了臉:「可我會看不見的。走啦,吃飯。」伸手牽起湛一凡的手,大步的向餐廳走去。兩個人都含著笑意,儘管一天的工作在疲憊,可是回到這個家,他們都用再戴著面具再防備著別人,對彼此的那份兒信任更是讓彼此的心更快樂了。

    洛以為取掉臉上的口罩,用消毒液一遍一遍的洗著手,旁邊的助理醫師也取下口罩,看著她笑:「洛醫生,今天的手術很成功哦。」

    「當然也有你們的功勞。走吧,出去通知家屬。」

    那助理醫生點了點頭,洛以為用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青藍色的手術服,手術帽,今天這場手術主刀的人正是自己。被送來的患者是個十八歲的男孩,打架鬥毆中傷了命根子,洛以為正巧是今天值班的主治醫生,立即就穿上手術服準備手術。這個手術有些棘手,因為這個男孩的命根子被人踹出了血,尿管有破裂的跡象,而那裡已經變得青紫,整個人更是痛的已經暈厥了過去。

    經過了四個小時,手術終於結束了,她相信那個男孩兒的下半身也算是保住了,自己也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她很少動手術,可是這難得的一次就如此難度,但好的是總算是成功了。

    走出手術室,男孩的爸爸媽媽立即圍了上來,洛以為的神情比較緩然,微微的朝男孩的父母一個微笑終於給以安慰:「放心吧,脫離危險了。我相信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謝謝你,謝謝你醫生,你救了我們老魏家的香火啊!」

    「嚴重了,這是我該做的。病人馬上就會被推出來,二十四個小時內會排氣,然後才可以喝清淡的粥。家人服侍時的注意事項護士會告訴你們……」說了該說的,洛以為向自己的辦公室孤獨的行去。

    其實有許多人都不恥她的專業,特別是女人們,似乎都不明白她一個好端端漂亮的女人,做什麼專業不好,非得治男性生殖科。打著看病的旗幟,勾引男人。其實那些女人都想多了,有哪個女人會願意勾引那裡有病的男人?她本事一顆純潔的心,卻奈何世人都被蒙蔽了眼睛。

    取掉帽子,一頭性感的大波浪捲發散了下來。洛以為用手撥了撥,伸手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開燈照亮黑漆漆的房間,卻在看到穩坐在自己辦公椅裡的男人時一怔。他……怎麼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

    「看到我有必要這麼驚訝嗎?」有力緩然的從椅子裡站起來,看著洛以為那一身還未脫下的手術服,冷酷的臉上原本緊繃的線條才緩緩的鬆了一些:「能做四個小時的手術,看來對方有些嚴重了。」

    洛以為擰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佯裝無事的轉過身去脫下手術服:「你怎麼在這裡?」

    「和你談談。」

    「……哦,說吧。」

    有力看著洛以為連轉過來面對自己似乎都不願意,冷酷的臉上再次閃過一絲不樂:「以為,看著我,好嗎?尊重我。」

    洛以為知道這個德國男人好面子,頓了頓還是轉了過來,神情漠然的看著他:「說吧。」

    洛以為輕輕的靠在洛以為的辦公桌上,抱懷看著洛以為那漠然的臉部表情,她避了他很多天了,而他最開始是養傷,後來是工作纏身,到了今天才有空來逮她,雖然這一等就是四個小時,可是卻還是頭一次這麼有耐心的等一個女人,誰知道她甩臉子給自己的,從頭從未的徹底都是冷臉?

    「打定主意不和我處了?」

    洛以為毫無猶豫的點了點頭:「嗯,想得很清楚。」

    「能告訴我理由嗎?」

    「……我覺得沒必要,我們不會互相喜歡的。」說這話的時候,洛以為的眼神很明顯的在閃爍。

    「誰說的?」有力情挑眉毛,語氣之間似乎有一些怒意,「如果不是喜歡你,我何必在這裡纏你如此之久?你就這麼沒良心?」

    洛以為訝然的看向有力,他說……他喜歡她?

    「是我承認,」有力舉了舉手,「更喜歡你的身體。」

    她就知道……這個死色狼,看上她的就是她的臉,她的身材。洛以為有些失望,她就這麼沒吸引力?她真的就只有身體和臉蛋兒能取得那些男人的喜愛?她的本身就那麼遭人討厭?

    越想越自卑,洛以為轉過身去,又開始脫自己身上的白袍,從衣架上拿下外套和包包準備離開。

    站在身後的有力,盯著她的背影卻緩緩的又道:「可是你的人……其實也挺可愛的。」

    洛以為一震,突然間竟然沒有了回頭的勇氣。

    直到身後一暖,一股強大而又堅韌溫暖的懷抱攏了上來,洛以為竟然沒有掙扎。

    「我想告訴你,我不同意分手。這是需要兩個人同意的,你一人決定不了,所以我不同意,你就不能甩開我。」

    洛以為很意外這個男人竟然也有如此賴皮的時候?

    「所以……」有力轉過洛以為的身子,突然低頭吻住她的唇,洛以為詫然,這算得上是兩個人說相處之後的第一個吻。有力的吻很霸道,將她推到辦公桌上,扣著她的後腦勺,低頭便抵住她的唇齒,一口一口的霸佔侵噬著她嘴唇。洛以為從沒被男人這樣狼吻過,霸道的讓她心跳加速,強勢的讓她竟然忘記了這是一個『色狼』在吻自己,而她竟然深陷其中,還似乎有些享受這個吻?

    「所以,」有力離開洛以為的唇,手指輕柔摩挲著她被吻的嫣紅的唇瓣緩緩的露出自己難得的一笑,「如此美好的你,我怎麼可能放過?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為我獻上你的身體,寶貝兒。」

    洛以為頓時氣野,這個色心不改的臭色狼!一把推開有力,洛以為轉身便要走,有力卻扯著她又回到懷裡,按著她生氣掙扎的身體:「別動!我從不知道女人是這樣一個玩意兒,不僅能拿來供爺發洩身體的**,更能安撫和觸動爺的內心。你生氣,我會更生氣。你傷心流淚,我也會鬱悶,你笑的時候我心情也會好。真的,你可能不知道,給別人做飯菜是我最不耐煩的事,可是為了你……我卻是心甘情願的,不管學習什麼料理,都能耐心去學。我不急著干你,我只是想……先好好和你牽個手也去學別人那樣浪漫一下。雖然終極目標是上床,可你能理解我的變化嗎?我不急著和你上床,我現在就想和你好好的培養一下感情那玩意兒,那東西雖然飄渺,而且我很不屑,可是對象是你……好像就沒關係了。我不知道我說的你能不能懂,我很少說這麼多話,也許是語無倫次了,也許根本沒表達清楚意思,可是……這的的確確是我第一次……正式的和女人說感情那東西……」

    「好了,夠了!」洛以為立即打住,他再說下去,她一定比他更暈頭轉向了。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詞不達意』了,也明白什麼叫做『缺心眼兒』了,明明就是給她表白,可說的話卻還是像個『流氓』似的。

    「那種什麼發洩……什麼上床什麼干的詞,你能不能不說出來?」她會很難為情的。

    「你這是同意了?」那冷酷的臉上,再次露出釋然的表情來,隱隱約約的還帶了笑意。

    他都這樣表白了,她怎麼忍心拒絕?雖然早就下了決定,可是誰知道他會突然來個表白?雖然這表白聽起來實在不像是表白。可是就於他的認真態度,她就再觀察一段時間咯。誰讓這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在失望他沒來找自己的情緒中,隱隱約約間更清楚明白了自己現在根本就捨不得的心思。

    「那就……那就看電影去吧!今天,我想吃牛排……去牛排館吃吧。還有……鮮花,不能少,不然我不去。」想浪漫,牛排香檳鮮花可不能少。

    「好,什麼都有,一樣也不會少。」

    有力輕輕的伸手牽住她的手,洛以為想,這一次可以和薄荷說了吧?

    薄荷接到洛以為打來的電話,聽起來像是在衛生間裡偷偷打來的報告電話。

    聽到兩個人又和好的消息,薄荷雖然也替她開心卻又少不了的擔心。鑒於有力的前科,她怎麼能放心啊?

    於是薄荷再三的交待洛以為千萬要少喝酒,千萬要抱住貞潔之類的話,洛以為也一一的答應應和著,可是薄荷就是覺得她有些力不從心的態度,或者說……心口不一?

    掛了電話,薄荷拿開攤在膝蓋上的案件資料,轉身終於肯窩進男人的懷裡準備就寢。

    「一凡,」薄荷拉了拉湛一凡的衣服,有些不安的道,「你說有力……也算是色亦有色吧?不會對以為強來的吧?」

    湛一凡放下手裡的書,拍了拍薄荷的背安慰:「放心吧,多這麼久了,他也沒碰以為,說明他是色亦有色的。」

    「他們兩個不和好吧,看著以為糾結,我也糾結。和好吧,以為開心,我就更糾結了。你說他是不是認真的?如果不是認真的,你讓他別糾纏以為了。」以為太單純,對男人的期望太高,她不希望看到以為更傷心的樣子。

    湛一凡扣著薄荷的手臂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撥開落在她耳朵和鎖骨上的頭髮,低頭輕輕的親吻,淺笑:「總該擔心這些不該你擔心的事情,有力知道以為是你在乎的朋友,他敢去追自然就知道擺正態度問題。你管不了別人的感情經歷,不管是錯過還是修成良緣,都是他們的緣分。」

    話雖然說的是沒錯,可是薄荷怎麼能眼睜睜的就看著洛以為陷入火坑?

    湛一凡低頭掐著她的下巴重重的親了親,總算將薄荷的思緒又引回來,有些嬌嗔的瞪著他,他才笑著看她:「這幾天身體感覺怎麼樣?」

    「嗯,這個藥真的不錯,我感覺身體好像有勁兒多了。」

    「面色也紅潤了許多,讓我摸摸……」湛一凡的手來到被子下,薄荷縮著身子躲著他的手,湛一凡摸過一遍之後壞壞的才笑道:「果然豐潤了一點點,不過寶寶要更胖一些才好。」

    「我又不是豬,長那麼多肉乾嘛?」是個女人也不喜歡自己身上長太多的肉。

    「適當的肉,才是健康。從前我就說過,我要把你養得胖胖的,抱著才不會硌的疼。」

    「那我要變成一百四十斤的胖子,你還會要麼?」許多女人生過孩子之後不是都會胖嗎?雖然也有保養得益甚至恢復不錯的,可是那些會長出來的肉,依然會長出來的。

    「我怎麼可能讓寶寶你有一百四十斤。」

    「體重又不是你能控制的,我就覺得我是不是會補過頭……」三個月,她現在都已經覺得自己能量充足了,那三個月後,她不是能連直接爆表?

    「既然你覺得能量補過了頭,那就來伺候我。」說著湛一凡便將薄荷的身子帶著一轉,將她抱在了自己的身上,壓著自己。薄荷臉一紅,伸手錘了湛一凡一拳:「怎麼那麼沒正經啊?」

    「正經的話,夫妻生活就完了。寶寶,快來,快來。讓老公我今晚享受一下被伺候的欲仙欲死的爽快滋味!」說完湛一凡就主動的拉著薄荷的小手向自己的腰間摸去。

    薄荷就在心裡掙扎與湛一凡的鼓勵之間……妥協了。

    翌日,湛一凡神情爽朗渾身精神的起了床,薄荷卻渾身癱軟無力的窩在被窩裡,起床都成了問題。

    「寶寶,起床上班了,快,懶寶寶,快起來!」

    「湛一凡……你去死……」他倒是欲仙欲死了,她卻累死累活,最後還被他給輪著吃了一遍,她容易嗎?被折騰到三點才睡,現在已經七點了,她才睡四個小時啊,四個小時!

    男人卻在耳邊壞笑:「寶寶……我如果去死了,你會守寡的。」

    薄荷賭氣的開始錘起床板來:「去死去死,我守活寡也不要你!」

    「你說什麼?」湛一凡一聽軟的這招沒用,立即口氣一硬,手伸進被窩裡握住薄荷的腰肢一個翻身將她翻了過去。薄荷『啊』了一聲,湛一凡又翻身上了床,將她壓在身下,眼神寒冷的盯著身下的女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很是邪惡的一笑:「你竟然詛咒你的老公?你這樣的女人,該怎麼懲罰?」

    薄荷一個寒顫,他不是認真的吧?她還要上班,他如果還要鬧騰,她一定和他沒玩。

    彷彿看懂了薄荷此刻心裡的意思,湛一凡並沒真的動薄荷,不過倒是給了她一個『懲罰』似的狼吻。掐著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唇,重重的吸著她的唇瓣和舌頭,甚至將它帶到自己的嘴裡,還發出一些怪異的聲音來,薄荷一大早就遭遇這麼尷尬害羞『懲罰』不想醒都醒了。

    「今晚回來看我怎麼懲罰你!」湛一凡狠狠的掐了一把薄荷的蠻腰,薄荷嚶嚀了一聲,氣哼哼的瞪著湛一凡,湛一凡卻收起剛剛的冷意邪惡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抱起薄荷:「寶寶乖,快起床了,老公疼你。」

    薄荷惡寒,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湛一凡,你說如果我們生個女兒,你得變得多噁心?」她現在嚴重懷疑婆婆宋輕語身上的一部分特質是真的遺傳給了他。

    湛一凡挑了挑眉,像是頗為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似的,不過很快就道:「放心吧,我的女兒只有你一個。我只疼你一個人。至於孩子,那就得嚴肅的教育,能和你相比嗎?」

    薄荷就像小熊維尼一樣的坐姿坐在床上望著脫衣服,露出精壯身材的男人。惡趣的看著男人走向更衣間的背影,壞壞的叫了一聲:「湛爸爸……」

    湛一凡的背影一僵,薄荷立即翻身下了床,跳下床就向浴室跑去。湛一凡手腳更快,長腿兩邁就在衛生間門口堵住了想逃的薄荷,抓住薄荷的胳膊和腰肢,男人瞇了瞇雙眼低頭看著還想掙扎逃跑的女人,問:「剛剛叫我什麼?」

    「你不是說,我是你女兒嗎?那……叫你爸爸不是應該的!?」就他能嘴貧,她不能麼?

    「喲呵!小嘴兒越來越會說了嘛,竟然敢調戲我。我在你心目中就是爸爸嗎?」湛一凡點了點她的紅唇,頗為憐愛的來來去去摸了兩次。

    薄荷躲開湛一凡的手指,紅著臉,發現自己是掙不開他的鉗制了,只好妥協道:「那……那可不,你都把我當女兒了……」

    湛一凡氣惱,立即伸手拍了薄荷的屁股一個大巴掌:「我那是寵你,把你當女兒一樣寵你去。你能把我當爸爸一樣嗎?」

    「那……那我就把你當爸爸一樣的愛咯……」話一出口,薄荷自己也愣住了。

    這是她第一次對湛一凡說出『愛』這個字,雖然是『當做爸爸一樣的愛』,可是話一出口,她自己卻已經開始緊張了起來。湛一凡會不會多想?

    湛一凡的確多想了,眼神溫柔的看著被自己抓住的薄荷,身子越貼越近:「你看,寶寶……既然我都脫光了……何不……嗯?」

    「不行,我要上班……」薄荷非常乾脆的拒絕這個請求。

    「那你叫我湛爸爸,我就放過你。」

    「……湛爸爸。」

    「乖寶寶,你讓爸爸欲罷不能啊,不行了,我要你!」說罷男人就一把抱起了薄荷轉身再次衝向大床,薄荷大驚,立即哭鬧大罵:「你這個無恥的無賴……唔唔唔……晃開窩……糞蛋……唔唔……」

    毫無意外的,薄荷遲到了,而且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

    這不能怪她,真的不能。都是那一句**的『爸爸,女兒』惹得禍,才讓湛一凡那變態泛起了獸性非得壓她,辛苦的是她,可憐的是她,遲到的還是她。而他?算了吧,他自己就是老闆,想去公司就去了,不想去誰管得了他啊?

    薄荷非常低調的走進辦公室,梁家樂多看了她幾眼,張煜寒和胡珊像是沒事兒人似的,就連半路上遇到的檢察長看到她都笑瞇瞇的道:「新婚燕爾雖然值得讓人理解,可是這晚上還是少熬點兒夜啊,這精神氣兒可不是個檢察官該擁有的精神面貌哦。」

    薄荷轉身看向電梯裡自己的倒影,她終於明白了!她的黑眼圈和憔悴出賣了她!該死,她好不容易補了十幾天的身體,一晚上就被湛一凡給折騰完了!薄荷氣憤又懊惱,不過也很意外怎麼每個人見她遲到都那麼的平淡,就像她根本沒遲到似的?

    薄荷是個非常有自律性的人,別人假裝都沒看見,她自己卻不能當做沒發生過。坐下一會兒就主動讓助理過來記她的考勤,助理小侯一聽卻頗為意外的反問:「難道您今天早上不是請假嗎?」

    「請假?」薄荷意外了,她沒請假啊。

    「可是您先生在八點多的時候打電話過來,說您可能會請一個小時的假。」

    八點?不是正在嘿咻的時候嗎?中間他的確有一下突然摀住了她的嘴,而她當時神情渙散根本就不知道他打了電話,只感覺到他依然在耕耘的動作……!薄荷捂著自己的額頭,湛一凡……就連做那事兒的時候他還能分出精神出來給她請假?薄荷不得不佩服他,實在是佩服的不得了。

    就在這時,薄荷收到了湛一凡的短信,很簡短的一行字:明天要出差,今天早些回家安慰我。

    出差?薄荷突然壞壞的勾了勾唇角,手指飛快的回復短信:今天你家閨女要加班。

    五秒後,手機又震動,薄荷從未如此明目張膽的在辦公室和別人發短信,打開一看:要爸爸去接你嗎?爸爸真的好想體驗一下車震的感覺的感覺,寶寶你說呢?

    薄荷覺得自己這惡趣已經變成噁心了,立即又回復:好了,一凡同志,我要吐了。寶寶會早些回去的,放心吧。

    「寶寶乖,老公今晚會疼你的。」

    薄荷放下手機,搓了搓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不僅湛一凡變得噁心肉麻,自己竟然也變的這麼噁心了!她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趕緊回到地球,回到工作崗位吧!

    薄荷調整了一下態度,看向王玉林空蕩蕩的位置,才問:「王玉林今天還沒來上班嗎?」

    胡珊搖了搖頭,似乎有些鬱悶:「老大,昨天我們去看她,她不在家。」

    薄荷斂了斂眉:「我知道了。下次你們去,什麼驚喜的還是收起來,免得自己再失望。」

    胡珊歎了口氣,梁家樂也幽幽的道:「老大,你打過網游嗎?」

    「不玩這東西。上班時間,要和我所網游嗎?」

    「不敢。就想問你一句……」

    「趁我還沒進入工作狀態,快問。」

    「就是這個網絡世界,難道不是一個發洩自己,釋放內心的自己的平台嗎?」

    「你想說什麼?」一旁也聽著的張煜寒非常鬱悶的看向說不清楚的梁家樂。

    梁家樂氣餒的垂下頭:「我最近總被一個女的秒殺很鬱悶。我已經找不到我在網游的樂趣了。」

    「梁家樂。」薄荷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認真嚴肅的喊了一聲。

    梁家樂立即坐直身子,看向她。

    薄荷微微的勾唇:「原來你都在辦公室玩網游,這個月的全勤想被扣幾層啊?」

    「老大冤枉啊,我每天只是回家才玩,我這電腦上根本就沒安裝客戶端,真的不信你看。」

    薄荷也只是嚇嚇他,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被嚇得立即表明態度。

    「不過被一個女人給秒殺就垂頭喪氣,你還是男人嗎?你要是個男人,你就雄起,你就該知道什麼叫做越挫越勇!」

    「可我懷疑她是披著女人號的男人……」

    「你玩的什麼遊戲?你網名叫什麼?」張煜寒平時也玩,便問了句。

    「骨頭天盟。至於網名,你想幹嘛?」

    「我也玩骨頭天盟……你在什麼幫?」

    「靠,真的還假的?我在東三服,傲霜天下,我其實就是**魔鬼啊。」

    「真的?你就是那個被玉女娃娃給pk死了無數次的**魔鬼?」

    「他媽的別說這事兒了,我就是來火,我眼中懷疑玉女乖乖那貨根本就是一個批女人馬甲的壯漢!一個女人絕對不可能那麼生猛……」

    「我真不忍心告訴你,那玉女娃娃還真是個女的。」

    「你憑什麼認定她就是個……」

    已經進入工作狀態的薄荷忍不住的敲著桌面一聲低喝:「你們兩個聊夠了嗎?沒聊夠,可以到門外去聊。慢走不送。」

    梁家樂立即頓了嘴,張煜寒也低頭翻找文件,胡珊拿『可憐』的眼神看著這二人,為了一個網遊人物都能聊起來,這兩個人無不無聊?活該被老大罵。

    遠在刑警劇四組的醇兒猛的打了個噴嚏,旁邊的前輩王姐立即問她:「你沒事吧?剛上班兩天,可別就感冒了啊?」

    醇兒立即拍著胸脯信誓旦旦:「沒有沒有,我身體倍兒棒著呢。」

    王姐笑著搖頭:「年輕就是好啊。」

    坐在前面的丁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下午有射擊和組槍的測試,別讓我失望。」

    醇兒『唰——』一聲整齊的給丁鼎敬了一個禮:「是,前輩!」

    王姐又笑:「醇兒啊,丁鼎就是那樣嚴肅,你別被他給帶壞了。平時辦案嚴肅就算了,這坐辦公室的時候還不讓人輕鬆一下啊?」

    醇兒看了眼准專門負責帶自己的丁鼎,立即搖頭又擺手的道:「不會,不會。鼎哥是個好人,在鼎哥身上我能學到很多東西的。」

    丁鼎看了眼醇兒,轉身就將一疊文件扔給醇兒:「先把這些案子分門別類出來,別以為空降傘再說兩句馬屁話我就格外待見你。」

    醇兒『嘿嘿』一笑,態度嚴好:「是是,沒拍馬屁,我說的都是實話哈。這文件我一定馬上給分出來!」抱起文件,醇兒轉身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王姐看丁鼎的眼神,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怎麼這麼幼稚呢?喜歡人家就要對人家好,不是對人家凶故意整人家,小男生才這樣幹呢!算了,反正又不管她的事,每天有戲看就好。嘿嘿。

    薄荷有些心煩氣躁,王玉林沒來上班,她想找個機會和王玉林談一下,當然會直接攤開話題來講。她從心底還願意相信王玉林,即便這次被背叛,可是她也算是看明白了一些王玉林的心思,甚至還有些同情她。不過……如果那穆蕭陽真的在後來混了黑社會,王玉林她知不知道她這根本就是飛蛾撲火?所以薄荷才更加的擔心這件事。

    這一天的工作薄荷除了偶爾接到兩條湛一凡『調戲』和催促回家的短信外,就沒有神別的樂趣了。

    下班的時候,薄荷在乘坐電梯的時候遇到了容子華。

    薄荷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容子華卻主動伸手替她按著『開門』的鍵,不進去反而自己顯得小氣了。硬著頭皮,薄荷走了進去,轉過身來面對著電梯門口,電梯裡不止容子華,還有別的工作人員,見著薄荷都主動的打招呼:「薄部長。」

    薄荷對每個和自己打招呼的人也打了招呼,便一直等著電梯到一樓。

    「叮~」雖然有些漫長,但總算是到了。薄荷慢步就率先除了電梯,容子華快步跟上:「為什麼看著我就躲?就算朋友沒得做了,就算從前的一切都是夢,那我們現在也算是親戚吧?不是親戚還是上下級的關係吧?」

    薄荷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容子華頗為認真的解釋:「我沒躲你。我只是趕著回家而已。」

    明天湛一凡要出差,她甚至還不知道他要去哪裡出差,所以急著回去問問。

    「是嗎?」容子華神色複雜的看著薄荷,「我如今也沒纏著你,我知道我錯過了……一些東西,而且錯得很徹底。可我如今只想和你依然做朋友,偶爾和你像從前那樣說說話,難道這也不行嗎?」

    薄荷沉默的看著容子華,她承認,她的確在躲他來著。她認為,已經沒必要了,錯過的心上人沒必要再像朋友一般相處,她不夠豁達,做不到,更何況有個隨時都會吃醋甚至無理取鬧隨意猜測關係的薄煙。

    正想著,門口就傳來薄煙的聲音:「子華……」

    薄荷扭頭望去,薄煙撐著腰摸著肚子緩然的走來,一臉的微笑,乾淨美好的就像一個天使。

    薄荷邁步欲走,薄煙卻衝著她笑:「姐,你和子華都下班啦?我剛好去產檢,就來接子華。」

    薄荷蹙眉,管她什麼事?

    容子華看了薄荷一眼,還是上前扶住了薄煙,做了一個丈夫該做的:「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啊。」

    人家夫妻鶼鰈情深,薄荷實在不想當電燈泡,薄荷準備離開,薄煙卻突然又道:「姐,我今天問醫生孩子的性別了,你不想知道他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哦,沒什麼興趣。」生男生女關她什麼事?

    「你別急著走啊,我們一起去停車場嘛。」薄煙放開容子華,反而上前來一把挽住薄荷,親密的就像兩個好姐妹似的。

    容子華微微的蹙著眉看著她們二人,見薄荷沒什麼不耐煩的表情便也隨著薄煙去了。

    「是個男孩哦,我覺得,一定會很漂亮,你覺得呢?」

    薄煙,你想表達個什麼?薄荷斂眉看向薄煙,薄煙卻只是微微的笑著:「我想讓你給他取名字。」

    「我?」薄煙,別以為我猜不出你此刻的心思,想在容子華面前上演姐妹情深?還想繼續演戲?

    薄荷抽出自己被薄煙挽住的胳膊:「這個重任我相信應該會有很多人喜歡擔當,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

    「欸,姐!」薄煙急急忙忙的上前,一把抓住薄荷的手腕,表情有些委屈:「姐,急什麼嘛。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慶祝這個好消息啊。」可是薄煙掐著薄荷手臂的力道可不只是委屈的力道,整個一怨恨的力道只怕都在裡面。

    「你們想吃什麼?」容子華突然說話,眼神也淒淒的向薄荷望來。

    薄荷看不懂這兩個人。特別是薄煙,她想做什麼?絕對不可能是好事,她必須得防著!容子華呢?他真的想看見自己和薄煙一起吃飯?或者說,他自己也樂於加入其中?

    「不了,」薄荷再次抽出自己的手臂,對薄煙冷下臉道:「我說過,我要回家,我還有事。」

    「是姐夫嗎?」薄煙突然一笑,薄荷不解。

    「姐夫都來接你了,你回去還能有什麼事啊?既然這樣,我們就四個人一起去嘛!姐,你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和我肚子裡你的外甥啊?」薄煙說這話,眼神落向了門口,薄荷也扭頭望去,果然看到了湛一凡正緩然走來。

    他怎麼來了?他不是在家等她嗎?

    薄荷還在詫異時,湛一凡已經走了過來,在還有不斷下班從旁走過去的眾人羨慕目光中攬住薄荷,低頭溫柔一笑:「我怕你像昨天一樣遲遲不歸,所以便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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