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以為將車停在湛家別墅外面,薄荷推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裹緊身上的棉襖下了車。舒殘顎副
轉身趴在已經打開的車窗上和洛以為交待:「走巷子裡自己小心些。」
「知道啦!那我明天就不打擾你咯!」洛以為壞而曖昧的笑著眨了眨眼,在薄荷的瞪視下趕緊驅車離開。累了一晚上她真是開了眼界啊,原來薄荷是如此的一個演技實力派,還是一個統籌有計劃的領導者,真是讓她越來越佩服了。那湛一凡,可真是有福氣呢,能得到這樣一個老婆!
洛以為的心,是永遠偏向薄荷的,不管對方如何,在她心目中,她的薄荷學姐幾乎就是最完美的女人。
薄荷看著洛以為的車遠去才裹緊了棉襖轉身向鐵門走去,今晚還真是婆婆讓她來的,不過並不是選戒指選首飾,只是單純的讓她到湛家來休息聊天。薄不喜歡呆在薄家,所以便順從了婆婆的意思,在宴會還沒結束的時候就選擇提前退場。不過,就算是她提前退場,這場宴會也注定了只能是她的,誰讓她今晚已經搶盡了風頭呢?
雖然搶風頭也並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甚至不是她一向喜歡做的,可是這風頭卻能讓她看著蔡青奕神色黯然,看著薄光眼放光彩,看著薄煙低頭站在一旁,便已是值得。但是,想起蔡青奕那陰狠毒辣的計劃,薄荷就反射性的捏緊拳頭咬緊牙根真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顯得太輕了!不過,以後總有的是機會……她會慢慢的討回一切,查出自己的身世真相!想陷害她?從今以後,不再可能!
關於首飾其實在前幾天就已經選過了,除了戒指。婆婆說,戒指是湛一凡負責的事情,薄荷也有些期待湛一凡會送給自己什麼樣的戒指呢?薄荷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小鐵門外面。雖然有些冷,可是現在她的心情反而有些激動。湛一凡回來了,馬上就要到了。她本就在市區,走的是繞城高速所以怎麼也比從機場趕回來的湛一凡快一些。
但是現在他也應該快到了吧?
薄荷合著冰涼的雙手呼了呼熱氣,然後又跳著跺了跺有些冰凍的雙腳,脖子都快伸長了出去卻還沒見著有車過來。
「荷兒?」背後突然傳來一聲低喚,是婆婆宋輕語的聲音。薄荷回頭望去,臉上露出真切的淺笑:「媽。」
「你怎麼不進去呢?這麼冷的天,你裡面還穿著禮服?」宋輕語從大門的小鐵門處走出來,眼鏡落到薄荷的小腿和小腿以下,棉襖沒有蓋住的地方。
薄荷搖了搖頭:「嗯……沒來得及換呢。我在這裡等一凡,他馬上就到了。沒關係的,您進去吧。」她想等湛一凡,如果她不在這裡等,只怕他要失望的吧?
「一凡今晚要回來?」宋輕語也是一臉的詫異,「哎呀,都沒告訴我。」又笑笑,拍了拍薄荷的胳膊仔細交待:「那你小心些,我也不勉強你進去了。要實在受不住了就進去啊。」她也知道這兩個小的好些天沒見了,自己這個電燈泡還是早些去休息吧。
薄荷點了點頭宋輕語又折身回去了,薄荷轉身又往手心裡呼了一口熱氣,就在這時前方突然打來一束強烈的車前燈光,薄荷抬起手捂了捂眼睛,慢慢的再細看而去,一輛出租車正緩慢駛來。薄荷心跳加速,是他吧?
車子慢慢的在不遠處停下,薄荷有些忐忑,畢竟這周圍不只湛家一戶人,也許是旁邊的鄰居呢?隨著『卡嚓』一聲開門聲響,薄荷拽緊了自己的雙手,看著被黑夜籠罩的車燈光束中緩慢的走下一個人。
修長偉岸的身軀鑽出車門,在看到薄荷的那一瞬間修長的雙腿便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然行來。薄荷勾了勾唇放鬆緊拽手心的手掌,邁著步子也向他小步走去。
出租車無心看戲,車燈隨著車子的離開而消失,只有湛家別墅外的路燈灰暗明黃的照著寒冬下的夜幕之景。
一步、兩步、三步……薄荷走得很慢,可那人卻突然加快了步伐,不再沉穩,變得急切。
那麼冷的晚上,彷彿一場大雪即將到來的預兆。冷的人臉頰都生疼,冷的人骨頭都咯吱咯吱的作祟作響,冷的人都以為這是雲海市最冷的一個冬天。
溫暖的懷抱頃刻襲來,薄荷被融入一個大大的懷抱。能聞見最熟悉的味道,能感受到那最溫暖的懷抱,能被人如此霸道而又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
彷彿頃刻間已如至春天。
將臉在那寬闊的胸膛裡蹭了蹭,然後又蹭了蹭,唇邊是隱藏不住的笑意。終於回來了呵……
湛一凡覺得怎麼抱都抱不夠,怎麼用力將她納在懷中還是心癢難耐。俯至她那精緻小巧的耳垂邊忍不住的一聲低喚:「貓貓……」隨即張口一口含住那小耳垂,開始吮吸。
薄荷嚶嚀了一聲,忍不住的歪頭往湛一凡的懷裡鑽想要躲開他的親暱。
「我好想你,你想我嗎?」湛一凡壞壞的笑笑,低聲詢問。
薄荷的耳朵瞬間變成粉紅,那是她情動的預兆。而湛一凡,則已經將自己的情動貼近了薄荷的肚子,還壞心的撞了幾撞。
薄荷的手鑽進湛一凡的大衣裡隔著毛衣掐著他腰間的肉,湛一凡微微的倒吸氣:「痛、痛……」
「誰讓你這麼壞?」薄荷推攘著想要離開,湛一凡卻突的彎腰一把將薄荷抱了起來。
「啊——」一聲驚呼,薄荷便已經被湛一凡橫抱在了懷裡。
湛一凡低頭看著懷裡的薄荷冷冷哼笑:「壞嗎?我還沒開始呢……最好把你那貓的爪子先給收起來!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薄荷只覺得忽然有些涼颼颼的,湛一凡邁著大步子走進小鐵門,薄荷不敢驚呼只能拽著湛一凡的衣領低聲警告掙扎:「你先放我下來,媽在家裡啦……」要是被看見多尷尬啊?
湛一凡的步子卻越走越快,聽了薄荷的警告也是一聲冷哼:「別管她!」他想要她都快想瘋了,現在誰也阻擋不了他快燃燒的**。
薄荷汗顏,雖然他一回來就猴急著想要做這種事讓薄荷有些氣餒,可是體諒他這些日子的辛苦,作為一個男人……這也許還真的是正常的吧?況且,他對她表現出如此強烈的**,她是不是還該感到高興呢?
薄荷沒再掙扎,其實她也想湛一凡,是真的想,不想矯情的否認自己的感覺。這幾天湛一凡不在身邊,雖然她經受大姨媽來了的折磨,而且一頭扎進工作裡幾乎沒時間去想別的,但偏偏就是不停的想起他。想起他的溫柔、霸道,處處維護著自己的姿態,想起在海巖島海上木屋的那個晚上。
雖然她依然有些痛,而且事實證明還受傷了,可是比起初夜的感覺卻已經好太多了。湛一凡擁抱著她不停的佔有進攻給了她太親密的感覺,那樣親密的事情那樣親密的關係和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雖然痛,卻也快樂,填滿了她二十八年的空虛和寂寞,交融的那瞬間她隱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從此以後她都不在是自己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一個人在奮鬥。
像是被提前告知了一般,平常這個時候還在收拾或者準備第二天家務的張姐和劉姐甚至司機小王都消失了一樣,就連宋輕語都躲了起來。湛一凡抱著薄荷一路暢通無阻的穿過花園進入洋樓,上樓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湛一凡將薄荷扔在大床上,自己開始動手脫自己的衣服。外套,毛衣便是裸露精裝的上身。
薄荷嚥了嚥口水,藉著皮帶的湛一凡瞇著眼睛看著她明快而又霸道的命令道:「自己脫!」
薄荷顫抖著手緩然的敞開自己的棉外套,裡面是晚宴穿著還沒來得及脫下的晚禮服,v領露出的潔白而又緊密的深溝,白色蕾絲鏤空的美……湛一凡頓了頓手,盯著薄荷的眼眸緊了又緊。
突然傾身而下,火熱的上半身貼上薄荷,大手開始運作。
薄荷微微的有些緊張,湛一凡親了親她艷紅的嘴溫柔一笑:「別緊張,今天我會很溫柔的……」
薄荷點了點頭:「嗯……」
湛一凡突然抱住薄荷的細腰,一個微微用力便將她的身子給翻了過去,後面是一個梭型的裸背。一大片雪白而又細膩的肌膚露在空氣中,突然被翻過去的薄荷有些掙扎:「一凡……」
火熱的唇從頸脖處開始落下,雪白而又冰冷的肌膚泛起一顆顆雞皮,是他那溫熱的激吻讓她如此敏感而又緊張害怕。湛一凡的手搓著薄荷纖細的手臂,有些安慰安撫的意味。
薄荷漸漸的放鬆自己緊繃的情緒,湛一凡的吻一路向下,就在薄荷情難自禁時他突然向上捉住她的頭偏向他後面,低頭便大口的吻住她的唇。薄荷『嗯』了一聲,湛一凡火熱的舌便已經撬開她的唇齒大肆的進攻肆虐。他太霸道了,明明說好的溫柔消失不見,只有一口又一口的吞嚥和勾住的纏綿……
「呲——」一聲響,薄荷驚呼了一聲險些咬住湛一凡的舌頭,湛一凡躲得很快,薄荷摸到自己身後的禮服,涼颼颼的屁股那裡禮服已經被撕成了碎片。
薄荷的迷情頓時消失,坐起來氣惱而呼:「湛一凡!」
「我討厭它……」湛一凡順著薄荷坐正的身子又將她給壓了下去,扣住她的手腕在頭的兩邊,也不顧她此刻有些生氣的表情繼續一點又一點的吻住她高高撅起的唇。
「它又沒惹你……你幹嘛把她撕碎啊?知不知道,花了我幾乎一個月工資的……」她都快心疼死了!為了這個晚上,她是下了血本的,卻被他如此無情的給撕碎了。
「就惹我了!讓你露那麼多,這些都只有我能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湛一凡柔了柔(這裡為避免和諧故錯)薄荷的胖兔又摸了一把薄荷的裸背,深沉的眼眸有些噴火。
薄荷愕然,幼稚的湛一凡……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撕掉它啊,多浪費啊!」反正就是不該撕了!賣了還能得些錢呢!
湛一凡見薄荷的態度溫柔下來便得寸進尺,拉著她的手到自己的腰間,然後低頭對薄荷又親又勸又哄:「老婆,我疼……給我……哼哼……」
薄荷餘氣沒有消失完全,氣哼哼的道:「你餓了幾百年啊?」
「不多,就一個星期,可是卻快餓死了!」對湛一凡這麼一個血氣方剛又初嘗滋味的男人來說,薄荷又美身材又好,又是他老婆。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他就像是上了癮一般,幾乎每天都要情不自禁的想她無數遍。
薄荷抿著唇不說話了,沒點頭也沒搖頭,卻也是半推半就的讓湛一凡上下其手,偶爾還嚶嚀一聲。
突然,湛一凡一頓,從胖兔裡抬頭看向薄荷表情有些掙扎:「那個……你大姨媽……走沒?」他記得,她說她那時候大姨媽快來了,如果現在還沒走,他今晚豈不是又?湛一凡的臉色有些死灰色的難堪,薄荷看他那緊張的模樣卻忽然釋懷了,不過也不打算捉弄他,再捉弄他就實在太可憐了。
「嗯……走了……」
湛一凡欣喜,低頭如猛虎……卻如他所說,今晚的他,化身成了一隻溫柔的老虎。很猛,卻溫柔了許多,至少他快樂的同時,她也嘗到了快樂。這一晚上,他彷彿無師自通,突然間懂得了床底之間的樂趣,不再是自己一味的單獨索取,開始玩著花樣,開始彼此互相給與。
這一晚上,他們整整做了五次,從床上到沙發,從沙發到地毯,從地毯到大理石茶几,從茶几到浴室的浴缸裡,馬桶上……因為是安全期,所以不需要小雨傘,湛一凡做的淋漓盡致的痛快,要了一次又一次,滿足一次又一次,卻食不知饜不願放過他的嬌妻。
直到最後一次,薄荷被折騰的在床上已經累的自己先睡著了男人才喘息著在她身上趴下……夢中的薄荷依然因為男人的結束而蹙眉。湛一凡伸出修長的手指揉了揉薄荷那微微攏在一起的眉宇,親了親她因為潮動而艷紅的臉頰和唇瓣翻身躺到了一邊去。
滿足的呼吸著,平靜著……
過了一會兒湛一凡起身下床,邁著光腳走進浴室。取了溫熱的毛巾又走出來,走到床邊輕緩的坐下,分開薄荷的腿開始溫柔的收拾著自己丟下的狼藉。清理乾淨薄荷再給她蓋上溫暖的輩子,因為地暖和暖氣所以房間本來就不冷,可是他們剛剛激情完為了以防感冒他還是得小心仔細些。
又回到浴室給自己簡單的清洗了一下,湛一凡又去換了一件睡衣再拿了一套睡衣來給已經睡的死死的薄荷穿上。看了看床頭櫃上的時鐘表上的時間,三點半。
湛一凡躺進杯子裡伸手將嬌妻收入懷中。他不是一個對女人有耐心的男人,甚至在未遇到薄荷以前因為母親的掌控而怨恨過這個一直不出現的未婚妻。可是後來遇到了,喜歡上了,再到現在對她的深深執念和著迷,他不是不懂這些是什麼,而且已經深到無法自拔。所以願意為了她而改變,為了她而溫柔仔細,為了她而變得陌生的連自己都快認不得自己。
就這麼一個媳婦,他不疼著,誰來疼啊?他就是這樣想的,媳婦,不就是拿來疼的麼。所以想疼她,願意疼她,心甘情願的疼她。
都說男人是因性而愛,他卻覺得是因為有愛,所以才做。
薄荷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被拆了。比第一次還累,比第二次還長還辛苦,可是睜開眼睛的那瞬間她也明白,比前兩次都要快樂沉迷。
湛一凡還抱著她睡的正香,抬頭能看見他有些泛青的下巴。如刀刻般的下巴,曾以為是雕刻物,曾以為永遠不會泛青永遠那般乾淨,可今天卻突然活了一般……原來他也只是個普通男人啊。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薄荷看著他這青色的下巴卻越加的歡喜,伸出潔白如蔥的手指摸了摸那有些硬有些刺的下巴,原來湛一凡也有如此穩沉如大叔的一面,滄桑的下巴卻是更具男人味了吧。
薄荷還在留戀那下巴,細細的手指卻突然被吞沒在了某人的口中。薄荷低呼了一聲,手指被含入了溫熱的口中,而他熱熱的舌頭繞著她的手指輕**吸,一股奇異的感覺從小腹流過。那是什麼?
湛一凡的手在被子下胡來,薄荷抽出自己的手指,湛一凡睜開眼睛笑盈盈的盯著薄荷道了一句:「早安啊,老婆。」
薄荷低了低頭,微微的勾起唇角也低低的道了一句:「早安……老公……」
湛一凡聽得心裡舒暢一個翻身又將薄荷壓在了身下,被子下的手沒停,薄荷有些氣喘連連。
「我今天要去出差……嗯……你快放開我……我該起床了……」都已經七點了。按照他的時間,如果這個時候不起床,只怕要八點過了,她還不得遲到去了?雖然睡了一晚上已經恢復了,可是昨晚耗時太長次數太多,她現在又餓又累根本沒精力應付他。
「出差?」湛一凡一頓,低頭看著薄荷攏眉。
「嗯……還是在z省,只是不在雲海市裡邊,二十三四號才能回來……」誰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抓到那群神偷呢?但行動總要出的,而她也有一套周密詳細的計劃,如果不去放手一做還真的可惜了。
湛一凡蹙眉,薄荷知道他是在擔心二十五號就是婚禮。她何嘗不擔心呢?但是這次不出行動,她的婚嫁和出國手續就下不來。
「別生氣了,也別擔心。我是薄荷,我會辦好一切的!好不好?」薄荷仰起頭有些討好的親了親湛一凡的臉頰,親了一下湛一凡的臉色好了一些薄荷便又親了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湛一凡的小腹一緊,眸色一深,手指一探。
勾唇突然一個壞笑:「你也想要的……」說著便將自己的手指放入了她的嘴裡,跟著低頭吻住她的耳朵開始哄勸:「乖,學我剛剛吸你的手指那樣,吸它……」
雖然只是一個手指,可是薄荷卻羞澀的不願,他剛剛才從被子裡拿出來……湛一凡不想放過她,手指輕輕按著薄荷的舌,薄荷只能被動的輕輕的吮了吮……湛一凡卻全身僵硬的開始沉重喘息。
薄荷只覺得全身一重,彷彿在瞬間被奪去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她根本還來不及去反映這是大早上卻已經再次被湛一凡吃干抹盡,骨頭都險些不剩。
薄荷真後悔自己沒有堅貞的抵抗到底,後悔自己怎麼一不小心就從了湛一凡拿氾濫的飢渴**,以至於自己一路上堵車一路上罵人一路上拿怨恨的目光掃射著主動要擔當司機的湛一凡。
湛一凡神清氣爽,沒丁點兒愧疚之色。越是這樣,薄荷就越是恨啊,她都這樣了,早飯都拿到車上吃,他就是演也得給他演點兒愧疚啊,偏偏這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讓薄荷氣的牙癢癢,他就這麼不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她的工作,就不是工作嗎?
薄荷的生氣湛一凡沒發現,只是薄荷下車的時候自己去後備箱取行李,湛一凡終於發現了她那丁點兒不對經的臉色。生氣了?
「老大!」梁家樂王玉林已經跑了過來,跟在後面的竟然還有白玉醇?這次出行動只有梁家樂和王玉林跟著,胡珊和張煜寒分批行動做背後工作。警方那邊是協助,全聽薄荷的指揮,昨天就已經先出法去那邊混場子熟悉場地和環境去了。
今天出發的薄荷三人也是要自駕開車去的,車子當然是梁家樂這個男人的。但是讓薄荷想不到的是白玉醇竟然也跟著?
薄荷將行李放在地上,湛一凡合上奧迪轎車的後備箱便輕輕的靠在一旁,似乎並不打算立即離開。笑話,不安撫好嬌妻的情緒,以後她回來了他的日子還怎麼過?而且她這工作,他還有很擔心的地方。
「姑!」白玉醇率先上前來打招呼,臉上的表情是笑呵呵的,有討好的意味。
薄荷斂眉:「你怎麼來了?」
「我?我當然是導遊指向啊!」白玉醇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梁家樂和王玉林都不知道這白玉醇和薄荷認了親戚關係,這一聽白玉醇叫薄荷『姑』都愣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只有背後的湛一凡面無表情,他是知道薄荷認了白家的親人,所以見到這白玉醇的時候心裡便是明白了。
「胡鬧!我們這是去工作,你以為我們旅遊呢?梁家樂!」薄荷向梁家樂掃視而去,梁家樂縮了縮脖子立即主動交代:「願望啊老大,她自己找到我的,也是她自己黏上來的……」
「我看你這檢察官是白做了!工作機密的事情你能洩露嗎?」薄荷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梁家樂,梁家樂只覺得脖子涼涼的閉嘴不再辯解了。可是心裡卻委屈的不行,真的是這丫頭自己粘上來的,原本是約他吃頓飯說要為上次綁他而道歉,可是他自知有任務所以拒絕了她。說知道這丫頭沒眼見力非得問他有什麼事,他沒辦法才說要出差……哪知道她有誠意的連他出差都要跟著來。
「姑你別怪梁先生,是我自己堅持要跟著去的……姑,你們這次出差要去的地方是白陽鎮吧?忘了告訴你,我們家,就是白陽鎮的……」z省m市的白陽鎮。距離雲海市有些遠,可也是z省的管轄範圍。偏偏不巧,她聽梁家樂說要去白陽鎮哪裡還做得住?姑這是要回家啊,她能不跟著回去嗎?怎麼著也得見讓姑見見爺爺他們吧。爺爺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薄荷一怔,他們的確是要去白陽鎮,可是她沒想過,白陽鎮竟然就是母親百合的家鄉?她沒聽任何人說過啊。
「姑,就讓我跟著去吧,我一定不搗亂,就當載我一起回老家咯!」白玉醇拉著薄荷開始撒嬌,薄荷再也無法狠狠拒絕,沒有路過家門口而不入的道理,既然去的是白陽鎮也就沒有不見舅舅不去看看母親家鄉的道理。
「一道去吧。我也去。」一直在後面沒出聲的湛一凡突然直起身子而道,薄荷回頭詫異的看向湛一凡:「你瘋了?你過來……」薄荷放開白玉醇拉著湛一凡到一旁去,也不管另外三人好奇的熟熱目光,白玉醇更是激動的拉著王玉林打聽:「他是誰啊?好帥哦……」
「是老大的未婚夫,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
「那就是我姑父咯?好像很有錢的樣子……」白玉醇看了看那車,雖然並不高檔,可是這車騷包啊,騷包的男人都有錢,而且還這麼帥。
「當然了,人家可是湛氏國際的繼承人,還是目前亞洲區的總裁。」梁家樂涼颼颼的道,頗有羨慕嫉妒的意味。
白玉醇摸著下巴點了點頭,配姑姑,還是配得上的。爺爺他們一定也會滿意這樣如人中龍鳳的姑父吧?她看第一眼都滿意了呢,而且還羨慕的不得了。就看那姑父看姑的眼神她都快融化了,一定是個溫柔體貼又紳士的好男人吧?哪像某個人,不解風情就算了,還白白浪費了自己曾經的幾度年華,如今只怕在他的腦海裡也沒有自己的丁點兒印象。
梁家樂覺得白玉醇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可自己看向她時她又立即瞥了過去,是他的錯覺嗎?
薄荷拉著湛一凡低聲道:「你昨天才從海巖島回來,還是在家休息吧!況且,雲海市的事情都解決完了嗎?婚禮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能親力親為需要你們完全操刀,所以這個時候你更不能跟著去胡鬧啊。」
「這不是胡鬧。」湛一凡看著薄荷認真的道:「我是認真的。你既然要去白陽鎮見親人,我一定要跟著。你忘了,我是你丈夫,既然要見親人又怎麼少的了我?至於你說的休息,我不累,你也知道的,我有的是精力……」說著此話湛一凡壞壞的勾了勾唇叫,眸色也變得深沉起來。
薄荷沒好氣的瞪了湛一凡一眼,湛一凡才收斂起不正經又道:「雲海市的事情,李泊亞和有力今天就會回來接手繼續處理。而我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不能讓你再生氣了。」
薄荷微微一怔,避開湛一凡的雙眸。
「我……沒生氣……」有些無奈,她剛剛的確是有些生氣了,可現在聽他這樣說哪裡還有半點兒生氣的力氣?
「好了,」湛一凡伸出手指輕輕的刮了刮薄荷的鼻子,「讓我跟著我。」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我們本就要偽裝成自駕去白陽鎮旅遊的人,可是我們三個人的身份都編的有些勉強。現在剛好,以省親的名義回去便不會招惹別人的懷疑。可我實在不想把你也拉進這個案子裡。」這個案子說不危險其實也充滿了危險,所以她才沒那麼乾脆。
「就這麼說定了,我們開一輛車,他們三個人開一輛車然後出發去白陽鎮。我把行李房回去!」湛一凡完全不給薄荷再反對的機會,拉著她的手走回去打開後備箱便又將薄荷的行李放了回去,另外三人見了這一幕都知道這次白陽行又增加一人了。
「姑父好!我是白玉醇。」白玉醇趕緊上前來打招呼,一張和薄荷有幾分相似的臉湊到湛一凡面前來卻讓湛一凡微微的攏了攏眉,淡淡的只應了一句:「你好。」然後便繞開了身子去為薄荷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你姑父就是這樣。既然你要跟著去,就去他們車上坐去吧。」薄荷扯了扯嘴角,心裡因為擔心湛一凡跟著自己去的安全問題而只是淡淡的給白玉醇解釋了一下,然後便轉身走進了車裡。
白玉醇自歎自己魅力太低被人嫌棄了,也不好意思說她更想做姑父和姑姑的車,只好跟著梁家樂他們轉身去另一邊的大眾車裡坐著。姑父真是好冷酷啊……可是剛剛對姑的眼神明明很溫柔,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因人而異』嗎?
王玉林和白玉醇一樣的羨慕,可是她們羨慕也只是羨慕卻沒有嫉妒恨,心裡也算是正常的。梁家樂就不一樣了,梁家樂沒有羨慕,只有嫉妒啊,嫉妒那湛一凡能得到老大這樣的女人,真是嫉妒的他心肝兒都痛了。
去白陽鎮的路上,兩輛車,五個人也沒有休息。畢竟不是太遠,坐火車也只要三個小時就到m市。z省雖然大,可是地勢平坦,開車自駕到m市也只需要兩個半小時,再到白陽鎮總共只要三個小時二十分鐘。
湛一凡在啟程的時候已經給宋輕語打了電話,宋輕語一聽湛一凡跟著薄荷去了白陽鎮原本也想追來卻被湛一凡給勸住了,說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等話,而且不易打草驚蛇。按耐住衝動宋輕語也就知道了自己的確不能貿然的跟去,薄荷是出差也是省親,白合併不在白陽鎮,自己乾著急跟著去也沒用。
宋輕語說了婚禮的事情他們不必操心只讓他們趕著時間回來參加便是就掛了電話。湛一凡鬆了口氣才有給李泊亞和有力打電話交待工作的事情。薄荷一直窩在邊上看著,其實湛一凡也不輕鬆,鬍子都是在送她的路上才刮的。他心情好,是因為和她在一起吧?可她的小性子他卻還是看見了。
薄荷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小氣,是不是矯情過頭了?
湛一凡還掛著耳機,薄荷突然慢慢的向他靠近,手穿過手臂挽著他的右臂靠在上面,高速路上的視野開闊,風景雖然不美而且幾乎一致,可是薄荷卻比任何一刻都覺得輕鬆釋然。
湛一凡掛了電話,低頭看了靠著自己手臂的薄荷一眼溫柔的問:「怎麼了?」
「就是突然覺得……」薄荷抬頭看向湛一凡的臉,他的眼睛直視前方,看起來那樣沉穩安靜,她的心也跟著安靜無比。他們沒睡幾個小時,她很累,湛一凡一定也不比她輕鬆,昨晚還趕了飛機回來。
可是他卻精神奕奕的開車,就像打足了氣一樣載著她往前方而去。
「嗯?」湛一凡沒等到薄荷接下來的話便又低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看自己確實一愣,她是那樣深的盯著他。
薄荷接到湛一凡的眼神就像觸了電一般迅速的低了頭,湛一凡也努力的壓抑住了內心的激盪保持了鎮定抬頭繼續開車。
薄荷忽而一笑,婉約溫柔:「就是覺得,你在我身邊,挺好的。」
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挺好的。海巖島的相遇,到雲海市的再遇,到如今的點點滴滴,他點破她的身世,他陪著出差。任何一件他參與過自己的事,都挺好的。
許久之後湛一凡才喃喃低言:「我也是。」可靠在他臂膀上的薄荷卻已經睡著了過去,夢裡的她也勾著嘴角,溫暖如春啊。
白陽鎮的人有一半都姓白。所以街道上到處寫著「白三火鍋店」「白曉娟小炒店」「白白髮廊」「白日服飾」之類的廣告牌與。
白陽鎮很安靜很乾淨,不像別的城鎮到處都是摩托車,到處都是地攤,到處都是破壞的公共設施和道路。它很乾淨,沒有髒亂不堪,沒有破舊的設施。摩托車自行車都走該走的道,人也只走人行道,車也只走車道。
白陽鎮是一個古鎮,是個江南小水鄉,中國風的古老建築,現代化的仿古圍牆和院落,拱橋、槳船,碧水藍天,美得讓人窒息。雖然白陽鎮的地理位置更靠北一些,雖然比雲海市更冷一些,可是這裡這樣美,美得讓人將要懷疑這裡就是江南。
薄荷在已進入白陽鎮的時候自己便醒了,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白陽鎮心裡流過陣陣異樣的情感。這裡就是母親長大的地方嗎?這個地方,和母親一樣美……這個地方養育的兒女,養育的母親,究竟是什麼樣的?青石的板橋,青色的圍牆磚瓦,穿著蓑衣撐船的船夫……
難怪,原本定在雲海市的珠寶展要挪到這樣一個地方來。奢華瑰麗的珠寶與東方建築文化的碰撞,她這個外行都覺得會頗有意思,那些商人又怎麼會不懂呢?況且,那些神偷們能不能想到珠寶秀已經挪到了這裡還是個大疑問呢。這樣一個小鎮,如此的安靜祥和,她很難想像,兩天後這裡會有一場世界級的時尚珠寶秀……而世界級的神偷們則在暗中偷窺著這一切。
她的任務,就是不能讓這次珠寶秀有任何的閃失,哪怕一顆小小的半克拉鑽石,也不能丟!
「姑,這就是咱們家啦!我還沒告訴爺爺和爸爸他們呢,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的。我們快進去吧。」
白玉醇指著眼前的一棟不算小的院子道,薄荷啞然。這是母親的家?
「這個家,一直是這樣?」薄荷曾未想過,原來母親家裡的經濟狀況還不錯,不是破舊的小區院子,而是如此一個頗具江南水鄉之風的古宅。
「對啊,不過十年前修葺過。但是一直沒有挪過地方。爺爺說,怕姑回來找不到路。」白玉醇笑著解釋,她知道姑以為家裡經濟一般,不然她也不會窮的去道途跳鋼管舞。
可其實家裡的經濟條件還不錯,不然祖父當年也不會四五十歲了還生個小爺爺十九歲的姑奶奶啊。家產並不小,白陽鎮有三分之一的產業都屬於他們家吧。白玉醇是比較獨立,自從上大學就幾乎沒用過家裡的一分錢,也不愛炫富,一向比較低調所以薄荷愣是沒往這方面想。況且,她也一直不覺得自己家裡有錢,天下比他們家經濟條件好的多了去了!
白玉醇領著薄荷、湛一凡還有梁家樂、王玉林一同走敞開的大門,梁家樂和王玉林一走進大門開始便驚歎連連的開始打量這個古宅,可真是看花了眼。亭台樓閣、直梁翹角、小橋流水,穿過小路才透過假山才看到四面的屋宅。
房屋似乎很多,主對大門方向位置的想必就是主宅了。
薄荷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突然出現的親人,心裡有些忐忑,有些緊張,還有些不定性的漂浮。湛一凡跟在一側拉著她的手,在進院子的瞬間就已經把院子裡的設施建築幾乎都給收入了眼底。更是大約評估了這房子的價值,看來這白家還真不是普通人家,也許,還比薄家殷實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