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裡官琴的聲音傳來,「什麼機會?」
「讓她進宮,一來可向殿下顯示您的大度,二來,我們可以趁機抹殺,就像之前那位一樣,到時候是扁是圓,還不是任由我們搓揉。」
「這倒是沒錯,可她是體技巔峰級強者啊。」官琴想起官音的實力,心裡有些發楚。
「在宮裡頭,說的不是實力,而是權力!」宮女波瀾不驚的聲音淡淡回應道:「只要您有權力,就算她是神級高手,也不一樣被王妃您踩在腳下?!」
「哈哈,說得對。」官琴露出了陰毒的笑容,「真希望她能快點進宮,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官音悠閒地坐在旁邊,冷眼看著這兩人一來二往的商量著怎麼討伐自己。
聽得無趣,官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正想離開,卻聽官琴問道,「你說那個西門公子跟玄國儲君很熟絡,那他為什麼不回玄國啊?」
「王妃,這事說來話長,不過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宮女開始講述一個豪門貴胄,卻被逼四處流浪的故事。
原來西門瑾是玄國西門家族族長的親長孫,從小聰明伶俐,樣貌更較其他孩童出眾,加之擁有雙系魔法靈力,理應是集萬千寵愛在一身,可是在他五歲的時候,玄國王后卻說了這麼一句話,「男生女相,必有異心。」
西門瑾的爺爺,也就是西門家族的族長聽了,大怒,不惜撕破臉皮指責王后口出妄言。
兩方爭執不下,甚至當庭相鬧,直到玄國的陛下介入調停,兩方才偃熄旗鼓。
卻不想王后竟然派人去到魔朢大陸的最北端——有「聖地」之稱的極北之巔,請來專司預言的東方家族傳人。
「此子將來必定魅惑君主,玄國的存亡皆背負在其身上!」
短短的兩句話,一下子就把尚且天真活潑的西門瑾從天堂打落地獄。
如果這話是從一般人口中說出,或者沒人相信,可現在說這話的人來自最古老的東方家族的傳人。
要知道東方家族的傳人皆是天生的預言師,從他們口中每作出一個預言,他們的壽命就會減去一部分,至於這一部分的歲數長度,就會視乎預言的程度來決定。
或者可以這麼說,預言會要了他們的命。
所以,他們很少出現在極北之巔以外的地方,亦不會輕易作出預言,可預言一出,必定百分百的準確。
當年王后請來的東方家族傳人,只不過是個青年後生,可預言以後,人們親眼看著他漸漸變化,直至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垂暮老人。
這麼一來,預言更由不得他們不信。
據說,西門瑾的母親為了阻止族人處死自己的親生小兒,不惜賠上了性命。
最終結果是換得了西門瑾的生命,可是卻被家族無情驅趕,更被禁令:從此不得進入玄國領土!
官琴聽著一愕,連忙問道:「那玄國儲君不知道這預言嗎?」
「怎麼不知道呢,玄國朝野上下都知道。」
「那他不怕嗎?」官琴喃喃地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西門公子是男的啊,怎麼魅惑君主?」
宮女一愣,隨即笑得有點詭異,「大公主是女的,她不也是喜歡女的嗎?」
官琴厭惡地撇了撇嘴,「大公主不正常,全容都都知道。」
「只要是真愛,是男是女根本不重要。」
宮女說得平淡,官音卻從裡頭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別說這麼噁心的東西了。」官琴不贊同地打斷,「快給我繼續說說西門公子的故事……」
官音仔細觀察了一下宮女的行為舉動,總覺得有點不妥,可是細想,似乎又沒什麼不對。
覓音樓不是沒有查過這宮女的來路,可是得到的資料卻是說人是官家老夫人找來的,來歷不明,手段卻是一流。
來歷不明!好一個來歷不明!官音聽了,心裡頭莫名的火起,以覓音樓的手段,居然查不出一個人的來歷,如果不是這人實在高招,那就是覓音樓實力不行!
覺得窩火的官音於是派人想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也因為這樣,官音也才這麼迫切的想要得到北堂雷的情報網。
……
離開了官琴的寢宮,官音朝著專門召見外事人員的大殿走去。
她也不著急,就一步一步地走著,閒庭信步,走過宮牆,與巡邏的衛兵擦身而過。
如果這時候有人能看見她,一定會以為她是在自家的後花園散步。
大殿已經遙遙在望,官音正想著是直接用空間瞬移進去,還是繼續用走的進去時,就見到官國軒黑著臉從裡頭氣沖沖地走出來,而丰神俊朗的南宮凌則是面無表情地跟在他後頭。
走了幾步,官國軒站定,回頭瞪著南宮凌的渾濁雙目滿是陰霾,「哼,不就一個女人嗎?本殿下要什麼女人沒有?你等著,這恥辱我一定會討回來。」
「殿下,情愛之事講求兩情相悅,勉強不來的。」南宮凌表情看不出喜樂,可從他那冷清的語氣可以知道,他也不耐煩了。
「兩情相悅?!哈哈……」官國軒不屑地大笑,「本殿下那王妃原本不是對你愛慕至極嗎?現在不也是一樣白天恭順無比,晚上乖乖地洗淨躺床上伺候本殿下。我告訴你,只有我玩膩的女人,沒有我得不到的女人。」
南宮凌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難道你要忤逆陛下?」
「你狠,知道拿父王壓我,不過,我也不會吃虧的。」官國軒笑得陰險,「海之國的女人聽說個個是極品,我倒是要試試。」
「你敢!」南宮凌怒色爬滿了俊臉,屬於大魔法師的氣勢忽地迸發而出。
站在兩人身邊的官音看得很清楚,南宮凌手上的青筋顯現,而那不容忽視的氣勢連她在虛無空間內也能感知一二。
看來南宮凌的實力又進了一步,這麼說,他現在已經是大魔法師後期?
官音不動聲色地繼續隱在暗處抱臂觀望。
官國軒只是個魔不成武不就的低等廢材,那裡抵抗得住南宮凌的強者威壓啊,一下子就向後跌坐在地,面上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