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道官音丫頭給琴兒送去了一把魔劍做禮物,可是……」華清麗眉頭微蹙,「我並沒見到官音丫頭拿走了海之國贈送給琴兒的珍珠啊。」頓了一下,她又說道:「當然,這也不是說東西就一定不是官音丫頭拿的。」
官音回想了一下,當時官琴是在接魔劍的時候把珍珠遞給了旁邊的宮女,王后華清麗是沒有見到當時的情景,可現在她這態度,擺明了就是要中立,說得好聽是不偏不倚,說得難聽就是隔岸觀火!
官琴為了上位不惜設計陷害華紫嫣,把華家的名聲榮譽踩到腳下,同為華家嫡系的王后自然容不得她。
官琴能成為正妃,少不了華清麗的功勞。只不過這位善變王后的想法,卻從來都不是簡單的。
看透人心的官音相信,人爬得越高,就摔得越重這一說法,華清麗絕對深諳其意。
現在還不是讓官琴摔下深淵的最好時機,可華清麗絕對不會在這一時機助她,畢竟自己的身份擺在那裡,她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是坐上觀戰。
坐在官國軒旁邊的官琴見官音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心裡就氣了。
「音妹妹,你若是喜歡,大可以直接開口,不必做這些齷齪的鼠竊狗盜行為啊?」官琴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就差痛哭流涕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小時候在外面吃了很多苦,這才會有這種小偷小摸的行為,不過你放心,以後我會時常照拂你,給你好吃好穿的。」
見官音依然不為所動,沒有預想中驚慌失措的樣子,官琴有點心慌了。
「音妹妹,你先把海之國送我的禮物交出來吧,畢竟這是影響兩國邦交的事情,你要擔心父王母后責怪,我會幫你求情的。」
官音冷笑,「王妃這是把我當三歲小孩?!」
官琴一怔,顯然是沒想到官音就算當著國王王后的面說話也如此的直白。
「我……我只是好言相勸。」官琴一副懊惱的表情。
「謝謝王妃的好意。」官音清冷的面孔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她問道:「不過,我倒想知道王妃為什麼就這麼肯定東西是我拿了呢?」
南宮凌一直沉默聽著,聽到官音這麼問,看向官琴的眼光也帶上了質疑和審視。
官琴把心上人的目光看在眼裡,心裡一陣一陣的鈍痛。
官琴咬咬牙,聲音小得像是要說給自己聽,可周圍的人又聽得清清楚楚,「今天到我殿裡來的外人就音妹妹一個。」
「哈,好一個外人!」官音啞然失笑,冷冷地問道:「王妃就那麼肯定不是內鬼所為?!」
官琴聽了,站了起來,朝國王王后盈盈一拜,說道:「父王,母后,琴兒身邊服侍的人大多是從小就陪伴在琴兒身邊的,母親管教嚴厲,對她們的要求可都是謹言慎行,又怎麼會做出這等鼠竊之事呢?」
官音不禁挑起一邊眉毛,這是說自己沒家教?!
「至於剩下的,則是母后與殿下相贈。」官琴小心斟酌著用詞,「我相信他們都是品行端正的人,更不會做出此等齷齪的事情。」
這官琴說話倒是長進了,一個品行端正,一個齷齪,馬上就把官音排到品行不端,骯髒不堪的分類裡頭。
官音聽著,嘴角扯起了無法掩飾的冷笑。
「王妃這話未免太武斷了。」南宮凌聲音裡頭帶著淡淡的怒氣,「憑著一己猜測,就把污水往比別人身上潑,難道這就是大容國的處事方法?!」
官琴被南宮凌這句話給刺激到了,「南宮大人,為什麼你還要偏倚她?你就這麼不願意相信我?」
國王王后看著她的眼神帶上了譴責,而官國軒一張臉早就氣綠了。
官琴說完也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忐忑地看了看上座的三人,猶豫了一下才不安地回到座位坐下。
「這事的確是沒有證據證明事情與她無關,可事關重大,還是要問個清楚。」官俊威嚴地朝官琴說道:「去,把你宮裡的人都叫來,事情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就算官琴再不願意,也只能乖乖照做。
不一會,二三十個宮人齊齊的站在大殿中央,提心吊膽地等著問話。
官音一眼掃過,就發現裡頭少了一個人。
官琴向官俊請示以後,就親自一個個地問話。
官音冷眼看著官琴的戲碼。為什麼官家的人都喜歡用栽贓嫁禍這一手段呢?官珩生辰宴會那天,自己第一次去到了官園,官賢就是使了這麼一個伎倆,現在官琴又用,不嫌膩嗎?
「王妃娘娘,其實不必這樣浪費功夫!」官音踏前一步,眼裡的譏諷毫不掩飾。
「音妹妹,你願意承認是你拿了我的珍珠?!」官琴又驚又喜,以為奸計得逞。
「我樣子很像笨蛋?!」官音冷笑著說道:「有一個很省事的辦法,直接就可以知道真相!」
官俊疑惑地問道,「是什麼辦法?」
「很簡單,四季商樓剛研究出了一種新型的吸音盒子,只要吸入人的聲音,就能自動辨別這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有這麼神奇的東西?!」華清麗一臉好奇。
南宮凌聽著也是大惑不解。
官音微微一笑,從兜裡掏出了一隻掌心大小的盒子,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們現在就可以試試!」
官琴即時目瞪口呆,眼睛不由的往一角瞥去。
官音眼角餘光掃過去,卻是只見到一角衣袍。
「王妃娘娘,不如我們就先由你開始吧。」官音說著,不等官琴答話,直接打開盒子,朝著官琴問道:「請問王妃,珍珠究竟在那裡?」
官琴大驚失色,嘴巴張開又趕緊閉上,就怕開口說錯了什麼。
官俊和華清麗原本就對這寶貝感到十分好奇,這下更是聚精會神地等著官琴的回答。
只是官琴久久的沉默卻讓他們的耐心一點一點的耗盡。
「你怎麼回事?還不快說!」官國軒催促道。
「我……我不知道!」遲疑了一下,官琴才諾諾地說了一句。
官音聽著某人腳步匆匆的跑走,很爽快地說道:「這是真話,她的確是不知珍珠現在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