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這句話跟我說了幾年了,我不還是一樣只是臨近巔峰級別?!」范統在一邊嘮叨。
「你還好意思說?」范建做作地又要去打范統的腦袋,被范統躲過,「你看看人家年齡比你小那麼多。」
范統道:「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也還沒我這麼厲害呢。」
官音看著兩人打鬧,心裡頭在盤算著另外一些事情。
回到商樓以後,官音第一件事就是找來花望和歸缺。
「明天之前,我要全容都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官音道:「既然她不願意說出來,那麼就由我們來說。」
歸缺疑惑地問道:「會有人相信嗎?莫尋歡在容都經營了這麼長時間,再加上華清慈的身份?」
官音冷冷地道:「雖說謠言止於智者,可是只要十個人裡面有一個相信,那麼我們就算成功,而且,在這社會,智者能有幾個,我就不信,莫尋歡他倆人的品性真的好到無人願意相信謠言。」
花望亦說道:「小姐說得對,空穴來風必有因,人的好奇心總會讓他們產生探知的**,這麼一來,當年的秘密很快就不再會是秘密了。」
吩咐完了這一件事,官音又跟他們說了鍛造健身器材的事情,歸缺和花望聽了都很是佩服。
歸缺道:「這注意真不錯,這麼一來,人們只要通過簡單的訓練就可以增強力量,這種事情,就跟靈力者對提高靈力一樣,最受武者的青睞了。」
花望亦道:「小缺說得對,小姐,這辦法可行,只是,我們要再找一個好的鍛造師。」
想到已經死去的莫尋醉,三人又是一陣唏噓。
第二天,才到下午,整個容都城裡都沸沸揚揚的傳揚著一樁醜聞。
二十多年的前的事情被翻了出來,年輕輕的紛紛像年紀大的人詢問,年紀老的則是互相探聽,一時間,莫尋醉的名字再度被人記起。
華家主宅裡面,華流韶一巴掌扇在了自己女兒的臉上,「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華清慈捂著紅腫的臉蛋,哭得梨花帶雨,可惜她年紀已經不輕,這一摸樣看著只讓人更加心煩、厭惡。
華流韶凶狠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麼久的事情會被人翻了出來?」
華清慈三天前回到華家,也沒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躲在自己以前的閨房裡面,希望能避開一劫,沒想到,現在事情被別人抖了出來。
華清慈抹抹眼淚,就把官音他們夜闖莫家,威脅傷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待她說完,華流韶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早不說?」
華清慈被打得嘴角都破了,不敢再說話。
華流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當年你已經錯得夠離譜,沒想到你還不知道悔改。」
華清慈道:「我以為只要莫尋醉死了就沒有人知道當年的真想……」
「什麼,莫尋醉死了?」
華清慈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心裡更慌了,「爹,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他……」
華流韶眼神變得陰沉,「人是你殺的?」
華清慈弱弱地點了點頭。
華流韶高舉起手掌,然而巴掌並沒有揮下去,而是晾在了半空。
片刻,華流韶狠狠收回手掌,對華清慈說道:「你,明天就給我出去照那人吩咐的說法,說一遍,希望還來得及。」
華清慈趕緊點頭答應。
「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華清慈搖頭。
「可看清楚了相貌?」
華清慈再搖頭,那天晚上那人一直都是站在黑暗裡面,自己只知道對方是個身量不高的姑娘,可摸樣還真是沒看清楚。
「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華流韶平板的語調聽不出是悲是怒。
於是,華清慈把那天晚上的經過說了出來,只是掠過了她唆使莫尋歡幫安景生隱瞞綁架衛良的事情,臨了,還加了句,「這事有古怪,那天晚上那麼大的聲響,周圍的人一個都沒聽到。」
華流韶問:「好了,你先下去吧,照我的吩咐,明天一早就去,」
等到華清慈離開房間後,華流韶眼神變得恭敬。
原本在角落的一顆籐蔓植物突然長到成年人般的高度,接著,化成了一個身穿墨綠色長袍的長髮男人。
「流君大人。」華流韶上前恭敬行禮。
「你怎麼看?」長髮男人聲音冷漠,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威嚴。
「我估計跟滅了安家的是同一個人。」華流韶說道:「容都有多少高手,我們都一清二楚,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出現了兩個能使出封閉之地的強者。」
「能擁有魔植的人絕對不不容小窺。」長髮男人說道:「魔植,我志在必得。」
「是。」華流韶點頭答應。
……
官音在消息散播出去的第二天,就收到了手下關於華清慈的匯報。
花望整理著手上的線報,「小姐,接下來我們該把莫尋歡放出去了?」
歸缺道,「不忙,華家能讓華清慈出來說話,肯定準備了後招,我們再等等。」
果然,不到兩天時間,華家就出面,讓人把當年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當然,過錯都推到了莫尋歡身上,華家,華清慈,也成了被蒙騙的受害者。
一時間,不少人都對華清慈改觀,而且產生了同情心。
而就在這時候,莫尋歡出現了,他指責一切的事情都是華清慈干的,他也是被蒙騙。
相信他的人不多,可是很多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著這麼一場好戲。
就在眾人期待著昔日恩愛兩夫妻今日互相指責謾罵的時候,華清慈的屍體出現在了容都城門的城牆上,而且死狀慘烈。
頭部以下的皮膚咬著嚴重燒傷,四肢被折斷,早已干結的血跡從城牆一直漫延到牆角,看著,應該是血液流乾而死。
離奇恐怖的死狀,非但沒讓人恐懼,反而更是讓人的好奇心被撩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