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慈很奇怪,「呃……什麼話?」
「他說,假如莫尋歡事發,叫清慈怎麼辦?」官音看著這個年近四十,依然風韻猶存的女人,道:「這個清慈,說的就是你吧?」
華清慈身體一震,「他……真的這麼說?」
官音沒理他,看向在一旁痛苦呻/吟的莫尋歡,比起他哥哥莫尋醉比起來,他的確算是長得人模人樣,只可惜知人口臉不知心,光外表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綁架衛良的事情你也有份?」
莫尋歡一驚,顧不得傷痛,忙問:「你怎麼知道?」
華清慈在旁邊輕輕地挪動著腳步,走到門口旁邊,突然一把拉開門,跑了出去,同時大聲呼叫。
官音頭也沒回,只是問莫尋歡:「綁架衛良的事情華家有沒有份?」
「啊?」莫尋歡單眼看看洞開的大門,想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令到眼前這人這般有恃無恐。
官音沒興趣解答他的疑問,冷厲地道:「回答我的問題!」
「華家……華家並不知道,只是我見安景生神色不對,一問之下才知道那小子綁架了四季商樓的老闆,回來告訴清慈,她就讓我……讓我……」莫尋歡畢竟為人師表,尚算知道羞恥,說到這裡就說不下了。
「當年陷害莫尋醉的是你還是華清慈?」
「是……是清慈……」
「哼!」官音的表情是來到魔朢幻世以後從來沒有過的冰冷,「我不會殺你。」
莫尋歡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這麼一句:「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腳下突然一懸,尚未看仔細,腿部就傳來一陣劇痛,「啊——」比之前淒厲數倍的慘叫聲從他喉嚨裡發出,接著,痛暈過去了。
官音沒再看他一眼,逕直朝外面走去。
小魔早就找到了石磊被關押的地方,官音現在只需要過去把他放了。
地方是在工作室底下的地牢裡,石磊被五花大綁地捆成一團,嘴巴塞著破布,或許是聽到腳步聲,眼睛無力地睜起。
當見到推開門的是手拿光系元素石的官音時,石磊馬上精神了,眼睛睜得滾圓,嘴巴不斷「唔,唔」叫著。
官音快步上前,把他嘴巴的破布拿開。
石磊哭訴道:「小音,師傅他……他被那個女人殺死了……」
官音解開他身上的繩索,粗略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確定無其他傷勢以後,問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師傅好好的勸說他弟弟,讓他去找衛良的主人——也就是小音你道歉,可是那人不肯,後來還爭執起來,師傅就嚷著要告訴所有的人,誰知道,那個女人就在背後砸了師傅一下,師傅……師傅就倒下了,我剛好在門外看到,一時著急,就衝了進去,結果我就被捉起來了。」石磊悲痛地說道:「當時師傅應該還沒死,可是他們直接把師傅的身體放進了火爐裡面……」
官音拳頭攥緊。中國在20年代末就開始流行火葬,可是在這裡,所有的死者都必須入土為安,否則靈魂將無法轉生。
換做前世,官音或許不在乎,可是現在,她就是靈魂重生而來,對於這樣的說法,特別是在以靈魂靈力見長的魔朢幻世,她不得不信。
攙扶著石磊來到已經熄滅的巨大火爐前面,石磊跪下了,失聲痛哭。
官音看看外間,化做人形的小魔正捆著華清慈朝著這邊走來。
示意石磊不要出聲,她自己迎了上去。
華清慈恐懼地看著官音,顫顫地道:「你不能……你不能殺我,我父親,父親是華家家主。」
「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對你怎麼樣。」官音道:「只要你做一件事。」
華清慈看到了希望,連忙問道:「什麼事?」
「明天,我要你告訴所有的人,當年莫尋醉被陷害的事情,當然,你可以把一切都推倒莫尋歡身上,總之,我要莫尋醉恢復名聲。」
「好,好,我答應你!」華清慈急切地道:「我還可以讓我父親追加他為容華學院的大院士。」
「嗯。你可以離開了。」官音滿意地點點頭:「記住你說過的話,否則……」
華清慈連忙搖頭:「不會不會,我肯定會讓莫尋醉恢復名聲……我會把一切都說出來。」
官音擺擺手,讓小魔帶她離開,同時用意識跟小魔溝通:「把她送到城外的林子裡去。」
小魔接到命令,帶著被根莖捆綁的華清慈瞬間消失。
石磊從屋子裡出來,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放她離開?」
「難道你希望你師傅死去了也還頂著污名嗎?」
官音走回屋子裡面,直接把一米見寬的大火爐收進空間項鏈裡面,「等回到神木鎮,再把你師傅的的骨灰拿出來好好葬了吧。」
石磊點頭答應。
當官音再次走回到莫尋歡身邊時,他已經醒過來,正有氣無力地痛苦呻/吟,見到官音與石磊進來,一臉懼意。
官音步步逼近,莫尋歡蠕蠕後退,直至牆角。
官音一個探身,伸手把尖刀拔了下來。刀鋒只是手指見長,前端恰恰刺入眼球,並無傷到後面的大腦。只是官音這一拔,莫尋歡又痛得昏過去了。
「真沒用。」官音嫌棄地撇撇嘴,打開空間隧道,把石磊跟莫尋歡都帶回去。
月色沉寂,夜鴉短啼,周圍又恢復到了原本的熱鬧平靜,只是,莫家的僕隨們都不知道,他們的主子剛剛經歷了一場什麼樣的驚變。
……
官音把莫尋歡帶回了四季商樓,吩咐花望他們把人看顧好,別讓他那麼輕易死去。
石磊問道:「既然那個女人都願意幫師傅洗刷污名,那這個人還留著幹什麼?」
官音剛剛把事情的經過簡略地跟歸缺說了,歸缺跟莫尋醉打過不少交道,知道這噩耗也覺得很憤怒,聽到石磊這麼問,解答道:「你別忘了,那個女人也是陷害你師傅的元兇之一,留著莫尋歡,就是為了讓那女人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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