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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8、來自鄒縣長的炮轟 文 / 紅運關頭

    安平的一套組合拳打的孫福明頭昏腦漲,手忙腳亂,更攪的整個二七一農場跟翻了鍋一般,但是在什寬卻因為安平鼓動拖拉機廠職工鬧事而暗流湧動,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安平到二七一農場要賬未果,然後看似毫無原則的鼓動和縱容讓什寬的幹部跌掉了一地眼鏡。

    作為全省出名的貧困縣,什寬一向是以上訪專業戶而著稱,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信訪案件層出不窮,為了保證穩定,壓制矛盾,縣裡的領導和各個部門都費盡了心機,能看到了一個穩定的局面孰為不易,可就是在這一片唱紅的時候,作為主管信訪工作領導的安平卻不顧大局,為所欲為的縱容鼓動職工用非正常的途徑鬧事,這在誰來看都是公然跟縣委唱反調,都是將個人凌駕於縣委之上,都是公然挑釁縣委權威,藐視縣委集體領導的行徑。

    對於安平的毫無組織紀律,毫無政治原則的做法,很多幹部都表示出強烈的憤慨,某位領導幹部比如跟安平一向不對盤的鄒英傑,更幾次在公開的場合裡言辭激烈的批評安平為所欲為,不顧大局,甚至將這種批評推上了政府常務公議上,公開向安平發起了炮轟。

    政府常務會議政府集體議事決策性會議,一般由地方政府主要領導主持,原則上採取每月例會制,由縣政府主要領導也就是縣長決定並召集,會議內容廣泛,涵蓋了政治經濟和社會發展,會議研究出的結果要形成會議紀要,作為綱領指導性的依據。

    一個月才召開的一次會議,自然要集中精力研究發展上的大事,而今天林立業召開的政府常務會議的主要目的是研究招商引資和推進企業改制,只是剛剛提到企業兩個字,會議的主導權就被鄒英傑搶了過去,藉著企業談及了企業狀況,進而又拐到了待崗職工的穩定問題,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安平。

    「企業停產,職工待崗,生活無繼,我們一些領導幹部不想著合理去疏導,反倒縱容推動職工鬧事,還大張旗鼓的把人拉了出去,幾百名職工啊,浩浩蕩蕩,走街過巷,真是威風,真是氣派,真把我們什寬的上訪專業縣的名頭坐實了,我倒想問問,某位領導同志如此唯恐天下不亂的行徑,到底是安的什麼心,對於這種毫無組織原則的行為,縣委和縣政府是該置顧罔聞,還是該嚴肅處理,以儆傚尤……」對於林立業頻頻的皺眉,接連的乾咳提醒示意,鄒英傑視而不見,言辭激烈的拍著桌子,梗著腦袋要跟安平來一場刺刀見紅。

    別看鄒英傑說的大義凜然,但內心中有多齷齟其實大家都知道,鄒英傑心眼小,氣量小,更貪財好利,所分管的農業工作中的補貼和專項,大都要在他的手上扒下一層皮去,他之所以跟安平不對盤的主要原因還是在發展畜牧業養殖上留下的尾巴,最初安平想要讓他來牽頭發展畜牧業,可什寬的農業專項資金都是有數的,多出了一個項目來,就等於在他的口袋裡掏錢花,這對貪財好利的鄒英傑來說自然要強烈地反對,拿出了年紀大了,精力不足了等理由來搪塞安平,兩個人沒有達成一致,還為此鬧個不歡而散,彼此臉面也隨之撕破。

    只是等安平從馬鵬飛的手裡要來了三百萬畜牧業專項款,貪財好利,見錢眼開的鄒英傑這一下急了,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這事應該歸他分管,想要找安平把這工作再攬過去,又拉不開臉,畢竟之前安平主動給他送上門他不要,事後又腆著臉的要,那不成了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嗎,鄒英傑的臉皮再厚,也實在張不開這個口。

    當然了,在金錢的面前,什麼臉面都無所謂,伸伸手就能拿到的好處,就這麼讓鄒英傑放棄可是不甘心,所以,看在錢的份上,鄒英傑還是向安平表達了合作的意願,雖然表達的很隱晦,但相信安平不可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只是,安平不恥鄒英傑的人品,也不放心把這錢交到他的手中,加上栗中堂主動請纓,要求分擔壓力,安平也就順水推舟的把發展畜牧業的工作交到了栗中堂的手中,而且毫不遲疑的把三百萬專項款打到了畜牧產業領導小組的賬上,算是徹底斷了鄒英傑的念想,直接導致鄒英傑對安平怨念頗深,處處針對安平說事,這一次安平鼓動拖拉機廠的職工集體去討賬,更是給他提供了理由。

    「哎哎,老鄒啊,有事說事,不要那麼激動,你一直分管農業工作,對拖拉機廠的貨款情況可能不太瞭解,其中的問題很複雜,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而且今天這個會議,主要的議題是企業改制和招商引資,不是信訪穩定,你要注意中心,不要跑題嗎……」政府常務會議的主角應該是林立業這個縣長,可林立業不過剛起個頭,這話語權就被鄒英傑搶了過去,正事沒研究呢,反倒成了他一個人的專場,針對的對象還是安平,耀武揚威的聲聲逼問,跟只大尾巴狼似的,袁宜存可有些看不過眼了,把臉往下一沉,敲著桌子駁斥起鄒英傑來,用一句拖拉機廠的情況很複雜,直言不晦的點明你情況都不清楚,就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袁縣長,你這話就不對了,會議有議題不假,但常務會議就是議事的,有問題就得議出來才行,藏著窩著,包疵縱容可不是一級政府應該有的態度,有問題不怕,但有問題卻不敢正視問題,那你這態度可就值得懷疑了……」斷人財路有如殺人父母,此時的鄒英傑就是一條瘋狗,誰替安平說話,他就要咬誰,而且還是咬定不撒口的那種,在這態度上,林立業壓不住,袁宜存更不夠看。

    「你怎麼說話呢,我包疵誰了,縱容誰了,我強調會場紀律不對嗎,有問題要審議,可以通過正當的渠道來申請,今天你說一句,明天他說一句,繞來繞去,沒完沒了,組織原則都亂了套,這會還要不要開了……」袁宜存是常務副縣長,在縣政府中的資格最老,年紀也最大,加上平時處事圓滑,就是邵江磊和林立業都要給幾分薄面,可今天當著眾多人的面,被鄒英傑搶白,還被引伸成了藏污納垢,包疵縱容的小人,袁宜存的脾氣再好,臉上也覺的掛不住,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指著鄒英傑喝問不已,大有一言不和就扯膀子掐架的意思。

    袁宜存一急,安平的心中就是一驚,暗道壞事了,鄒英傑就是一條瘋狗,四處亂咬卻無從下口,林立業不管是反對,還是贊同他的觀點,都不表態,就是要刻意的淡化處理,不給他提供理由和借口,可袁宜存一站起來了,就成了鄒英傑的的靶子,他不衝著你使勁,沖誰使勁。

    果然,安平還沒來得急拉一下袁宜存,鄒英傑就哼哼的冷笑道:「我怎麼說話,我說的就是真話,實話,是你聽不出來,還是你袁縣長可以為所欲為的去堵人的嘴,袁縣長,作為領導幹部,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代表的都是全縣的形象,哼哼,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公道可是自在人心的……」

    無理搶三分,有理寸步不讓,袁宜存一跳出來,主動接了場子,鄒英傑的心就是一喜,抓住了這個由頭,本來的目的就是給安平潑髒水,至於誰勝誰負都無關緊要,可安平不接茬,一句話不說,任自己的矛頭指向明確,也奈何不了安平,可這會袁宜存跳了出來,就等於把戰火接了過去,不分個勝負出來是不行了,而壓住了安平那是自己大義凜然,仗意直言,若是壓制不住,那也是袁宜存幾個人合起伙來打壓的結果,勝也好,負也好,自己都佔據了道義,所以這場爭鬥,不勝也勝了。

    「鄒縣長,讓拖拉機廠職工去要賬,是我安排和授意的,方式方法可能不恰當,該是我的責任,我會主動承擔……」鄒英傑搶佔了先機,擺明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偏偏袁宜存一個不察,還主動去跟他當了靶子,在這種情況下,安平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出頭,鄒英傑就能挾裹了大義對縣委、縣政府進行批判,那最終的結果就是自己要去承擔這個責任,鬧不好還要背上一個處分,來什寬掛職,成績還沒出來,反倒先背著一個處分,哪怕自己事後出於洩憤的掘了鄒英傑的老底,也於事無補。

    只是,安平的話還沒說完,環形桌外圍突然有一個聲音很不禮貌的插了進來道:「各位領導,要說責任我擔了,我是工業局的局長,職工去要賬,更是我帶的隊,來回的費用也是在我工業局走的賬,是撤職,是處分,我都接受,只是,我有一個疑問,想問問鄒縣長,還請鄒縣長為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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