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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四尊大神 文 / 紅運關頭

    訪問下載txt小說本來,安平以為邵江磊把政法信訪跟經濟建設捆在了一起,是他找出來的理由要藉著自己這個情況不熟的楞頭小子往政府裡打釘子,分縣長的權,書記和縣長,彷彿天生就是一對冤家,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自己冒然落到什寬來,算是一步活棋,邵江磊若是不能充分利用起來,那他這個書記實在是沒什麼腦子,

    黨委抓決策,政府抓執行,自打華夏政治體制改之後,集體領導分工合作,的口號喊了不是一年兩年了,但明眼人都知道,黨指揮槍的原則什麼時候都不會變,哪怕書記再窩囊,再弱勢,也不會任由縣長跳出他的手心去,若真跳出去了,那就是大局觀不行,是掌控全局的能力不足,作為一把手,缺乏掌控大局的能力,那無疑就等於在政治上被判了死刑,莫不如趁早回家抱孩子來的痛快,

    然而,隨著對什寬瞭解的深入,安平才知道自己的觀念落伍了,仍停留在郊縣的環境和觀點上套入式的考慮問題,出入有多大可想而知,什寬的貧困,根子在環境上,雖然地處平原,但土地貧脊不說,更有一大半的土地被灘涂,沼澤和草甸所包圍,不通火車,唯一的一條縣際公路還是戰備的國防路,從縣委,到政府,壓根就沒有什麼明確的經濟發展方向,

    這還不止,更讓安平感到撓頭的是,無論是政府工作報告,還是縣委全會報告,都把控制信訪發案率,維護穩定作為了日常工作的一個突出亮點,政法戰線的工作成績,不是打擊了多少次犯罪行為,不是破獲了多少刑事案件,不是保護了多少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而是投入了多少批次的精力,下派了多少工作組,壓制住了多少次的矛盾,化解了多少信訪積案,

    由此可見,信訪戰線才是什寬超縣的主戰線,信訪穩定才是什寬縣的主要成績,很明顯,政法工作已然跟信訪工作緊緊的糾纏在一起,而豐元地委對什寬的工作也放縱到了保持穩定的最底線,不論是堵,是疏,還是壓,只是能把黨群、干群以及社會矛盾壓制到縣一級,不出現越級的纏訪和鬧訪,不出現大規模的群體訪,什寬的黨委和政府班子就是合格的,就是有戰鬥力的,這個尺度的彈性到底有多大,安平真的不太好評說了,

    合上材料,安平疲憊的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站起身來到窗前遠眺,看著政府大門前蹲著幾個小心翼翼,嚴陣以待的信訪幹部,心中一陣地苦笑,看來想要在什寬幹點成績出來首先得改變什寬的社會環境,改變這種混亂的信訪現狀,否則一切都無從談起,

    而從邵江磊的態度看,早就沒了進取之心,當太平官,無過就是功的思想很嚴重,別看他對自己一來就大肆放權,但安平很清楚,若是自己真想破除什寬信訪的頑疾,出了成績,他保證第一個來摘果子,若是自己的做法超越了底線,出了問題,怕是他第一個跳出來打壓自己,甚至會在第一時間把你踢出去,推脫責任,想要在他的身上打開突破口很難,那麼,還未曾見上一面的林縣長又會對自己的想法有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被組織部長吳季連送到政府辦以後,安平還沒見到縣長林立業,據說是到省裡跑扶貧資金去了,什麼時候回來,還沒個准信,而據常務縣長袁宜存戲謔的介紹,在什寬當縣長,還是很容易的,只要把事壓住,把該拿不該拿的錢都拿回來,一切都無事大皆了,話雖是有些玩笑,但從側面也代表了什寬大部分幹部心中無過就是功勞,擺平就是水平的想法,

    「兩年的時間,就這樣混混噩噩的荒廢了,不行,不管怎麼樣,總要試一試才行……」人生有幾個兩年,若是這樣荒廢了,實在有些虛度光陰的感覺,打定了主意,安平覺得有必要到信訪辦轉一圈,搞搞調研,瞭解一下情況,看看什寬縣矛盾的根子究竟出在了哪,

    但是,看著守在政府大門口等著接訪的工作人員,安平突然又改了主意,雖說官場上從來不以年紀論高低,只以職務分上下,但欺上瞞下,陽chunyin違一向是基層幹部的拿手好戲,自己初來乍到的,冒然找上門去,信訪辦的同志還真不見得待見自己,莫不如先到大門口,跟這幾個接訪的工作人員拉拉家常,摸摸底,沒準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打定了主意,安平不緊不慢的下了樓,雖然剛剛進入八月的下旬,但農曆已經立了秋,北江的氣候邪性,這邊一立秋,早晚的溫差立刻拉開了距離,早上還透著陣陣的涼意,中午卻是秋老虎肆虐,高高的太陽懸在天上像一顆巨大的火球炙烤著大地,悶熱的天氣有如蒸桑拿一般,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

    ri頭太毒,天氣太熱,這樣的天氣自然沒誰願意杵在太陽底下去遭罪,信訪辦派到縣委大門口準備接訪值班的工作人員也同樣不例外,都躲到了背蔭處,一邊用眼睛描著大門外的十字路口,四下裡探尋著上訪人員,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安平在院裡逛了一小圈,然後一頭扎進大門旁的門衛室,取了兩封政府辦的信件,然後不緊不慢的湊到了幾個人近前,

    「哎哎,王哥,聽說今天咱們什寬新來一個縣長,才二十歲,這麼點的小屁孩,又懂個鳥啊,莫不是在娘胎裡接受組織培養,哈哈哈……」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幹部半邊屁股搭在一塊磚頭上,看到安平湊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兩眼,以為哪個部門逃避勞動,偷jiān耍滑的小科員,也沒太當回事,自襯衫口袋裡掏出一包燈塔香煙,向身邊的幾個同事撒了出去,又掏出打火機,略帶恭敬的給身邊的中年漢子點燃,眉飛色舞的聊起了當前什寬縣最熱門的話題,剛剛走馬上任的安副縣長到底多大年紀,有什麼背景,

    「娘胎裡就培養,姥姥的,就是娘胎裡培養,也不至於爬的這麼快吧,你李大頭參加工作都十幾年了,也培養了十幾年,咋還是個小科員呢,要我說,這麼年輕就能當縣長,沒準又是哪個大領導家的子弟,打著個幌子,跑到咱什寬來鍍金了……」安平的到來不過一個上午,就傳遍了什寬縣委大院,使得疑慮和不解充斥著什寬縣大多基層幹部的心頭,當然,更多的還是對年輕的安平投去了充滿羨慕忌妒恨的目光,就像這位用力吸著煙,心中憤憤不平,罵不絕口的王哥,

    「嘿嘿,王頭,你也別不服氣,你說的往上爬是按部就班的提拔,人家那叫空降部隊,走的就不是尋常路,你提拔的再快,還能趕上人家坐飛機,蹭蹭的往上竄,人家干一天都趕上你幹一年的,你又能上哪說理去,不過,聽說這個安縣長不是什麼**,肚子裡有點膿水,是種菜還是種什麼,鼓搗出了名堂,入了哪位領導的眼,才打著著交流援建的名頭來的,沒準能給咱什寬帶點新生氣呢……」機關裡永遠不泛有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士,再隱蔽的事情也能打聽到一二,安平作為什寬縣新晉的縣級領導,人還沒來呢,就有人開始專門去打聽安平的工作履歷和社會背景,雖然真真假假,不盡詳實,但多多少少還是能摸到點邊,這個戴著眼鏡,長的斯斯文文的科員明顯就是消息比較靈通的那一路人,

    「新生氣,你快拉倒吧,泥菩薩喝血吃肉,活閻王喪盡天良,黑金剛橫行霸道,武判官伸手要錢,有這四尊大神杵在什寬,遮天敝ri,你就是有孫猴子鬧天宮的本事,也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去,一個二十歲的毛孩子,就是在娘胎裡修煉,又能有幾年道行,趁早玩去……」斯文青年的話音未落,王哥的嘴就是一撇,雖然沒再罵下去,卻也擺明了不認可,而李大頭就沒這涵養了,嘴上也沒個把門的,碎碎叨叨的說了一通順口溜,然後直接把安平判了死刑,

    「咳咳,大頭你把嘴閉上,一天到晚胡說八道什麼呢……」看著李大頭有外人在場,居然不分場合的順嘴胡說,王哥的眉頭就是一皺,用力地乾咳兩聲,毫不留情面的喝斥起來,眼睛卻落到了正聽的津津有味的安平身上,有些顧忌的試探道:「哎,這小兄弟面生,剛分來的,哪個單位的,咋的,看我們信訪辦的工作有意思,想來試試……」

    「王哥是吧,呵呵,我是剛來的,啥也不懂,替人跑個腿取封信,聽你們說的挺有意思,就湊個熱鬧,來來,幾位大哥,吸煙,吸煙……」自古吏滑如油,這個王哥明顯是機關裡的老闆凳,滑不溜手的,警惕心到是挺高,不過,這難不倒安平,呵呵一笑之後,自口袋裡掏出一包金裝錦江散了出去,別說作為北江地產香煙中檔次最高的金錦江十元一包的價格,在普通老百姓眼中還是很有份量的,接過香煙以後的幾個人,看向安平的眼神頓時變的熱情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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