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婭茹的開解彷彿是一道清澈的山泉。一直流進了安平的心裡。在這清泉的滋潤下。安平的心靈得到了淨化。原本很多想不通。想不透。委屈憋屈的感觸在一瞬間灰飛煙滅。心結舒展了。緊皺的眉頭打開了。煩燥的情緒也漸漸地恢復了沉靜。一掃而空了。
直到這時。安平才發現。白婭茹紅色瑜伽服下的雪白地大腿是那樣的奪人雙目。而她慢慢舒展開來的豐腴身體是那麼的性感。粉頸玉臂。修長美腿。高聳的豐胸。再加上渾圓而又碩大的圓臀在微微抖動。舉手投足間都透著濃濃的情調和誘惑。更撩拔著男人心中最原始的慾望。
「你想什麼呢。大白天的。可不行胡來……」看到安平陷入了沉思。白婭茹的臉上流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微笑。可還沒等這微笑徹底展開呢。卻發現安平看向自己的眼光中有如冒了火一般。充滿了強烈的慾望。直讓白婭茹的粉嫩臉頰不由地就是一紅。哪還不知道安平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圓臀微微後挪。惡狠狠警告起來。
「哪那麼多講究。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白婭茹不動還好。這一動。白暫的大腿帶起耀眼的光芒。臀波ru浪更是讓人口乾舌燥。這一動。有如給安平發了訊號一般。如此誘惑。哪還忍得住。安平身子前挺。在白婭茹連連驚叫和粉拳扑打下化身為狼。
寬綽的沙發上上演了一場白晝宣yin的大戲。軀體的翻滾不止讓厚厚的海綿上下跳動著。更讓整個沙發不堪重負的發出吱呀吱呀聲響。幾乎沒有任何的前奏。安平粗暴的進入了白婭茹的身體。直疼的白婭茹呲牙咧嘴。倒吸冷氣。報復性的掐著安平腰間的軟肉。擰出了花都覺得不解氣。但一看來安平充滿濃情的目光。這心中不由地一暖。輕輕攬住了安平的腰。用力咬著嘴唇。忍受那火辣辣的痛。
而此時。安平也彷彿感受到了身上玉人的痛苦。動作也漸漸由粗暴變成了溫柔。輕盈的衝擊讓白婭茹俊俏而白暫的臉蛋慢慢騰起了兩朵紅雲。嬌羞的不可名狀。而隨著安平動作的加快。白婭茹又變了一個模樣。秀眉微蹙。紅唇輕啟的輕輕喘息。雪白的雙腿慢慢搭上安平的腰際。越盤越緊。臀下輕挺。一點一點迎合起安平來。嫵媚的臉頰泛起一片潮紅。
這個不經意的舉動。彷彿給安平釋放出了明確的信號。直讓安平血脈賁張。熱血沸騰。甚至全身的血液都有要燃燒起來的意思。整個人更陷入了瘋狂之中。抱緊白婭茹柔若無骨。粉雕玉琢般的身子。奮力地衝刺著。喘息著。恨不得把全身的力氣都在身下的一點發洩出去。恨不得把身下的玉人融進自己的軀體。從此再不分開。
……
官場中的事情。說慢很慢。慢起來能磨死個人。就白婭茹的調動。市裡磨磨蹭蹭的一個多月。沒有一點動靜。可就在安平翹首以待。琢磨著是不是再催促白婭茹到市裡打探下消息。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的時候。清江市委的一紙調函發到了郊縣組織部。白婭茹結束在郊縣的掛職。調任了與隆興鎮僅有一江之隔的沿江區。任主管文教衛生的副區長。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不懂得其中彎彎繞的人看到這紙任命。一定會恭著雙手祝賀白婭茹高昇。但瞭解體制內的貓膩的。勢必會透過這紙任命看出些與眾不同的問題來。政府分工一向都由政府一把手召開政府常務會議。根據工作實際進行劃分。很少有上級黨委直接對並不是常委的領導同志的職責做出任命。而白婭茹恰恰就佔了這一點。很荒唐。也很無奈。
顯而易見。劉桐書記有著超強政治手腕。更有著深遠的政治眼光。這一紙命令。既在級別上給白家留了一定的讓步。同時也在職責上又給白婭茹劃上了圈。不入常委。主抓文教衛生。這個職權的劃分。等於將白婭茹限定到了一個區域內。也就代表了白婭茹在沿江區將沒什麼話語權。
而且。短期內。白婭茹想要跳出這個圈。殊為不易。從長期常規的角度來看。也沒什麼大的發展前景。要知道在官場上。一步慢。步步慢。若沒有什麼特殊的際遇。等白婭茹熬到常委。再熬到副書記。沒準十年八年就過去了。人生最好的黃金時期也就消逝光了。再想發奮圖強。不需要別的理由。年紀一條紅線直接就能把她一刀切下來。由此可見。劉桐的手法。老辣異常。
白婭茹的調動解決了。關於隆興鎮繼任的人選也就納入了郊縣縣委的日程。高晨光的主意還是正的。屬意馮佩倫。直接就給組織部帶冒下了推薦建議。作為縣委書記。他的想法就代表了縣委的意圖。組織部長若是連這點意圖都貫徹不下去。那他的位子也就坐到頭了。所以。對於隆興鎮黨委書記的繼任人選。幾乎沒有任何波折的就被推上了常委會。
雷縣長倒台了。高晨光一派的幹部終於可以昂首挺胸。慷慨激昂的抬頭做人了。無疑。早早就搭上了高晨光的線。踏上高晨光戰車的馮佩倫就是高晨光崛起以後的即得利益者。雖然馮佩倫以組織部第一副部長下派隆興鎮黨委書記。算不上什麼提拔。甚至比不上人事局。財政局。計劃委這樣的實權部門。但隆興鎮在郊縣各個方面都佔據第一的超然地位。已經搭建起了一步登天的基石。因此。對於馮佩倫的任命。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就是重用。接下來的前程自然可想而知。
週四的下午。在常委會召開的同時。安平帶著隆興鎮黨政領導班子趕到了縣裡。靜靜地坐在縣委走廊拐角處的小會客室裡。等著組織的召見。中午下班後。安平接到了縣裡的正式通知。告知在常委會之後。新任隆興鎮黨委書記產生以後。高晨光要與隆興鎮黨政班子進行集體談話。談話的目的是什麼。大家都清楚。既是給馮佩倫撐腰。又是敲打隆興鎮領導班子的一個小手段。
看得出來。高晨光對於馮佩倫能不能壓制並且領導好隆興鎮這一群嗷嗷叫的狼崽子。心裡也沒有一點的底。否則也不至於興師動眾的把所有人都拉出來過堂。親自上陣督促配合隆興鎮班子配合馮佩倫開展工作。這個舉動不說在郊縣。就是在整個清江怕也是都沒有過的事情。
聽著鎮裡的幹部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安平安靜地坐在會客室的最裡面閉目養神。這幾天安平又是組織歡送白婭茹。又要忙著鎮裡的工作。又要籌劃接下來與馮佩倫搭班子的對策。安平無論體力上。還是精力上。都疲憊到了極點。有這休息的功夫可不會平白的浪費了。安平能靜下心來。其他人可不行。吳鐵強湊到安平的身邊。壓低著嗓子輕聲的問道:「我說你怎麼就不爭一爭呢。這能力和水平。成績和關係。可都在那擺著呢。他馮佩倫除了資格老點。哪塊比你強……」
「別瞎說。爭什麼爭。是你的。不用爭。不是你的。爭也爭不來……」白婭茹一走。大家關注的不是她空出來的位子。而是掂記著倒出來了一個職數。特別是吳鐵強。安平若是能更進一步。你就想著要私下裡運作一下。藉著這次機會再進一步。這個心思。基本上也代表了隆興鎮所有幹部的想法。
「哎呀。多好的機會啊。就這樣沒了。真的可惜了。馮佩倫這一下來。咱們再想出頭。怕是要難了。整個縣委也不可能圍著咱們隆興鎮轉不是……」大好的機會。說沒就沒了。吳鐵強感到他的心在滴血。馮佩倫哪怕就幹一屆。也要壓住下面的人三年。三年說長不長。但人這一輩子。又能有幾個三年。虛渡的是光陰。浪費的是生命。吳鐵強又哪能不感慨萬千。
「呵呵。你急什麼。相信我。老馮幹不了三年。你沒看到那邊還剩下了兩個礙眼的嗎。高老闆是什麼樣的脾性。你還不知道。不瞭解嗎。眼裡可是不揉沙子的。這一回沒清理乾淨。不代表就此罷休了。咱慢慢等著看熱鬧就是了……」看著吳鐵強一臉的失落。安平不以為意的微微一笑。歪著腦袋衝著縣政府所在的南樓一弩嘴。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咱們縣裡可不是鐵板一塊。敢情。我說你小子怎麼就不著急呢。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嘿嘿。亂點好。亂了咱們這些光腳的才能有機會渾水摸魚不是。這叫什麼。算不算是以退為進……」吳鐵強長的很粗鄙。一打眼就往往給人一種憨厚樸實。性情粗獷的感覺。但是誰若是真當他是個大大咧咧的實在人。那就等著被賣了還幫他數錢去吧。這人極為精明。混身上下墜滿了心眼。整個隆興鎮除了安平能壓住他半頭以外。其他的人。哪怕是班子成員。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果然。安平的話一出口。心領神會的吳鐵強眼睛裡直放出了兩道精光。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後。發出了一陣磣人的笑聲。萎迷不振的神態已然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