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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見微知著 130、都有大神撐場子 文 / 紅運關頭

    拋開鐵老太爺所說自己手中的玉石裡隱藏著什麼寶藏,什麼龍穴這種虛無飄渺的傳說不提,但一向頭腦不靈光的豹子叔也開始念叨起自己手中的玉來,如此不正常的表現,安平的腦袋就是再笨,也猜到了自己的這塊玉來歷怕是不那麼簡單。

    安平很想知道,豹子叔想起了什麼,又知道了什麼,還有豹子叔一身硬扎的功夫,他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了渾渾噩噩的,再有就是自己的身世,從鐵老太爺對玉石的推崇和豹子叔對玉石的緊張,無疑這塊玉並不是市面上看到的那種普通的玉石,自己一個被遺棄的孤兒,襁褓中居然藏著這樣的一塊玉,又說明了什麼。

    算算時間,安平出生在動亂的年代,那個時候,社會秩序異常混亂,更有全國各地的知識青年響應偉大領袖的號召,上山下鄉的跑到北江來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時間對的上,社會背景也能對的上,所以安平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北江響應號召的哪一對知識青年非婚的產物,兩顆寂寞的心在清江發生了碰撞,又因為政策的變化,天南海北湊到一起的兩個人面臨著各奔東西,於是就把自己這個拖油瓶扔到了福利院的門前,從此不知所蹤。

    若是一般的情況,安平覺得自己的這個推斷還是多少能站的住腳的,畢竟這幾年,在清江,在北江,類似的人倫悲劇曾無數次上演,更有切身感觸的導演把這類故事搬上了銀幕,很是賺取了一大幫有過類似經歷的知青的眼淚。

    但就是因為多了一個豹子叔,讓安平覺得自己的身世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豹子叔的腦子雖然不太靈光,但不可能自己前腳被老院長撿進了門,後腳他就追了上來,然後賴在福利院裡死也不直,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一照顧自己就是二十年。若不是自己和豹子叔的品性相差太大,加上長相和血型都沒有一點的共同點,安平都懷疑豹子叔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答案或許豹子叔知道,但他那時而靈光,時而糊塗的腦袋,以及一想不起事情就沒完沒了的折磨自己的做法,讓安平不忍心因為自己心中的執念,讓豹子叔不停地摧殘他自己,欠豹子叔的實在太多了,安平再自私,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豹子叔耗盡心血。不過,安平想著抽空應該跟鐵老太爺再聊一聊,載止目前,除了豹子叔以外,就一個鐵老太爺知道這塊玉,睹物思人,沒準又能想起什麼被他遺忘的事情也說不定。

    「白書記,我回來了,向你銷個假……」走進白婭茹的辦公室,鎮長李一冰在,吳鐵強和呂大龍也在,安平收起了心中的希翼,中規中矩的來了個招呼。

    一大早,安平陪著豹子叔吃了早飯,看到他憨憨的笑容,心裡的擔憂才慢慢地放了下來,豹子叔想到了什麼,安平不得而知,但無疑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讓豹子叔的情緒穩定了下來,沉沉地睡了一覺之後,精神也好了許多,要不然安平還真不敢急匆匆地返回鎮裡。

    一進入辦公樓,安平就感到鎮裡的氣氛有些壓抑,這和以往召開人大選舉會時所表現出的喜慶氣氛相比顯得格格不入,安平知道李一冰和呂大龍等人都在蓄勢待發,準備在選舉會上一較高低,雖然真正的鬥法還沒開始呢,但彼此針鋒相對的形勢已經明瞭,隆興鎮裡有著風雨欲來的意思。

    「嗯,回來了,正好,明天召開人大選舉會,你也坐下聽聽。咱隆興鎮可不簡單,一個小小的改選,都要來這麼多的領導,張書記,劉部長,紀主任,呵呵,也好,體現民主進程嗎!明天的接待,就安排在桃花居吧……」淡淡地看了一眼安平,白婭茹挺起了身子,目光又轉過李一冰和吳鐵強,眉宇間帶著一股淡淡的愁容。

    白婭茹可是隆興鎮的一把手,人大選舉若是發生了跳票事件,這板子最終還是要打在她的身上。這眼看著隆興鎮的會議還沒召開呢,各種亂像已經紛至沓來,一個個的大神閃亮登場,該如何應對這種錯綜複雜的局面,白婭茹不愁才怪了。

    「哦,這麼多領導要來調研啊,這是對咱隆興鎮工作的重視啊,怕是咱們又要出彩了啊……」白婭茹這是在跟自己通報情況,安平臉上雖然是笑呵呵的說著一些言不由衷的話,但心裡卻是不停地盤算起其中的利弊得失來。

    不過是隆興鎮一個小小的選舉會,縣委副書記張效嚴要來參加,說是要對隆興鎮的領導班子以及黨群幹部關係展開調研,組織部長劉加南也要來參加,打的理由是監督組織意圖的貫徹落實;另外有著郊縣老刺頭之稱的人大主任紀勇也要跑來湊熱鬧,這老夥計不用找借口,隆興鎮鎮長改選,本來就要接受縣人大的監督,不過其他鄉鎮換屆了不起來人大來個選舉辦的主任,副主任撐撐場面也就齊了,像紀勇這種人大一把手親自到場的時候,還真不多。

    張效嚴要來,那不用說是李一冰搬來的大神,李一冰在隆興鎮要人緣,沒人緣,要基礎,沒基礎,名聲臭到家了,不找他的老丈人來給他撐場子,自知這一關是過不去,這一點,安平能理解,換了自己是李一冰,也得找人來助陣。人大主任紀勇要來,安平也能理解,老宋是鎮人大的副主席,這回鐵了心的地掀倒李一冰,一雪前恥,也少不了要拉來一個大神給他助陣,恰恰紀勇就是二十年前的隆興鎮黨委書記,跟老宋還是有些香火情的,老宋能請到他出場,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對於組織部長劉加南的到來,倒讓安平有些捉摸不清了,上任組織部長管興誠怎麼倒台的,只要是機關工作人員都略有耳聞,不就是因為管興誠跟張效嚴勾打連環,犯了高晨光的忌嗎?這在郊縣都不是什麼秘密了,這種情況劉加南不可能不知道,毫無疑問,劉加南是縣委書記高晨光的人,按理來說,他應該躲著張效嚴都來不及,怎麼還苦巴巴的往張效嚴身邊湊熱鬧。

    若說劉加南是高晨光親自委託來的,也說不過去。不是說高晨光對李一冰極其看不上眼嗎?能把李一冰掀下去,把這個鎮長的位子收回來,高晨光應該樂見其成才是,畢竟郊縣也沒幾個鄉鎮,能佔據了一個鎮長的位子,對高晨光來說也是迫切需要的,特別是隆興鎮這種基礎完備,容易出成績的鄉鎮更是難得,可就是這樣,高晨光怎麼又把組織部長派下來監督什麼組織意圖的貫徹落實。

    哦,是了,高晨光和雷縣長之間剛剛達成了平衡,十強評比又進入了程序,想來高晨光不想因為某一局部的變化影響到全縣的大局,若是從這個角度來盤算,倒符合高晨光一向穩中求進的打法。不過,到嘴邊的肥肉高晨光不去搶,這人也太保守和謹慎了。

    「白書記,我看接待別安排在桃花居了,放到小魚村好一點,我聽說張書記和紀主任都喜歡吃魚,難得有領導到鎮裡來,咱們得拿出隆興鎮的熱情來不是……」代表不選你,任你老丈人是副書記,你還能拿刀逼著代表去投票。所以,不管李一冰把誰找來鎮場子,他落選已成定局。

    對於隆興鎮,對於白婭茹來說,只要把選舉程序做到位,一步一步的推進,有紀勇和劉加南全程跟蹤,出了亂子也是領導壓不住場子,連縣領導都束手無策,白婭茹一個中層幹部拿不出辦法來,也就情有可原了,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把白婭茹先摘個乾淨。

    若是張效嚴臉皮厚的堪比城牆,不依不饒,沒完沒了的非要討個說法,那也好辦,想動白婭茹那不可能,就是高晨光同意,估計雷縣長也要跳出來制止,就把呂大龍,老宋這兩個面臨退休的幹部推出去當替罪羊,多多少少是個意思也就齊了,保證讓張效嚴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小魚村就小魚村吧,領導來了,總得拿出熱情來,呂鎮長做好接待工作,這事就說到這吧……」安平看著李一冰是一臉的壞笑,指不定要冒什麼壞水。再看看李一冰,高傲的揚著頭,斜著眼睛流露出一股子不屑,挑釁的意思十分明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彼此勢如水火,根本就沒有在一個屋簷下共事的可能了,那就趁早把這個僵局打破,抻的久了,反倒不利於工作的開展。

    至於有什麼後果,白婭茹也看開了,想通了,體制凶險,官場險惡,縣委把李一冰推到了隆興鎮來,本身就是把自己逼到了懸崖邊上,如今成了退無可退的局勢,再一言不發,也顯得自己太懦弱可欺了,就是撕破了臉,大不了就是一拍兩散,收拾東西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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