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咦,這是誰在掂念我呢……」在李一冰和胡承先狼狽為奸,一唱一喝的敲定掀翻安平策略的同時,安平正帶著農業辦新兵初紹平,坐在一輛開往尾巴嶺村的運秋菜小貨車裡,彷彿心有所感一般,安平冷不防的打出一個噴嚏來,差點噴了坐在身邊的小初一臉吐沫星子。
「是茹姐,還是紅佳?嗯,都有可能……」不過,安平可沒想到有人在背後算計他,反倒美滋滋的把打這個噴嚏的原因算到了白婭茹和李紅佳的頭上,對於這兩個紅顏知已,安平都是愛到了骨子裡。
白婭茹是成熟嫵媚,對安平的包容簡直到了極點,更給了安平亦姐亦母般的依戀,也正是白婭茹的包容,使得安平走過了從最初對異性的懵懵懂懂,到認真研究過男女生理結構到底有何差異的堅辛路程,這也讓安平懂得了識髓知味,深切的愛上了這項需要雙方彼此互動才能得以深層次交流的高強度運動,並且頗有一番孜孜不倦的堅韌勁。
而且經過白婭茹悉心引導的安平,在經歷了人生的諸多個第一次之後,從頭到尾徹底地成熟了起來。這也難怪,世間諸事,自成規則,人分男女,物分陰陽,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陽調和,方是正道。安平二十出頭,血氣方剛,加上少年習武,一身精血就已長成,精力體力更在同齡人之上,在初識男女人倫之事後,識髓知味的沉浸在其中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話說的再通俗一點就是,安平一個大小伙子,一下憋了二十年了,天天早上醒來都發現自己的身下支著一個高高的帳篷,容易嗎?這好不容易終於有了發洩的對象,而且還是千嬌百媚,有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的知性美女,你不讓人夜以繼日的日夜笙歌幾天,整個骨酥肉爛,雙腿發軟,人家都覺得對不起這二十年來的堅辛不是。
至於李紅佳,清澈的眼睛,單純的臉龐,有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讓人有忍不住有湊上前去輕嗅一下的衝動。但是安平知道她所展現出來的一切都只是表象,李紅佳有心計,有手腕,雖說還略顯有些稚嫩,但絕對不容任何人小覷。
別的安平不敢說,就是自己與白婭茹之間的那點曖昧,李紅佳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一邊和白婭茹姐妹情深,私下裡卻暗暗過招,大有不分個高下不罷休的意思。另一邊卻是千嬌百媚,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把自己的心徹底收回來,若不是自己立場堅定,白婭茹又是老辣異常,還沒準真著了她的道呢?不過,最終倒是便宜了自己,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何其的美哉悠哉。
「鎮長,這噴嚏打的,夠響亮,估計是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婦掂念你了……」安平雖說是領導,但年紀在那擺著呢,工作上一絲不苟,私下裡一向平易近人。而初紹平雖說稱呼小初,但年紀安平大著四五歲呢,工作之餘,大家湊到***打鬧鬧的,相處的倒還不錯。
而且小初是個人精,通曉語言是門藝術,也最懂得拿捏分寸,什麼話能說,什麼玩笑能開,把握的極有火候,像這種大姑娘,小媳婦的話聽著像是揶揄安平,但更有稱讚安平有值得大姑娘,小媳婦掂念的資本,這馬屁拍的極具火候,也難怪一到鎮裡,就有跟同志們打的一團火熱的架式。
「大姑娘就好,小媳婦就免了,我還沒結婚呢,還是找個姑娘本本份份的過日子的好……」這小子莫不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這心裡剛剛想著李紅佳和白婭茹這一個大姑娘,一個小媳婦的,他這話就趕過來了,說他是人精還一點不為過。不過,任你小初再是人精,也比不了咱大姑娘通殺,小媳婦通吃的本事,若沒這兩下子咱好意思給你當領導嗎?這事羨慕是羨慕不來的。
「鎮長,你還真說著了。這次跟著你下村,我可得時刻提高警惕,聽說咱鎮深入的山裡還有些屯子保留著搶婚的習俗,看到優秀的小伙子不由分說,一個套子罩頭而下,攔腰抱著就走,若是我一個照顧不到,把鎮長你給搶去了,回去我可交不了差……」看到安平有聲有色的開起了玩笑,顯然是心情不錯,小初立刻順著趕子往上爬,到農業辦工作,走的就是安平的路子,他的腦袋上早就打上了安平的標籤,若是跟安平都處不好關係,那誰還能待見他。
「得得,聽你這意思,好像你被人搶過了似的,連過程都描繪的細緻入微。要我說,你還是看好你自己吧,別人家不來搶,你主動地就去了,然後樂不思蜀,最終害人害已,那才是真危險的事,回去以後啊,我可跟嫂子交待不了呢……」看著小初一臉調笑的表情,安平甩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球。這小子的話越說越過份,合著自己沒結婚就不敢跟你們嘮葷磕是不?也不想想,放眼整個隆興鎮,論鬥嘴,咱差過誰,別說是你小初,就是吳鐵強,朱宏這樣的黃領導,在自己手下都走不過三五回合去。
再說了,沒結婚就不能有事實了,誰幹了壞事還能四下裡張揚去,不信你去問問白書記,咱這個處級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跟你鬧著玩呢,血氣方剛,精血大成,雖然沒整個骨酥肉爛,但識髓知味的道理還是知道的,還用得著你在這講什麼生理衛生,趁早哪涼快哪呆著去。
「安鎮長,初幹部可真沒說錯,若是有人放出風去,說安鎮長要找對象了,咱們隆興鎮必保的開了鍋,十里八村哪家的姑娘蜂湧而至,都得把公社的大門擠倒了……」看到安平眼神不對,小初立刻閉了嘴。可他這一停,卻給了一直聽著兩個人互相調侃的司機一個插話的機會,立刻把這話把接了過去。別說,這哥們也是安平的堅定支持者,話說的比小初更誇張,眉飛色舞的彷彿能預知未來一般。
「嘿嘿,蜂湧而至啊,想想都讓人期待……」司機把話頭接了過去,連帶著把安平對自己的埋怨也連打帶消的化為了烏有,可算給小初解了圍。再一聽司機奉承安平的話,以及一本正經的表情,小初憋著笑的看著安平,一副不關我事的,想忍都忍不住的表情。
「呵呵,我就那麼搶手?呵呵,這下好了,娶媳婦不用愁了……」各路美女蜂湧而至,連鎮政府的大門都能擠倒了,這個場面該是何等的壯觀,雖然明知道司機師父是在誇大其辭,明知道小初是在取笑自己,但仍然讓安平有一種熱血澎湃的衝動。
「搶手,必須得搶手。這種菜致富啥的咱不說,全縣都知道。就說腳下這條路吧,誰不知道是安鎮長拉來的錢,要不然人家縣裡的大機關有錢沒地兒花,往你這窟窿裡填。你看看,咱這路,剛剛壓個地基,就好走多了,這若是明年鋪上瀝青,溜平的一條大道,那得多敞亮……」幹什麼的喲喝什麼,這跑運輸的司機,最關心的除了車,就是路。
安平主張全鎮上下一起動員,修一條高等級的蔬菜運輸路,修一條奔向小康的致富路,一下子在全鎮引起了轟動,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種樹,這口號喊了十年了,早就扎根在老百姓的腦子裡,期盼已久的公路終於看到了希望,也難怪安平在隆興鎮的聲望超過了所有人。
「哎喲,師父你可悠著點,吹牛不要緊,你可得看著點路,這路剛剛就平整了一下,離你說的溜平還差著遠呢,現在你就替我吹起來了。這話啊,咱在車裡說說,痛快痛快嘴也就結了,到外面你可別瞎說,知道的是你誇大其辭,不知道的啊,還以為我的臉比城牆還厚呢,我可真丟不起那個人……」雖說明知道司機師父藉著修路,有拍自己馬屁,奉承自己的嫌疑,但安平的心裡還是很高興,輕鬆詼諧的跟著這司機套起辭來。
出名需趁早,進步要年輕,安平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更不是那種淡泊名利,超凡脫俗的聖人,相反,安平覺得自己對功名利祿有著異常的執著,所有能為自己增添名聲和聲望的事情,安平都不介意去多做一些。
況且,追求功名利祿和為群眾幹點實事,好事,這兩者之間似乎並不矛盾。做人低調,做事高調這是華夏官場中盛行的中庸之道,與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激進張揚是兩種截然相反的體現。
無疑種植反季蔬菜,推動蔬菜產業發展,促成蔬菜出口,再加上修建這條等級公路,這些高調做事做出來的成果,給自己賺取了莫大的名聲和聲望,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對自己這樣一個既無根基,又無資歷的小幹部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是一個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