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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見微知著 22、馬鵬飛的糾結 文 / 紅運關頭

    如今的社會,誰擁有了更多的社會資源,誰就掌握了更多的話語權,安平的社會資源很潰乏,除了擁有方明遠和向玉田這一條線以外,真正能拿得出手的,稱得上強力資源的幾乎沒有,否則安平也不至於因為一個小小的紙箱廠而急的抓耳撓腮,焦頭爛額,不過,安平更知道,自己手中這唯一的一條線是接通上層的天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盡量不用,畢竟人情這個東西,就跟活期存折一般,取一次,少一次,用一回,少一回,總有取干用淨的時候。

    而且,就眼前這林主任和耿經理的態度,撇著嘴,端著譜,擺著架子,整個一副大爺的模樣,眼神中更流露出對安平的蔑視和不屑,好像來找自己幫忙是多給面子一般,自己就該主動的把一切關係奉上,安平雖然年輕,說話也沒什麼份量,但真沒賤到那個程度,不至於看到個人就哭著喊著跪在地上要求抱大腿。

    「書記,我去接洽倒行,可若是人家不給面子,那我就沒有辦法了……」這兩個人,估計是當大爺當慣了,沒有一點求人的意識,就這個態度,還想用自己最為珍貴的資源,快點省省吧,你們是大爺,你們有譜,自己回家慢慢擺著去吧,咱一個小科員,惹不起,躲得起,犯不上惹一肚子氣。

    「小安,不能再想想辦法嗎……」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安平實在是太年輕,不熟悉的人一看這張臉,就會刻意忽略他的能力和手段,顯然,林主任和耿經理就是犯了這種主觀上的錯誤,一句話不說的就把安平否定了,就像當初自己忽略安平一樣,而安平這種不冷不熱,完全公式化的敷衍,完全是給自己這個黨委書記留面子,這兩邊都不看好對方,這事基本上沒戲了。

    「熊書記,中午借你的寶地蹭口酒喝,都說你這存貨多,可別藏著腋著啊……」接觸的時間長了,熊克賢對安平多少有些瞭解,知道安平吃軟不吃硬,骨子裡有那一股子剛烈,而這兩位的態度明顯有些輕視安平,還想著從中和和稀泥,幫著這兩位勸說一下安平。

    要知道林主任和耿經理都是縣裡大權在握的頭面人物,能與他們建立起良好的關係,熊克賢自然是樂意看到的,畢竟官場中人永遠都不嫌朋友多的,可熊克賢的話落到林主任的耳朵裡就成了多餘,早就沒了耐心去跟安平客套,直接把話頭搶了過去,這一下倒把熊克賢的嘴堵了上,就是想幫著遊說幾句都沒了機會。

    「書記,那我先回去了……」畢竟老熊是自己的領導,他要真以勢壓人,欺負自己這個下屬,安平覺得還真沒什麼好招去應對他,偏偏人家不領情,連老熊的嘴都堵上了,安平自然省得麻煩,微微一笑,再不多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還是早點消失的好。

    「嘿,安平,整天抓不著你人影,這下看你往哪跑……」剛剛走出書記辦公室,安平就看到馬鵬飛夾個包,扭動著肥碩的身軀衝了過來,一把抓住安平的手,言談舉止中比以往更加的熱情。

    「馬主任你好,熊書記正在屋呢,快請……」林主任和耿經理在前,馬鵬飛在後,安平不用細想也知道自己和向玉田的關係是他透露出去的,這個人純粹是無利不起早的主兒,前幾天通電話,還不冷不熱的敷衍著,今天又恢復了熱情,這裡面顯然是另有目的的,自己還是防備著點好。

    「呵呵,那回頭聊……」從馬叔一下子又變回了馬主任,雖然只是稱呼的變化,但誰都能聽出來這是刻意的於拉開距離,馬鵬飛很敏感的捕捉到安平在稱呼上的變化,心思細膩的他馬上就意識到了安平對他的心態已經發生了改變,刻意的疏遠無疑是在告訴自己安平很不滿意,隔閡已經產生,想要消除就難了,這讓馬鵬飛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一陣抖動,心裡是一陣的後悔。

    「林主任,耿經理,你兩位倒先來了啊,熊書記,我看到安平走了,都談完了,中午怎麼安排的……」走進辦公室,馬鵬飛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不知道林主任和耿經理會愚蠢的對安平無視,還以為事情都談妥了,心中有著幾分的慶幸,興高采烈的先跟熊克賢握了下手,又主動的跟林主任和耿經理打了個招呼,渾沒注意這兩個人一臉的衰樣。

    「這個小安不行,這麼大的一個項目交到個毛頭小子手中,開玩笑一樣,老馬,你就別東推西推的了,還是跟馬主任再溝通一下,請他幫著努力協調協調……」提起安平,林主任就是一撇嘴,看向馬鵬飛的網,心裡是一陣嘀咕,這個馬鵬飛,想要回扣你就明說,雖說都是給縣裡爭取的項目,但相應的規矩還是要講的,都不能讓你白幫忙就是了,可你倒好,推三阻四的不說,還把這麼大難題往安平身上推,也真虧了你怎麼想出來的,用一個毛頭小子做掩護,襯托出你馬鵬飛的能力出眾,這兩邊有可比性嗎,就是比,你也找個靠點譜的人來行不行。

    「哎呀,安平都說不行了,你怎麼跟他介紹的,他跟上面是怎麼聯繫的……」要說在省農委,安平有多大的力度,對向玉田有多大的影響力,馬鵬飛最清楚不過,連自家大哥能提上副廳級都是安平過的話,若是這力度都不行了,那這項目可真沒戲了,只是,看到林主任這不陰不陽的一臉酸樣,馬鵬飛也是一肚子疑問,安平都不行了,找自己還有用嗎,這話聽起來感覺不那麼順耳,就像自己故意推脫不幫忙似的,這裡面似乎有些問題。

    「哼,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有什麼可聯繫的,也真難為你了,一個小年輕的閒著沒事吹吹牛皮,給自己提提身價,你也居然能信……」林主任的心裡流露出對馬鵬飛的不滿意,但這個時候正是借重馬鵬飛的時候,還不能直接對他的推三阻四要好處的貪婪橫加指責,這股子怨氣就都發到了安平的身上,在他看來安平就是馬鵬飛推出來談條件,講價碼的擋箭牌,只要把安平剝了個乾淨,那就等於打了馬鵬飛的臉,心裡的這口怨氣也就算是吐出來了。

    「呸,你吹牛皮也得有人信行,林樹則,我看你是當了幾天主任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走到哪都擺著主任的譜,你要真有能耐別跟我擺,直接到省裡去,看看人家鳥你不,要不是雷縣長親自給我打電話,我都懶得跑這一趟,好心好意給你介紹條捷徑讓你走,你他娘的不領情不說,還在這陰陽怪氣的說三道四……」馬鵬飛算是明白了,敢情林樹則壓根就沒瞧得起安平,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了,這不是有眼不識真神嗎,而且,就林樹則這副酸樣,指不定把安平怎麼得罪了,要不然安平就是不滿意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不會當面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撂臉子吧,想來安平是把自己和林樹則當成了一路人了,心裡這是憋著一股氣都撒到自己頭上來了。

    「哎哎,馬主任,馬大哥,這好好的說說話怎麼還發起火來了,來來來,吸支煙,喝口水,消消氣,有事咱們慢慢商量……」兩邊都是客人,都是縣裡手眼通天的人物,一起湊到隆興鎮,三句話不來,就誰也不服誰的頂了起來,而頂起來的根源還是自己的下屬,這可讓熊克賢一陣頭大,為了避免矛盾擴大,急忙插進話來,從中和起了稀泥。

    「老馬,聽你這意思,這個小安有力度,我看不像吧,這麼個年紀,怕也不托底吧……」林樹則的話說的雖然不太中聽,但耿經理覺得多少還是有點道理的,瞅安平這樣子,也就是二十啷當歲,這個年紀,別說跟省農委領導是個拐了彎的親戚,就是直系的子侄,也不見得能左右領導的想法,馬鵬飛這話說的有些大了。

    「哼哼,要不說你們眼皮子淺呢,看人就看表面,誰肚子裡有多大的膿水,還能讓你們知道,你還別不服氣,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就這個項目,安平若是說辦不下來,那在省農委內部你找誰都白扯……」安平能不能辦到,馬鵬飛說不準,但這個時候,馬鵬飛是有苦自己知,貌似除了安平,還真就找不到其他有力度的人來替自己做遮擋,只能一口死死的咬住安平。

    幾次主動示好安平,都被安平婉言的拒絕了,這讓馬鵬飛對安平骨子裡的驕傲十分的不憤,心態也隨之發生了變化,所以對於安平的請托直接忽略了過去,兩人之間變得疏遠起來,可是這幾天,馬鵬飛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很糾結,很後悔,做人不留餘地,把安平得罪了個透,卻沒想到自家大哥的職務是提升了,但手中的權力卻是縮水了,沒有了大哥的幫襯,拉不來資金和項目,那麼自己在郊縣就徹底成了一團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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