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雖然很生氣任天奕擅作主張攬了一個大麻煩,但還是捨不得這個傷患,依然盡心盡力的照顧著這個男人。!>
任天奕知道藍斯對自己決定要幹掉那個兇手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但是這個混血兒這幾天又一直對他照顧有加,搞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混血兒了。
這兩個人都是可怕的矛盾體,一方面很在乎對方,一方面又不想讓自己妥協。
藍斯按照季東海說的話,每天都主動拿藥給任天奕準時服用。
任天奕不知道這個混血兒突然這麼積極又是搞哪一招,只是最近兩天都沒看到藍斯有小動作,這讓任天奕心裡有些著急。
他都不禁懷疑藍斯已經把那批巨大財富的線索掌握到手了。
但是任天奕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對藍斯開口,又或者是真的動手逼供,他一時有些動搖迷惘。
「又在想什麼呢?」藍斯的聲音突然傳進任天奕的耳裡。
任天奕回神過來就發現藍斯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了,他不禁撇撇嘴角說道:「你走路就不能有點聲音麼?」
藍斯白了他一眼:「神經病,我又不做賊,我幹嘛要走路沒聲?是你自己走神了,你不覺得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麼?」
任天奕:「……」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藍斯再次詢問道,「總覺得你心情好像很沉重。」
「那是你錯覺。」任天奕低沉應了這麼一句之後,便接過藍斯手裡的藥,乖乖吞了下去。
藍斯剛想開口說話,突然這個山洞來了一個意外之客。!>
一位金髮碧眼的男子衝了進來,十分熱絡的對藍斯喊道:「藍斯,我終於見到你了!」
藍斯看到這個男子的出現,露出十分震驚的模樣:「你、你不是澳卡麼?!你怎麼會在這裡?!」
任天奕連忙打量著這個很面生的男子,他十分肯定之前在這個星球上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被藍斯稱為澳卡的金髮碧眼男子不顧在場的任天奕,連忙快步走到藍斯面前,激動的擁抱住他:「藍斯,太好了!幸好你還活著!」
藍斯似乎對這個男子的出現還處於驚訝的狀態,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呆滯。
「澳卡……你怎麼也被關押到這個星球了啊?!」藍斯還是有點不接受。
任天奕聽到藍斯這話,這才明白,原來這個澳卡的確之前不在這個星球上。
「你們是舊識?」任天奕看著藍斯問道。
藍斯想起任天奕還在身旁,於是連忙說道:「他叫澳卡,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澳卡,他叫任天奕,是我現在的獄友也是夥伴。」
沒等任天奕有所反應,澳卡立刻熱絡客氣的拉住任天奕的手與其握手:「你好你好!我叫澳卡,是藍斯的好朋友,多謝你一直以來對藍斯的照顧。」
任天奕被這個熱情的小伙子弄得一愣一愣的。
藍斯看到澳卡一直握著任天奕的手不放,於是趕緊一把拉開澳卡,把他拖到山洞裡的另外一邊,對他說道:「澳卡,你向來都是乖寶寶,這個星球和你根本就是絕緣的!」
「藍斯你不要激動。」澳卡連忙安慰他,「艾希托特家族如今有變,你媽被他們驅逐了,然後森雅克計算你爸,逼你爸退下當家的位置!」
藍斯的眼神一沉:「森雅克強行奪主?!那個該死的混蛋!」
澳卡點點頭:「沒錯,現在他掌管了艾希托特家族,支持你爸的家族成員全都跟你媽一樣,被驅逐了。」
藍斯聽著澳卡說的這些,不禁緊緊握緊了拳頭,一雙湛藍色的眼眸充滿了怒火。
「你家對我們有恩,我爸不忍心看到艾希托特家族就這樣被森雅克控制了,於是故意讓人栽贓我進來這裡通知你。」澳卡繼續說道,「藍斯,你趕緊想辦法逃出這裡,除了你以外,沒人能有機會把森雅克踢下台了!」
「你不值得為了我冒這麼大的險,進入莫尼亞4號小行星的罪犯都是記錄在案的!而且來到這裡的罪犯都不可能再次回歸自由,就算逃出去了,沒錢沒勢的話,只能過著老鼠過街的日子!你懂不懂啊?!」藍斯音量不禁提高了幾分,「你們實在太亂來了!」
澳卡看了看任天奕那邊,確定任天奕沒有故意偷聽之後,他連忙湊到藍斯耳邊小聲說道:「你尋找到那批寶藏的線索了麼?沒有那批財富,你恐怕無法奪回艾希托特家族。」
藍斯的臉色沉了下來,然後無奈的搖搖頭。
澳卡有些吃驚,他沒想到藍斯來到這個星球已經一年多了,竟然還沒有找到那批寶藏的線索。
看到那個亞瑟的確很會藏東西,也難怪這一百多年來,都沒人能夠找到。
「我會繼續努力尋找的。」藍斯小聲說道。
澳卡拍了拍藍斯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我會幫你的,你不要太著急,這樣反而誤事。」
藍斯點點頭之後便轉移話題:「你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澳卡老實回道:「我昨天就來了,然後一看到人就問你的行蹤,倒是沒想到你在這裡那麼有名,一問就中。他們說你住在最大的山洞裡,然後我從昨天就開始尋找,總算讓我找到這裡了。」
藍斯知道澳卡不惜以身犯險來這裡告訴他這些事情,的確犧牲很大,於是有些感動得紅了眼眶。
澳卡看到藍斯這幅模樣,便伸手摸了藍斯的臉,用手指擦了一下藍斯的眼角,說道:「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就哭嗎?」
藍斯切了一聲:「動不動就哭的人是你吧?我在這裡是老大,很厲害的!」
「是嗎?我聽說老大是你的獄友啊?」澳卡瞄了任天奕一眼。
藍斯乾咳兩聲:「我和他同是老大,不行麼?」
澳卡:「……」
任天奕:「……」
看著這兩個小伙子敘舊,任天奕忽然給被他們勾起了回憶。
他雖然是孤兒,但是他也曾經有過一群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好戰友。
那時候他們也是這樣百無禁忌無話不談。
可是如今自己被冤枉入獄,他的世界就此變天了。恐怕他的兄弟戰友們都以為他真的殺了那官員。
而他也已經做好了時過遷境物是人非的心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