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季東海擔心的狀況沒有出現,自從伯龍那天派人圍堵藍斯,卻被任天奕壞了好事之後已經過了十多天。|
在這段時間裡,伯龍的勢力都十分安分守己,沒有任何可疑的行徑。
可是伯龍他們越是這樣安分,就越是代表他們很可能正在籌劃著什麼陰謀。
任天奕和藍斯都明白個中道理,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乖乖先把傷勢養好。
藍斯的皮肉之傷在好好休養了十多天之後,傷口已經癒合結痂,不會再輕易裂開。
而且他也已經可以下床自由活動了,除了不能有劇烈的拉扯動作會讓傷口刺痛以外,基本上沒有任何問題。
相反,任天奕的傷勢卻還是沒有多大的好轉。
藍斯每天都能看到任天奕愁眉不展的痛苦模樣,他知道任天奕受的內傷不輕。
任天奕也不是傻子,他能看出藍斯真的很擔心自己。可是為了避免有過多的交流,任天奕依然還是用一副冷淡的態度面對著藍斯。
藍斯雖然很生氣任天奕對待自己的態度,他不明白為什麼殺了布魯斯之後,任天奕對待自己的態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但是看在任天奕為自己殺了布魯斯而受了重傷,接著又為了救自己而加重傷勢,於是他也不敢有任何抱怨,乖乖和任天奕住在一起。
不過藍斯終究是藍斯,就算是世界末日,他的本性也不會變。
自從他能下床自由活動之後,他就坐不住了,儘管沒有大刺刺的跑出去玩,卻整天在這個寬敞的山洞裡到處遊蕩,完全安分不下來.)
這讓任天奕看在眼裡,都快懷疑這個混血兒是突然患上了多動症。
然而過了沒多久,任天奕就發現了藍斯搞的小動作。
他發現這個混血兒並不是無聊到漫無目的的在這個山洞裡到處遊蕩,而是趁人不備時有目的性在觀察著這個山洞。
機警的任天奕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藍斯這是在山洞裡尋找艾希托特家族那筆巨大財富的線索。
這幾天任天奕一直被內傷困擾,而且藍斯對他的心思又讓他的心神大亂,這一系列鬧下來,他都差點大意的忘記了辛辛苦苦霸佔這個山洞的初衷。
卻沒想到因為自己一直心不在焉,而讓藍斯趁機鑽了空子。
當初西納艦長也提醒過他,那組開啟巨大財富的密碼很可能就藏在這個山洞裡。
這下任天奕也不知道藍斯到底掌握了什麼線索沒有。
任天奕從來沒有如此後悔過,以前一向雷厲風行的他在特種戰艦護衛隊裡行事是最當機立斷的人,而如今卻因為被一個藍斯擾亂了思維。
如今被藍斯佔了先機,任天奕擔心藍斯發現了線索之後,會把那線索毀掉。
這樣的話,任天奕就會處於十分被動的位置。
為了給自己爭取洗刷冤屈的機會,任天奕已經沒有退路。如果藍斯真的拿到了線索,那麼他只能逼藍斯交出線索。
任天奕知道藍斯不是自己的對手,要幹掉他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是想到可能要由自己親手殺了這個混血兒,任天奕只覺得自己的內傷又發作了。
「天奕你沒事吧?」藍斯看到躺在床上休息的任天奕臉色陡然大變,便馬上走到床邊關心的問道。
任天奕深邃的眼神看著藍斯那雙湛藍色的眸子,看到這個混血兒是真的在擔心自己,他的內心又動搖了。
身為孤兒的任天奕很少被人如此關心著,就算是裴馨,也不曾有過這樣時刻陪在他身邊關心著他的日子。
他和裴馨雖然交往有一段時間了,但大多數都是靠視聽電話聯絡交流。
兩人都因工作繁忙而聚少離多,連正式的約會都不曾有過。
而現在這個藍斯卻一直纏在自己身邊,對自己十分關心,試問任天奕又怎能鐵石心腸完全沒有感覺?
發現任天奕竟然少有的走神了,藍斯連忙又再次開口問道:「喂,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回神過來的任天奕輕輕歎息,低聲回了三個字:「沒什麼。」看來對藍斯動手的時機還沒到,他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是麼?」藍斯顯然不相信任天奕的說辭。
他說完猛地彎腰低頭湊近任天奕的臉,然後用自己的額頭抵著任天奕的額頭,說道:「奇怪,沒發燒啊。」
任天奕看著藍斯近在咫尺的臉,忽然覺得這個混血兒長得真心好看。
而這時的藍斯也趁著如此靠近任天奕的時候盯著任天奕。
「任天奕,你是不是又在想你的未婚妻了?你的眼神很悲傷。」藍斯忽然再次開口說道。
他這話一出口,任天奕馬上眼神一暗,接著一把推開藍斯,警告道:「不要隨便揣摩我的心思。」
藍斯沒想到自己竟然錯失偷襲親吻任天奕的大好機會,心裡直後悔連連。但是表面上他還是很倔強的回道:「有什麼好否認的,反正你除了想你那未婚妻還能想誰?!」
任天奕差點就脫口而出「我剛才想的人一直是你」這句話,但是理智還是讓他緊急剎車,沒有把這句話吐出來。
他抿了抿嘴唇,一個字都沒說,選擇了保持沉默。
藍斯看到他又開始不想和自己說話了,心裡一股無名火又升騰起來。
他很想把任天奕痛揍一頓,但同時又很擔心任天奕的傷勢。這種矛盾的心情讓藍斯無比糾結。
「每次一說到你未婚妻,你就開始逃避。」藍斯不死心的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移情別戀了會特別對不起她?」
「你可以閉嘴了。」任天奕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把臉對著裡面的洞壁,不想去看藍斯的模樣。
「你又想把我無視!」藍斯覺得自己完全被他愚弄了。
這個東方男子總是在他很失望的時候給了他希望,然後在他充滿期待的時候又潑一盆冷水。
藍斯覺得自己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被人這麼牽著鼻子走。
於是他突然一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那雙湛藍色的眸子裡充滿了毫不動搖的堅決。
接著他快速爬上了這張雙人床,然後很有經驗的用自己的四肢鉗制住任天奕的四肢,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次,我要強/暴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無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