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無界」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當然了「無界」也並不是神,有一些大家族刻意想要掩埋的事情還是查不到的。舒煺挍鴀郠但是蕭逸寒相信程家這件事情應該不難查。
大概是知子莫若父了,即使他們父子之間這是第一次互動,但是從蕭逸寒的眼神中洛錦謙還是讀懂了他的想法。嚴肅的警告道:「寒,關於程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去查,不要以為你是『無界』的少主就有了依仗,中國式的大家族不是你能夠理解的。」
這中間有太多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就是他也不敢保證自己看得懂,更何況是蕭逸寒那樣的小孩子。之所以會答應他給程諾一次機會,那是因為他敢絕對的肯定,只要蕭莫知道程諾出自京城程家就絕對不會和他在一起。
當年的事情對於蕭莫而言也是一個無法磨滅的傷,洛錦謙絕對相信就算蕭莫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是至少也有所猜測的。的確,程諾很愛蕭莫,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他更愛蕭莫,而那個人卻選擇了傷害她的方式來保護她。
「你要還承認自己是我的兒子就放棄調查程家的事情,有些事情是你這個年紀無法理解的。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是不會害你的!」嚴肅的警告之後,洛錦謙又慈愛的解釋。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蕭逸寒也不傻,小孩子或許真的是好大喜功,但是曾經經歷過失敗之後,這種情緒就已經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我聽你的!」
「這樣才對嘛!」洛錦謙親暱的揉揉他的頭髮。「一會我派人送那你回去吧!不要讓你媽咪擔心了。明天你九點到盛世集團的地下停車場,我會叫嚴肅接你直接上三十樓。」
說到派人蕭逸寒這才想起來,小臉一板。「我和蕭逸欣身邊的那兩個人是你派來的吧!我們根本就不需要。」
前些天他就發現,不管他們走到哪裡都有人跟蹤,身為情報組織「無界」的少主,蕭逸寒的偵查能力自然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雖然洛錦謙派去的也算是天龍會不錯的手下,但是終究不能和專業人員相比。
「這不可能!不管你喜不喜歡,放兩個人在你們身邊我也會放心一點。你不要太自私了,你媽咪很擔心你們,你明白嗎?」洛錦謙此時又恢復了面無表情,黑眸中寫滿嚴肅!他發現對待這個兒子就不能假以辭色。
蕭逸寒古怪的盯著洛錦謙,最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口口聲聲說不知道是不是愛他媽咪,但是三句話不離他媽咪。這個老爹還真是矛盾呢!
被他古怪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洛錦謙假咳了兩聲打破尷尬。蕭逸寒也才收回目光,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那個,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秘密,絕對不可以告訴我媽咪。」
蕭逸寒對蕭莫的在乎還是出乎了洛錦謙的意料,眼中精光閃過。洛錦謙皺起眉頭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就在蕭逸寒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他突然說道:「想要我保密也可以,你該叫我什麼?」
就這麼一個兒子,以前從來沒有期待過什麼,但是突然出現了,他還是希望能夠從他口中聽到「爸爸」這個詞。搞定了蕭逸寒,下一個就是蕭逸欣,那丫頭估計比兒子還難搞。
蕭逸寒做了上位者,在心理上會有一種凌駕感,所以在下意識裡可能會輕視對手。但是女兒不同,她習慣示敵以弱。
「好吧!」蕭逸寒挫敗的妥協。「老爹。」儘管要叫人,他還是不願意循規蹈矩的叫。即使叫了,也要讓洛錦謙不那麼痛快。
卻不想洛錦謙根本就不在乎他叫的是什麼,只要他承認自己的身份就好。「好兒子,明天爸爸送你一份大禮!」洛錦謙臉上是難掩的高興,即使是他這樣一個沉穩的人,在兒子一聲「老爹」之後也難以自持,終究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再說邵驛,上周他知道自己母親找過蕭莫之後,憤怒的衝回了家裡,卻得知劉彩雲在十分鐘之前去了機場,和她的一眾闊太太朋友去香港購物了。
邵驛打了幾次劉彩雲的電話都沒有打通,他的心情因為一直壓抑的怒氣沒有發洩,這一周下來「溫柔王子」的形象幾乎已經不存在了,他就像是一個炮筒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就這樣過了一周之後,江叔通知他,他媽媽劉彩雲從香港回來了。一直隱忍的情緒再次爆發,邵驛幾乎是在接到電話的一瞬間,就扔下正在開會的高管們自己開車去見劉彩雲了。
再次回到邵家,邵振海依舊不在家裡。邵驛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見到邵振海了,不過他們之間其實都不願意見到對方。
父母之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其實並不知道,在他的記憶中父親從來就沒有待見過母親,他們的相處方式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照理說,以劉彩雲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根本就不會簽署那文具巨額財產繼承的合同,而只要龍騰集團百分之五的股權,但是事實就是這樣,邵驛也曾多次的探查,但是結果都是枉然。
劉彩雲即使恨,也從來沒有對邵驛提起這些緣由。在他的記憶中母親更多的都是要他超越洛錦謙,只要洛錦謙做到的他也一定要做到。邵驛曾經覺得自己就是洛錦謙的影子,他做什麼自己也要去做。
其實邵驛本人對於洛錦謙並沒有什麼敵意,畢竟他們的關係在那裡擺著。如果可以他們會是最好的兄弟,只可惜從小母親所交到他的就是超越洛錦謙,將洛錦謙踩在腳下。
在母親的眼中,邵驛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工具,一個滿足她當年輸給洛敏的不甘心的工具,而洛錦謙就是她的靶子。她從來沒有想過他這個工具的想法,他的童年竟然沒有一天是快樂的。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是無所謂的面對一切,任由她按照她變態的思想左右自己。直到蕭莫的出現,他的人生才起了波瀾,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而她卻依舊步步緊逼,連他唯一的救贖也要剝奪!
邵驛在江叔的帶領下進了別墅,並沒有在客廳裡看到劉彩雲,他詢問的看向江叔。因為之前的思考他的心態也平靜下來了,所以不會像原來那麼急躁。
江叔接過他的衣服,掃視了一周,沒有看到劉彩雲也沒看到其他的傭人。江叔一直嚴肅的臉上更是帶了一點的怒氣,但是對邵驛說話的時候,態度仍舊很好。「二少爺,太太可能是在樓上煮茶。」
劉彩雲並不是一個名門淑女,但是她有一個就算是出身大家族的女人也不一定會的技能——茶道。其實這是一個很難理解的現象,劉彩雲不可謂不粗俗,但是卻能夠將這麼高雅的東西做的這麼好。
二樓有一半的空間是屬於劉彩雲自己的,其中有一間裝潢是古色古香的,這就是劉彩雲平時煮茶品茶的地方。
果然剛到門前邵驛就聞到一陣清雅的茶香撲鼻而來,讓邵驛的心情又安撫了很多。即使劉彩雲沒有那麼厲害的心機,但是對他這個兒子還是比較瞭解的。
邵驛敲門走了進去,就在劉彩雲對面席地而坐,並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看著她不斷的擺弄著那些茶具。直到一杯冒著裊裊霧氣的茶端到他的眼前,他才看向劉彩雲。
示意他嘗嘗,劉彩雲的臉上此時有的只是母親對兒子的慈愛,期待的盯著邵驛手中的茶杯。
一起苦笑溢出,邵驛舉杯喝了下去,本是再好不過的西湖龍井,而他卻嘗不出一絲美味,有的只是苦澀。多少年了,每當他決定不再繼續做母親的傀儡,她就用這種方式動搖他的決心。
他一直都承認自己缺少母愛,也渴望母愛。而劉彩雲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每次給他一點甜頭,然後繼續利用他。
真的是厭倦了這種生活,邵驛覺得自己有個母親還不如沒有的好。明知道她是利用自己,卻還要自欺欺人。
沒有在意邵驛的情緒變化,劉彩雲似乎也沉浸在了自己的思想當中。她的臉色很平靜,沒有暴躁也沒有氣極敗壞。
良久,她歎了口氣。「我和你爸爸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是富商的公子,上流社會的寵兒,身邊最不缺少的就是女人,只要他願意隨便招招手就有無數女人蜂擁而來。」
「你爸爸看不上我是有情可緣的,我沒有深厚的背景,也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學業上也不過就是馬馬虎虎,沒有出色的能力。他不愛我確實可以理解。」劉彩雲有些自嘲。
這是劉彩雲第一次在邵驛面前提到她們當年的事情。邵驛所知道的沒有洛錦謙多,所以每次洛錦謙責怪他的母親,他心裡都會有些不舒服。
關於她們上一輩的恩怨,邵驛很想知道,他不想只有自己一個是懵懂無知的。所以並沒有打斷劉彩雲的敘述,而是認真的聽了起來。
「你外公不過就是一個小老闆,你外婆當年嫌棄他太懶嫁給了別人當小老婆,她嫁的那個人就是洛敏的父親,洛氏集團的老爺。
當年的洛老爺已經五十多歲了,他最大的兒子也就是謙的舅舅都已經三十多歲了,連謙的表姐都已經和我差不多大了。」劉彩雲說起這個的時候一臉的恨意。
邵驛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原來也是這麼小就沒有了母親的疼愛,怪不得她自己也不知道疼愛自己的孩子。只是就算外婆嫁給了洛爺爺,那也不能怪洛家啊!
「洛敏是洛老爺的老來子,從小就是洛家的寶貝,即使是只比她小了三歲的侄女也沒有她得寵。她就是洛家的公主,你外婆對她很好,好到就像是親生的一樣。
我問過她,為什麼對洛敏那麼好,對我這個親生女兒缺不管不顧。難道別人的女兒會比自己的更貼心?你知道她怎麼回答我的嗎?她竟然說她愛那個都可以做她爸爸的洛老爺,心甘情願的照顧他的女兒。」劉彩雲哈哈大笑,眼角卻有淚水滑落。
「你說這話我怎麼可能相信呢!但是我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十年之後洛老爺心臟病發突然去世了。她一滴淚也沒有流,我就說她對他怎麼會有愛情,卻沒想到那晚她就自殺了。她在遺書中和我說對不起,並且拜託洛家照顧我。」雖然在哭,但是她臉上卻是笑的,讓人看了覺得嚇人。
這一刻邵驛覺得自己的母親其實根本就是有人格上的缺陷,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她的心理已經不健康了。她現在和他說這些,是想要他的同情,但是他真的沒有那種情緒。
「後來我和洛敏一起去了英國留學,在那裡我們認識了一些新的朋友。其中有一個女孩琳,她長得很漂亮,而且家事更是好的沒話說。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據說等她畢業了就要和那個人結婚。
她們那樣的階層結婚的對象當然是門當戶對的,洛敏和她的關係很好,兩個人幾乎是無話不談的。在外國,有著同樣膚色,同樣語言的人很容易成為朋友。
那天她們兩個出去參加派對,認識了你父親。雖然是好朋友,但是我和她們卻不是一個層次的,你父親也更喜歡和她們在一起。
琳很健談,總是妙語連珠的,她和你父親關係很好,兩個人總是湊到一起說悄悄話,我以為你父親愛著的是琳,和琳相比我更是沒有可比性了,所以我把我的感情埋藏起來。
可是有一天我發現你父親竟然和洛敏在接吻,我氣憤的去告訴琳,卻得知琳所愛的只是她的未婚夫,而她之所以和你父親走的那麼近是為了幫洛敏。
我不明白我對她也那麼好,為什麼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幫幫我呢?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我也只能這樣算了。可是後來,洛敏和秦大律師曖昧不清,你父親很生氣,她們之間有了裂痕。
那晚你父親喝醉了,我們有了你。後來你爺爺逼他娶了我,洛敏那時也有了洛錦謙,但是她那個人自尊心太強,不肯放低姿態。甚至不肯再見你父親一面,連同謙也跟了她的姓。
洛家沒有兒子,謙的舅舅倒是樂得讓他姓洛。洛氏集團發展的很不錯,但是卻在洛敏車禍之後出了很多事情,謙的舅舅也被抓入獄。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劉彩雲終於說完了,而她臉上也是出奇的平靜。
邵驛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原來真的是自己搶佔了洛錦謙的幸福,這一切原本都應該是屬於他的。他會有疼愛他的父母,也不需要小小年紀就去承擔那些大人都無法承受的重擔。
原來是自己偷了他的幸福,所以沒有父母的疼愛,做的再優秀也沒有任何人認可,這些都是自己的報應,是他歉洛錦謙的。只是現在他們都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當初沒有蕭莫他或許真的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是現在不同了,蕭莫他不能讓,因為這是他唯一得到幸福的機會。
「邵振海總覺得他自己是受害者,我又何嘗不是呢?如果不是因為愛上他,我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劉彩雲一改剛才的平靜,突然哭喊起來。
「不管當年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娶了我,他既然娶了難道不應該好好對待嗎?他就是一個孬種,洛敏沒有選他就是對的。
如果當年他敢反抗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總是在別人身上找原因,他邵振海永遠都是對的,只有別人錯。
他就是一個懦夫,一個為了金錢名利什麼都肯犧牲的無情無義的混蛋。洛錦謙不認他,那是他聰明!」劉彩雲越說越大聲。
邵驛皺起眉頭,並不是不滿於母親詆毀父親,而是覺得自己很悲哀,父母之間沒有任何的愛情存在,都恨不得對方消失一般。
劉彩雲口口聲聲說她有多麼的愛邵振海,但是邵驛並沒有看出來,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會這麼輕易的就改變?恨不得讓他去死?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的愛情還真是讓人害怕。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對你父親的愛,永遠也無法填補他對我的傷害。我說邵振海是無情無義的人,不是隨便說說的,當年為了讓他和洛敏在一起,琳不可謂不用心,可是後來琳出事了,他還不是自己明哲保身。
洛敏會對他做的那麼決絕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你父親他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狼,在他眼裡只有值與不值。親情算什麼,他連自己的親兄弟都可以算計,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做的?」劉彩雲大有將邵振海的老底揭穿的意思。
這些東西都是邵驛以前所不知道的,以前他雖然恨父親對他的不聞不問,嫉妒他對洛錦謙的慇勤。卻也以為那是因為他不愛劉彩雲,所以連同她生的兒子也不待見。
卻沒想到自己那個據說仍然待在監獄裡的叔叔,竟然是父親設計的。他可是父親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他果然夠無情的。不過邵驛還是相信,他對洛錦謙的愛有很多的真心。
當年洛家出了事情,邵振海匆匆的從美國趕回來,就是想要見上洛敏最後一面,可是洛敏卻沒有見他。後來洛錦謙的舅舅進了監獄,為了維持洛氏集團,洛錦謙將洛敏設計的「奇跡」手鏈賣給了天龍會。
當時邵振海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拿出大把的資金救援洛氏集團。卻沒想到他最心愛的兒子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幫助,更是不屑他的幫助。後來也沒有與他見過幾次面,在這個w市幾乎沒有人知道他邵振海是洛錦謙的親生父親。
邵振海對洛錦謙的重視,在他們這個大宅就能夠體現出來,洛錦謙就是那位大少爺,即使他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他也是這個家裡最最有地位的「大少爺」。
邵驛看向劉彩雲,她那風韻猶存的臉上都是鄙視諷刺,表現著她對邵振海的嘲諷,完全不在乎對面坐著的是他們的兒子。「你可以唾棄我的愛情,但是邵振海不值得我愛他。
當年為了不讓我有機會繼承他的龍騰集團,他綁了我逼我在放棄繼承權的文件上簽字,只給了我龍騰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
他對於他的財產可是很在乎的,而你也是他的財產的一部分,所以他對你更多的是一種命令。而洛錦謙正因為得不到,他才會那麼在乎。」陰冷的笑容浮現在劉彩雲臉上。
邵驛的情緒已經完全被她帶離了應該的角度,他回來是想要和母親理論的,卻變成現在這樣聽著母親指責父親。而他自己卻只有無奈,他還真是邵振海的兒子,和他一樣是個懦夫,不忍心再在母親傷口上灑鹽。
「邵驛,我這一輩子算是沒有什麼希望了。我不希望我唯一的兒子也像我一樣,所以你從小就被我要求的特別嚴格,我是不想讓你在邵振海眼中變成沒有價值的人。
你可以不在乎這些,但是這都是你應該得到的。洛錦謙是他的兒子,你也是,你們沒有什麼不同,你也是他的兒子。
管不了洛錦謙,邵振海把所有的**都用到了你的身上。什麼都要聽他的安排,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甚至他還想讓你娶方家的女兒,你知不知道你外公就是被方家害死的。
邵振海恨我,恨不得我去死,可是他不該這樣做的。方言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好,她們方家就沒有一個好人,都是虛偽的禽獸。」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劉彩雲情緒很激動。
「我之所以想讓你和宋麗在一起並不是單純的讓你和洛錦謙鬥,其實你們兩個有什麼好鬥的呢!我只是想要讓你有足夠的實力能夠擺脫你的父親,而四大家族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我卻沒有想到你會愛上別人,我以為經過了這麼多的你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愛上任何人,但是事實上我猜錯了。」似乎有點遺憾,劉彩雲倒是沒了之前的強勢,甚至有些無奈。「買想到你真的愛了,還愛得那麼認真。」
歎了一聲,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周前我見了蕭莫,她是我見過的最有靈性的女子,她的那雙眼睛就好像會說話一樣。原本以為她不過就是憑借色相侍人,周旋在程諾和洛錦謙之間的無恥女人,卻沒想到自有一番傲骨。」
似乎對於那天的事情還很有感慨,這麼說起來的時候劉彩雲臉上還是一臉的深有感觸。蕭莫的確給了她很大的意外,但是後來知道了各種的曲直,她覺得沒有什麼可意外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只是這些去都不能讓邵驛知道,劉彩雲想要做的事情這次不會讓任何人阻止。她要報復邵振海,讓他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意外,還真是天大的意外。邵驛本以為在母親口中絕對聽不到對蕭莫的好評,卻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她的突然轉變讓邵驛詫異的同時也覺得奇怪,甚至於懷疑。
劉彩雲其實和邵振海很像他們兩個人都是那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人,所以做事情難免的就會固執己見,即使是自己的錯也絕對不會承認,對於自己認定的事情就是撞了南牆也不一定會回頭。
而這次劉彩雲就這麼見了蕭莫一面就開始反思自己的過錯,這實在是讓人不敢置信。邵驛表面上一副欣喜的樣子,心底卻開始懷疑。
之前並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現在想來有很多地方說不通。劉彩雲隱瞞了他這麼多年的事情為什麼要在這個時機說出來?就算他知道自己可能是來和她攤牌的,但是也不需要將這些事情告訴他。
而她說了就是想要達到某種效果,至於是什麼樣的目的邵驛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單純。還有他提到的很多事情都太過模糊,讓人不得不懷疑。
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劉彩雲雖然是個隨意固執的人,但是卻從來不敢在這個家裡表現出對邵振海的不滿,。因為在這個家裡到處都是邵振海的人,她每天都是戰戰兢兢的過日子,就怕那一步行差就錯被邵振海逮到。
而今天她不僅說了邵振海的不是,甚至還說了很多邵振海不為人知的秘密,甚至鼓動他這個兒子和父親對著幹。邵驛很想問問,到底是誰借給她這麼大的膽子!
還有就是,以前劉彩雲也會經常出國或者去各地購物旅遊,但是從來不會那麼倉促的就離開。記得江叔那時候說,劉彩雲從皇廷咖啡廳回來的時候被洛錦謙和蕭莫氣得不輕,但是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不到五分鐘就讓他幫忙安排車,說她要去香港購物。
當時江叔說的時候也說,劉彩雲的臉色不對,似乎很是急切。只是當時邵驛的心情不好沒有在意,現在想起來就覺得很奇怪。他有一個猜想,那就是劉彩雲根本不是去香港購物,而是去哪裡找人,找一個能夠給她撐腰,給她出主意的人。
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劉彩雲在香港有什麼朋友,更不可能有那種足以給她撐腰,讓她和龍騰集團這樣的大財團對抗的勢力。百思不得其解,邵驛也只能暫時壓下疑惑,等待回去查訪。
「您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您見了蕭莫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您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蕭莫她根本就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回來的目的就是要和劉彩雲理論這件事情,怎麼可能不認真。
「對不起,驛。媽媽也是為了你好,你要知道現在社會有多少的拜金女,如果不確定一下那個女人的人品怎麼可能放心。我是你媽媽,難道我還能害你嗎?」被邵驛這麼指責,劉彩雲眼中有著委屈和傷痛。
如果不知道在及母親的為人,邵驛很可能會被她唱做俱佳的演技騙到,可是這三十年她用了太多這樣的伎倆,他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但是為了配合她的演技,邵驛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劉彩雲滿意的收斂了表情,她撫摸著兒子的背。「驛,媽媽知道給你的母愛很少,但是你要相信媽媽是愛你的,我也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既然你不喜歡方言也不喜歡宋麗,那就算了,隨便你喜歡誰都好,只要你快樂,媽媽都無所謂!」
這還真是十佳母親呢!只是邵驛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今天的劉彩雲太奇怪了,讓他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心底不安。只是早就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他淡淡的問道:「包括我要娶蕭莫為妻?」為了加重這個問題的沉重性,邵驛拋了一個秘密。「即使她生了兩個洛錦謙的孩子?」
「只要你高興媽媽都支持你,只要你願意就好!」劉彩雲一副慈母的樣子,臉上是那種母性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