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指著蕭逸寒,蕭逸欣豁出去了一般。舒葑窳鸛繯「不就是叫哥哥嗎?我叫就是了。」似乎覺得自己這麼妥協實在是太丟面子了,小姑娘自我安慰似的拍拍哥哥。「你本來就比我早出生二十分鐘,至於這麼煞費苦心嗎?」
蕭逸寒會給她一個「懶得理你」的眼神,然後繼續自己剛才沒有拆完的微波爐,將電源拔掉。其實剛才他是真的沒有拔電源,也沒有關總電源。
蕭逸欣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眼中光華大放一絲得意閃過,她打算嚇一嚇蕭逸寒,從而更好的跟他談判。「媽……」下一個字還沒有喊出來,就被在蕭逸寒的眼神下及時的收住了。
蕭逸寒的眼神並不是凶神惡煞的嗎,也沒有帶任何的威脅。相反他的眼中盈滿了笑意,一副「你繼續啊!」的表情。
看到他的這個表情,蕭逸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自己根本就是被他算計了,看來自己還是不如他,蕭逸欣有些挫敗的耷拉下腦袋。
蕭逸寒這時卻笑了,勝利的微笑,還有對妹妹的不屑。「蕭逸欣,你還真是天真。你也不想想我現在已經將電源斷開了,媽咪就算是看到了也沒用。」
蕭逸欣不甘的反駁,「可是你剛剛明明就沒有斷開。」
再次給了她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蕭逸寒把東西放回到原處。「蕭逸欣,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別忘了,說我關了總電源的可是你。」他的笑容帶著幾分惡魔的味道。
在蕭逸欣錯愕之際,他又說道:「蕭逸欣,你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嗎?你就是那個孩子,你的信譽度在媽咪那裡幾乎為零,而我……」沒有再繼續,他給了蕭逸欣一個自由發揮的空間。
蕭逸欣坐在沙發上將電視打開,播到cctv網絡電視台,聽著裡面的報道。她看向埋頭鼓搗的蕭逸寒,困惑地問:「哥哥,為什麼媽咪不帶我們回國呢?美國雖然很好,但是我還是喜歡自己的國家。」
正埋頭玩遊戲的蕭逸寒抬頭,看著妹妹那一臉的渴望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難道要告訴她說:「媽咪之所以不回國,是因為外公一直不肯原諒她,也不希望看到她」嗎?
這根本就不能說出口,而且媽咪也不想讓他們知道,就像她一直隱瞞他們父親的事情一樣。
蕭逸寒很不耐煩的瞪她,「你哪裡來的那麼多問題啊?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而且紐約不是也很好嗎?世界上也沒有幾個能和紐約相提並論的城市,並且我們都是在紐約出生的,你為什麼不喜歡這裡?」難道這小丫頭那麼愛國?
蕭逸欣之前被他罵心情很不好,但是聽他後面的話似乎是安撫自己,所以也就不計較了。「你不覺的嗎?我在學校的時候和其他小朋友長得都不一樣,我覺得我就像是動物園裡的珍稀動物一樣。」
這是什麼理由啊?蕭逸寒白她。「你的確是稀有動物,笨熊都沒有你稀有。」在蕭逸欣還沒有理解之前,蕭逸寒就跑到了廚房。直到蕭逸欣反應過來他在罵她已經晚了。
吃過午飯,蕭莫又陪兩個小傢伙看了一會電視,然後就哄著他們去睡午覺,而她自己則是在書房裡處理一些案件資料。前幾天剛剛完成了一個殺人案,幫受害者將兇手的罪行公開,將他繩之以法。
這個案子其實很棘手,因為殺人犯有著黑道背景,再加上對方的辯護律師在華爾街是出了名的名嘴,幾乎聽到他的名字就能讓人退避三舍。
蕭莫最初也不願意接,這和律師的職業操守沒有關係。她只是單純的不想給自己的孩子帶來危險,即使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律師也是一個危險的職業。
但是當知道了那個死者的遭遇之後,她的良心不容許她無視,即使知道有危險還是鋌而走險的接手了。經過多次的開庭審理,最後判了那個男人終身監禁。對於這一點蕭莫並不滿意,不過資本主義國家大多沒有死刑,美國雖有但是都是資本家嘛!所以這已經算是最重的了,也只能這麼算了。
將所有的資料都整理好了,蕭莫將鼻樑上的無框眼鏡摘下來,揉了揉眉心,然後靠在旋轉椅上閉目養神。
午後的陽光特別的強烈,即使吹著空調還是讓人覺得熱。拿起遙控器蕭莫將自動的木質百葉窗落下,頓時整個書房都昏暗起來。
實木的辦公桌,實木的書架,再配上大盆的綠色植物,這間書房透露出很濃的古典氣息。將旋轉椅轉到背對著書房門的方向,蕭莫睜開眼睛看著隱隱的從百葉窗的縫隙裡透過來的陽光,還有那長得茂盛的鳳尾蕉。
很少有這種獨立的思考空間,六年為了給兩個孩子更好地生活,也為了自己的夢想,他幾乎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時間減少了,這樣獨自一個人在暖融融的陽光下平靜的思考的時間更是少的可憐。
收回目光,將資料都裝進檔案袋裡,蕭莫將書房收拾了一下,然後帶著自己的東西走出書房。來到茶几邊蹲下,從茶几下的小盒子裡取出一本便利貼,然後在上面寫上:「媽咪去工作了,你們乖乖待在家裡,不要亂出門,如果一定要出去記得給媽咪打電話,還有不要給任何人開門。」
那幾個和她關係很好的,也對兩個小傢伙很好的人都有他們家的鑰匙。每次來的時候都會自己開門,所以按門鈴的只會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確定沒有什麼了,蕭莫將字條貼在茶几上,然後拿著包離開家。
從車庫裡取了車,蕭莫直接去了事務所。誠信律師事務所,始創於十年前,算是一個比較年輕的事務所了,但是在紐約或者說在律師界也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創始人就是程諾,在國內他的合夥人是國內最知名的幾位大律師,所以事務所在國內名氣不小。
而在紐約他的合夥人是蕭莫。六年前她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菜鳥,六年後她是紐約律師界一顆閃亮的新星。也說不出是誠信造就了蕭莫,還是蕭莫成就了誠信。
誠信律師事務所位於華爾街比較繁華的中心地帶,離她的住處也不遠,步行大約半個小時,坐公交車十分鐘左右,而她以前也都是坐公交或者乾脆步行的。今天因為程諾不在,所以她才開了他的車。
將車停在固定的位置,蕭莫拿出一個黑框眼鏡戴上,這才滿意的離開停車場。進入事務所所在的樓層,最先看到的就是牆上用楷體寫著的「誠信律師事務所」七個大字,下面是這七個字的英文。接待員看到她都友善的和她打招呼。
蕭莫也是微笑著一一回應,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蕭莫將文件都一一放好,這才走出去對在隔壁辦公的助理說道:「能給我煮一杯咖啡嗎?」臉上掛著微笑,態度和藹可親,不是吩咐而是徵求別人的幫助。
「蕭律師,您先等一下我馬上就給您送進去。」律師助理李月是個剛剛畢業的法學碩士,還沒有考到律師資格證,但是業務能力還是不錯的。最重要的她也是中國人,更是蕭莫的老鄉,所以非外的親切。
李月端著一杯剛剛煮好的咖啡敲響了蕭莫辦公室的門,蕭莫從文件中抬起頭,禮貌的請她進來。接過咖啡放在一邊晾著,蕭莫將檔案放下,看著李月問道:「小月,這兩天我還有沒有什麼行程安排?還有事務所最近有新的案子要我處理嗎?」
她這麼一說,李月急忙將她的行程表交給她。然後給她解釋,「蕭大律師因為辦了上次的殺人案可以休假三天,但是因為程大律師不在,所以您的假期可以延後。最近的案件都不需要您親自接手,只不過您接到了年度經濟人物頒獎晚會的邀請。」
「邀請我?沒開玩笑吧?」蕭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大的一個盛典竟然邀請自己?能夠參加年度經濟人物的頒獎的律師那可都是世界頂級的存在。
「沒有錯啊?今天主辦方才派人送來了邀請函,還有他們希望蕭大律師您能夠加入他們的法律顧問團,而且這個他們早就已經跟程大律師打好招呼了,程大律師也同意了,因此明天您是一定要去參加的。」李月將合同和邀請函遞給蕭莫。
「既然程諾都已經答應人家了,那我還能說不去嗎?」蕭莫對她一笑把邀請函接了過來,並沒有去看合同書,程諾辦事她還是信得過的。
覺得她可能是有所誤會,李月指著她手裡隨意拿著的邀請函說道:「蕭大律師,這個邀請函並不是邀請您成為他們法律顧問團成員的邀請函。」
正在和咖啡的蕭莫抬起頭,困惑地看了一眼李月,然後又將注意力放到了邀請函上。「不是邀請我成為他們法律顧問團成員,那是什麼?」
「關於您加入經聯法律顧問團的事情,是經聯和我們事務所談好的,本來是邀請程大律師和你兩個人的,但是程大律師突然回國,所以只能您一個人去。」說到這裡李月頓了一下,接著說:「至於您手上拿著的那張邀請函,實際上是作為客人出席的,並不是工作人員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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