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府外,仁禮大軍紮營第二日,這一日,仁禮並沒攻打興慶府,而是派人四處砍伐樹木,製造攻城器械。
韓世忠、劉錡、姚平仲三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整整襲擾了一日,三人都成功的獲得了男爵,不過劉錡還在為子爵奮鬥,韓世忠和姚平仲左右無事,便也陪著劉錡繼續襲擾西夏兵馬。
當晚,靈州兩萬兵馬、定州一萬兵馬都趕來勤王。
仁禮麾下兵馬增至五萬,只有靈州留了一萬兵馬抵禦可能來自南面的攻擊,定州、懷州、靜州卻都是傾城而出。
同日,種師道領著魯智深、武松、董平、楊志、穆弘五萬兵馬也進入了西夏境內。過賞移口、割踏寨,取道鳴沙往靈州而來。
第三日一大早,興慶府南門便在韓世忠、劉錡、姚平仲的催促下打開,三人又出城開始他們的襲擾大計。
「死」
韓世忠大喝一聲,把前面馬上就要逃入營中的一個西夏士兵射下馬。
再要開弓射其他人已經來不及,狼狽竄入營中的幾個西夏士兵聽得後面追趕的馬蹄聲停下,這才敢勒馬回頭。
劉錡雖然射術更好,但使的強弓弓力卻是沒有韓世忠的強,射程自然不如韓世忠的遠,因此最後一箭卻是由韓世忠射的。
一百人的巡邏隊被三人殺的四散而逃,三人卻是追著人數最多的方向,直殺到營外來了。
韓世忠看了眼營牆後張弓搭箭的西夏士兵,剛剛射殺的一人卻是在營牆後的弓箭手射程內,搖頭道:「這個腰牌又拿不到了。」
姚平仲笑道:「要不然我們就堵在這裡,看西夏人怎麼派人出營巡邏。」
劉錡聞言,笑道:「也好,西夏人一定不會甘心被我們堵門。一旦他們出營,我們射幾箭便走。把他們引到外面再慢慢射殺。」
韓世忠也覺等西夏人送上門比到處追殺強,點頭道:「好。」
營中西夏人原本以為三人會和昨日一般追殺到營門外便退去,沒想到等了一陣,卻發現三人並沒退去的意思。
韓世忠更是仗著他的弓力強,不時向營中的守兵射出一箭。雖然隔著數十步,但是守兵一不留神,也會被韓世忠射殺。
接連被韓世忠射殺幾人後,營中守兵便再不敢分神,全神貫注的戒備著。
韓世忠也怕被守兵亂箭射擊,因此並不敢進入守兵射程。雙方隔著數十步。一旦守兵全神戒備,也便能躲過韓世忠的箭了。
韓世忠又射了幾箭,雖然都被營中的人躲了過去,但是卻不停馬,來回在營前走著,讓營中的守兵腦袋都跟著韓世忠移動著。
姚平仲看有機會,也接連射了幾箭,射殺了兩人。
只有劉錡在為子爵奮鬥,為了多開弓。沒有用強弓。
守門的番將看兩人在營外射殺自己的麾下,趕忙呼喊著讓巡邏的士卒出營驅趕三人。
負責巡邏的番將看派出的將士被驅趕回來,便又派了一百人出營。
韓世忠、姚平仲二人看有人出營,剛剛進入他們的射程。便開弓勁射。射了兩箭,撥馬便走。
劉錡卻是等到前面幾騎番人開始拉弓,才連珠射出數箭,把前面幾人射下馬。然後側身躲過射來的箭,也跟著韓世忠、姚平仲撥馬而走。
然後三人便開始放風箏一般,綴著巡邏番人開始射殺。遠離了西夏大營後。韓世忠和姚平仲便撥馬衝向巡邏隊伍,劉錡則跟在後面連珠箭射殺番人。
韓世忠和姚平仲都有萬夫不當之勇,千軍萬馬都敢闖一闖,何況百人小隊。射出的箭矢全部被兩人撥開,一旦衝到跟前,更是虎入羊群一般。
很快,這一隊巡邏士卒便又被殺回營中。
一旦逃跑,便把偌大的後背賣給對方,劉錡的弓弦便化作一片殘影,一支支利箭不斷飛出,逃跑的西夏人也不斷落馬,能逃回營中的不到一半。
中軍大帳,仁禮剛剛召集了幾州將領商議攻打興慶府之事,聽得帳外有人求見,只好停下商議。
負責巡邏的番將進來,報道:「前兩日襲殺巡邏將士的三個漢人又來了,如今正堵在營門外射殺守門將士。」
靜州守將聞言,不由皺眉道:「你派兵驅趕他們便是,來中軍大帳作甚?」
「末將幾次派人驅趕了他們,但是巡邏將士離營稍遠,就會被他們衝擊。如今末將所部已被打殘,無法再出營巡邏。」
靈州守將和靜州守將有些過節,笑道:「看來靜州兵馬這些年太過安逸,已經忘了騎射了,居然被區區三個漢人堵住營門。」
靜州守將也不客氣,冷笑道:「我麾下兵馬無能,還請將軍派人去擊殺他們,也讓我麾下兵馬知道我大夏兵馬該是何等模樣。」
靈州守將不知靜州守將在給他挖坑,轉頭對身後的一個番將道:「你去調一部人接替靜州兵馬巡邏,再擊殺三人,把他們腦袋送到中軍大帳來。讓靜州兵馬看看我們大夏勇士的勇猛。」
「是」
靈州番將也不以為意,起身往外走去。
靜州守將看靈州接過巡邏差事,也鬆了口氣。
韓世忠三人武藝了得,射術同樣精湛,又玩無賴戰術,人多便跑,人少便殺,在平原上又無法埋伏,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對手。
前兩日便殺的眾人束手無策了,只是仁禮以順州、懷州傷亡大為由,把巡邏的事交給了靜州,他也無法推脫。如今靈州兵馬接過去這個苦差事,他卻是巴不得。
仁禮卻也沒有出言提醒,現在他掌握了懷州和順州一萬兩千人馬,靈州守將手中卻有兩萬人,他也樂得削弱靈州兵馬,如果能借大梁兵馬之手除去靈州守將,那便更合他心意了。
靜州守將扔出去一個燙手山芋,發言也積極起來,道:「城內的梁國兵馬盤踞下來,恐怕是後面還有大軍策應,我們要攻城還要盡早。」
仁禮道:「靈州和定州兵馬昨日趕了一百多里,還是讓他們休整一日再攻城吧。」
靈州守將聞言,馬上道:「兩日走了一百多里,何須休整,我軍今日便能戰。」
定州卻是比靈州還要近些,聞言也跟著道:「我軍也可以出戰。」
仁禮聞言,笑道:「既然各處兵馬都能出戰,那我們便今日攻城。這兩日營中已經製造了不少攻城器械,足夠使用了。」
靈州守將起身道:「既然已有攻城器械,那還商議什麼。大伙都去點兵,這就去攻城。」
仁禮看靈州守將自作主張,也不由有些暗怒,面上卻毫無異色,起身道:「好,順州兩千人留下守營,其他兵馬全部去攻城。」
眾人出的大帳,剛要分頭去點兵,便見一個騎兵從營門方向飛馬而來。
到的靈州守將面前猛地勒住馬,飛身下馬,跪在地上道:「將軍出營追擊那三人,被射殺了。」
靈州守將聞言,不由面上一紅,轉頭對身旁副將道:「你帶一千人做先鋒,務必要射殺三人。」
「是」
副將接令,點了一千人出營。
之後各州兵馬點齊,便浩浩蕩蕩往興慶府而來。
靈州守將一路行來,便不時看見一個自家將士死在路上。直到的興慶府外兩里,才看到副將帶著兵馬追趕三人。看看便要圍住三人,卻又被三人衝了出去。
韓世忠三人看後面的大軍已經近了,這才甩開圍捕的兵馬,往城中跑去。
靈州副將看城頭沒有多少人,吊橋一時又升不上去,以為是個機會,當即帶著兵馬窮追不捨。
守衛城門的將士看還有人來送死,當即一陣弓箭火雷伺候。
一陣爆炸聲過後,靈州副將屍骨無存,剩餘兵馬也都潰散回去。
靈州守將在遠處,也聽得爆炸聲,看將士們連人帶馬被炸的四分五裂,也不由心生恐懼。
大軍在里餘外列好陣,靈州守將道:「梁國火器這般厲害,即使填平護城河,攻城器械恐怕也靠不上去吧。」
仁禮笑道:「梁國火器雖然厲害,但數量必然不多,只要耗光他們的火器,我們便能奪回興慶府了。他們用的神臂弩箭矢也是特製的,在城中無法得到補充,耗光他們的箭矢後,普通弓箭想要封鎖城門也就很難了。」
靈州守將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還不如強攻城門,消耗他們的火器,免得損毀攻城器械。」
靜州守將點頭:「將軍所言甚是,那就由我部填護城河,靈州兵馬搶城門。」
靈州守將聞言,不由眉頭皺起來。
填護城河有填壕車防護,安全性要高許多,而強攻城門卻要拿人命去填。
仁禮卻不待靈州守將說話,便道:「那就有勞兩位將軍了,等救出國主,我為兩位將軍請功。」
靈州守將雖然不願,但是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反對,以免以後有人說他保存兵力,心懷不軌。
靜州守將又不無幸災樂禍的道:「戰馬容易受驚,你還是用步兵搶城的好。」
靈州守將沒好氣的道:「大伙都看出來了,你部填護城河也小心些,不要被連人帶車炸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