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麾下先鋒阿里奇見瓊妖納延被暗算,不由氣得哇哇大叫,打馬便來戰張清。
「駕」
張清看又來一員遼將,卻是見獵心喜,輕喝一聲,縱馬便迎了上去。
兩人雙槍便戰在一處,戰不過五合,張清打馬就走。
「哪裡走。」
交手幾合,阿里奇已經知道張清槍法稀鬆,看他要逃,大喝一聲,便追了上去。
張清聽得阿里奇追上來,便把槍帶在了事環上,取出飛石來。猛然扭過身去,看的親切,揚手便打。
阿里奇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正被打中左眼,慘叫一聲掉下馬。
張清看又得了手,撥轉馬頭,搶上去又補了一槍。
剛剛過河的耶律大石和兀顏光看他們的先鋒大將都被殺,也是氣得七竅生煙,二人都是他們麾下勇猛善戰之人,因此才讓他們做先鋒,沒想到卻被兩顆石子害了性命。
兀顏光雖然想親身上陣,但是職責在身,只能又撥了麾下副統領賀重寶出戰。他指揮著過河的兵馬迅速結陣,以防大梁兵馬衝擊。
只見這賀重寶頭戴明霜鑌鐵盔,身披耀日連環甲,足穿抹綠雲根靴,腰繫龜背狻猊帶。襯著錦繡緋紅袍,執著鐵桿狼牙棒。手持三尖兩刃八環刀,坐下四蹄雙翼千里馬。
賀重寶卻是自恃武藝,挺著三尖兩刃刀便來取張清。
「看打」
張清待賀重寶到的跟前,輕喝一聲,手臂一揚。
賀重寶見狀,慌忙一偏頭躲閃,剛剛扭回頭,便見一顆飛石衝他面門飛來。再要躲閃已經來不及,正中嘴角,打的鮮血直流。
原來張清先前只是做了個手勢,並沒真的打出去,賀重寶躲避以後,張清才照著賀重寶原來的位置打了出去,如果賀重寶躲避之後不動,那這一石子也會落空。但是賀重寶躲避以後,下意識的便又扭正頭。正把臉送到了石子上。
「噗」
賀重寶吐了兩顆牙齒,也不敢再戰,撥馬就想往回逃。
撥馬間,張清已經到的跟前,手中鋼槍照著賀重寶後心便刺。
「鏗」
張清手中鋼槍硬生生刺穿賀重寶護心鏡。把賀重寶挑下馬去。
「哇哇」
兀顏光見張清把他副統領都刺殺,再也忍不住了,怪叫著打馬便來取張清。
張清看兀顏光來的兇猛,取了兩顆石子,隔著十餘丈,手臂一揚,一顆石子便飛去。
兀顏光略一偏頭便閃開了。
張清看沒打著。手臂一揚,第二顆石子緊接著便又打去。
「彫蟲小技」
兀顏光盯著空中石子,不屑的說了一句,手中混鐵點鋼槍便刺在飛石上。
「砰」
飛石被點中當即炸開。化作一堆石屑。
張清看兀顏光如此厲害,也不敢再戰,撥馬就走。
後面龔旺、丁得孫見狀,也一聲呼哨。領著所有探馬走了,只留下一股塵土。
這次張清卻是出手較早。兩人距離較遠,再加上見機快,到時沒和賀重寶一樣落得被從後面斬殺的下場。
兀顏光看追之不及,也只能悻悻的停下馬。
張清帶著哨探跑了兩里,便見自家大軍已經壓著陣腳逼過來。
當大梁黑壓壓的大軍出現在地平線時,過河的遼兵也不過一萬多人。
晁勇卻是和盧俊義走在第一線,沒錯,就是走,五萬大軍除去哨探,全部是步軍。
盧俊義看著前面清一色的遼軍鐵騎,道:「太子,再讓遼兵過河,恐怕不好對付了。」
遼兵卻是在浮橋前面列陣,河邊留了數丈空地,騎兵過了河以後,可以沿著河岸快速的往兩邊行進,擺開陣勢。
晁勇倒是不怕過河的人多,只是不想讓遼國大傷元氣,五萬兵馬對現在的遼國來說,也是舉足輕重了。
晁勇點頭道:「放號炮吧。」
後面舉著帥旗的人略微搖動一下帥旗,遠處便響起一聲號炮。
耶律大石聽得號炮響,不由更加警惕起來。
看到對面逼近的梁山兵馬突然停下來,不由又疑惑起來。
梁國兵馬不進攻,難道他們還敢讓大遼兵馬全部過河不成?咦?梁國的馬軍都沒來,哨探的馬軍似乎也在往後面跑。
耶律大石正狐疑間,卻聽得浮橋上一個士卒大喊道:「橋下有人。」
耶律大石早已在上游佈置了一些船隻和鐵索,便是怕梁國船隻順流而下,破壞浮橋。此時聽到下面有人,也知道梁國是要破壞浮橋了,趕忙喊道:「幾個人?」
剛剛喊話的士卒道:「就看見一個,冒出水面,好像點著什麼東西了,然後就潛水跑了。」
點著?
浮橋雖然是木質的,但早已被打濕了,很難點著。
那還能點什麼呢?
不好,是火藥。
想到火藥,耶律大石趕忙大叫道:「會水的趕緊下水,看看橋下是不是有火炮?」
同時不顧危險的打馬往河邊而來,耶律大石反應很快、遼兵反應也很快,但是都沒有導火索燃燒的快。
剛剛有幾人跳下水,浮橋下便響起三聲巨響。
爆炸的地方木屑橫飛,足有數丈橋面被炸斷,橋上的人馬下餃子般落入水中,被激流沖走。
裂口邊的浮橋也支撐不住,滑入水裡,只留下兩岸十餘丈還在水面上,其餘全部沒入河中。
除了快到岸邊的幾人身不由己的被嚇得亂竄的戰馬帶上案,其餘全部落入水中。
阮氏三雄一口氣潛出數十丈,才冒出頭來,看著後面他們的戰果,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大梁打下東京後,水軍便也調到了東京。
前番攻打青州時,阮氏三雄便跟著大軍出征,但是也沒用到水軍。眼看打下東京後,四面出擊還是沒有水軍的份兒,阮氏三雄便著急了,他們可是跟隨太子的老人,晁蓋還沒上梁山時,他們就結識太子了。但是梁山的事業越做越大,他們水軍卻很少出戰。後面入伙的人都紛紛建功立業,他們卻只能每日操練派不上用場的水軍,哪能不著急上火。
於是盧俊義率兵出征時,他們便也跟著盧俊義出征了,只是沒想到一路北上,卻是沒有什麼戰事發生,他們自然也無法建功。
沒想到這時候遼國人入侵了,他們馬上知道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不過他們原以為他們是要在陸上建功,卻沒想到太子又給了他們一個水裡建功的機會,而且是大功。
昨晚他們就悄悄下水,在浮橋下藏了特質的火炮、火折子。
今日又早早的潛入水中,藏在河邊的蘆葦叢裡,號炮一響,他們就潛到浮橋地下,引燃了早已安置好的火炮,然後迅速潛水逃脫。
阮小五看著水裡衝下來的遼兵,笑道:「這一下,光是淹死的遼兵就有幾百吧,還把遼兵阻在了兩岸,功勞不小吧。」
阮小七卻是拔出身上的分水峨眉刺,在順水而下的一個遼兵脖子上捅了進去,然後一腳踢開這個倒霉的遼兵,然後又撲向一個想往岸邊游的遼兵。
阮小二看岸邊已經有反應快的遼兵張弓搭箭,忙喊道:「小心弓箭,潛水走了。」
對這些馬背上長大的遼人來說,騎射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根不用擔心誤殺同袍。多數人震驚的時候,已經有反應快的張弓搭箭準備射殺壞他們大事的人了。
一陣箭雨射過,都很精準,數百隻箭都落在三人停留的地方,如果三人停留不動的話,毫無疑問會被射成刺蝟,但是三人早已潛入水中,順流而下。
耶律大石剛剛打馬到的河邊就爆炸了,四處飛射的木屑居然有一片正劃過耶律大石臉頰,頓時鮮血直流。
不過耶律大石卻是顧不得臉上的傷口,撥轉馬頭,準備應付大梁軍隊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