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笑道:「先生有何良計?」
朱武搖頭道:「其實也不是什麼良計,便是和太子襲取東京一樣,抓了那狗官,然後換出史進兄弟來。這狗官看中城中一個富戶的宅子,便尋事害了那富戶,鴆占鵲巢。每日都是走一條路去衙門,只是這狗官也知道想取他性命的人很多,出入都有二十個公人護衛左右,其中又有兩個不知從哪請的護院,頗有些武藝,以前刺殺狗官的人都折在這兩人手下。」
武松不屑道:「便是再多幾十個公人也護不住他,我們明日便去城裡抓這狗官,待救的史進兄弟出來,再一刀砍了這狗官。」
晁勇點頭道:「此事容易,便是他在衙門中,我們也能抓出他來。」
魯智深略吃了一些,便道:「史進兄弟不在,吃也吃不痛快,不如去睡覺,養足精神,明日好拿那狗官。」
朱武看魯智深這般說,忙讓楊春帶魯智深去歇息。
晁勇等人又吃了一些,便也都歇了。
次日四更時分,眾人還在酣睡,便聽得魯智深在院中大叫起來。
魯智深看眾人出來,便喊道:「我們現在動身,趕到華州,城門想必也就開了。」
朱武忙道:「我讓人準備一些飯菜,大伙吃飽了再動身不遲。」
魯智深不耐煩道:「史進兄弟還在牢中,誰有心思吃飯,你們不去時,我們自去,總能問的路徑。」
朱武看魯智深這般焦躁,只好看向晁勇。
晁勇笑道:「現在上路吧,免得去遲了,那狗官已經不知去了哪裡。」
朱武聞言。便讓人牽來馬,留楊春看守山寨。
晁勇、魯智深、武松、石秀、朱武、陳達六人七匹馬直奔華州而來。
看看快要到的城外,朱武便道:「官兵抓了史進兄弟後,城門口便查的緊,我們若是騎馬過去,只怕引官兵懷疑。」
晁勇勒住馬,道:「那我們便徒步過去吧。」
眾人翻身下馬,朱武道:「不若讓陳達在這裡看管馬匹,我領大伙入城?」
晁勇點頭道:「好。我們分開入城,進城後再相會。」
魯智深聽了,拎著禪杖轉身便要走。
朱武忙道:「官兵查的甚緊,帶了兵器只怕會被拿住。前兩日我已讓人運了一些兵器進城,還請諸位把隨身兵器都放這裡。進城後,我再帶大伙去取兵器。」
晁勇聽得朱武這般說,也知道朱武等人確實是一直在準備營救史進了。
眾人分頭進的城中,朱武便帶著四人來到一處當鋪。
掌櫃的看見朱武,直接便把五人領到後院,這才道:「哥哥有什麼吩咐?」
朱武道:「我們來取兵器。」
說著看到院子裡有一個車子,便道:「這輛車子也借我們一用。回頭我會毀掉的。」
掌櫃點頭道:「哥哥稍等,我這就去取兵器來。」
晁勇笑道:「這家當鋪是山寨開的?」
朱武搖頭道:「掌櫃的山寨以前的兄弟,這當鋪是他的,不過偶爾幫山寨處理一些貴重東西。」
晁勇也知道佔山為王的人經常會搶到一些珠寶首飾。而這些東西又不能當成錢幣直接使用,除去頭領們收藏的一些,其餘便需要通過各種渠道變賣,而當鋪就是一個很好的銷贓渠道。他們可以把這些贓物弄成死當的東西。而他們也不缺買家。很多敗家子或者家道中落的人都會把貴重東西扔到當鋪,因此很多精明又有錢的人會不時來當鋪看看有什麼能撿便宜的東西。
很快。掌櫃便從屋子裡抱出五把朴刀來,放在車子上。
朱武看了看,又從旁邊草房裡抱了些柴草壓在上面,對晁勇道:「我裝作賣柴的推車在前面領路。」
石秀笑道:「你看上去便是個讀書人,不像賣柴的,還是我來推車吧。你領著太子他們走在前面,我在後面跟著就是。」
朱武也知道他沒怎麼經歷風吹雨打,看上去不像砍柴的,不過他剛剛投效晁勇,也不好指揮石秀這等老人。
聽得石秀主動開口,也正中下懷,便把這營生給了石秀。
五人出的街上,朱武和晁勇、魯智深、武松當先走著,石秀則推著車子在後面。
來到一座橋上,朱武道:「那狗官要去衙門都會走這裡的。」
晁勇點頭道:「那我們便在這裡等他自投羅網吧。」
四人在橋上裝作看風景等了片刻,便見遠遠一頂暖轎過來,前後各有十個公人護著,都執著兵器,轎窗兩邊則是兩個彪形大漢。
朱武看了一眼,道:「那狗官來了。」
晁勇點頭道:「走,我們去取兵器,等那狗官過來便動手。」
賀知州那日抓到史進後,便給史進上了大刑,逼問史進是什麼人,為何刺殺他。史進只是任由他拷打,一句話也沒說,但是他身上的九條龍紋身很快便被公人認出來了。
賀知州聽得史進就是境內少華山草寇頭領,當即讓人把消息散佈出去,等待少華山賊寇來自投羅網,只要他能再抓一兩個少華山賊寇頭領,到時再出兵掃蕩少華山便容易多了。
前段時間,趙佶知道四寇作亂後,便下令各地清繳境內草寇。不少州府剿滅了一些草寇,報上去都得到了朝廷的賞賜,因此賀知州對少華山的賊寇也十分上心。
只是少華山九紋龍史進武藝高強,又有神機軍師朱武出謀劃策,華州幾次剿捕都沒成功,因此賀知州才準備誘捕少華人之人。
賀知州也知道按著江湖人的義氣,少華山的人十有**會來劫獄,因此讓衙門幾個都頭在牢房設了埋伏。
每日上下衙門也是十分警惕,看到晁勇四人從橋上下去後,便讓兩邊的護衛小心。雖然城裡百姓看到他的轎子都會迴避,但是晁勇四人一眼看上去便不是普通百姓,晁勇和朱武還不太刺眼,魯智深和武松卻是身材雄壯,像極了江湖中人。
兩個護衛卻是賀知州高價請的護衛,都有一身不俗的武藝,聽得知州吩咐,並不畏懼,反而盤算著他們能抓住幾人,獲得多少賞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