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樓門前依舊是車水馬龍。
阮小五和石秀第一次看到樊樓這般奢華的地方,不由都目瞪口呆的看著。
門口站著的兩排小二,突然跑來一人,對著晁勇彎腰道:「張公子,快快請進。」
晁勇聽到「張公子」這個稱呼不由一愣。
小二看晁勇愣住,忙道:「去年張公子來時便是小人伺候的,小人還幫你給師師姑娘送了一首詞。」
「哦,是你啊。」
晁勇這才想起去年中秋自己和阮小七、時遷一起來樊樓時,隨口謅的一個姓。想起自己去年的做派,從袖兜裡滑出一錠五兩銀子,扔給小二道:「沒想到只見了一面,隔了一年多,你還記得,賞你的。」
小二兩手接住銀子,點頭哈腰道:「謝公子賞,這一年來能入得師師姑娘法眼的詩詞也不過兩三首,小人自然記得公子。快,裡邊請。」
眾人進的樊樓,長廊兩邊的數百歌酒伎頓時一個個開始搔首弄姿。
阮小五生性風流,幾時見過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女子,頓時兩眼放光的左右打量著。
時遷也是賊兮兮的尋找著目標。
晁勇看石秀卻是目不斜視,想來是對女色不看重。
那小二看阮小五和時遷的樣子,馬上道:「兩位公子看上哪幾位了,我給你們取花牌。」
阮小五聞言,馬上看向晁勇。
晁勇無奈的搖搖頭,笑道:「你們隨意吧,今日先休息一日。」
「她」
「她」
阮小五一聽,馬上手指連點兩人。
時遷本來還準備再點一人,一看阮小五這般不客氣,也不甘示弱,跟著點了兩人。
小二馬上跑去一邊取了花牌,然後道:「公子還是去北樓?」
晁勇點頭道:「嗯,和上次一般的閣子便好。」
眾人隨著小二來到北樓,小七便迫不及待的道:「把你們那眉壽、和什麼的先各上十斤來。」
小二聽了,忙道:「和旨。」
阮小七卻不耐煩道:「不管什麼和旨不和旨,快去,快去,菜餚只管好的上,吃高興了,少不了你的賞賜。」
小二還記得去年的賞賜,伺候一夜,比平日幾個月的賞賜都多,趕忙跑去張羅。
晁勇走到窗戶邊,朝著遠處艮岳望去,只見去年還略顯空蕩的艮岳,此時大體格局已經完好。
阮小七過來看了一眼,便道:「這艮岳還沒我們梁山建設的快,這一年我們都削平梁山一座山頭,建了好多房屋了。」
晁勇搖頭道:「我們那不過是就地取材,搭建一些簡單的房屋。艮岳中的花石卻都是千里迢迢從江南取來,能建這般快已然很讓人吃驚了,也不知多少百姓死在那些押送的官差手裡了。」
石秀聞言,點頭道:「勇哥兒說的是,這一塊石頭恐怕便不知得花費多少人力錢糧,這般君臣也著實可惡。」
晁勇聽到外面走廊已經傳來腳步聲,便道:「好了,有人來了,我們只管吃酒,找到落腳的地方再說。」
「咚咚」
兩聲清脆的敲門聲,進來的卻是阮小五和時遷點的姑娘。
阮小五和時遷便也摟了酒ji開始調笑起來。
很快,小二便也把酒送了來。
晁勇便一邊吃酒,一邊看著阮小五和時遷調戲酒ji。
時遷照例選了兩個異常豐滿的女子,阮小五選的卻是一個清秀,一個嫵媚,看阮小五手段,顯然是經常出入風月場所,不過言談卻是粗俗,充滿一股江湖匪氣。
晁勇清楚的看到阮小五懷裡兩個女人不時悄悄的皺下眉頭,顯然平時接待的都是京師之人,像阮小五這種出身鄉村的不多。
吃了一陣,晁勇便道:「讓她們下去吧,我有話說。」
兩人聽到晁勇發話,這才把懷中女子驅趕出去,自然少不得一個個又塞了銀子。
石秀看四個酒ji出去,走到門前,打開看了看外面沒有人,才站在門口道:「勇哥兒有什麼交待?」
晁勇看石秀這般機警,不由暗暗點頭,看其他三人也都聽著,便道:「你們說說我們在哪裡落腳比較好?」
阮小五聞言,道:「當日在梁山不是便說了寨主他們來了後,在樊樓接頭嗎?自然就在這裡歇宿了。」
晁勇笑道:「這裡自然是好,不過我們還要再尋一處躲避的地方,萬一有危險時,也可以躲避一下。」
阮小五和阮小七聞言,頓時露出一臉茫然,他們從小便在石碣村長大,最多也便在濟州附近走動,讓他們想一個東京藏身之地確實是為難他們了。
時遷想了想,也是搖頭不知,他飛簷走壁,誰家都能悄悄潛進去躲幾天,別人卻是做不到。
石秀從小隨叔父來往宋遼兩國販賣羊馬,卻是久走江湖之人,想了想道:「容易躲藏的便是來往人雜的地方,首先是青樓,這樊樓應該算東京最大的了吧。再就是寺廟,寺廟多有各地燒香拜佛的,來往之人最雜,做公的也不會查寺廟,我們可以去那裡寄宿。」
晁勇點頭道:「石秀兄弟說的對,東京最大的寺廟便是那大相國寺了,魯智深大師便在那裡修行過,我們明日便去那裡看看。好了,我們今晚便在這裡安歇吧,石秀叫小二進來。」
石秀轉身出去,便把遠處走廊裡候著的小二招來。
小二進來彎腰道:「公子有何吩咐?」
晁勇再扔給小二一錠銀子,道:「我想在這裡住幾日,招待幾個貴客,有沒有比較清靜的地方?」
小二接住銀子,腰都快彎到地上了,恭敬的道:「有,公子可以包一個後面的小院子,您放心,西樓那邊有大內侍衛,而且宮裡那裡不定什麼時候就來了,所以也沒人敢在樊樓鬧事,只要您出了錢,包管沒人打擾。」
晁勇怕的便是在樊樓碰到高衙內那種橫行霸道的人,再惹出爭鬥來。聽到沒人敢在樊樓鬧事頓時放下心來,道:「好,那你便請你們主事的來,我要包個後面的院子。」
很快,小二便請了一個樊樓管事來。
樊樓管事說了一個價,晁勇才知道為何樊樓開業時敢拿金旗送客人。(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