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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緣滅 353 沒有誰該等誰 文 / 藍鳶

    冷光一閃,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轉向連赫的時候,準備看英雄救美的好戲之時,誰也沒料想突然陡轉急下,突然蹦出這麼一句。

    霎時,所有人無不被他小小震驚了一把。逡巡的目光熱切地追隨在他的身上,還不死心的想要看看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連當事人的那女都忘記了爭鬥,靜止在了當場,目不轉睛地親送連赫的身影穿梭而過。其實也的確誠如眾人所感,喊出口的那一刻,連赫是動了惻隱之心的,可是冷靜下來,最後他卻選擇了視而不見。

    好人,不是那麼那麼容易當的。如果當年,他沒有舉手之勞,就不會跟紀曼馨、紀曼香姐妹相識,就不會有今天;當過當初,他沒有善心大發,或許就不會跟海音有所糾葛,今天,他就不會這般痛苦得生不如死。

    這個女人,跟海音好像,而他…真怕舊事會重演!跟曼香的短暫碰撞,他沒料想有一天會跟喜歡上她的姐姐,跟他們姐妹糾纏不清還整整痛苦了多年;救海音的那一剎那,他更是沒想到,會有女人再度讓她愛得刻骨銘心,痛不欲生。

    這一刻…連赫終歸選擇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的背影剛剛轉彎,身後的喧囂再度響起,隨便找了一張空位坐下,連赫揮手招來服務生,要了幾瓶酒。自斟自飲著,回想往事,連赫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喂,這好像不是七號桌吧!"

    突然一道嬌滴火辣的女聲響起,伴隨而來的,便是濃郁而芬芳的脂粉味。抬眸,瞥了下對面不請自來的玫紅身影,連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沒叫小姐!"

    冷漠的趕人聲不言而喻,瑩瑩有些不悅地撇了撇嘴:

    "喂,不要狗眼看人低,好不好?我看起來…很不正經嗎?剛剛你為什麼不幫我?!"

    示意地晃了晃手上的鑽石手鏈,瑩瑩頤指氣使地問道。剛剛,她明明感覺到了他熱切的目光,沒想到,最後,他居然…撂了她一下。

    "我為什麼要幫你?!滾!我心情不好,別來煩我!"

    拿起啤酒又倒了一杯,連赫警示地瞪了對面的女人一眼,心底對這個嗆辣的女人卻印象深刻。她跟海音…真得好像,如果不細看,真會當成同一人也說不定,特別是今晚她的裝扮,她的態度,都勾起了他太多熟悉的回憶,這種感覺,讓他很煩躁。

    光閃注力目。過去的經典,他不需要重演。就算她裝得再高傲,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俗氣地用驕傲掩飾脆弱的自尊的女人!

    她,不是海音!她的表現,在外人眼中或許個性搶眼,在他的眼中,卻有著東施效顰的嫌疑。

    畢竟,她能給他的吸引力…都是別人給過的!她是很美,美得特別,可惜,這些譁眾取寵的手段,對他已然失效。天底下總有那麼些人喜歡自作多情,他不過是多看她兩眼望梅止渴下而已,他為什麼一定要幫她?她不會以為他對她有意思了吧!就算有,也不過是把她當成替身聊以慰藉而已!

    饒有興味地撇了撇嘴,瑩瑩對連赫的興趣反倒又多了幾分。這裡的男人,多得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她投懷送抱還不領情的,可不是鳳毛麟角而已,而他是第一個!

    對自己的美貌身材很有信心,剛剛,她不過隨口胡謅了下她是他的女朋友,跟他正吵架而已,那個抓著他的手的男人就猶豫再三沒敢下去,身旁的服務生低頭在他耳邊耳語了下,他就憤憤地甩開了她,雖然他叫囂得不可一世,可她看得出,他是對這個不確定的男人有所忌憚。

    剛剛,她也問過了服務生,對眼熟的他,也瞭解了個幾分。逛蕩了這麼久,難得遇上一個正眼瞧她,又讓她肯正眼的男人,瑩瑩覺得這是自己的機會。

    雖然連赫沒跟她好臉色,她卻覺得這是他吊女人的一種手段,如同她一樣,他的拒絕,讓她印象深刻。

    慢慢悠悠地站起身子,抬腳,瑩瑩巧笑著,倏地瞇起了眼眸,剛邁動步子,突然一到急切的呼聲響起:

    "瑩瑩,瑩瑩….你在這兒啊!磨蹭什麼呢!馬上就到你了…還不趕緊去準備?!"

    大堂經理的呼喝聲老遠響起,瑩瑩這才想起正事,撈起手包,快速衝了出去。

    握著酒杯的手一頓,連赫嘴角不由得流瀉一絲苦澀的笑意:

    瑩瑩?音音?連名字都這麼相像?這是老天爺給他的另一段補償嗎?認識曼馨,雖然是一個錯,無意識地,他卻錯誤的執著了多年;戀上海音,他不曾後悔,有心無心地卻又錯傷透了她的心,而感情的雙刃劍,也並沒有放過她!

    現在的他,心灰意冷的感覺更甚於七年前,這一次,他的堅持,是對的嗎?她會不會也消失七年後,又殘忍地…當頭猛不丁地給他一悶棍?!他現在心裡是容不下別人,她呢,會不會像上次一樣,轉身就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對他毫不留戀,打得他措手不及?!

    她杳無音訊,他卻在苦苦堅守,這一次,會是七年前往事的重演嗎?!他是會再痛上七年重新開始,還是會一生都這般放不下呢?!如果真是這樣,這一次,他是不是該吸取曼馨的教訓,試著早點放下……也許這樣,他們彼此都會收穫幸福也說不定……

    反思著,連赫迷茫了!可一想到要放棄她,跟別的女人重新開始,他的心已經痛到連呼吸都停止的地步了!

    沒想到,七年後,他會再愛一場,卻是更甚以往的痛——

    每一段愛情,他都很認真。瞥去愛錯了人這一點,每一次,都是刻骨銘心!這一次,人對了又如何,他的愛,還不是一樣地注定了沒有著落嗎?

    這一次,他是不是也錯了!~他是不是根本就不該執著於一個'已經不再愛他、不再留戀他'的女人?

    可是,如果海音心裡沒有他,為什麼會因為想要躲開那些造謠的緋聞而出走?可若她心裡有他,為什麼又堅持要離開他?還那般決絕地斬斷了兩人之間所有的聯繫?!

    複雜的情緒充斥腦海,連赫就是沒有捕捉到最關鍵的一點。自始至終,他都忽略了寶寶活著的可能。

    也正是因為太過肯定,一些略顯含糊的明示暗示都被他恰到好處的忽略了。

    端起酒杯,連赫略顯煩躁地一飲而盡。

    "呦——呦——"

    突然一陣狂歡的呼嘯聲波瀾而起,放下酒杯,連赫下意識地抬起了眸子,只見舞廳中央的綵燈一閃一閃,優美的女性線條若隱若現,跳躍的音樂一下一下,俯首弄姿的撩人動作也隨之一換一變,伴隨著撼天震地的呼聲,圓形的舞台瞬間大亮,一個長髮披散,晶光閃耀的性感女人隨即性感撩人的載歌載舞了起來——

    女人一身黑色的貼身舞裙,修長的雙臂、鈺腿一覽無餘,黑線掬起的胸口若隱若現,飽挺的胸部隨著大幅度的揚臂動作呼之欲出,每每都將台下觀眾的熱情撩撥到了極點。望著台上跟海音有著幾分相像的女子,熱情狂舞著,不時朝台下的崇拜者…挑-逗地拋著媚眼,連甩起的長髮都狂野地舞動著驕傲。

    輕輕佻了下眉,連赫再度拿起了酒杯。

    不可否認,她是個美女,還是個很懂得利用自己先天資本、抓人眼球的美女,即便她跟海音再像,這一刻,即便有怦然心動的瞬間,他去沒有想要據為已有的心思。

    苦澀的撇了撇嘴,連赫自嘲地笑了笑:

    他還真是可憐,怎麼每次都只能在別的女人身上尋找愛人的影子?!為什麼他不能愛上別的女人?不能愛上身邊心甘情願的女人?!

    尋思著,猛灌著,連赫的氣息明顯有些浮躁。

    剛端起酒杯,一股濃郁的香氣再度撲鼻而來,下一秒,玫紅的身影再度襲來,奪過連赫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瑩瑩還慵懶至極地將手搭到了連赫的肩頭,頗為挑-逗地在他耳邊呵著酒氣,嬌滴滴地道:

    "你怎麼都不看我?我真得讓人這麼討厭嗎?"

    聽著女人的聲音,連赫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令一副同樣的畫面,原本想要推開他的手竟然悄然無覺的又收了回去。

    曾經,她也這樣勾-引他,可他知道…她是故意裝的,因為她的下一句話卻是:

    "還看!把眼睛閉上…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想起那一天,海音一會兒凶神惡煞地警告他'要把他眼珠子挖掉',一會兒又情柔綿綿地誘惑他'不看會吃虧',想著她當時古靈精怪的可愛,連赫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那彆扭的兩下子,連勾-引,都純真地格外可愛!音音——

    臉上的笑意驟然收斂,連赫的心不由地又抽疼了一下。

    台上的時候明明感覺到了連赫炙熱的目光,此時,卻見他連頭都沒轉一下,似乎是在笑,任是見多識廣,瑩瑩一下子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凝望著連赫稜角分明的側顏,瑩瑩細白的小手隨即挑-逗地勾了上去:

    "請我喝一杯,如何?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也說不定……"

    打量著面前尊貴冷傲的男人,一瞬間,彷彿受到蠱惑般,瑩瑩抬起身子,往他臉頰上靠去。伸手一把抓下女人的小手,連赫一個側身,躲過了他的送吻,起身,一個甩手將她甩到了沙發上:

    "你還不夠格!我對投懷送抱的女人…沒興趣!"

    冷冷瞥了身下的女人一眼,連赫轉身往門外走去。雖然他不是很介意女人的清白,可人盡可夫的女人,他還是敬謝不敏,她不自愛,他還怕髒!而且,這種風月場所的事兒,他以往就不怎麼喜歡,現在就更沒興趣了!

    如果不是她跟海音有那麼幾分相似,他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原本想借她望梅止渴一下,現在看來是泡湯了,走出夜色皇宮,連赫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

    坐起身子,瑩瑩的眼底倒是燃氣別樣的火光。其實,她也沒打算要跟他有實質的進展,只是覺得他很對她的味兒,這一刻,他的拒絕,更讓她彷彿看到了希望。在這兒打諢了這麼久,還沒遇到一個他這樣坐懷不亂的男人,對他的好感,一下子膨脹得無法控制——

    瑩瑩忘了,男人對逢場作戲不感興趣,除了潔身自好以外,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已經心有所屬,自然而然地守身如玉!

    日子一天天過去,連赫心底的浮躁也與日俱增,時日越久,他越感覺希望渺茫,一方面打心底裡不想放棄,一方面怕又是無限期的虛耗,特別是每次回家吃飯,看到媽咪欲言又止,時不時跟他說一些誰家添孫增女的事兒,無形中,他的壓力又增加了幾分,拋開傳宗接代的因素,其實,他也很想要個孩子的!

    只可惜,他跟海音之間的陰差陽錯,致使他一次又一次看著自己的骨肉在自己手中溜走,每想到這兒,連赫都後悔不已,而這兒是他窮盡一生都無法彌補的!13acv。

    一再加大力量遍地搜尋海音的下落,始終一無所獲,矛盾的心緒折磨下,連赫變得越來越冷漠,也越來越沉默。

    ◇◆◇◆◇◆◇◆◇◆◇

    而另一邊,大著肚子獨居在外的海音,雖然顧了個臨時保姆照顧自己,可沒有親人朋友的生活,也讓她倍感孤寂。

    這天,一個人大腹便便地去醫院做了檢查,一路下來,見前前後後所有人都是前簇後擁的有人拎包,而她卻什麼都要自己來,再見身旁的孕婦對老公頤指氣使,一會兒吆喝他去買甜品,一會要他陪著去買嬰兒車,男子都是一路賠笑,撫著肚皮,海音不禁委屈地一路眼眶濕潤。

    到了樓下,又去附近的市場拎了幾個西紅柿,想著回去還要自己忙活晚飯,海音頓時憋屈地眼淚啪啪直掉,都是懷孕,為什麼她就過得這麼命苦,自己照顧自己就算了,回去也是一個人悶著,最多看會兒電視,連個說話解悶的人都沒有!

    '她好想回家,想爹地媽咪想大哥,她可不可以現在就回去?'

    委屈漣漣的,海音突然就活了心思,慢慢悠悠地走著,拐進小區的小道,一抬眸,就見鄰家的一位大姐拎著一個大袋子迎面而來,憋會眼底的淚水,海音迎了上去:

    "絹姐,你這是幹什麼?!怎麼不等剛哥回來?"

    "還好,不是很重!小秦啊,你也八個多月了吧……"將袋子一邊給海音,兩個大腹便便的孕婦緩步前行著。

    "嗯,三十四個周了…娟姐,您弄這麼些枕套做什麼……"

    抬眼瞥了下袋子裡的布料,海音不免疑惑,幸好小區裡人都不錯,一來二去,大家都互相幫忙照顧,也讓她的生活不至於太過難受。

    "哎,還不是想多賺點錢!我這孩子也馬上就要生了,你剛哥也沒啥本事,房子還貸著款…他又愛賭,上次一下子輸了兩個多月的工資,氣得我差點進了醫院…最近他也知道錯了,一直在加班,我這兒…從廠裡接了點零活,拿了幾個繡樣,繡幾個枕套,一個二十,十個還兩百呢,貼補點家用,要不,真等我生了…孩子吃什麼啊……"

    一走一停地,絹姐說得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心酸,聽得海音越發想哭了:

    "娟姐,雖然是坐著,可這絲帶也不是那麼好繡的…你還是要注意身體啊!上次你不是說剛哥戒賭了嗎?怎麼又……他這麼好賭,有多少也不夠輸的啊!你怎麼還願意跟著他?"

    記得上次,她大著肚子跑來她這裡躲了兩天,說是再也不回去了,後來剛哥找來,拿著刀子比劃著發誓,再賭就剁手,這才幾天,他又賭?!他們的日子本來就不充裕,懷孕,她連排骨都捨不得買,偶爾買還就買最小一根,弄得賣肉老闆都直白她,他卻幾千上萬的輸,這樣的日子還有法過嗎?換了她,早離婚走人了!

    "哎,什麼人什麼命,誰讓我是離婚的?可能這輩子就沒什麼富貴命吧——"

    "離婚怎麼了?離婚就不是人了?!絹姐,你不能這樣的——"

    一想起自己也是離婚的,海音對她這個想法就很不贊成。婚姻不合適,難道還要勉強嗎?離婚又不是殺人放火、不可饒恕的罪,憑什麼就該低人一等?

    "小秦啊!你還年輕,有些事,你不懂!這個社會,對女人比對男人苛刻得太多。離婚是沒怎麼,可若是再嫁,你也嫁個離婚的,兩個人或許都不挑什麼了,可若是你嫁個未婚的,就算老公不挑剔,老公家人看你的眼色也是不一樣的!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也知道,我沒什麼本事,剛子對我好,不嫌棄我,我也就滿足了!他這人就這一個愛好,也不是沒試過戒,可他又犯了,我能怎麼樣?這次,我看他好像是有點覺悟了,以往我說他兩次,他不吭聲,過幾天又故態復萌了,可能這次一下子輸了一萬多,把孩子的奶粉錢都輸光了,他也知道錯了,最近一直在加班,回來也是鼓搗著木頭給孩子做娃車,看著我心裡也不好受,也不忍過多呵責他了…兩口子過日子沒有一帆風順的!如果我真得離開了他,你覺得我再找個會比他更好嗎?或是以後我一個人帶著孩子孤獨終老?少年夫妻老來伴,年輕的時候,跑得動,外面的世界很美好,老了呢?人老的時候,什麼也比不過有個真心實意的老伴,一起回憶過往,一起攜手,誰也不會嫌誰慢!小秦,世無完人,誰沒個錯呢?!剛子雖然好賭,我們的日子也緊緊巴巴,可我很知足…等有了孩子,他不為我想,也會為孩子想的…表面上我是不原諒他,可兩口子終歸是兩口子,他還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爹呢,我怎麼忍心看他一個人?能做多少是多少,貼補點家用吧……."

    聽著絹姐的話,海音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還未及開口,突然一道纖細的黑影身前晃過,就見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跟他們打起招呼:

    "絹嫂子,又給孩子買東西了?!"

    "是啊!小慧,這是又叫菜了…你們的日子真是讓人羨慕啊…."

    "呵呵…走了…"

    見女子跟娟姐打著招呼,跟自己點頭示意,海音也回應地點了點頭。目送女人離去,海音跟娟姐繼續前行,娟姐才繼續道:

    "剛剛那個小慧啊,也是個苦命人,你別看她吃好的穿好的,哎…可惜,嫁了個沒文化的土包子,不缺錢,可經常打得她鼻青臉腫,你看她…穿黑的衣服吧,她以前最討厭黑色,八成又被老公打了……"

    抬眸,海音滿眼好奇:"為什麼啊!看她挺賢惠的,人也長得不錯啊!"

    "出軌了!她啊,以前有個戀人,好過一段,後來分手了,她嫁了人。本來日子過得也不錯,她老公雖然介意,也沒這麼過分!可後來有一段時間,他老公出差,跟個什麼秘書有那回事了,她一氣之下就跑去跟前戀人好了,好了一周還是兩周,她那個戀人啊!長得倒是人模人樣,可圖的是她現在的錢,後來她知道了,又跑回來了…她老公本來挺喜歡她,對她也還可以,可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應該在原地等著誰,她這一走,又出了那種事,又鬧騰了一段時間,哪個男人忍得下?!現在他老公雖然沒強求離婚,可對她…經常又打又罵的!她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說著,又想起什麼地,娟姐又勸慰了起來:

    "小秦啊,別怪我婆媽,要是你還愛你老公啊,千萬別賭氣,這男人的心跟女人長得就不一樣,女人結了婚,有了男人,就把他們當天了,男人的胸懷裝的是整個天下,說不定什麼時候,眼裡又出現別的女人了!你在,他不敢亂來,你這一走,不是給別人騰地方嗎?我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海枯石爛,千年萬年不變的愛…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沒有愛情,也有感情了…還句話是怎麼說的,不是男的追女的,隔著山,女的追男的,比山容易嗎?小秦,要真如你所說,你老公是那種有貌有財的人,你更要小心謹慎啊!聽姐一句勸,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就痛痛快快放下吧!年輕人,誰不犯個糊塗犯個錯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你會明白,面子,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事兒,要是為了一點面子,放棄了該有的幸福,是最愚蠢的決定!而且,這過日子跟戀愛是不一樣的,柴米油鹽啊,早就磨掉了愛情的光環,根本沒什麼浪漫可言…你每天想得就是怎樣讓生活更好,孩子未來更好……能遇到一個肯遷就你、對你真心實意,不要因為一點事就對你拳腳相向的人,就該知足了……女人,不比男人,男人越老越吃香,越有錢越吃香,七老八十照樣娶個十七八的小姑娘,可我們呢,辛辛苦苦一輩子,最後也可能連自己的老公都留不住……這個世界,就這麼不公平!所以,在我們還能把握是時候,要好好珍惜…但凡有點的良心的,都知道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道理……要真是攤上那沒心沒肺的,早離開也是幸事兒!小秦,娟姐是為你好,看你也是個不怎麼斤斤計較的好人,娟姐才說這麼多!一個人生活不容易,特別還帶著個孩子,我們辛辛苦苦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一個家嗎?!如果只是因為男人逢場作戲那點事…你可別生氣這麼久!小慧就是前車之鑒,幸好你懷中孩子,不會走錯路…現在正是好機會,你懷著孩子,你老公肯定也不敢輕易變心…聽娟姐的話,你要是還想幸福,就早點回去!何必一個人辛辛苦苦養他的孩子,他還不知道領不領情?!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啊…感情,是最傷人的,談得越少越幸福啊……"

    "嗯…我知道了,娟姐,你這麼通情達理,剛哥會明白的……"

    沉思著,海音向來平靜的心緒頃刻亂成了一團麻,她也覺得自己好可憐,可真得要回去嗎?

    "不知不覺,跟你嘮叨了這麼多,我快到了….謝謝……"

    "舉手之勞嘛,還跟我客氣,那娟姐,再見…"

    說完,海音將袋子遞回,轉身想往另一側拐,背後停頓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

    "對了,小秦,上次我好像看到你在對面的信貸公司借錢了…那是放高利貸的,會坑死人的!你趕緊還了,千萬別再去了!你去辦張信用卡吧,急用錢可能周轉下…"

    "嗯,好,我知道了,謝謝娟姐提醒…"

    揮了揮手,海音沒往心裡去,想著,她不就是借了三萬嗎?一年百分之十的利息也沒多少啊!

    今天七千字更新完,原本以為可以寫到見面,看來還是寫不到明天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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