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些面生啊!第一次來吧,敝人劉金,金聖洗化的副理…可以認識一下嗎?"一臉祥和的慈笑,頗為氣派的中年男子友善地朝海音伸出了手。
姐些來敝打。"秦海音,很高興認識你!"
本打算離開出去逛逛,沒想到會突然來上這樣一出,感覺不到惡意,海音便回應地將手遞了出去。
誰知下一秒,柔若無骨的纖纖小手便被人一把攥握了起來:
"秦小姐真是人如其名,貌若海神,聲似海音,冰肌玉骨…美得人…心神蕩漾啊!"
雙手合力將海音的小手包裹了起來,男人邊說,還不住在她滑如凝脂的手背上摸索了起來。
奮力抽動著小手,海音眉頭越擰越緊:"劉先生,過譽了"
"怎麼會過譽?秦小姐是我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已經找不出合適的詞彙來形容你帶給我的震撼…秦小姐……"13acv。
拉著海音的手,男人越說越上前,一雙眼珠子彷彿都要掉出來了。
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攤上這種事,即便他把自己誇得天上有地下無、跟朵花似得,海音還是有股想要揍人的衝動!轉念一想,這樣的場合來得非富即貴,說不定還有記者摻雜在內,真是鬧騰起來,自己臉上未免也不好看,強力壓下心底暴躁的情緒,海音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
"劉先生真是太會說話了!我這樣的姿色,怎麼上得了抬面,這裡多得是比我美上千百倍的女人…劉先生,不如我陪您喝一杯吧!"
說著海音伸手招過服務生,拿起一杯紅酒遞了過去。本想藉著敬酒抽回手,誰知,男人一手接過酒杯,另一隻手還緊緊地抓著他,肥膩的手掌還不時在她手心揉捏著,噁心得海音真想將酒直接潑到他的身上。
用力抽動了下,眼見剛活動了下,男人不自覺地又加大了力道,海音不禁有些來氣,當場拉下了臉:
"劉先生,您抓疼我了,請您放手!"
"秦小姐……不要這樣…陪我跳支舞,可好?"
海音一掙扎,男人直接放下了酒杯,不止沒有鬆手,另一隻手又抓了回去,霎時兩隻手分別按到了海音的兩隻手上,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看起來也甚為親密。
糾纏間,男人手掌間的黏膩汗漬清晰傳遞到手掌,海音彷彿還能嗅到男子口中傳來的酸臭氣息,臉色丕變,海音忍無可忍地大叫道:
"劉先生,請您自重!再不放手,我要叫人了——"
海音刻意加大了聲音,可惜此時樂曲的聲音亦是高-潮,好巧不巧地就將她的全部努力淹沒了去。
還以為海音故作姿態跟他拿喬,劉金全然不以為意,笑著還咧開了嘴角:
"這裡沒有外人,秦小姐何必裝腔作勢?只要秦小姐願意…今年金聖洗化的代言,我可以全部轉給秦小姐…以秦小姐的姿色跟這兒毫無瑕疵的玉肌,一定可以輕鬆勝任的…"
說著,男人還意有所指地在海音白0皙纖細的手臂上輕輕刮擦了下,氣得海音臉色乍青乍白,汗毛都當場豎起來。
死賤男,誰稀罕他那破代言?這樣就想吃她的豆腐?也不怕把他的黃牙膈下來!
從一進場,連赫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就逡巡在身著黑白裙的女人之間,據他猜測,以她現在的處境,即便出席這樣的酒會,黑白是她最可能選擇的顏色。一邊應酬著,連赫的目光還不自覺地游-移,逡巡而過,一絲失落剛湧上心頭,妖嬈的黑影便闖入了眼簾,一見她被男人纏上,連赫瞇起的眸光不由地擠出幾許嘲弄:
這個女人…真是麻煩的代名詞!
倒是沒想到一身黑的她,在這七彩絢爛的舞場中依然高貴不群到讓人無法忽略,像是優美的黑天鵝,高傲地仰著頭顱,展示著得天獨厚的優雅與優美。
一身保守的黑色長裙宛如第二層皮膚一般緊緊黏貼在她的身上,卻將她弧度優美的線條凸顯地一覽無餘,高聳的極致豐盈,不盈一握的纖纖柳腰,美人魚般的腿部輪廓,蔥白玉嫩的修長雙臂…每每都恰到好處,如果不是對自己的身材有絕對的自信,誰敢穿成她這樣,明明一點未露,卻比任何一個袒胸露腿的女人都更令人遐想。
遠遠地關注著一切,一見海音臉上的表情有異,連赫還是忍不住地主動走了上去。
見海音半天沒說話,還以為自己的條件已經讓她心動改變主意了,摸索著海音的小手,男人放肆地移身上前,騰出一手邊想去摟海音的腰身,驀然回神,海音一個側身,躲過男人的狼爪,藉著身體的力道掙脫男人的鉗制,抬腳就在男人的腳背上狠狠踹了一下:
"活該……"
低咒了一聲,海音身子一歪,面前突然多出一道攙扶的力道,一抓,瞪著那似曾相識的銀灰色手臂,海音不由得怔愣了下。
"哎呦!我的腳,你這個不識抬——"
男人哀嚎的驚呼聲陡然而起,驀然回神,海音蹭得直起了身子,一個抬眸,對上那明顯帶著取笑意味的深邃黑眸,一瞬間,海音彷彿被那兒幽深冷澈的黑潭吸了進去。
還沒意會過什麼,腰側突然多出一道圈制的力道,垂眸掃了一下,海音略顯不悅地輕輕佻了下眉:
"你——"
"你…連…連總?!"
臉上痛苦的神色瞬間轉為了詫異,卻變得越發難看,剛剛還猖狂不已的聲音也瞬間有種'耗子見到貓兒'的微微顫抖,打量了下對面狼狽地抖著腿腳、調整情緒的男人,海音的目光下意識地調到了連赫的臉上,微仰著頭顱,突然有種仰望天神的錯覺。
他長得很英俊啊,至於怕成這樣嗎?
並不瞭解連赫的為人,海音心裡還不住的納悶。
一見連赫摟著海音的親暱姿態,劉金卻頓時慌得有點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摩擦了下手掌,一臉賠笑地哈巴狗樣,上前似要握手:
"連…連總…"
拒絕地擺擺手,連赫隨即冷漠出聲:
"劉副理不用客氣了!我想跟海音小姐單獨說會話,不知道…可以嗎?"
明擺地驅趕,傻子也聽得出來了!沒想到傳聞中不近女色的連總裁居然真的認識面前這個女人,劉金只覺得自己真是倒霉倒到家了,頭一回情不自禁,居然就撞到不能得罪的祖宗頭上了。
乾笑著,劉金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當然可以!當然可以,連總請……在下不打擾了…"
說完,男子墊著腳轉身匆匆離去。
親眼目睹了男人這兩面三刀、跟剛剛劫難不同的慫樣,海音忍不住嗤笑出聲:欺軟怕硬的混蛋!
目送男人的背影消失,看了看自己不舒服的小手,海音抬手拍下了腰間多出的手掌,頗為不滿地對著連赫翻了翻白眼:
男人,什麼東西?!他也想吃她豆腐嗎?
"你都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
伸手整了整微皺的袖口,連赫低笑出聲,他敢發誓,這裡的女人,有一半以上,巴不得成為他的入幕之賓!大概也只有她,敢用這麼不屑的態度對待他!他向來都只喜歡聽話順從的女人,可她…卻莫名地很對他的味!
"那要我怎麼報答你?以身相許嗎?"
海音不屑的話語輕佻而出,在聽到"以身相許"幾個字時,連赫的心頓時像被什麼狠狠敲擊了一下,喜悅的念頭真的急速膨脹了起來。可惜,他還沒高興上兩秒鐘,海音一盆冷水當頭就潑了下來:
"狗拿耗子!我又沒有求你救我,誰要你多管閒事了!想做我的救命恩人啊…等下輩子我求你吧——"
自傲的說完,海音挑釁地對著連赫勾了勾唇,隨即大搖大擺地越過他往裡側的洗手間走去。
一想到剛剛自己的手被一雙滿手油汗的豬爪污染了,海音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彷彿身上都開始散著那揮之不去的腐朽酸腐之氣,迫不及待地想去洗乾淨。
全然沒料到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沒有被冒犯的不悅,連赫反而有種被深深取悅、極致想笑的衝動:
這個女人,似乎總不按牌理出牌,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還從來沒人敢不領他的情!她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賣乖啊!
嘴角噙著一抹深沉的笑,連赫的目光始終定在她的身上,隨之轉身,突然,大片若隱若現的絲滑美背闖入眼簾,連赫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原來她禮服的亮點在後背?!
整個後背全是蕾絲裝點,優美的背部線條、深陷的魅惑背窩一覽無餘,一隻精緻的大蝴蝶結恰到好處地點在腰臀的連接處,自然而然地,就將所有注意力的焦點都吸引到了那神秘完美而令人遐想的一點,隨著那圓潤翹囤的款擺,深邃的溝-壑若隱若現…
一陣火氣竄湧,連赫不禁低咒出聲:
"這該死的女人~"
今天兩更,晚上一更,剩下的白天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