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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巫族歷史 文 / 莫問天

    自盤古離開巫族之後,盤古塔便被他的二弟盤敖所掌,帝江等祖巫奉命以盤敖為巫王,在那個無名世界休養生息,畢竟他們一次次的與各個位面戰鬥,雖然最後均以勝利告終,但族人已經死傷許多。原本巔峰時的億萬族人,當時只剩下不足十萬,雖然每個均是不可多得的強者,但經歷過無數次戰鬥的他們,已經感到疲乏與厭倦,所以很少外出,只是想在享受這平靜生活的同時,等待他們的大帝歸來。

    但在不知過去多久後,增長到近乎千萬族人的巫族,再一次即將面對慘烈的戰爭。帝域殘餘的族群在神、魔、獸、jing、妖原五皇族的帶領下,突然來到巫族修養的無名世界中,他們自離開帝域後同樣在無數的位面中穿梭遊蕩,尋找可生存的世界,可或許是氣運不足,或許是實力不濟,他們進入的每個世界都瀕臨毀滅,而經歷過無數次的戰鬥後,損失更是嚴重。

    當他們發現好不容易找到一處較為穩定的世界時,居然早已經被巫族佔據,一時間都升起絕望之感,雖然他們對巫族充滿不可抹滅的憎恨,但更從心底感到畏懼,尤其是他們對盤古大帝卻只有敬佩與尊服之意,因為帝域中生存法則便是以「強者為尊」,強者主導弱者是理所應當的,所以開始之時他們並沒有搶佔的想法,而是懇求能給予他們一處暫時修養之地,過後必定離開。

    「你們同意了?」白晟目光怪異的望著yin聖羽,微含鄙夷的問道:「巫族當時都是傻子,還是腦子抽風了,你們居然相信敵人的話?」連雷武等四人也是一副不敢相信又鄙視的神情。

    「咳咳!」火君頓時露出尷尬之色,辯解道:「你們又不明白當時的情況,換成你們……」

    「切!」雷武嘴角一撇,斜睨著火君截斷道:「什麼情況?不就是覺得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難兄難弟,所以那可笑的同情心就氾濫罷了。嘖嘖,真沒想到啊,第一代的巫族原來是這樣的單純、善良啊!」

    雷武的怪聲怪氣,讓火君有些惱羞成怒,兩人又不出意外的廝打在一處。而空浩明、風晃、水歷三人倒沒有似火君那般辯駁解釋,他們剛融合前世記憶不久,短時間還未能有切身經歷的感觸,所以即便從記憶中知曉確實有情可原,但此時卻也生不出贊同之感,只有沉默不言。

    yin聖羽無視白晟與雷武話中的嘲諷,繼續說道:「當時盤滄大人與多數祖巫其實是強烈反對的,但王卻以好生之德,為巫族增加些許氣運為理由,而壓下眾多反對聲,在那處無名世界分出一半交由帝域眾族修養……」

    在yin聖羽平淡的講述中,白晟這時才知道,原來曾經的巫族不止是十二祖巫,而是達到驚人的千位之多,並且強者近乎堪比「大帝級」,稍弱者也最少是洪荒聖人級別,由此可知當時巫族的實力又該是何等的強悍無匹、睥睨萬界。但最讓白晟感興趣的卻還是盤古的兩個兄弟盤敖與盤滄,他雖然未見過二人,但從趙宣氣質內蘊含的絕倫霸道中,便可推測出巫王盤敖一定是一個無情、冷酷、甚至ducai的蓋世霸者。

    但事實卻恰恰相反,當時的盤敖更像是王者或者說是一個仁者,他雖在盤古的教導下,實力在大帝級中也可稱強者,但從不恃強凌弱,更加不喜嗜殺強奪之行徑,反而奉行盤古曾言的「天道至仁」之論,他認為每個生靈都有他們存在的意義,如非必要不得強行剝奪,這番跟帝域主流格格不入的言論,除極少數讚許與認同外,被大多人不屑甚至蔑視。

    而盤古三兄弟中的老三盤滄卻截然不同,他幼時雖一直在兄長的保護下,但自修煉有成出世後,自始至終都奉行帝域「強者為尊」的生存法則,行事極其暴戾、狠辣,在巫族還未成族前,他潛伏魔族之中與帝域各族廝殺不休,不管任何人只要遇到他無論強弱從無一個活口,更是被以殺戮聞名的魔族族人譽為「小魔帝」之稱。在盤古創立巫族之後,帝域被巫族滅絕的千餘族群,以及出帝域後諸多位面中的生靈,幾乎有一多半都是他親自率族人滅殺,所過之處寸草不留、斬盡殺絕。

    但這兩兄弟卻有兩個相同點,第一便是對兄長盤古的尊崇猶如信仰的神祇一般,所以因性情的緣故各自效仿盤古的「仁」和「殺」。第二個則也是受盤古的影響,不管對外人如何,但他們對巫族之人卻異常關心,為巫族甘願付出所有的心血。雖然盤古命令二弟盤敖統帥巫族,可因為盤滄的行事更附和巫族的觀念,所以他在巫族中更得人心,但盤古三兄弟從小在艱難的環境中相依為命,三兄弟之間的情誼可謂是深厚無比,加上有盤古的命令,在大方向上盤滄從來對盤敖言聽計從,二人之間甚至都沒有過激烈的爭吵。

    所以雖然當日盤滄對盤敖同意帝域殘族的請求而感到不滿,但也沒有強烈反對,只是私下對尊服他的族人下令,讓他們嚴加警惕,但是卻依舊不能阻止戰爭的到來。帝域殘族因無數年的流浪,而導致族人死傷慘重,但同樣留下來的都是精英強者,又經過這些年來的並肩作戰,各族之間的關係要比在帝域時融洽許多,除了各族的族號依舊保留外,幾乎已經相當於一族,所以相比較來說雖比不上有盤古大帝庇佑的巫族,但也弱不了太多。

    當他們發現尊敬與畏懼的盤古大帝已經不在巫族後,這些帝域殘族又蠢蠢欲動起來,畢竟像無名世界這般安全的地方已經太過稀有,他們也同樣厭倦了流浪與廝殺,所以在修養過後再也沒有提過離開的約定,卻也沒有與巫族繼續廝殺的想法。於是在巫王盤敖與原帝域五個帝皇族的壓制下,兩方相安無事的度過一段漫長的時間。

    可無名世界只是一個較小的位面,在隨著帝域這個大千世界的毀滅,這個衍生的世界也逐漸走向瀕危邊緣,並且隨著兩方的族人增加,可用的資源也越來越少,尤其是在神帝、魔帝、獸帝、jing帝、妖帝這五個大帝級的強者,紛紛出外尋求真正適於族人生息的地方後,失去壓制而數量又多的帝域殘族,無奈之下只能逐漸跨過默定的分界線,搶奪屬於巫族的資源。

    雖然兩方首腦為此不斷安撫,但不時的摩擦還是未能免去,在族人死傷數量逐漸擴大後,終於兩方再次不可避免的,因為生存與資源發生慘烈的戰爭。而即便巫族經過這麼許多年的修養,族人增加到億數,但原本基數就多的帝域殘族,比之巫族的數量還要多上十幾倍。論起高階強者比不上巫族,但中階尤其是低階卻遠遠超過巫族,更重要的是,帝域殘族比巫族多出三個大帝級的頂階強者。兩個旗鼓相當的勢力,在無名世界中開始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的戰鬥,雙方死傷的族人更是多不勝數。……

    白晟目露困惑,疑聲打斷道:「難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導致盤敖與盤滄兩兄弟反目?」箭哲別四人詫異的望著白晟,與神情黯淡下來的yin聖羽五人,他們並不知道原來巫族先後的兩位王之間,居然還這般不為人知的秘密。

    yin聖羽搖頭歎聲道:「當時雖然大多族人對王極其不滿,甚至打算聯合罷黜他的王位,連王自己都因族人死傷太多,而心灰意冷自願傳位於盤滄大人。但是盤滄大人卻力排眾議,強行壓下諸多反對聲,全力維護王。從那次打擊之後,王開始變了,變得越來越像大帝。並且終於第一次施展出全部的實力,當時誰都沒想到,我們都以為盤滄大人才是大帝之下的第一強者,可王卻以一人之力抵擋帝域殘族的五位大帝級的強者,並且以微弱的傷勢一舉使其兩個重傷,三個神魂滅絕。如果不是大帝的傳訊與神、魔五帝歸來,當時早已將帝域殘族全數滅絕。」

    聽到盤敖後來的赫赫威勢後,雷武等人面上的失望消去,露出振奮與激動的神情,不斷的催促道:「三哥,後來呢?始祖與二祖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

    「後來?」yin聖羽目光中顯露出濃郁的悲慟,隨著故事一般的講述,他已經真正融合前世的記憶,一想到後來經歷的事情,就忍不住有種痛哭的衝動。後悠虹從未見過yin聖羽這般模樣,但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心疼的緊緊抱住他。

    「唉,三哥,我來說吧!」風晃深有同感的拍拍yin聖羽的肩膀,語氣較為平靜的說道:「神、魔五帝歸來,得知事實經過後不但率先令帝域殘族停戰,並且親自處置率先挑起戰爭的幾個族長,後又邀請我族前往他們尋找到的一處較為安全的位面。但當時我等從大帝煉製的盤古斧中,得知大帝已經開闢出一個新的大千世界,自然婉言拒絕,等帝域殘族離開後,才在融合盤古斧的盤古塔指引下,向大帝開闢的大千世界前進。

    可是我們雖然沒有將消息相告,但他們卻從族人的激動中猜測出一絲端倪,後又不知從何得知事實真相,居然在我們前方設伏。那一戰的結果我們還是勝了,但我族卻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原本我族有十位大帝級與千位祖巫級強者,無名世界一戰也只不過隕落二百餘祖巫級強者,可那一戰後大帝級強者只剩下巫王與盤滄大人,千餘祖巫僅餘十二位,三億族人甚至不足一萬啊……」說道這裡風晃眼眶濕潤,聲音哽咽到無法開口。

    「為什麼?」白晟雖然知道不應該繼續揭開傷疤,但卻如何也想不通,以巫族當時的實力怎麼會有這般巨大的損傷,這其中是否還有隱秘?況且白晟其實內心中一直有種緊迫感,不管如何他畢竟冒名頂替巫王盤敖之名,那以後在身份被悉破之時,必將會與巫族發生不可避免的衝突,並且三界相通在即所剩的時間已然不多,所以在即將面對不可小覷的敵人時,當然要瞭解的越詳細越好,或許他能從巫族過往中得到對他有利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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