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蓐收族的長老你們是否斬殺?」望著蚩巖峰為難的神情,白晟輕笑道:「呵呵,看來你們未能做到,不過也是,他又怎麼能抵抗劫掠者功法中的控制?」
蚩巖峰面帶赧然的說道:「其實我們原本也打算完成約定,可因為那個長老一直在蓐收族重地潛修,所以上面禁止我們進入其中刺殺,以免徒生變故,所以還未做到。不過器叟雖然成為劫掠者已有百年,可他依舊可以抵抗靈魂控制,後來因為他確實有超強的煉製力,所以被任命為巫妖盟的客卿,只有在他心情好時才會為一些長老煉製些巫器與丹藥!」
「哦?」白晟訝異一聲,但想起器叟那日的表現,加上他對劫掠者功法的研究,隨後釋然一笑,心中已經想到該如何收服器叟的方法,沉聲道:「派人時刻監視蓐收星,一旦那個長老出來,馬上通知我!」
「是,聖子!」蚩巖峰望著思慮的白晟躬身退出,畢竟他如今對外還是劫掠者的身份,不能長時間與白晟接觸,否則恐怕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為白晟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以他凝合大圓滿的修為,只要不是白晟封閉戰艦,自可ziyou出入不被他人發覺。
思慮完畢的白晟,望著眼前奉命而來的黎方,道:「如何?」
「啟稟大人!」黎方躬身道:「屬下奉命前去招降,此時兩萬劫掠者已經開始修煉大人賜下的功法,再過幾日就能消去原本屬於劫掠者的氣息,赫連德前輩親自查探過,大人的功法確實神妙,等他們修煉完成後,任何人都不能發現他們原本的身份!」
聽到赫連德前往查探,白晟知道赫連德是怕他重蹈萬年前的覆轍,可如今他跟劫掠者接觸的事實想必已經被他人探知,如果不想讓人知曉他與巫妖盟有所瓜葛,那就必須讓所有人守口如瓶,白晟猶豫一陣,下令道:「黎方,通知戰艦停泊在僻靜之地,隨後封閉戰艦任何人不得與人通訊、出入。三天內,所有人必須修煉《化生決》,如果有一人未修煉,我拿你是問!」
「遵命大人,屬下一定完成任務!」黎方鄭重領命,面目異常激動,一來他早已查看過白晟根據劫掠者功法而改編的《化生決》,確實是一部異常珍貴並且修為進速頗快的功法。二來從白晟的命令中,他得知灰衛的權限再度增強,從只是對外搜集查探情報到監察軍隊,而他的地位自然會水漲船高,雖然也許只是短暫時間,但也滿足了他對權勢的追求,所以急急忙忙的躬身告退,去傳達白晟的命令,安排灰衛監視。
「砰!」黎方剛打開房門,就被一道矮小的身影撞到身上,還未等他開口怒斥,就響起一道不滿的大罵聲:「你那倆眼睛是出氣用的?沒看到老頭子進來了,還呆著幹嘛,讓開!」呆愕的黎方被一隻充滿污穢的乾枯的手推到一旁,望著那更加匆忙的矮小身形,和飄過的一股惡臭,在白晟的示意下黎方哭笑不得的搖頭走出。
「白,白,白晟是吧?什麼破名,這麼難記!」器叟嘟囔一句,隨後堆起滿臉褶皺的笑臉,有些矜持又有些討好的說道:「嗯,白晟,我看你修煉的時間也不長,想必陣法方面一定有疑難問題吧,老頭子今天心情不錯,要不要我幫你解解惑?」
白晟望著器叟眼底的那抹強烈的慾望,以及另一種睿智的光芒,失笑道:「器叟,你不用跟我裝傻,你要什麼我知道,但你能給我什麼?」
器叟眼中閃過詫異,他這二百餘年來,尤其是當煉製的能力愈加高深後,從來沒有誰對他如此怠慢過。瞇著眼睛仔細審視著白晟,他發現白晟身上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怪異氣質,讓人心生親近但又不敢放肆,更是從心底湧出一股yu頂禮膜拜的虔誠,明明從氣息上只是固血中期,但給他的感覺卻很是飄渺似乎比那些頂階強者還要強大,不是修為而是一種莫名的威嚴。於是器叟斂去一貫的偽裝,神情正經的說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白晟望著器叟肅容的面目,本來矮小乾瘦的身形昂首闊立,讓人生出高大威猛的感覺,身上透露出強烈的自信與傲然,居然有一股宗師風範,一般人只憑氣勢都要自覺比其矮上三分,白晟知道這樣的器叟才是他真正的狀態,微笑道:「臣服!」
器叟目光一凝,身上徒然散發出駭人的怒意,讓人猶如身處狂浪滔天之中般,但當他看到白晟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後,壓抑下怒氣,譏諷道:「你憑什麼?憑你因諂媚獻上功法,而與巫老會、十二巔峰族群有些關係,還是憑你那不知從何得來可死而復生的寶物,或者以我的生死逼迫?血帥?哼哼,好大的名氣,不過只是一個稍微強壯些的螻蟻罷了,你真以為你在地巫界的地位已經不可動搖?」
白晟並沒有因器叟毫無顧忌的譏諷而受到影響,目中的欣賞與滿意更甚,他沒有想到器叟不但在煉製方面有著超強的能力,從他剛才的言論中可以得,他更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智者,只不過大多數人皆被他瘋瘋癲癲的形態所迷惑罷了。
不過也是,如果器叟沒有超群的智慧,他怎會能夠在煉器等多方面都有高深的造詣,更能從中參透到修煉巫元的方法,又怎會加入劫掠者後,被巫妖盟任命為客卿長老。所以白晟不再想著用言語說服,將《丹道》、《器道》、《陣道》三部法籍的綱領幻化在房間中,直接說道:「臣服我,三部法籍歸你,我會幫你斬殺蓐收族長老,並且為你改變資質,使你不受廢根限制。」
望著身前的綱領,聽著白晟充滿誘惑的條件,器叟的面目頓時激動不已,呼吸逐漸粗重起來,費力壓下同意的話語,懷疑的問道:「你如何能保證?」
「哈哈!」白晟大笑一聲站起身,撤去身上所有的掩藏,凝視著器叟,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我是白晟!」
聽到如此霸道與狂傲的話語,器叟不屑的撇撇嘴,可當他感應到白晟散發出的氣勢後,目中異光一閃,失聲道:「裂魄期的逆境?」他由於資質不強所以精通神識修煉,自然對識海等靈魂類方面十分敏感,尤其是當他從白晟堅韌的面目中,知道白晟是那種言出必行之人,所以心中的猶豫消去,毅然道:「好,從今日起,我暫時會為你煉製你所需的任何一切,但除非你將所有的約定完成,否則我永遠不會效忠於你!」
「沒問題!」白晟取出三塊空白的玉曈簡,快速運轉神識將三部法籍刻於其中,隨後擲給器叟,望著他欣喜若狂的神情,白晟笑道:「放開所有的戒備,我需要查探你的身體!」器叟將玉曈簡收起,停止身上所有運轉的陣法,任由白晟的神識進入身體之中。
境界與神識達到渡劫初期的白晟,只用一刻鐘就將器叟的身體全然探知,隨後眼中露出極度的詫異,他發現器叟的巫丹居然不是在心臟處,而是凝聚在眉心間的泥丸穴中,並且他的巫丹並不是通常的完美圓形,而是有一個缺口,其中蘊含著金木水火四種屬性,每種屬性外都有一個隔絕陣法,使之只能在規定的範圍運轉,不會因屬性的相剋而消耗。
尤其是讓白晟感到驚奇的是,從器叟巫丹中產生的巫元,居然是神識凝實而成,不經過身體經脈而直接從天地中吸收到巫丹中,這已經超乎地巫界慣有的修煉方式,而是另一種前所未有的修煉體系,跟始元傳授他的涅佛宗修煉方式有些相似,但又有些像巫師修煉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