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5
白晟盤膝而坐,按照老乞丐的修煉口訣,開始感應起天地靈氣。因為氣感早成,所以很快就有靈氣匯聚身體。
後被白晟意念所控,匯入腦海之中,雙眉之間的泥丸穴中,努力的想要形成漩渦狀。雖說白晟資質非凡,加上涅佛經主修神識念力,但要短時間內形成氣旋,也是不可能的。
涅佛宗的修煉基礎,先是從天地間汲取靈氣,匯入到泥丸穴中。當靈氣壯大到一定程度,形成念力氣旋後,這時候被稱做念之旋。隨後,念力凝固成晶體狀,稱為念之晶。晶化為丹,稱為念之丹。丹破成嬰,稱為念之嬰。
據老乞丐所說,涅佛經主要以泥丸穴為主,身體經脈為輔。雖然白晟的經脈充滿碎痕,任何真氣都無法運轉,但還是可以修煉的,只不過速度要慢上許多。
憑藉著白晟的資質,如果他要努力一些,三百年內就能進階元嬰。只要能度過四九天劫,就可以有一次改造身體的機會。到時候,破碎的經脈,就能夠恢復正常。而以後的修煉,就會迅速許多。
至於念之嬰以後的功法,老乞丐沒說,白晟也沒問。現在的白晟,最關心的是,如何快速的修復自身的經脈,而不是修煉其他的功法。所以,他對修行界都赫赫有名的涅佛經,並不如何看重。連經脈都無法修復,估計也不算什麼好的功法。
這幾天,那位聽說去山上採了兩年藥,卻什麼都沒採回來的胡謅回來了。先是查看了一下白晟的身體,發現沒有任何惡化,而肺腑的傷,也有些好轉。後來又配了幾副藥,對身體有些微的恢復作用,但對於白晟來說聊勝於無。
白晟以後的日子,過的慢慢滋潤起來。白天在家人面前當著乖寶寶,學著早已經熟練的字。晚上聽著老乞丐講解功法,偶爾問些修行界的事情。
不過老乞丐從來都沒有,對白晟所表現出如成人般思想,而感到詫異。因為,在修行界來說,生而知之的人太多了,更別說只是稍微成熟一點罷了。
這幾年裡,除胡謅外,還有討好白家的官員、別有用心之人,甚至還有燕帝,都邀請過許多的「神醫」。經常會進入楚王府,查看白晟的身體狀況。
或真心,或有意,經過這麼多年的確認後,發現白晟確實經脈破碎,無法修煉功法之後,也就沒人繼續關注。
老乞丐也不再每天晚上都過來,開始是隔幾天,後來,經常幾個月不見人影,不知道去哪瀟灑自在了。而白晟也終於有時間,全力的修煉玄功,修復經脈。
「聽說小少爺今天又偷跑出去了?」
「哪裡只是偷跑啊!聽說小少爺還在,朱雀大街的集市上非禮人了!」
「不是吧?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
「事情是這樣的……」幾個小丫鬟在廳外小聲的說著什麼,不時還發出幾聲,驚訝聲和壓抑的笑聲。
「第幾次了?」白閔端著茶盞,面無表情,但眼中含著寵溺的笑意,嚴肅的問道。魏太君和趙雅轉過頭去,不理會白晟可憐的目光,而白慶之則黑著臉盯著白晟。
「第六次了。」白晟跪在地上,小聲的說道。
「一個月偷跑出去六次!每次你都惹一大堆事情回來,這次膽兒大了啊!居然敢當街非禮?」白閔大聲喝道,但卻忍不住發笑。
「我哪有,我那是救人!」白晟委屈的說道。
「閉嘴,混賬小子,我看你是欠揍了!」白慶之黑著臉,大聲喊道,就準備上前實施暴力。白閔瞪了他一眼,白慶之只好停下腳步,恨恨的看著白晟。
白閔放下茶盞,「救人?有你那樣救人的嗎?對著女子的嘴吹氣。要不毅兒提前找到你,你還不得被打死?」越說聲音就愈加嚴厲,最後甚至拍著桌子喊了起來。
「她昏倒了,我那是人工呼吸,要不是我救她,說不定就出事了!」白晟小臉倔強的說道,一副你們連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懂的表情。
「我打死你個小畜生。」看著白晟還在嘴硬,白慶之終於忍不住了,抽出腰間的佩劍就拍了過去。
白晟一看不對,哪還肯跪著挨揍,站起來就跑。在佩劍拍過來之前,跑到了奶奶魏太君身邊,拉手奶奶的手說道:「奶奶,救命啊!爹爹要打死我了!」說完,還用手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
「跪下!」魏老太君臉一沉。
白慶之看到白晟,跑到母親身邊,無可奈何。聽到母親的呵斥,也跟著說了一句:「對,跪下,你個臭小子。居然還敢跑?」
白晟理也不理,爬到奶奶的腿上坐好。摟著奶奶的脖子,對他甜甜的笑著說道:「爹,奶奶說你呢?」
「啊?」白慶之這才發現,魏老太君確實正以嚴厲的目光看著他,只能不情願的跪下,把佩劍放到了一邊。
「你這個忤逆子,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動刀動劍的。還反了你了?」魏太君抱著白晟,呵斥著白慶之。白閔坐在一旁,喝著茶,一聲不吭。
「娘,孩兒錯了。不過,晟兒才五歲,就如此頑劣不堪,確實該好好教訓一番。」白慶之先是承認錯誤,隨後又說起白晟的不是來。
「沒用的東西,看把我的乖孫兒都教成什麼樣了。給我跪著,中午不許吃飯。孫兒乖,以後不許那樣了,聽到沒有?奶奶帶你釣魚去。」魏老太君寵溺的抱著白晟,邊說邊向外走去。白晟對著白慶之得意洋洋地,吐著舌頭做著鬼臉。白毅低頭不語也緊跟著走出。
大廳中,白慶之跪在地上,臉色漲得通紅。抬頭看著父親白閔,白閔放下茶盞,站起身來,斜了白慶之一眼,哼道:「沒用的東西。」說完,悠然的負手出去了。
趙雅看著父親出去,把白慶之扶了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塵土,嬌嗔道:「你怎麼能用劍打晟兒呢?那麼小的孩子,你也真忍心!好好說說不就行了?」
「也不知道晟兒是跟誰學的如此頑劣,說能管用嗎?」白慶之摟著趙雅,歎口氣道:「我倒是真想打,你看看今天那兩位,還沒動手呢,一個就罵了我一頓,另一個也是橫眉豎眼的。唉,這孩子沒法管了!」
「晟兒還小嘛!再大點就好了,平常不是挺懂事的嗎?就是偶爾頑皮點罷了!」趙雅安慰著丈夫。
「哼,慈母多敗兒!晟兒如此,都是你們給慣的!一會我非得好好,揍他一頓不可。」白慶之強自說道。
趙雅柳眉一挑,不善的看著丈夫,「我看你敢。哼,今晚書房睡去!」說完腰肢一擺,扭身就走。留下白慶之,目瞪口呆的站在大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