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巨石門前的最後一幅壁畫,張天松和劉棟陷入了沉默,只是神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空氣在這一刻也變得異常的壓抑,使得立於身畔的師宇也顧不得去打量牆上,那足以令人血脈賁張的春宮圖
「不簡單!」忽然,張天松輕聲道。
被打破寂靜,劉棟呵呵一笑,道:「何止不簡單,這老道是要衝擊天尊了,只不過,似乎沒成。」雖是在笑,但卻透露著一絲在他身上,從未有過的凝重。
此時,他們已經在洞穴通道的盡頭了,眼前這已是最後的一幅壁畫,不過不同於之前的男女交合的春宮圖,而是只有一名道骨仙風的老道,身上那件太極道袍也整齊的穿戴在身,正神色莊重的閉目盤坐,雖然只是一副壁畫,但莫名的,卻讓張天松二人感受到了從中瀰漫出來一股玄妙韻味,彷彿這人就在他們二人身前一般。
「嘿,管他簡單不簡單,就算再厲害,死了還不是黃土一堆,裡面的寶貝還不是屬於咱們的。」張天松嘿然一笑,頓時打破這有沉悶壓抑的氣氛。
把目光投射到石門上和已然懸浮不動的四柄匕首,石門看上去很普通,沒有雕刻繪畫任何東西,只是留下四個大小相等的黑漆漆小孔。
劉棟讚歎道:「這石門是由整塊隕星石切割而成,這老道好大的手筆,想來裡面存放的東西不會太差。」
「隕星石?!」張天松詫異地看著這扇與石壁沒什麼兩樣的石門,劉棟說這東西他聽說過,這種石料是搭建陣法的極品材料,如果g市的守護大陣,能在陣眼加入巴掌大的隕星石加強大陣的話,其威能起碼還能強化一至兩成。
可是眼前這座巨大石門。真如劉棟所言是成塊切割開來的完整隕星石,其價值之大,幾乎無可估量啊,怕是連搭建八大宗門護山大陣的核心之物,都及不上眼前這平平無奇的石門。
「哈哈,就算裡邊空空如也,能夠把這大石門抬回去,那也是穩賺不賠啊。」張天松一怔之後,頓時暢懷大笑,門都沒進。就有個大得離譜的寶貝攔路,任何人的內心都不可能做到古井無波。
有了這巨型隕星石的開胃菜,張天松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觀內中情形,他彷彿已經看到有無數的天材地寶,在向他招手示意。不再廢話。一招手,四柄匕首在一股無形的力量下。準確無誤的。幾乎同一時間刺入到四個孔洞之中。
就在匕首插入的同時,三人明顯的感覺到山體劇烈地晃動了一下,沒錯,不是洞穴在晃,而是整座山體都在搖晃,雖然只是短短的剎那間。但足以令修為不高的師宇,驚出了一身冷汗。
張天松和劉棟冷眼旁觀,不過眼中都閃現著詫異之色,兩人都不是普通修士。一個觸及道韻,雖是沒了靈力修為,但卻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就在山體晃動的剎那間,一股無形的,幾乎微不可察的波動消失了。而另一個不單止是散人境修士,在陣法之道上也有一定造詣的張天松,能更加清晰的感覺到,適才一閃而逝的波動,是陣法的波動,而從中洩漏出來的一絲氣息,足以令他毛骨悚然,心頭一陣後怕。
劉棟看向一臉後怕之色的張天松,問道:「剛剛的是」
「是陣法,幸好沒有隨意拆卸這隕星石大門,後則後果不堪設想,真人大圓滿境界布下的大陣,要抹殺我區區一個散人,再輕易不過了。」張天松苦笑著抹了把虛汗。
劉棟微微一怔,再度認真地看了看石壁上的畫,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這些壁畫就是大陣中樞的一部分,難怪會給人一種活靈活現的感覺,原來是陣法作怪。」
張天松頭,事前沒看出,已是有失水準了,此時劉棟一語驚醒夢中人,頓時讓他明白了這山體就是整座大陣所在,自從進入此山開始,便已是踏入大陣,只要做出任何過激行為,都有可能引來大陣的反噬。
就在說話間,那扇由隕星石打造,彷彿恆古不動的巨大石門,竟在一陣晃動過後,微微顫顫地沉入地面。
片刻後,洞穴盡頭不再,石門之後並非漆黑一片,不知何處發出的柔和光芒,充斥著整個空間,使山腹中的事物一覽無餘的映入張天松三人眼中。
洞穴已不算小,三人並排站立也不顯擁擠,但比起石門後的山腹,說是九牛一毛也不以為過。
入眼一片偌大的水池清澈見底,水池中央有一張大得離譜的白玉床,為什麼說是床呢,自然是上面睡著人。
一身太極道袍一塵不染,眉發皆白,但偏生卻有一張紅潤如少女的臉頰,雙眼自然閉合,正靜靜地躺在白玉床上,一動不動,沒有半絲氣息,彷彿已和身下的白玉床融為一體一般。
「死沒死?」見到這詭異的一幕張天松忍不住地問道。
「死得不能再死,就是大羅金仙在世,也無力回天。」劉棟除了最擅長的術數之外,望氣觀相也是一脈相承,不遜色多少,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老道比鹹魚死得還徹底。
「要進去麼?」張天松繼續問道。
劉棟不假思索道:「沒危險,進去吧,豈有入寶山而空回的道理。」
聽到這肯定的答覆,張天松微怔,不解道:「你怎麼知道沒危險,算過?」
劉棟淡淡道:「直覺。」
「呃」張天松一拍腦門,問了等於白問,不過有這劉半仙的話打底,心裡倒踏實不少,但還沒肆意妄為到毫無準備就冒冒然進去。
御元甲悄然激發,在衣衫下的皮膚表面,已經泛起一層薄薄土黃色光膜,同時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扣住了一枚符菉,不用想也知道是防禦型的保命符菉。
張天松輕吸口氣,把靈力默默運起,隨時面對最壞的情況,做完這些,這才一步踏出,直接跨過沉入石門的兩道縫隙,進入了山腹之中。
他那些小動作,自然沒能逃出慧眼如炬的劉半仙,只見其不屑地輕哼一聲,彷彿不滿張天松對自己直覺的不信任,招呼一聲身畔的徒弟,毫不猶豫的大步跨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