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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盤伏中的道法 第二百一十章 同輩相稱 文 / 醉滄瀾

    隨著佟沖的離去,厚土宗陷入了狂歡之中,如無意外的話,三天後,厚土宗便能多出一條靈脈,供應山中靈能。

    對於日後宗門內的弟子修煉而言,便是事半功倍的大好事情,想來不用多久時日,厚土宗的實力必可再上一個台階,有了更加濃郁的靈能環境,聚靈通靈二境的低階弟子便會大量誕生,這就是靈脈的總要性,它無形無色,卻關係到一個修道宗門的成敗興衰,這是連五龍山那等龐然大物,都離不開的事物,甚至還趨之若鶩。

    而如今厚土宗不單止逃過一劫,更收穫一條靈脈這等天大的喜事,雖然是通過五盤三勝的決鬥贏回來的綵頭,然而只要不是白癡,都知道這一切均離不開張天松這位大功臣的功勞。

    先不說丹藥贈送,使厚土宗參戰弟子傷勢痊癒還功力精進,就憑力敵散人境修士,最終將其擊退,維護了決鬥的公平,令厚土宗弟子能夠順利戰勝對手,並且贏得靈脈。

    此時厚土宗上上下下數百號弟子,無論是高高在上的長老宗主,還是剛剛入門時日不久的弟子,都在偌大的廣場之上,參加慶功宴,無論修為地位高低,都在這裡同起同坐的慶祝著獲勝後的喜悅。

    「張兄,我再敬你一杯,今日多得你出手相助,才使司空散人退去,讓佟沖那個小人無計可施,大恩不言謝,一切盡在美酒之中。」黃猛哈哈一笑,仰首一口飲盡玉杯中的瓊漿玉露。

    看著過了許久時間,仍是激動不已的黃猛,張天松無奈地笑了笑道:「黃兄言重了,區區小事無足掛齒,我相信如果我們角色調換,黃兄一樣不會袖手旁觀,所以這些虛套的東西無需再講,我們喝酒。」

    黃猛感激地點點頭,長聲大笑地揚身而起,朗聲道:「眾弟子聽令,舉起你們手中的酒杯,與我一同敬張前輩一杯,今日的大恩大德,你們即便身死,也不可忘卻,喝!」說著,當先一口飲進杯中之酒。

    下面數百號弟子連忙站了起來,對著張天松遙遙一舉酒杯,示意向他敬酒,並且異口同聲的大聲道:「不敢忘卻!」

    便連數名長老亦是不敢怠慢地連忙起身舉杯,他們都知道,能擊退一名散人境修士意味著什麼,如果按照正式輩分來說,他們還要喊張天松一聲前輩。只是此時對方與黃猛平輩相稱,並且氣息也一直保留著道丹後期,他們才沒有表現的太過畢恭畢敬,但也不敢怠慢分毫。

    此時張天松與黃猛在首席傳杯弄盞,暢所欲言,不時傳出幾聲大笑,其餘數名長老則陪坐同一桌,時而插上一兩句話,誠然一副閒談甚歡的樣子。

    而緊靠在首席邊上的一圍桌子,則坐著另外五人,他們正是今日參加決鬥的莫兆昌朵幾人,他們今日的功勞同樣不小,所以被特賜在副席而坐,這在弟子之中,已是無上的榮耀。

    此時他們對視一眼,像決定了什麼似得,一同起身來到張天松身邊,深深地一躬到地,莫兆先開口道:「晚輩等人能有今日,多得前輩相助與厚賜,符菉並未使用,我等特意來交還於前輩的。」

    說話間,莫兆從衣袖中摸出兩枚符菉,正是張天松贈予他們的六丁護符和神力護身符,而一旁的昌朵裘慶禮幾人亦是掏出各自的符菉。

    黃猛滿意地點點頭,他們此時的行為並非他所指使,然而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仍能自主把這些價值連城的符菉送還,才真的令他感到欣慰,對他們幾人的喜愛又添了幾分。

    張天松詫異地看了他們一眼,並未伸手去接,不過眼中卻泛起讚賞之色,笑著搖搖頭道:「都收回去吧,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拿回來的說法,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我。」

    「可是前輩」代表五人說話的莫兆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張天松擺擺手打斷了。

    張天松臉色一正,沉聲道:「你們五人都是厚土宗的希望,你們的安危對於厚土宗來說至關重要,這些符菉對我並無大用,但對你們卻是保命之物,你們多一分生存的希望,厚土宗未來便多一分輝煌的希望,所以,這些符菉你們收回去吧。」

    莫兆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黃猛,希望宗主能給他們拿主意。

    感受到他們的目光,黃猛亦是無奈地笑了笑,和張天松的接觸也不算少了,知道他是一個相對固執的人,只要認定了的事情,便沒人能夠輕易改變,在五龍山贈送丹藥的時候如此,面對五龍山的盛請亦是如此,想來此時的決定也不會更改,只能點點頭地示意他們收下。

    「多謝前輩厚賜。」五人再次一躬到地,並且把符菉收了回去,這將是他們日後性命的保障。

    張天松莞爾而笑地點點頭道:「你們想要謝我,就給我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突破道丹境,為你們黃宗主分擔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看到這一幕,黃猛又想起了今日老人和他說的話,需要付出,這個念頭一發不可收拾,在他的腦海裡盤旋不去。

    待莫兆幾人退去之後,黃猛拉著張天松又是一輪接連不斷的敬酒,本就好酒的張天松可謂是來者不拒,無論是誰人敬酒,他都欣然接受,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裡倒。

    雖然修道者擁有強悍的身體素質,讓得他們根本不會出現喝醉的情況,但那是對於普通酒水而言,今晚宴席所飲用的都是厚土宗多年儲積的靈酒,同樣能使修道者如普通人一般,感受到醉意的感覺。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飲用的話,只需一小口,就足夠他昏睡三天三夜了,只是不同於普通酒水喝了傷身,特別釀製的靈酒對身體有著不能以言語闡述的好處。

    隨著時間流逝,不少修為略低的弟子,已經頂不住酒力的侵襲,直接趴在桌子上昏睡過去,也有得還能勉強保持清醒,結伴或是單獨的返回住宿居所。

    張天松與黃猛舉盞暢飲,此時兩人身邊已經靜靜地躺著五六個空空如也的大酒罈,顯然這些都是他們二人今晚的戰績。

    「張兄,有一事始終困擾著我,不問不快,不知張兄可是散人境修士。」黃猛說著說著,藉著酒勁,忽然問出了他心中憋了許久的問題。

    他這話一出,在旁邊一直充當著陪客與聽客的眾長老,頓時豎起耳朵,等待著張天松的回答。

    張天松想也沒想,呵呵一笑點頭道:「不錯。」

    饒是黃猛等人早有預料,然而在得到正主的正面肯定,這種衝擊還是不小的,他們竟然有幸和一位散人境修士同台暢飲,這種事情在事前他們可是不敢奢望的。

    不過對於長老們的竊喜,黃猛則是長吁一口氣,二十歲的散人,普天之下怕也獨此一家,或許只有上古修士盛行之時,才有這種驚采絕艷之輩吧。

    「張張前輩把我瞞得好苦啊,原來黃某一直同輩相稱多日的好友,竟然是散人境前輩,我真是有眼無珠。」黃猛苦澀一笑,他在厚土宗同輩之中,也算得上是天資出眾,不然也輪不到他執掌厚土宗,然而和面前這位比起來,雖不說是天才與白癡的對比,但他的資質實在不值一提。

    「黃兄,你誤會了。」張天松臉色一變,連忙解釋道:「我與你在五龍山前相識之時,的確只有道丹後期,只是在首論大會上有所收穫,這才在日前不久僥倖突破散人,而且我並非有心瞞你,只是我所修煉的功法有些特殊,自然顯露出來的修為氣息,都會比真正的修為低上一籌,你沒可能讓我見誰都大聲嚷嚷,自己突破到什麼什麼境界吧,這不成瘋子了麼。」

    說到這裡,張天松正色地鄭重道:「黃兄,我張天松在修道界中的朋友不多,你和我說是至交也不以為過,我沒有主動告訴你進階散人境的消息,最重要的原因或者說是顧慮,便是怕你不再敢與我同輩相稱,那豈不是讓我白白失去一個朋友,我希望你待我能如往日一般,不要再說前輩晚輩之言。」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如果還當我是朋友,請不要叫我前輩。」張天松一擺手直接打斷黃猛的話。

    一見張天松有些不快,黃猛頓時不敢再說什麼,然而臉色卻是忽明忽暗,表露著他心中並不平靜。

    見此,張天松暗歎一口氣,忽然話音一轉問道:「你問我一件事,我也問你一個問題,黃兄可有把握在有生之年進階散人境?」

    黃猛聞言一怔,衡量片刻,才一臉自信地道:「如果是在以前我還不敢確定,但是只要厚土宗能得到川蘊派的靈脈,使山中靈能充裕,我倒是有不少的把握衝擊散人境。」

    其實修士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消耗在儲積靈力上,擁有青玉葫蘆的張天松便是最典型的例子,只要有大量靈能供應,那麼修士便可在很短的時間之內修煉到更高的境界,所以黃猛才會有此一言。

    一直注意著這邊的長老們,聽到黃猛之言,無不喜形於色,雖然黃猛並未直接表明有十足的把握進階散人,但是話中的意思,已經能說明很多東西,只要厚土宗能有一名散人境坐鎮,足以使厚土宗的實力更上一層樓,並且長盛百年不衰。

    張天松頓時大喜地一拍大腿,笑道:「哈哈,這麼說來,終有一日黃兄還是會和我站在同一個高度,現在只是把同輩相稱的時間提早一點而已,這又有何問題呢。」

    聽著張天松這番歪論,黃猛頓時啞然,沉默半響,最終只能歎了口氣地點點頭……(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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