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姥姥的,這碳咋就這麼難點呢?」張天松滿臉黑漆漆炭灰的罵罵咧咧。(,小說更快更好)
唐天健也是一臉無奈地蹲在燒烤爐旁邊,對於長期使用煤氣燃爐和電子產品的年輕一代來說,生火是一件何其艱難的事情啊,饒是他從小在孤兒大院裡做的家務不少,但就是沒涉及生火這一樣的東西。
「天睿也真是的,把兩個女孩子都帶走,也不留一個來生生火,聽人家說女孩在這方面是天賦異稟的,無師自通。」張天松被那燒烤爐弄得脾氣全無,只能坐在一邊的石凳上,等著唐天睿他們回來。
「喵~~」雪梨蹲在一邊,見張天松滿臉炭灰的滑稽樣,忍不住歡快地叫了一聲,但是下一秒鐘卻哭喪著臉的看著自己身上原本光滑漂亮的毛髮。
幸災樂禍的雪梨招到了張天松打擊性的報復,那只滿是炭灰黑漆漆的魔爪一下抹在了她雪白柔順的毛髮上,頓時一個醒目的五指大印,赫然入目,一種報復後的快感,惹得張天松得意的哈哈大笑。
「呵呵,阿松你這貓好有靈性哦。」原本同樣鬱悶中的唐天健,見到這一幕亦是呵呵地笑了出來,一副憨厚的樣子。
「喵!」被人讚了一句,雪梨頓時驕傲的抬頭挺胸。
這一舉動,又是引得二人一陣笑聲。
忽然,張天松心中一動,手掌猛地擊打在一起,也不顧手上髒得可以,連忙打開放一邊的背囊,從裡掏出一大疊符菉,又從中挑出一張來。
「阿松,你拿這麼多符紙出來幹嘛?」經過葉玉的那件事情,唐天健對於張天松帶有符菉已是見慣不怪了,只是好奇他此時為何拿出來。
「嘿嘿,連我的看家本領都忘了,你看著,這是我最新研究成功的烈焰符,打出來的火比火機上的大多了。」張天松得意地嘿嘿一笑,打量了一下周圍,見沒外人,旋即手中靈力一催,那道被稱為烈焰的符菉頓時化作一道光影射在了堆放有炭的炭爐中間。
「撲哧!」在唐天健驚奇的目光中,那符紙無火自燃,接著一聲輕微的轟然響起,原本細小的火苗瞬間化作沖天烈焰,一下躥升三尺有餘,差點把他的眉毛都燙掉。
熊熊烈焰燃燒了片刻,才在張天松一掐法訣之下,漸漸地變得微弱,最後和已然點著的木炭混為一體,微微散發著光亮。
「好厲害!」唐天健雙眼發著精光,忽然轉而盯著張天松:「阿松,能教我這些本事嗎?」
呃,張天松愣了一下,旋即呵呵笑道:「我自己也是摸索著入門,離教人還差好遠呢,你就不怕我誤人子弟,這可不同於練拳,一個不慎把你練殘廢了,葉玉可不會放過我啊,這事回頭再說吧。」其實他真的沒有敝帚自珍的意思,只是自己確實也是半桶水,還真不敢隨意傳授他人。
「那也是,這事我還得問過玉兒先,如果她不喜歡我學,我也不會學。」唐天健想想也是,頓時撓著後腦憨厚地呵呵笑道。
「喲喲喲,連玉兒都叫出來了,還十足一副妻管嚴,唉,真是酸死我這些單身漢咯。」張天松搖頭歎息的,硬是把唐天健說得面紅耳赤。
「都大半個鐘了天睿還沒回來,我去那邊看看,說不定能抓兩條大魚咱倆先烤著,雪梨走,我帶你去抓你最愛吃的肥肥嫩嫩的魚兒去。」說著提起背囊,轉身向遠處走去。
「喵!」雪梨一聽這事,頓時貓眼閃過一道亮光,急忙跳下石凳,跟了上去。
這農莊的地理位置非常好,依山傍水的,在張天松他們租下的燒烤爐不遠處便是一條從周圍幾座連著的山上留下來地泉水匯聚而成的小河流。
此時張天鬆脫了鞋子襪子,卷高了褲腳,也不畏懼大冬天刺骨的河水,就這般走下了水,洗漱著被炭灰弄髒的手和臉,還有背囊,旁邊的雪梨也用爪子撈水為自己洗著身上的五指大印。
「舒爽,嘿嘿,雪梨看小爺給你抓肥魚吃。」張天松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跡,又往前有了兩步,直到水漫過膝蓋,才停了下來。
手上一掐法訣,隨著一道玄妙的波動籠罩著張天松全身,包括氣機,雪梨聽聞他要抓魚,頓時緊張的看著他,此時見他忽然變得毫無聲息,連忙閉上雙眼,發現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塊石頭一般,自己不用眼睛根本就感覺不到前面還活生生的站著個人。
就這般靜靜的站了兩分鐘,原本一行被張天松和雪梨的到來而嚇跑了的魚群,又緩緩地游回了屬於它們的地盤,只是奇怪的是,在它們的地盤上,卻多了兩塊柱子型的石頭,而且還軟綿綿的靠上去很舒服。
張天松被魚群在他兩腿間鑽來鑽去弄得腳癢癢,頓時再也忍不住了,猶如雙龍入海一般,兩隻鐵爪驟然插入水中,在魚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一手一條的擒住了大肥魚,從手上感覺來看,每條都應該在七八斤上下,足夠大伙吃頓飽的了。
雪梨見他竟然一下抓了兩條大肥魚,頓時樂的叫喚一聲,原地蹦躂起來,然而還不等她迎接豐盛的獵物時,意外發生了。
正當張天鬆手擒二魚,正要得意的放聲長笑之時,突然,沒來由的,身上汗毛徒然豎起,就連頭髮也微微炸開,手中抓著的大肥魚驀然往身後一處方向扔去。
「噗嗤。」也不見撞上任何東西,那條片刻前還在空中扭動著的肥嫩身體,忽然化作一道紫色煙霧,須臾間消失在張天松的眼中。
「誰!?」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張天松心中大驚,眼中的瞳孔瞬間縮成針孔般大小,雙目緊緊的盯著水邊竹林裡若隱若現的幾道身影。
「啪啪啪…好靈敏的感知,竟然能察覺我的毒閻王,難怪連郝師弟都會栽在你手中。」竹林後走出五個人,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呵呵笑著說出一堆答非所問的東西。
「郝師弟?」張天松挑挑眉,想起不久前的鬼面人,好像使得招數都是差不多的無形無色,但剛剛大肥魚直接化為虛無的情境分明更加凶殘,難道打了小的,大的來?
「哼,沒想到竟然從澳島追到這來了,那個沒臉見人的傢伙,自己打不過小爺,竟然還找來幫手了,難怪會成天帶著副面具,原來也是知道羞恥的。」張天松冷哼一聲,又不忿地道:「小爺只是揍他兩拳,他還用那勞什子離魂真魔音弄得我差點走火入魔,我都還沒找他算賬,你們倒先打上門來了。」
離魂真魔音?來人幾個面面相覷,不知對面那少年所言何物,然而唯有高師兄一條眉頭喃喃道:「離魂魔君的成名絕技!不對,以他那麼低的修為,不可能和那等人物交手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高師兄,那傢伙好像認錯人了,不過他也真是多仇家,想來不用我們出手,他也活不長久了。」貌若女子的師弟總算想明白了情況,笑呵呵的對著高師兄道。
「小子,我管你魔音不魔音的,敢殺害我們五毒神教的人,至今還沒一個能手腳無缺的存活於世間!」那名連連得罪高師兄的師弟,此時忍不住地厲聲喝道。
「五毒神教!?」張天松驚呼一聲,旋即剛剛還輕視的眼神頃刻間凝聚起來,心中凜然,終於知道自己是搞錯對象了,人卻是緩緩往岸邊行去,口中則彷彿在為自己辯護一般:「你們可是為那玩毒的老道士報仇來了,哼,小爺可沒對他怎麼樣,是他自己靈力耗盡招到毒物反噬而死,可不關我事,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錯人了。」
不等高師兄發話,之前那名年輕的師弟煞氣凜然地嚷嚷道:「我們可不管那麼多,既然郝師兄把魂烙印留在了你身上,你的命就已經不再屬於你的了。」
魂烙印?張天松恍然大悟,看來那道紅芒便是這所謂的魂烙印了。此時他趁著談話的時間,人已經來到了放著背包的地方,雪梨也渾身毛髮炸起,緊緊盯著對面幾人。
「不要廢話了。」高師兄淡然的目光掃視了張天松一眼,擺了擺手又道:「全力出手,解決了他,今日就回教中。」
「是!」身後四人一聲應諾,紛紛掐起手訣。
一見對方動手,張天松心中凜然,同時一次面對這麼多修道者,雖然不知實力如何,但也不敢有半分大意,直接拉開背囊,掏出自己的看家器物,也不理會對方施法,自個地抽出一張符菉揚手打出一道靈力,符菉須臾間化為六面散發著黃芒的半透明小盾牌,圍在他身體一尺開外地上下翻飛,正是六丁護體靈符。
有了這道強而有力的護盾,即使是面對眾多修道者的同時出手,心中也升起了些許底氣,手中卻是絲毫不慢,又是金剛、神行兩道靈符拍在身上,待做好一切防護和加持後,又從背囊裡抽出一支破舊的紫色毛筆,神情凝重的看著對面施法的四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文學註冊會員推薦該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