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天松站定以後,劉棟並沒有馬上動起來,而是在一邊侃侃而談。
「他現在的症狀,應該是在山中遇見魑魅,受驚過度,令他三魂七魄散亂,讓魑魅的氣息乘虛而入,導致現在這般時而癲狂,時而癡呆,如果沒有你的靈力在,要治他還真有點麻煩,需要用藥物不斷的浸泡,再加上內服湯藥,這般一個星期後才會有所好轉。」
「魑魅?」張天松大吃一驚,連忙問道:「那可是傳說中的山怪,沒想到世上還真有這麼一種生物,那他怎麼沒受傷?」
「原來你也知道魑魅這東西,魑魅一般在大山中都是很常見的,並沒有多麼神秘,很多住在山邊的獵戶都見過這種山怪,至於為何沒有傷到他,那要他醒來後才能曉得咯。」說著,又忽然側頭看著張天松道:「不過,那魑魅留在山邊始終是個禍患,還是找個時間除掉為好。」
被劉棟的眼神看到有點兒發毛,張天松連忙岔開話題問道:「不知前輩要晚輩怎麼治療他?」
「呵呵,什麼前輩後輩的,你可以叫我劉老頭,我叫你小張就好。」劉棟呵呵一笑,接著又說了句,「看好了」。
「魅氣侵體,當以用浩然正氣破之,先用靈力點其百會,迫使邪氣下行。」說著,在一旁對著虛空做起動作來。
張天松見此,連忙運起靈力,上前一步,對著老黃頭頂百會穴一指點下,同時手中靈力柔和地灌輸著。
不待張天松停留半秒,劉棟又道:「魅氣逃至天柱,運靈力,再點!」
身形一轉,張天松來到老黃身後,雙手同時點出,點在老黃的天柱穴上,手中靈力不斷。
「繼續,肩井穴,使勁!」
張天松聞言,雙手往下一滑,手指來到肩井處,一點,在劉棟的提示下,靈力頓時湧動而出,加大了對靈力的輸出。
這時,一直處於癡呆狀的老黃,忽然怪叫一聲「嗷」,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用理他,我們繼續,我現在教你一套推拿手法,用在他身上。」
說著,劉棟演示著那套推拿手法,張天松當即把捆綁老黃的麻繩解開,麻繩一脫,老黃就想掙扎而起,不料卻被現在小胳膊小腿的張天松,從手中傳來的一股巨力,毫不留情地直接把他壓倒在地,不理會他的嚎叫,手上運起靈力跟著劉棟的手法,在他身上進行著靈力推拿。
頓時,張天松跟著劉棟的動作,在老黃身上推、拿、按、摩、揉、捏、點、拍,不停的變換著手法,但唯一不變的就是手上灌輸著源源不斷的靈力。
一時間,屋裡不停傳出老黃的叫痛聲,聽得門外的一眾鄉民手心冒汗,黃嬸更是急得原地團團打轉,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屋裡,劉棟動作不停,張天松自然也不敢停下來,抓著老黃平拋,上拋,下拋個不停,同時手法連變,靈力不停的隨著手上的動作灌輸而出,一時間忙得張天松不亦樂乎。
隨著時間過去近五分鐘,劉棟的動作毫無停下地跡象,而張天松此時也累得全身冒汗,抓著個精壯男子拋來拋去,還不停地灌輸著靈力,這辛苦勁可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得到,頭頂也隨著靈力的大量消耗,隱隱地冒出了縷縷白煙。
就在張天鬆快要堅持不住之時,劉棟動作忽然一停,站在了原地微微喘著氣,別看他只是對著虛空演示,但為了演示出動作的神韻,他可是使出了十成的力度來演示這一套推拿手法。
跟著完成了全套動作的張天松,滿身大汗地把老黃一拋,讓他直接坐在了原來的木椅子上,放下老黃的張天松頓感力竭,也顧不得髒,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口裡不停地喘著粗氣。
不一會,劉棟緩過氣來,上前檢查起老黃的狀況,翻起眼皮,眼珠子下的那一抹淡青色已經消失不見,人也已經昏睡過去,當即便招呼張天松把他放到床上,兩人這才出了屋子。
房門打開,張天松和劉棟二人走了出來,黃嬸迫不及待地上前問道:「劉半仙,我家老黃怎麼啦?」鄉民們也跟著紛紛圍上前,圖聽個清楚。
這時,劉半仙忽然擺起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倒背著雙手,微微抬頭看著天色,臉色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區區一個小妖作怪,老夫親自出手,還不手到擒來。」
「那我家老黃」
「沒事了,待會我回去開一副藥方,你給他調養調養身體就會好起來的了。」
「啊,真是太好了,劉半仙您真是神仙下凡啊,真是太謝謝您了。」
「嗯,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劉棟嘴上說著告辭,人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黃嬸見他這般,頓時恍然大悟,忙道半仙留步,人一轉身,跑進了屋內。
不一會,手中捏著個紅包的黃嬸再次走了出來,恭敬地笑道:「劉半仙您收下這個,小小心意,謝謝您治好了我家老黃啊。」
劉棟卻以一種常人難及的速度,接過了黃嬸手上的紅包,並不動聲色地用手捏了捏厚度,這才呵呵一笑,走出了院子,向著自家方向行去。
張天松一見他要溜,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路上,張天松看劉棟慢悠悠地閒逛般走著回家,頓時好奇道:「劉老,原來你給鄉民驅邪治病,還要收錢的啊?」
「那是當然的啊,不然我哪裡來的錢開飯?他們也只是叫我半仙,這不就說明我還沒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境界嘛。」劉棟翻了翻白眼道。
「原來是這樣啊。」這時張天松恍然,忽然又搓了搓手,諂笑道:「那剛剛小子出力也不小啊,您老看在這份上,是不是也分我一份啊?」
「啥?還要分?就這點雞毛蒜皮的小錢,你一個富家子弟就不要和我這糟老頭過不去了。」劉棟忽然跳腳地急道。
「可,可工作了就要有酬勞的啊!」
「酬勞?」
張天松趕緊點了點頭,一臉財迷樣地盯著劉棟。
「可酬勞剛剛不是給過你了嗎?」
「給過?」
「對呀,就在剛剛治魅氣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