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簡潔的回答,薄喜兒嘴巴張成了一個「o」字,然後猛嚥了嚥口水,她肯定是聽錯了!
顧廷燁看出了她的疑惑,「你沒有聽錯。」
薄喜兒震驚的看向他,表情變幻莫測,嘴唇囁嚅了半天才說出口,「我……什麼時候答應和你結婚了?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顧廷燁扮無辜,「我們不是已經隱婚兩年了嗎?」
薄喜兒徹底服了他的厚臉皮,這人也太沒羞沒躁了吧猷!
隨即冷聲哧道:「是嗎?真相到底是什麼,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雖然真相是這樣,但在所有人看來,我們都已經結婚了。」
「你夠了啊!蕖」
薄喜兒別過臉不理他,累了五天她只想舒舒服服的睡個懶覺,剛想閉上眼睛休息——
顧廷燁突然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掏出一大束玫瑰花,單膝下跪,「喜兒,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冥冥之中老天爺將我們安排在一起,遇見彼此是一種緣分,我會珍之視之,就如同對你一樣,請放心交給我好嗎?」
他表情認真,目光深邃而深情,薄喜兒心中湧起一種很複雜的情緒,甚至稱得上百感交集……
他們倆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如同電影一般在她腦海裡一一放映,有好的,有壞的,有開心的,有難過的……
如今走到這一步,確實很不容易,中間發生了太多曲折和坎坷,她原以為她和他再也不可能了,可……
現在就求婚未免進展得太快了,她完全毫無準備……
就在她怔忪的時候,顧廷燁直接給出了殺手鑭,「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打開機艙門跳下去了。」
薄喜兒對他玩笑似的話給予了鄙視,這人拿來威脅自己的話也太幼稚了吧?
「你好無聊。」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顧廷燁眼神微挑,表情十分認真,彷彿她不肯嫁給他他真的要跳下飛機……
「你不要開玩笑了!這可是三萬英尺的高空。」
薄喜兒的言外之意是:你就算想跳也構不成條件啊!
顧廷燁勾唇淺笑,「這是我的飛機,制高點由我選,如果你覺得三萬英尺太高了像是兒戲那咱們就飛低點。」
「喂!你不要說得跟真的似的!還有,拿跳飛機這種事來威脅我很沒有新意!」薄喜兒不滿的說道。
「那你答應了?」
「答應我的求婚。」
薄喜兒臉色訕訕的湧起了一層紅暈,顧廷燁到底是要鬧哪樣!節奏也忒快了!她不適應!
「我知道你心中存有很多意外,覺得太快了,但我覺得剛好合適,我不想瞞你,這次求婚的契機和勇氣是因為一件事,如果沒有這件事我可能還鼓不起勇氣,雖然巧合但誠是我心中所想。」
大概是他的眼睛太過真誠太過明亮了,薄喜兒竟然一時受迷惑的點頭了。
顧廷燁開心得將她抱起來旋轉了兩圈,正逢機身穿過雲層,引來了顛簸感,倆人一時沒站穩同時倒向了一側的沙發。
「我很開心。」
倆人挨得很近,顧廷燁的呼吸正好噴吐在薄喜兒的頸側,引起一陣陣酥麻感,這樣的距離讓薄喜兒很沒有安全感,用手臂擋在倆人之間,企圖推開他。
人沒推開,嘴巴被封上了。
他靈滑的舌暢通無阻地進入她的口腔,攻池掠地,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直將她吻得氣喘吁吁,嬌喘連連。
偶爾睜開眼睛,便望進一雙熾熱似深潭的黑眸,不由自主的被蠱惑,那裡面有著太多的迷戀和深情,毫不掩飾的暴露在她眼皮底下,讓她心裡充脹著說不出來的甜蜜,緊繃著的身體也隨之軟成一灘水,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只能軟軟的倒在沙發上。
顧廷燁的吻越發火熱纏綿,他吸.允著她的舌尖,纏著她的舌舞動著,甜蜜的津液不斷的分泌,讓他嘗不夠她的甜美,薄喜兒不自覺的發出如小貓般魅惑的輕.吟,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突然,他濕滑的舌離開她的口腔,讓她得以喘息的機會,趁著空檔,連忙張開嘴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她原本以為就此告一段落,可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她,繼續埋首在她脖頸間,粗重的喘息著,吐出熾烈而綿密的濕潤呼吸。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唇上還有他遺留下的溫存熾熱,視線漸漸趨於迷亂,氤氳了一層淡淡的白色霧氣。
顧廷燁的唇舌漸漸轉移,溫熱濡濕的舌尖耐心的在她耳側內壁打轉,酥麻的感覺一波一波傳來,她身上已經開始沁出密密的汗珠,微喘著哀求:「別,好癢……」
「那這兒呢?」
他的聲音裡除了性感還多了一絲邪魅,張嘴含住她圓潤的耳垂,非常有耐心的舔著、吮著,直將它逗弄得濕潤水濡,然後,伸出舌尖在她的耳垂下方舔出一道長長的水痕,眼梢微微上挑,有一種勾人奪魄的媚。
薄喜兒被他波光瀲灩的黑眸給勾去了魂魄,已經完全沒了抗拒的力氣,她的敏感地帶被他掌握得極其準確,只能任由他「欺負」。
飛機還在平穩飛行著,機艙內的溫度卻在逐漸升高,薄喜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感覺得到他濕熱的充斥著男性氣息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的臉側,帶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還有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細微的摩挲都讓她心癢難耐,身體不受控制的掙扎起來。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這些親密舉動代表著什麼她也明白,並不是沒有做好準備,而是——地點不合適。
雖然是私人飛機,但該有的人員配置還是有,只是數量多少而已,她可不想讓空姐圍觀活春.宮。
「你再繼續下去我反悔了。」
薄喜兒喘著氣威脅道,顧廷燁頓了頓才明白她的話,思量了兩秒方才意猶未盡的起身,「都怪我太想你了,一時沒忍住。」
薄喜兒的臉頰飛起兩片紅燒雲,這人……也太直白了。
*****
拉斯維加斯,傳聞是世界上領結婚證最快的地方,顧廷燁和薄喜兒倆人一下飛機便直奔婚姻登記處,等了十分鐘便拿到了結婚證。
看著手中的小本本,薄喜兒覺得很不真實,她前一秒還是未婚媽媽,現在就成了已婚媽媽了,最讓她奇怪的是這種轉變並沒有讓她有種違和感。
難道說自己……
「喜兒,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補辦一個讓所有人羨慕的奢華婚禮。」
「我不喜歡太高調。」
「可我想讓全世界的女人都羨慕你。」
「別!我可不想以後出門被唾沫星子淹死,還是低調點好。」
「呃……」
回到酒店,薄喜兒突然想起來還有件事忘了問,「剛才在飛機上你說的是什麼事?」
提起這個,顧廷燁不得不認真對待,老天爺真是喜歡跟他開玩笑,偏偏要安排薄喜兒和自己遇見,偏偏他們兩家還有著不愉快的過往。
「還記得我說家裡有事回去了一趟吧?」
「嗯。」
「我爺爺不知道從誰那得知你的家庭背景,然後急召我回家,還說了一件讓我很震驚的事情。」
「什麼事?」
「他要求我和你分手,可我不願意答應。」
薄喜兒驚詫的看向他,「為什麼?你爺爺很討厭我嗎?他……」
顧廷燁截過她的話,「不是討厭你,而是跟你家老爺子有過節,據我爺爺的說辭,他當年被迫離開部隊就是因為你爺爺告密,你也知道他們老一輩人最看重的就是那份軍人的榮譽,所以對此……他一直耿耿於懷。」
薄喜兒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為什麼她喜歡過的兩個男人都要跟她家扯上關係,白霽嵐之所以玩弄她的感情是因為爸爸搶了他爸爸的位置。(當然,那只是白霽嵐自己的想法而已,就算沒有薄遠鋼,那個位置也不可能是他父親的。)
而眼前這位剛和她領了結婚證的男人,說他爺爺和自己的爺爺有過節……
「那你……」
「我試圖說服過爺爺,可他不聽,意見很頑固,我想只能用另一種方法改變他對你的偏見了。」
「萬一,你始終無法說服他呢?」
「假設真有那麼一天,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那你爺爺怎麼辦?他那麼疼愛你,你捨得違背他的意願嗎?」
「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總會想到辦法的,不要擔心了。」
薄喜兒沉默了一會,「你爺爺叫什麼?」
「顧宗興。」
「我想回去後和爺爺談談這件事,以我對爺爺的瞭解,他不可能是那種告密的人,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
「我也希望只是一個誤會。」
「那我們回去吧。」
「這都晚上了……」
顧廷燁心裡很不情願,好不容易有了獨處的空間,正好可以完成昨天在飛機上未完成的事情,多美好啊!
「可我心裡堵得慌,不搞清楚我怕晚上睡不著。」
「……」顧廷燁頓時萬分後悔自己該忍一下再說的。
「反正我們坐你的飛機回去啊,用不著顧忌時間。」
好吧!看來有私人飛機有時候也是一件錯事,要不然他就可以找借口留宿一晚上,這下……
「我覺得不用這麼急切吧。」
薄喜兒疑惑的看向他,「你不想早點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嗎?」
顧廷燁心中黯然,爺爺給他的期限還剩下三天,確實不能再浪費了,若真如喜兒所說,當年的事情或許是個誤會,那就太好了!
「當然想。」
「那趕緊走啊!」
******
下了飛機,薄喜兒先回了一趟家,放好行李後抱著小寶一塊去了薄家大院,顧廷燁親自開車送的他們,小寶對於最近頻繁看到顧廷燁表示出了親切的友好,對他索要抱抱的舉動也表示出了支持。
薄喜兒不由得感慨血緣關係的奇妙,才這麼短的時間,小寶就喜歡上了顧廷燁,這是在其他人身上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顧廷燁看她們母子二人進去後便回公司了,離開一個禮拜,需要他處理的事務比較多。
警務員看到是大小姐回來連忙打開鐵門,薄喜兒笑著問道:「爺爺在家嗎?」
「在,鄭老爺子剛過來,估計這會在下棋。」
「哦。」
薄喜兒邊走邊想,這要找個合適的機會開口才行,而且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爺爺未必還記得……
真有夠頭疼的!
薄老爺子看到孫女和曾孫回來笑開了顏,連忙吩咐廚房做好吃的,薄喜兒的三嬸程美儀笑瞇瞇的抱過她手中的小寶,「哎呦!十幾天沒見,小寶又長高了,叫三奶奶。」
「奶奶……」
小寶還只會發簡單的音節,奶聲奶氣的童音格外惹人歡喜。
「真乖!」
程美儀的眼眶有些濕潤,她想抱孫已經很久了,可兒媳婦銷聲匿跡兩年多了,兒子始終不肯放棄尋找她,還因為此事對自己耿耿於懷,她作為一名母親,當然要以兒子的利益為首位,雖然自私,卻也是出自一番好心。
薄喜兒看出三嬸的情緒不對勁,連忙轉移話題,「三叔最近很忙吧?」
「嗯,天天不著家,永遠有開不完的會。」
「我爸也是,我媽天天跟他抱怨要注意身體,可他哪裡聽得進去。」
「一個性子!」
「是啊!」
倆人隨意嘮了些家長裡短,小寶便不耐煩了,鬧著要去地上走,他傲嬌的不肯要保姆牽,非要媽媽陪他玩,頑皮搗蛋得像只小猴子,見到什麼都要拿,拿了就扔,你不讓他玩什麼他偏要玩什麼。
「你再調皮媽媽不喜歡你了。」
薄喜兒佯怒的說道,小寶絲毫不受影響,還蹭到她懷裡笑嘻嘻的撒嬌,企圖矇混過關,薄喜兒假裝不吃這一套,很嚴肅的看著他,「男子漢大丈夫不可以像個女孩子似的隨便撒嬌。」
大概是媽媽的語氣太嚴厲了,小寶的表情凝固了,慢慢的,嘴巴扁了起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看著媽媽。
薄喜兒剛準備好好訓訓不聽話的兒子,她三嬸走了過來將小寶摟在懷裡心肝寶貝的哄,還說喜兒太嚴格了,小寶才一歲多調皮是正常的。
果然大人就是溺愛孩子,在他們的庇護下,自己剛剛樹立起來的威信立即蕩然無存了。
程美儀的適時「解救」讓小寶一下子喜歡上了她,程美儀也樂得有個孩子圍在自己身邊轉,把對孫兒的念想全部寄托在了小寶身上。
薄老爺子和鄭老爺子廝殺了五盤後便撤了棋局,倆人是多年棋友,水平不相上下,輸贏次數也相近。
「鄭爺爺,您就留在家裡吃飯唄。」
「我家那個丫頭晚上也回來,看不到我肯定要來這裡尋。」鄭老爺子笑呵呵的婉拒。
「那您慢走啊!」
薄喜兒送他到門外,回到客廳就看見小寶嚷著要玩棋子,薄老爺子倒是挺有耐心的想要教曾孫,只可惜小寶分明是對棋子這個「玩具」感興趣。
「爺爺,您就別浪費口水了,小寶他現在對什麼都是三分熱血。」
「孩子的興趣愛好必須從小開始培養,就算不懂,也得讓他有那個覺悟。」
「呃……」
「老三家媳婦,你帶小寶去那邊玩,我有話要問喜兒。」
程美儀連忙走過來抱走不安分的小寶,不忘給侄女使了個眼色,讓她好好跟爺爺說,別惹老爺子生氣。
薄喜兒點頭,她大致猜得到是什麼事,正好,她也有話和爺爺說。
「你老實跟爺爺說,你和那個姓顧的是不是真的結婚了?」
「是的。」
她的回答讓薄老爺子大驚失色,厲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前兩天剛領的證,我爸媽也不知道。」
薄喜兒說得很沒有底氣,邊說還邊小心翼翼的瞅了瞅爺爺的臉色,發現烏雲密佈,不由得縮了縮肩膀。
「胡鬧!」
薄老爺子氣得摔杯子,領證這麼大的事情居然先斬後奏!太兒戲了!這以後要是吃了虧可怎麼辦?
「爺爺,顧廷燁是小寶的親生父親,兩年前我們的相遇有些匪夷所思,這期間我們也經歷了很多坎坷和磨難,慶幸的是我們沒有迷失彼此,兩顆心依舊緊靠在一起,他做了很多讓我無法拒絕的事情,我相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結婚不僅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更是兩家父母的事,他家人知道嗎?」
薄喜兒搖頭,薄老爺子怒道:「你們想私奔不成!」
「爺爺,其實這事說來話長,他爺爺不允許我們在一起,還說四十年前和您有過節……」
最後幾個字薄喜兒聲音很小。
薄老爺子面色不悅,「我薄衛平一生坦坦蕩蕩,做事乾淨磊落,無愧於心,從來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
頓了頓,「姓顧?具體叫什麼?」
「顧宗興。說是當年離開部隊就是因為您的關係,所以一直耿耿於懷。」
薄老爺子努力搜尋了一下記憶,嘴裡喃喃自語:顧宗興……
「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但他離開部隊跟我有什麼干係?」
薄喜兒看得出爺爺對此事也很迷茫,看來她猜得八.九不離十,當年的事一定是個誤會,只是不曉得顧老爺子為什麼就認定了是爺爺告密呢?
「爺爺,那您記得顧老爺子當年是因為什麼而離開部隊嗎?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者受誰挑撥?」
薄老爺子瞇起眼睛深思起來,半晌才緩緩開口,「我記得他當時離開部隊是因為犯了一個小錯誤,本來也不是很嚴重,知曉這事的也只有我和另外一個戰友,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被上面發現了,那段時間正值黨風嚴謹,幹部犯錯比普通兵士要嚴重數倍,也是他倒霉,正好撞到槍桿上了。」
薄喜兒眼睛一亮,「會不會是另外一個知情人告的密?」
薄老爺子搖頭,「應該不會,那個人和他是生死兄弟。」
「那……」
「難道那件事還有其他人看見?」
「我覺得肯定有!」
「顧宗興那老小子就因為這件事懷恨我多年?他把我薄衛平當什麼人了!我就算出賣自己也不會出賣自己的戰友!還因為此事不允許你和他孫兒來往,真是小肚雞腸!幾十年不見,度量比針眼還小!」
薄老爺子氣憤不已,他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何曾做過那種背後使小人行徑的事!真是氣煞他也!
「爺爺,您別生氣了,我就知道您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我想顧老爺子肯定是受壞人蒙蔽,誤會了您。」
「哼!」
「爺爺,我想如果您是顧老爺子的那種處境,只怕也會對當年的事心有不甘,畢竟你們那代人的夢想就是以軍人為榮耀,被迫離開肯定多有不適,即便日後回想起來也會心中憋屈。」
這段話總算說到了薄老爺子的心坎裡,鼻子哼了哼沒再說話,隔了一會方才問道:「老小子離開部隊後做什麼了?」
「下海從商,通過努力建立起了一片屬於顧家的商業王國,尤其在近幾年,『顧氏』產業日漸擴張,已經成為國際上無法撼動的上市公司之一。」
「就是新聞上經常提到的d市顧家?」
「嗯。」
「老小子還不錯嘛!雖然離開部隊,也算在另一方面取得了很好的成績,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四十年的陳年往事了還拿出來說,也不怕害臊!」
「可能……是有軍人情結。」
「你認真的跟爺爺說,顧廷燁會不會是第二個白霽嵐。」
「不會。」
薄喜兒回答得斬釘截鐵,她和顧廷燁起起落落經歷了太多事情,至於白霽嵐,他們之間總是一帆風順,平靜的表面下掩藏了太多她看不清的東西,導致沉溺在幸福中的她才會摔得那樣慘。
他們兩個給她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薄老爺子盯著孫女看了幾秒,「好,爺爺相信你。」
「爺爺,謝謝您。」
******
吃完晚飯從薄家大院出來,薄喜兒深呼吸了一口氣,還好,跟爺爺沒有關係,要不然她真不知道顧老爺子那關她扛不扛得過去。
顧廷燁車子開過來的時候,小寶已經窩在媽媽懷裡睡著了,他發現薄喜兒眉宇間一片清明,便猜到了事態發展比較好。
「真是誤會?」
「當然了!我相信我爺爺的為人!他不可能做那種小人行徑的事情,我已經找他確認過了,跟他沒有關係。不過爺爺說了,當年知情的人除了他還有一個是你爺爺過命的兄弟,你爺爺選擇相信他而不相信我爺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凡事得有個證據,不能因為旁人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一定是我爺爺告的密。」
薄喜兒字裡行間都在為爺爺鳴不平。
顧廷燁扶額,「當年的事情已經發生,我們並非目擊證人,到底真相是什麼誰也不知道,所以,咱倆別爭了。」
「誰跟你爭了。」
「是我舔著臉跟你爭。」
顧廷燁賠笑臉,薄喜兒唇角微彎,心中湧起一股甜蜜。
車子開了一會後,薄喜兒隱隱覺得不對勁,這不是回家的路啊!
「你走錯路了。」
「沒有。」
「可我怎麼覺得不對勁。」
「可能我繞的路口不一樣。」
「哦……」
薄喜兒將信將疑的點頭,十分鐘後,她嚴重覺得自己受到了蒙蔽,這路根本就不是回去的路!
「還說沒走錯!這明明就不是回家的路!」
「是回另一個家的路。」
薄喜兒明白了,敢情這傢伙是想把她和小寶一塊拐到她在市區的公寓。
「你太過分了啊!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
「跟你商量了還輪得到我做主嗎?」
「……」
「我明天就回d市了,今晚你和小寶陪我一晚好麼?自從領了結婚證,咱們還沒呆過一宿,就當滿足我一個願望?」
顧廷燁說得可憐兮兮的,薄喜兒一時心軟便沒忍心拒絕,從法律上來說,他們確實已經是夫妻了,住在一塊也是理所當然。
進行了這樣一番自我勸解之後,薄喜兒沒再吱聲了,下車的時候,顧廷燁很自覺的接過在薄喜兒懷中熟睡的小寶,一家三口很自然的走向樓道,進電梯。
薄喜兒利索的從包裡掏出鑰匙開門,她正想著要不要把小寶叫醒給他洗澡,結果他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睡眼朦朧的環視了房內一圈,當看到媽媽後,立即扁著嘴巴要她,「麻麻……」
「寶貝怎麼呢?媽媽給你洗澡澡好不好?」
薄喜兒接過兒子哄道,剛睡醒的他是會耍點小性子,但過後就好了。
孩子天性喜歡玩水,洗澡期間小寶一直在不停拍水,邊拍邊笑呵呵的看著媽媽,薄喜兒被他亂蹬濺了一身濕,這種狀況她早就習慣了,所以洗完就用浴巾包著光溜溜的小寶出了浴室,直接放在正在看電視的顧廷燁身邊。
「洗完了?」
剛說完這三個字,顧廷燁便看到了一副讓他血脈噴張的畫面,薄喜兒此刻近乎半.裸,甚至比半.裸還具有誘惑力,單薄的衣衫因為打濕的原因緊貼在她身上,展露出她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材,他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的文胸和內褲……
若隱若現的感覺有時候比脫光還要勾人,他忍不住嚥了嚥口水,黑眸裡發出森森綠光。
正在給小寶穿衣服的薄喜兒感受到了他火辣辣的目光,低頭朝身上看了一眼,驚得差點彈跳起來,她都沒發現她的衣服濕成這樣了,怪不得某人看向她的眼神如同一隻餓狼看著待宰的羊羔。
「你……和小寶玩,我去洗澡。」
薄喜兒結結巴巴的囑咐完,迅速竄進浴室洗澡,洗完後才發現自己沒拿衣服進去,不由得滿是懊惱,慌裡慌張果然要不得,不是丟了那就是落了這……
彼時顧廷燁正在客廳裡逗兒子玩,睡醒之後的小寶明顯很亢奮,一會走到電視邊一會晃到矮櫃邊拉著抽屜玩,總之,一刻也不停歇,顧廷燁很擔憂兒子不睡他待會要怎麼辦事?
「小寶,睡覺好不好?」
小寶繼續玩自己的不理他。
「小寶,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小寶繼續不理他,被他追問追得煩躁之後還不悅的「嘰哩哇啦」的一頓,似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情緒。
被困在浴室裡的薄喜兒沒辦法只能圍著浴巾出來,火速衝到房間換上睡衣睡褲,與狼共處,必須穿得保守點才行!
她嚴陣以待的從房間出來,便看到顧廷燁追著小寶哄他睡覺,可小寶很有骨氣的不睬他,看到媽媽出來立即邁出小短腿朝她奔過去,「麻麻,我要喝奶奶。」
在表達要吃這方面,他咬詞還是挺清晰的。
「好,媽媽給你沖。」
喂兒子喝牛奶的時候,顧廷燁湊了過來,「吃完小寶是不是該睡覺了?」
薄喜兒橫了他一眼,「你不是很想和他培養感情嗎?這麼一會就受不住了?」
顧廷燁內心很憂傷,他不是不想和兒子玩,而是更想和老婆玩……餓了太久,飢渴難耐啊!
「沒有,我只是關心的問一句。」
小寶一雙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轉來轉去,兩手捧著奶瓶吸得倍有勁,他是真的餓了。
好不容易熬到睡覺,顧廷燁連忙衝進浴室洗澡,原本以為熬到頭了,結果一出來看到兒子趴在喜兒懷裡睡得香噴噴,他的心瞬時涼了半截。
「小寶睡著了?」
「嗯。」
「他今晚睡這兒?」
「他不睡這裡睡哪裡?」
「那我呢?」
「你當然睡隔壁房間。」
「……老婆,你不能這麼對我。」
顧廷燁可憐巴巴的語氣讓薄喜兒有些哭笑不得,最終妥協了,「那你睡旁邊吧。」
這旁邊有兩種含義,顧廷燁理所當然的睡到了薄喜兒旁邊,「我讓你睡到小寶旁邊。」
「我怕我睡覺不老實壓著了小寶。」
顧廷燁臨時想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薄喜兒想了想,也沒錯,他畢竟是第一次和小寶睡,怕壓著他的心情也很正常。
熄燈後,顧廷燁開始不老實了,先是故意和她貼得緊緊的,對著她光滑的脖頸噴吐熱氣,手也順勢鑽進了她的睡衣裡。
「睡覺!」
薄喜兒嬌斥著拍開他的手,可他還是伸了過來,濕濡的嘴唇更是故意貼著她的耳側內壁,時不時輕舔一下,呼出一口熱氣,掀起薄喜兒難以言喻的酥麻感。
「睡不著。」
他低啞磁性的嗓音彷彿具有勾人的魅力,引得她渾身戰慄,而且抵在她後面的某物也越來越灼燙髮硬……
顧廷燁的手像是施了魔法一般,所到之處均引起她的強烈反應,再加上他的唇舌在自己的耳側和頸間作亂,她根本就無法定下心,一顆心「砰砰砰」直跳,彷彿隨時都會跳將出來。
因為洗過澡,倆人身上都帶著沐浴露的芳香,夜色掩映下,生出了絲絲曖昧的色彩。
「別……小寶在旁邊。」
顧廷燁的手指沒有停頓,撫上她堅.挺酥軟的豐盈,有力度的緩緩揉捏,嘴唇湊在她耳邊輕聲,「那……我們去隔壁房間。」
薄喜兒的臉「咻」的一下全紅透了。
敢情這傢伙一直就沒安好心,奔著這個目的來的……
「不……要……」
「你確定就在這裡?我是無所謂的。」某男話語裡的調侃意味頗為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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