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惟東斜睨了他一眼,「你是想去賺取西子同情的吧。」
陶靖閱作痛心狀,「二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不堪的為人麼?」
「哼!我現在對你的印象很差!」
「我會努力讓它變好的。」
聶惟東轉身走了,他估摸著自己再呆下去會忍不住爆陶靖閱的頭,雖然早就知道了他倆會在一塊,可心理上還是無法承受妹紙這麼快就是別人的了枳。
哎……不爽啊!
陶靖閱看著二哥離開的背影,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即刻就要趕赴D大的決心,必須將一切變數都排除在外。
****湯*
D大。
下課鈴聲一響,聶惟西便抱著課本和宿舍的三個女生並肩走出教室,一路有說有笑的下樓。
剛出門口就看到前方圍了一大群男生女生,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聶惟西也沒怎麼在意,這樣的圍觀大街上隨處可見,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了,所以她一點也不好奇。
突然,人群中不知誰喊了聲,「那不是聶惟西嗎?」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掃射過來,堪比360伏的高壓電,別具影響力!
聶惟西納悶的看向隱藏在人群後緩緩走出的男人,以及那輛全世界都只有幾輛的限量版頂級跑車——布加迪威龍。
當看清來人的面龐時,她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這廝!要不要每次出場都整得這麼拉風!別具一格!
明媚、艾晴和胡菲菲都看到了聶惟西臉上的神色,三人疑惑的交換了下眼神,心中存有不解:如此英俊帥氣的高富帥究竟是誰啊?難道是聶惟西童鞋的新追求者?
「誰啊?」明媚用手肘撥了撥聶惟西。
「一個賤人。「聶惟西嘴角扯了扯,解釋得很牽強,她真是看不慣他大白天戴個墨鏡得瑟的樣子。
尤其他昨晚還對自己做了那種事!現在回想起來,她真是2B死了,怎麼可以就那樣稀里糊塗的把自己交出去呢?
早上迫不及待逃離的行為也讓自己看起來傻透了,本來想借此機會好好冷靜一段時間,忘了昨晚的荒唐。
可沒料到,陶小四竟然開著跑車追過來了,他到底是要鬧哪樣!
「啊?賤人?」明媚驚呼。
艾晴和胡菲菲也是驚訝的看向聶惟西,不敢置信她會對一個這麼俊朗帥氣的高富帥說出如此殘忍的話。
她們仨都不知道聶惟西家的真實情況,只知道她爸媽是外交官,疑似官二代出身,家庭小康。
「賤人就是矯情,太陽都落山了還戴個墨鏡。」聶惟西憤憤然。
明媚、艾晴和胡菲菲三人額上分別掉下來了三根黑線,她們有種預感,西子跟這個高富帥是舊識,要不然她看他的眼神也不會那麼恨之入骨?
這絕對不是一朝一夕間可以形成的!
「西子,他到底是誰啊?」艾晴忍不住問道,她心中充滿了好奇心。
「前男友。」
聶惟西內心斟酌了一下,這個詞無疑是最合適的,他們確實還沒有正式復合,昨晚的事情也不能代表什麼。
「啊!你前男友!!!」明媚她們三個徹底震驚了。
原來西子的前男友是個這麼帥氣逼人的高富帥啊!高大英俊多金,擁有著模特身材,至於容貌,想必也不會讓人覺得失望。
「嗨!各位美女好!」陶靖閱招牌式的笑容打招呼。
聶惟西白了他一眼,「可以把你那***.包的墨鏡摘下了吧。」
陶靖閱笑了笑,沒有摘下墨鏡,他怕把她們嚇著了,自己眼睛一圈的淤青還沒有完全消除。
「今天有點特殊情況。」他抱歉的說道。
「什麼特殊情況?難不成是毀容了?」明媚性子爽朗的調侃。
「走了。」聶惟西不想站在這裡繼續遭人圍觀。
陶靖閱卻拉住她的手,低聲說:「我們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
「西子。」
「把墨鏡摘下!」
「你確定?」
「笑話!我當然確定了。」
「好吧。」
陶靖閱剛準備摘下墨鏡,胡菲菲就誇張的喊了句,「那……那不是宋學長嗎?今兒這算是新歡舊愛都到齊了麼?」
宋煜也看到了她們,眼底深處劃過一絲痛楚,那個男人,是小西的新男友麼?果然很優秀。
聶惟西臉色白白的,她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宋煜,還真是挺尷尬的。
陶靖閱隱藏在墨鏡下的黑眸半瞇,帶著點審視的目光看向遠處的宋煜,他早就聽說過他的名字,只是一直未曾見過。
「哪裡有新歡?明明都是舊愛。」艾晴捅了一下胡菲菲的胳膊。
聶惟西的臉有些掛不住了,再呆下去她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便拉著陶靖閱走了。
「姐妹們,我先走了。」
明媚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頗為嗔怪的瞪了一眼胡菲菲,「你新歡舊愛這樣的詞你也能隨便說?多膈應人啊!」
胡菲菲撇了撇嘴,「我說的是實話好吧。」
艾晴很自覺的不吭聲,她選擇保持中立,誰也不得罪。
「算了。」明媚也懶得跟她多說。
胡菲菲看了一眼布加迪跑車離去時揚起的灰塵,然後又看了一眼宋煜的方向,微不可察的勾起唇角,也難怪聶惟西要和宋學長分手,明顯的差距,如果是她,也會這麼選擇的。
*****
車上,陶靖閱心中不爽的問道:「那個白面小生就是你之前的男朋友?」
聶惟西橫了他一眼,「誰是白面小生了?」
「誰是就說誰唄!」
「你再這樣我下車了。還有,把墨鏡摘了,不倫不類的,耍帥也不是你這個耍法!」
陶靖閱很果斷的摘了墨鏡,露出自己淤青未散的黑眼圈,「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戴墨鏡了吧?」
聶惟西乍一看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你出車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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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嘛西子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出車禍了?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被人打了啊!
「被打了。」
「啥?」聶惟西愕然,「被誰打了?」
「你哥。」
「我哥打你幹嘛?」話剛說出口聶惟西就明白過來了,她親愛的大哥一定是覺得妹紙受委屈了,所以……
同時也意味著陶小四這個大嘴巴把昨晚的事情告訴大哥了。「你這個大嘴巴!」
「我不是故意的。」陶靖閱很冤枉。
「哼!」聶惟西不爽的別過臉。
「想吃什麼?」
「吃你的肉!」聶惟西氣惱的咬牙。
「好啊!我非常樂意,咱們去找個酒店吧。」
聶惟西氣急敗壞,「你想哪去了!」
陶靖閱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說得不對麼?難道要我現在去菜市場買把刀,當眾把肉割給你?」
「有透明膠帶麼?」
「嗯?」
「封住你喋喋不休的嘴巴!」
「……」
陶靖閱將車停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很紳士的幫聶惟西拉開車門,嬉皮笑臉的說道:「女王,請∼」
聶惟西咬著唇瓣嗔瞪了他一眼,「少來這套!還有,來酒店幹嘛?」
陶靖閱表情十分的無辜,「當然是吃飯啊!不然你以為是要幹嘛?」
這一席話說得意味深長,聶惟西臉蛋緋紅,氣惱的剜了他一眼。
陶靖閱也不生氣,只是微笑,並主動牽過她的手,被她掙扎兩次還是緊緊握住不放,聶惟西力氣抗不過他,只能任由他的大手包住自己的小手。
「那麼多好吃的飯店,幹嘛偏偏選這裡?」
「因為我有這裡的打折卡。」
聶惟西驚奇的看著他,「看不出來你這麼會過日子?全國各地的打折卡都隨身帶?」
「這都被你發現了!今天是不是又要重新認識我?」
「一邊去!」
倆人邊走邊鬧被服務員領進了一間裝潢別緻的大包間,裡面的設施一應俱全,長方形的桌子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菜品和餐點,還搭配有紅酒、蠟燭和鮮花,很浪漫別緻的一個用餐場景。
「二位請慢用。」服務員小姐笑瞇瞇的關上門離開了。
聶惟西撇嘴,「原來早有預謀。」
陶靖閱像是變魔術似的從背後拿出一大束紅色玫瑰花,笑容可掬,「喜歡嗎?」
聶惟西眉目微嗔,不說話。
陶靖閱緩緩單膝跪地,下巴微仰,目光專注,「讓我一輩子照顧你,好嗎?」
「搞什麼啦!快起來!」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不起來拉倒!愛跪多久跪多久。」聶惟西乾脆坐在椅子上不理他。
陶靖閱換了個問題,「我們重新開始,好麼?」
聶惟西低垂著眼瞼瞧著自己的手指甲,「如果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大可不必如此。」
「西子,我是發自內心的。」
「你很煩誒!就不能讓我安靜一段時間再談這個問題嗎?」
「我覺得一鼓作氣比較妥當。」
「可我心裡好愧疚,覺得對不起宋學長。」
陶靖閱的臉沉下來,「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
聶惟西驚愕的看著他,「你知道還勉強我?」
「我們是兩情相悅,彼此忘不了對方。」
「是你太自作多情了吧?」
「……」
僵持了一會,陶靖閱還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聶惟西沒法只能讓他起來,可他很堅持,非要她答應,不然就長跪不起。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懂不懂這個道理啊!」
「我要黃金有什麼用?我要的只是你。」
「你這樣咄咄逼人讓我很為難誒!」
「我哪有咄咄逼人?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這輩子就是你的人了。」陶靖閱的語氣很委屈,度把握得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覺得誇張也不會讓人覺得過於扭捏作態像個娘們。
但聶惟西還是沒忍住將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扶額,「你是不是把角色弄反了。」
「沒有,我心裡很清楚。」
聶惟西深刻體會到了跟他相處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猜度,商人,頭腦總是很靈活多變的。
「你清楚個毛線啊!吃虧的人明明是我好不好?」
「大家都是第一次,誰也沒佔到誰的便宜。」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老婆,我腿麻了。」
「腿麻了就起來。」話音剛落,她忽然反應過來,「你喊我什麼?」
陶靖閱緩緩起身,「我喊你什麼了?」
聶惟西氣得手指哆嗦,「不許胡亂攀關係!尤其不許喊那兩個字!昨晚並不代表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的事情而已!沒必要非要為誰負責!」
「你真是這麼想的?」陶靖閱欺近她,眸子裡迸射出冷冰冰的危險。
「當然。」聶惟西回答得有些底氣不足。
陶靖閱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將她禁錮在小小的座椅上無法動彈,以一種強大的氣場籠罩著她,給人壓迫感。
「你情我願的事情?」
「移開一點,你不要這麼善變好不好?」
聶惟西手掌握成拳頭去推他,她真的很佩服這個男人啊!變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刻還在委屈賣萌,下一秒就化身成為邪魅的惡魔!
陶靖閱非但沒有移開,反而貼合得更親密,口鼻裡噴出來的呼吸全數灑在聶惟西臉上,掀起一股熟悉的酥氧感。
從他俯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聶惟西已然發育良好的酥胸乳溝,很蕩漾,很撩人心扉,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昨晚並未盡興。
此刻挨得這麼近,難免會刺激他的視覺和感官神經。
「晚上再來一次?」他故意問得輕佻。
聶惟西像是受了驚一般瞪著他,猛然抬頭的時候正好和往下湊的陶靖閱吻上了,四瓣嘴唇貼合的瞬間,有股激情酥麻的電流在倆人心間蔓延開來。
這一意外,陶靖閱是開心的,聶惟西卻是驚恐的。
她剛想側頭躲掉這個吻,陶靖閱卻先她一步扶住她的腦袋,給她來了一個濃情四射的舌吻,倆人舌頭糾纏,似乎要共同起舞。
「唔……」她拚命的想躲,卻無奈自己坐著實在很被動。
陶靖閱近乎啃.噬般的吮.吸著她柔嫩的唇瓣,蠻橫的掠奪她口腔內的甜津蜜液和呼吸。
聶惟西劇烈的掙扎著,兩手揮舞著反抗,可她的小拳頭對於從軍校出來的陶靖閱來說,無疑於小貓撓癢癢,反而有種調戲的曖昧。
吻,越來越失控。
氣氛,也越來越旖旎。
陶靖閱霸道的熱吻每一下都極盡力道和熾情,溫熱順滑的長舌迅速鑽進她的口腔裡,狂野的糾纏著她胡亂逃竄的丁香小舌,甜蜜的津液在唇齒間迅速分泌,瘋狂的刺激著他的理智。------------------
好倒霉,昨晚半夜停電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電,都怪外面的風太大了,窗戶玻璃呼呼作響,嗚嗚,偶在網吧發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