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晚上,還是決定請一周的假,不然即便她人回到學校,心依舊會留在這裡。舒殢殩獍
待想起來給男友宋煜發短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揉了揉額頭,是直接分手還是怎樣呢?
心裡莫名的湧起一股慚愧,對宋煜,她還是有些不忍心的,並非不喜歡他,只是那種喜歡多是源於好感,而對陶靖閱,卻是長時間形成的由心底發出的……愛。
即便她不想承認,很努力的想讓青春變成回憶,可隱藏在心底的惡魔還是會在關鍵時候跳出來搗亂,讓她心亂如麻。
下午趁李愛雲和陶心語都不在的時候,聶惟西前往醫院探望陶靖閱,站在門口,她有一絲猶豫和彷徨,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敲門甾。
「請進。」是護士的聲音。
聶惟西抱著獻花輕輕走進去,待看到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男人時,腳步有些無措,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靜靜的傾瀉進來,灑在男人的身上,在他周圍暈漾開一圈淡淡的金黃色。
很炫目的色彩,讓她微微失神萬。
聽到動靜,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很輕很淡的瞥了她一眼,復又閉上眼睛,好似當她是空氣。
聶惟西的心跳頓時漏了半拍,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他真的失憶了?
「我……你好些了嗎?」
她訕訕的開口,將手中的獻花放到床頭,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她突然就變得很多餘了……
聽到她的聲音陶靖閱再次睜開了眼睛,直直的望著她,剛才乍一看到她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在夢境中。
心愛的女孩捧著一束獻花站在他的面前,整個人沐浴在一片陽光中,顯得虛無、飄渺……
「你來了。」好久沒開口說話,他的聲音異常沙啞。
聶惟西眉梢微動,驚喜的看向他,問出了心中所想,「你沒有失憶?」
「失憶?誰說我失憶了?」陶靖閱很納悶,這都是誰瞎編排的啊?
(李愛云:你老娘我猜的,怎麼著?)
「呃……只是猜測有可能。」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才。」
「我是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哦,昨晚。」
陶靖閱這才看向她,「我昨晚怎麼沒有看到你?」
這種熟悉的對話腔調讓聶惟西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撇嘴,「你昨晚從手術室出來後一直是昏迷的。」
陶靖閱心情很愉快,「你陪了我很久?」
「沒有。你脫離危險後我和哥哥就回去了。」聶惟西沒有說出真正的緣由,她沒必要挑起陶靖閱和他媽媽之間的戰爭。
那麼做,也是不明智的。
陶靖閱的臉瞬間黑了幾分,「回來呆多久?」
「不出意外的話,一周吧。」
陶靖閱的臉再次黑了,她的意思是可能連一周都呆不了嗎?
「我渴了。」
彼時小護士已經出去了,偌大的病房內只剩下他們倆人,他這句話明顯是對聶惟西說的,看在某人生病的份上,她也不計較自己是不是被他當作菲傭呼喚了,起身走到桌旁,倒了杯水遞給他。
陶靖閱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緩緩抬眼,「你是為了我回來的對嗎?」
「……」
聶惟西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她保持沉默。
「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嗎?」
「……」
「你還愛我。」這句話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問句,可見把握十足。
聶惟西緊咬嘴唇內壁,輕聲說道:「不要妄圖猜測我的內心。」
陶靖閱直視她,「你在害怕?」
聶惟西忽然起身,聲音有點大,「夠了啊!」
「西子。」陶靖閱試圖去拉她,卻忘了自己此刻還是個病人,差點從床上翻下去。
「你們這是在幹嘛?!」李愛雲氣勢洶洶的摔門進來,面露凶光的瞪著聶惟西,好像要吞了她似的。
「媽,沒事。」陶靖閱喚了一聲。
李愛雲愛憐的看了一眼兒子,隨即將目光投向聶惟西,在她眼裡,這個女人就是折磨她兒子的狐狸精,儘管她有著優渥的家世,可性格實在不討她喜歡,她兒子需要的是個溫柔體貼的賢內助,而不是野蠻女友!
「你還嫌害我們家閱閱不夠嗎?他都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了你還跑來折騰他?是不是想讓摔成殘廢你才開心啊!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李愛雲語氣刻薄,每一個字都像鋼刀一般刺進了聶惟西的心臟。
「媽!你在胡說些什麼呢!」陶靖閱不悅的說道。
聶惟西很明智的選擇閉嘴,這時候她還是不要加入戰火了。
李愛雲痛心疾首的看著兒子,「閱閱,你怎麼就這麼執迷不悟呢?她到底有什麼好?跟她有著同樣長相家世的女生多不勝數,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有多臭,性格有多執拗,你們倆個在一起注定會不幸福的,聽媽一句勸,比她優秀溫柔的女孩子多得是,就說上次你林伯伯家的女兒,哈佛大學金融系畢業的才女,將來對你的工作也會很有幫助的……」
「媽!我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您別管了!西子是我認定了要過一輩子的女人,您別再瞎操心了。」
聶惟西心裡驀然湧起一股暖意,至少,他還是向著自己的。
「你這死孩子!我是為你好啊!自打你認識這丫頭開始,就不斷的爆發出各種狀況,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啊!你是我兒子,我不管你管誰?像你這個沒良心的老爸嗎?」李愛雲說著說著就要哭了。
陶靖閱一個頭兩個大,他非常想不明白媽媽為什麼不喜歡西子?
「咳……我看我還是先走吧。」聶惟西清了清嗓子,她實在呆不下去了。
李愛雲猛然回頭怒瞪著她,「你是故意待在這裡看我的笑話是嗎?居心不良的女人!一定是你在背地裡說我的壞話,要不然我兒子會這樣對我說話?你這個狐狸精!將我兒子迷惑得團團轉,連我這個媽都不要了,我這是什麼命啊!一老一少都這樣!」
說到後面,李愛雲捂著臉嗚咽起來。
聶惟西蹙眉,有些不明白李愛雲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她抬起頭正好看見陶靖閱的無聲致歉。
對不起,我媽她情緒有些激動。
沒事。她挪了挪嘴唇,心裡很無奈,同時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李阿姨對她不僅僅是不喜歡了,而是討厭。
她捫心自問自己和她接觸也不多啊!怎麼就遭到她如此的厭惡呢?
o︿))o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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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天,聶惟西都不大敢再去醫院探視陶靖閱了,萬一再碰上他媽,被她罵個狗血淋頭就不好了。
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她在家休息了兩天決定還是回學校算了,有那麼多人和醫生護士照顧陶靖閱,他一定會安全康復並出院的。
拿著登機牌拖著行李箱正準備過安檢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了,是蔣公子。
「喂,什麼事?」
[西子妹妹,你趕緊來醫院吧!四哥鬧了兩天絕食要和他家的慈禧太后抗衡到底,最終取得了勝利,他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可嘴裡卻念叨著要見你,不然就繼續絕食下去。]
聶惟西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三歲小孩嗎?拿自己的聲明開玩笑?」
[他說,沒了你,等於行屍走肉。]
「噗!好吧,我馬上去醫院。」聶惟西心底湧起一絲暖暖的甜蜜。
[那你要快點啊!四哥已經餓得兩眼冒星星,臉色蒼白,渾身虛脫了。]蔣正用了一連串的形容詞。
「我這麼在機場,再快也飛不過去啊!你跟他說,有膽子做就得有擔子承受。誰要他自己先拿生命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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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腫麼了,越寫越不在計劃之內,但被吃肯定不久遠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