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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9 未知隱患(5000) 文 / 南官夭夭

    「顧惜惜,你是在開玩笑嗎?」閻凱問。舒虺璩酉

    「我可是說真的。」她露齒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還有,奉勸你不要動易楓,不然我也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你知道的!」

    「那我等你來消滅我。」他笑,竟是一臉甘之如飴,彷彿她意有所指的威脅之語是對他的讚美。

    顧惜惜歎了一口氣,收起一臉的狡黠神情,再問:「閻凱,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非要跟我過不去?你說出來,我跟你賠禮道歉行嗎?」

    「你沒有對不起我,閻勝說得對,我對你未見傾心,一見鍾情,無法自拔,就這麼簡單。」如果讓其它人聽見這位讓s市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閻爺說出這番,恐怕會當場被他嚇出心臟病來。

    顧惜惜卻不是能以常理而論的人,雖然以他的身份會說這種話顯得很怪異,但並不令她驚訝。她換個說法說道:「那我究竟是哪一點讓你那麼傾心鍾情?我改掉它總可以了吧!」

    「我也說不上來,只能說第一次看到你就能感受到從你靈魂裡發散出來的感染力,那種溫暖人心的光輝,讓我想靠近,想擁抱,想佔為己有,不讓任何人分享你的美好。這種心情你應該能體會,我記得你的《黑道教父》上就這麼描述過男主對女主的感情。」閻凱一口氣說了很多話,臉色更加蒼白了。他蹙眉,一手扶著胸口的紗布,嘴角卻微微翹起,彷彿痛並快樂的模樣。

    她啼笑皆非,皺眉瞪著他半晌,正色而慎重地說:「閻先生,你已經奔四了,沒想到我寫的那種專門騙十幾歲小少女的書,也能讓你這麼惦記,這種情況我應該說是我的寫作太成功了,還是該說你的思想太不成熟了?」

    閻凱稍稍也正色說:「不同年齒段的人,看了會有不同的感悟,你很成功。」

    「謝謝!」她言不由衷地道謝,同時也覺得沒有留下來再和他爭論的必要。「那麼,閻先生,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她說著站起了身,準備離開了。本來也沒有什麼要說的,只是代替林宛如來看一下他的情況,既然他死不了,她也算可以交差了。至於他想對付易楓的事情,既然勸不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閻凱見她要走,躺在病床上低聲卻堅定地說:「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不能阻止我愛你,我之前答應過你不出現在你面前,不主動找你,並不代表我答應不愛你。」

    她的腳步頓住,站在離病房門還有三步之遙,頭也不回地說:「愛一個人,就可以傷害其它無辜的人嗎?你的愛太可怕,任何人都承受不起,我也一樣。」

    「我會放棄林宛如,她只不過是你的替身,不過今天我總算明白,替身就是替身,永遠代替不了本人。我會如你們所願和她離婚的,你放心。」

    「但願你能說到做到。」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說罷轉身繼續前行。

    當她的手觸及門把時,他的聲音又從身後悠悠傳來。「既然你不願意向我走來,我只好不擇手段向你走過去。」

    她握著門把的手頓了頓,想說些什麼,但終於懶得說出口,對著病房門番了個白眼,兀自開門出去。因為她的腳步聲很輕,加上剛剛閻凱還在說話,病房門冷不防被打開,正趴在門口聽牆的秦姨來不及閃開,險些跌了進來。

    顧惜惜一邊關上病房門,一邊笑吟吟地看著秦姨,「秦姨,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呃,我怕那裡面的人對小少夫人不利,所以……」秦姨一開始想解釋,可能覺得怎麼解釋都有點蒼白無力,趕緊叉開話題,「這,呵呵,小少夫人,下午我們約了醫生例行產檢,你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是不是該過去了?」

    「我想奶奶應該是讓秦姨來調理我的身體,而不是讓來盯梢我的行蹤的吧?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再跟奶奶確認一下呢?」顧惜惜不懷好意地問。在閻凱那裡憋了一肚子氣,難不成還要在一個看護工人這裡受氣,那她還是顧惜惜嗎?!開什麼玩笑!

    秦姨忙賠笑說:「小少夫人說哪裡話呢,夫人是讓我看顧好小少夫人和肚子裡的寶寶,注意一些會影響小少夫人情緒的事情,怎麼能說是盯梢呢,秦姨這是發自內心地關心小少夫人你啊!」

    昨天一得知顧惜惜是名門顧氏之後,秦姨對她的態度已經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只是不知心裡是否也有所改觀。

    「最好是這樣!」顧惜惜掃了她一張保養良好的老臉後,目光移向幾步之外站著的閻勝和馬琴,還有一個讓她想不到的人——江琳俐。

    她走兩步上前,對江琳俐笑吟吟姐倆好似地打招呼:「江小姐怎麼會在這?這兩天家裡忙著辦喜事,沒有再去醫院看江太太,不知她情況可還好?」

    「勞易太太掛心了,我媽這兩天還算穩定。我是聽說表妹夫住院了,特地過來看一看,沒想到會在這裡撞見易太太。」江琳俐笑說著,故意四處環視一圈,問道:「不知道易少知不知道易太太來這裡呢?」

    在場的人都知道閻凱喜歡顧惜惜,她這樣問,分明是意有所指,頓時各人的臉色都有點變了。閻勝皺眉說:「你這女人說什麼呢,顧惜惜來看我哥怎麼了?難道還要經過易楓的同意?」

    「閻少別動怒,我只是開個玩笑嘛,你看易太太都沒說什麼。」江琳俐笑吟吟地說,彷彿自己當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顧惜惜也笑吟吟地接話:「是啊,江小姐這麼幽默,怎麼大家都沒有幽默細胞呢?我看江小姐以後來是盡量別幽默的好,免得有人不懂幽默,跟你急起來就不好了,是吧,閻勝?」

    閻勝咧嘴笑說:「是啊,既然是來探望病人的話,還是少開玩笑為好!」

    江琳俐忙做自省狀,「易太太和閻少說得是,這玩笑以後還是少開,免得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了。」

    顧惜惜笑意微斂,盯著江琳俐三秒,揚了揚眉,走近兩步拍了拍她的肩,說道:「那我就失陪了,這會兒正要去做產檢呢!小周,秦阿姨,我們走。」

    不過是一個跳梁小導而已,她還不至於因為這區區挑釁就生氣了,倒是想看看江琳俐後面還能掀出什麼風浪來。

    江琳俐轉頭看了顧惜惜離開的身影一眼,勾起嘴角冷冷一笑,邁步走進閻凱的病房。

    閻勝和馬琴交換一個眼色,前者打了一個寒顫,小聲嘀咕說:「這女人笑得有點可怕,顧惜惜不會有危險吧?」

    後者挑眉輕聲說:「別人的老婆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再說這女人再可怕,在我看來也沒有顧惜惜可怕,你不知道她剛才拍了她一下,做了什麼手腳嗎?」

    「該不會是……」閻勝面色一變,想起當初jk地下停車場的遭遇。

    「就是!她可是藥劑鬼才,誰知道她身上帶了些什麼東西,你最好別動不動靠近她。」

    「知道了!」當初的回憶太過可怕,閻勝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馬琴卻搓了搓下巴說:「不過——這林宛如的表姐,段位確實比林宛如要高啊!」

    他搔了搔後腦勺問:「琴姐,你在說什麼啊?」

    「沒什麼,既然有客人,咱們趕緊進去招呼吧。」馬琴說著也快走兩步來到病房門口,推門進去。

    十分鐘後,閻勝和馬琴又被請了出來,理由是江琳俐也有話要和閻凱單獨談談。閻勝十分納悶,「怎麼哥一受傷,就那麼多人找他『單獨』談談?」

    馬琴聳聳肩,笑說:「誰知道呢,說不定覺得你哥平時太強勢,受傷的時候比較好說服唄!」

    與此同時,病房裡。

    閻凱似笑非笑地問:「不知江小姐有什麼事,需要特地找我『單獨』談談?」

    江琳俐坐在剛才顧惜惜坐的椅子上,交疊雙手擱在大腿上,說道:「其實像閻先生這樣的大人物,我以為我要求單獨和你面談,你就已經猜到我的目的了,難道是我猜錯了麼?」

    「我和江小姐非親非故,又無任何來往,怎麼能知道江小姐的心思呢?」

    「呵呵,閻先生真是越來越幽默了。」她想了一想,又說:「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不知閻先生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合作?」他嘲弄地一笑,不置可否。

    她繼續說:「是的,合作,我知道閻先生很想得到顧惜惜,而我很想拆散易楓和顧惜惜,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共同的目標,如果合作,對你對我將會事半功倍。」

    「江小姐說錯了,顧惜惜不是我的敵人。」

    「沒錯,她不是你的敵人,但易楓是,同樣的,我雖然和顧惜惜有過節,但真正的敵人,是易楓!」

    閻凱反問:「哦?難道我的情報出錯,江小姐不是愛了易楓長達十年之久?」

    江琳俐也不反駁,「是,但從今往後不是。」

    他再問:「你憑什麼以為我會跟你合作?」

    「因為你想打擊易楓,卻不想因此而傷害顧惜惜。所以,你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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