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舒榒駑襻」
薄夜臣很肯定的回道,狹長的眉眼微挑,在燈光的映襯下,折射出波光瀲灩的繁華,迷煞了小護士。
「哦……」小護士在他強大的電力下無法言語。
等她反應過來時,某男的背影已經不見了,她有些挫敗:唉……這世上又少了一個鑽石王老五!
賀婧曈迷迷糊糊中翻了個身,感覺到臉頰好似被什麼給摸了一下,暖暖的,還有點粗糙,但也說不上討厭妃。
她嘟噥了一下嘴巴,伸手揮了揮臉上的不明物體,繼續睡。
薄夜臣就坐在床邊看著她恬淡的睡顏,帶著薄繭的指腹滑過她的臉頰、唇瓣,最後被她給拍掉了。
他依舊貪戀的凝視著她姣好的容顏,她的睡相不算好,喜歡流口水,還喜歡砸吧砸吧嘴,貌似在睡夢中吃什麼美味佳餚舂。
「呵……」他忍不住輕笑出聲,真是個可愛的小女人!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簾稀稀疏疏的照進來,給房間內染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溫柔而旖旎。
他想,這才是愛情。
遇見了誰,驚艷了時光,再也無法割捨。
*****
次日清晨,賀婧曈醒得很早,睜開眼睛便看見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趴在她身上,怪不得昨晚夢見了鬼壓床,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用猜,就知道是誰了!
她伸出纖纖玉指戳了戳他的腦袋,然後收回來,等了一會兒,沒反應。
心裡不由得納悶,這個男人搞什麼嘛!說了不讓他來的,猛然響起自己昨晚睡覺有鎖門的,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繼續戳,「誒!」
薄夜臣揉了揉眼睛抬起腦袋,明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聲音沙啞,「醒了?」
「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薄夜臣回答得很自如。
(+﹏+)~
廢話!不用走的難不成還能飛進來?重點是她問的不是這個好不好!
「我記得我鎖門了。」
「哦我有鑰匙。」薄夜臣表情再自然不過了,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賀婧曈大驚,「你怎麼會有鑰匙的?!」
薄夜臣彎唇笑了笑,「秘密。」
他笑容裡包含了太多的意思,魅惑襲人,賀婧曈眨了眨眼睫毛,這廝用得著如此賣力的對她拋媚眼麼?不就是弄到了鑰匙!至於這麼得瑟嗎?!╭(╯╰)╮
「旁邊有沙發你幹嘛不睡?偏要趴在我身上,害得我昨晚一直做噩夢鬼壓床,怎麼醒都醒不了。」賀婧曈嘟著嘴抱怨道。
( ̄0 ̄|||)
薄夜臣被成功她秒殺到了,噎得說不出半個字。
「想吃什麼?我去買。」他只能轉移話題。
「你這麼閒嗎?」賀婧曈不敢置信的瞥向他。
「咳……剛執行完一個任務,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哦。」
「你嘴角有口水印。」薄夜臣忽然湊近盯著她看。
賀婧曈驚得往後仰,語氣裡滿是不相信,「怎麼可能!」
薄夜臣一本正經的回答:「真的,我昨晚看見了,你邊流口水邊砸吧嘴,估計是夢到好吃的了。」
混蛋!你有必要說得那麼詳細嗎?!賀婧曈心裡無比的內傷。
「晚上燈光那麼暗,你肯定看錯了。」她嘴硬的糾正。
「沒有,我看得很清楚。」薄夜臣也很執著。
賀婧曈怒氣沖沖的看著他,腮幫鼓鼓的,「我流口水礙著你了嗎?巴巴的拿出來說很好玩嗎?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啊!就知道戳別人的傷疤和痛處,可惡死了!」
薄夜臣被她訓得一愣一愣的,流口水也算是傷疤和痛處嗎?男人和女人的理解力果然是不一樣的。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女孩子一般都很在意自己的形象,流口水明明是小朋友才會幹的事情,她都這麼大了,還被老公看見並拿出來說,她心裡當然不是滋味啊!
主要是,她感覺薄夜臣的眼神中有特殊色彩。
誠然,是她誤會了。
「流口水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薄夜臣輕飄飄的開口,看著曈曈氣呼呼腮幫鼓起來的樣子,他竟然覺得異常可愛。
呃……他不會有病吧?
「你……」賀婧曈握拳,你再說一句流口水之類的話我就跟你急!
薄夜臣等著她的下一句。
房間內瞬間靜默了,只聽得見倆人不甚均勻的呼吸聲。
「讓開啦!」
賀婧曈掀開被子準備起來,她要去洗漱,不然這樣說話會覺得嘴巴裡有味道。o(╯□╰)o
薄夜臣可能是維持著一個姿勢時間太長的原因,猛然站起來的時候雙腿有些發麻,再加上賀婧曈很隨意的一推,他右腿葳了一下,整個人朝賀婧曈撲過去。
「啊喂!」賀婧曈被他的陣勢嚇到了,手忙腳亂的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的空間太小了,被局限了,無法施展。
於是——
倆人一起倒向柔軟的床鋪。
在陽光的洗禮下,這一幕頗有建設性,角度緩緩變化,陰影也是逐漸遞減。
「你幹嘛?」
「是你先推我的。」
「我是推開你,又沒讓你往我身上撲!」
「你推的方向不對。」
「……」
艾瑪!我推的方向明明就是對的,是你自己故意要往我身上倒的!賀婧曈心裡憤憤然,只能使勁的推開他。
偏偏薄夜臣很享受壓在她身上的感覺,就是不動分毫,還故意對著她呵氣,讓她酥癢難耐,渾身雞皮疙瘩直翻。
「流.氓!」
「老公壓著老婆,怎麼能算是流.氓?」
賀婧曈噎氣,「……」
薄夜臣偏著腦袋似乎想要吻她,卻被她躲過了,大吼:「你沒刷牙!」
「都沒刷牙,正好。」
「不要!嘴巴是臭的!」賀婧曈死死的閉著嘴巴,兩隻手在他身上又打又掐,可某人就像沒事人似的,怎麼著都沒反應。
賀婧曈沒辦法,只能總結出一點:死豬不怕開水燙。
「我不介意。」
「我介意!」
就在薄夜臣吻下去的時候,門「彭」的一下被撞開了,沒錯,是撞門。
聶惟西兩隻手上提滿了大包小包,根本就沒辦法正常的開門,只能用身體去撞,也幸好清晨護士來過一趟,所以門沒鎖。
「寶貝兒,我給你送早餐……」她進門就嚷道,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
薄夜臣非常鬱悶,西子可真會挑時間!
賀婧曈雙頰紅得像番茄,好丟臉!/(tot)/~~
聶惟西反應了一會,立即明白了,笑得無比曖昧,「那個那個你們繼續,我放下東西就走了。」
「站住!不准走!」賀婧曈一嗓子吼過來。
聶惟西立在那兒不敢動了,表哥果然很能耐啊!一大早就雄起了,門都不鎖就準備開始晨運,好豪放的想法!
她忽然很猥.瑣的想道:如果她晚來一會兒,是不是會見到更勁爆的場面,腦子裡自行開始yy起來,一連串的畫面一一呈現,嘴角的笑容曖昧異常。
縱然薄夜臣再有興致,好事被表妹打斷,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順帶幫媳婦整理好衣服,就算是個女的,也不能偷窺她媳婦的好身材,那是他專享的!
「沒人告訴你進門前要先敲門嗎?」他懶懶的瞥了一眼聶惟西。
「呃……我也想敲門來著,可你看我手上提滿了,再說我不是不知道夜臣哥你在這兒嘛!」聶惟西嬉皮笑臉的說道。
「這些都不是借口。」
「夜臣哥,做人不要這麼死板嘛!」
薄夜臣滿臉黑線:「……」
賀婧曈連忙閃進了浴室,此情此景,她還是去刷牙洗臉比較好。
「你剛才進門的時候喊了句什麼?」薄夜臣忽然想起另一個問題。
「啊?寶貝兒,這是我對曈曈的專用稱呼,怎麼呢?」
「以後不許喊了。」薄夜臣咳了一聲,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應該是他對曈曈的專用稱呼才對,怎麼可以被西子提前拿去用了,女生和女生之間,也未免太肉麻了!
聶惟西嘴角抽搐,「一個稱呼而已,你也要管?」
「不恰當的稱呼我當然要管。」
聶惟西:「……」
賀婧曈在洗手間裡洗臉,水聲弄得「嘩嘩」的,所以沒聽到。
聶惟西知道,在表哥面前,她永遠都是出於下風的,歎了口氣,哀怨的坐到沙發上摳手指,摳著摳著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和曈曈和好了?」
薄夜臣對於她一驚一乍的語氣頗有些不滿,挑眉,「怎麼?你不希望我們和好?」
聶惟西笑得比花兒還燦爛,「怎麼可能嘛!我當然希望你倆百年好合啦!我只是有那麼點點奇怪而已,你和阮夢縈徹底拜拜了?」
「之前的事情只是執行任務,現在任務完成,我終於可以洗刷冤屈了。」薄夜臣語氣很輕鬆。
「蝦米?執行任務?那包括陪床嗎?」聶惟西第一反應便是這個,很自然的說了出來。
薄夜臣的臉色黑如鍋底,果然是陶四那二貨調教出來的,說話都這麼不經過大腦,他真懷疑西子遺傳到了薄家的智商嗎?
還是說,她越長大智商退化得越快?
又或者說,是被陶四那貨帶的?
(陶四很冤枉:t0t爺iq200好吧!從小到大一直被老師和同學們奉為天才神童!)
(薄夜臣斜睨了他一眼:那是因為你沒遇到我。)
(陶四默默的爬去哭了,嚶嚶嚶……三哥你太欺負人了!)
「你覺得呢?」
「我覺得當然要啊!不然怎麼獲取情報。」聶惟西很單純。
薄夜臣扶額,「你想像力太豐富了!」
「納尼?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賀婧曈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正好聽到最後兩句話,疑惑的問道:「獲取情報跟電視裡怎麼演的有關係嗎?」
聶惟西三步作兩步的跳到好友身邊,「曈曈思密達,夜臣哥這回犧牲大了,他為了執行偉大的潛伏任務,光榮的把自己給潛了。」
(☉o☉)…
賀婧曈傻眼了。
薄夜臣臉黑了,西子你特麼的就是不想我和曈曈好是吧?你說這話絕對是故意報復我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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