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臣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舒榒駑襻
說完之後,他發現曈曈的反應不如他想像中的那麼激動,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也不知道她到底相信了沒有。
「為什麼現在可以說了?」賀婧曈聲音裡並沒有多大的起伏,起初她還蠻訝異的,聽到後面只覺得五味雜陳,心裡怪怪的,說不上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心情落差也很大,情緒起起伏伏,全都是因為眼前的男人,對他的失望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可他今天卻告訴她,這一切都只是假象,是任務需要……
頓時,她分不清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高興了…彖…
「她的行動已經暴露,我們撒了一張巨大的網,就等著她上鉤,今天是最後的收網日。」薄夜臣解釋道。
「她是個間諜?」
「嗯。四年前她就是m組織的成員,只不過隱藏得比較深,瞞過了所有人。璋」
賀婧曈臉上流露出吃驚的表情,她做夢都沒想到阮夢縈還有這般深不可測的背景,那這樣看來,薄夜臣好可憐喔!他居然被人欺騙了那麼多年的感情,心中美好的初戀女神居然是個間諜,想必他知曉真相的那一刻肯定很痛苦,人生一大悲劇啊!
心裡有了想法,眼神中便流露出同情……憐憫等等情緒,這讓薄夜臣很受傷,他有表現得那麼難過嗎?
「那時候自以為的愛情並不是真正的愛情。」他忍不住說道。
可在賀婧曈聽來,卻覺得他是在為自己辯駁,男人嘛!哪有不愛面子的,就算是上當受騙了,也會打死不承認,更何況是被女人欺騙了感情,更丟臉!
「哦。」她淡淡的應了一聲,掀了掀眼皮,表示理解。
薄夜臣直覺她並未真正的瞭解自己的意思,似乎越解釋越像是掩飾,乾脆點轉移話題,「吃提子嗎?」
「不吃。」賀婧曈果斷拒絕。
「吃……」
他還沒說出來就被賀婧曈給打斷了,「我什麼都不吃,你走吧。」
「我今晚不走了。」
賀婧曈斜了他一眼,「我還沒原諒你。」
(╯▽╰)
薄夜臣很內傷,女人果然不能輕易得罪。
「我留在這裡照顧你是應該的,乖,累了就休息一會兒,我不打擾你。」他心平氣和的說道,聲音溫柔,神情專注,活像一個模範丈夫。
「不!我想一個人呆會。」賀婧曈絲毫不買他的帳,語氣堅定。
她才不要被他的溫柔所蠱惑,她要鍛煉出自己強大的心臟承受力,以後不管再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輕易倒下。
薄夜臣表情訕訕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裡很憋屈。
倆人就這樣默默無聲的僵持了幾分鐘,賀婧曈惱怒的瞪著他,所有的情緒和話語都寫在了臉上,只可惜某男當作沒看見,這是陶靖閱教他的,男人偶爾有時候也要厚臉皮,因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她嘴裡說讓你走心裡不一定是這麼想的。
賀婧曈氣呼呼的掀開被子下床去開門,沒走兩步就被某男拉到了懷裡,抱得緊緊的,腰身被他的手臂硌得生疼,有點喘不過氣的感覺。
「混蛋!放開我!」她憤怒的反抗道,拳頭如雨點般敲打在他身上,可他依舊無動於衷,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將下巴擱在她肩上。
這般熱烈的擁抱讓賀婧曈有些恍惚,鼻端縈繞的全都是他身上陽剛的男人味,是她所熟悉並喜歡的味道,可此刻,心裡是委屈的。
她想念他的時候他不在自己身邊,儘管誤會解開,他只是在執行任務,可心裡面的委屈還是如影隨形,每個女孩子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都會流露出自己最脆弱最小女人的一面,再堅強的女人亦是如此。
薄夜臣對她的掙扎置之不理,貪婪的呼吸著專屬於她的味道,感受著她真實火熱的身體,她在災區的那段日子,自己沒睡過一天好覺,天天擔心受怕的,如今總算是撥開雲霧見到陽光了,她沒事,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了。
「曈曈,我想你。」
他聲音沙啞低沉,性感得無藥可救,噴出的氣息熱熱的呼在賀婧曈的耳側內壁,帶起了一股異樣的酥麻感,像是被電流擊過。
「我不想你。」賀婧曈抗拒的推著他,她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
薄夜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管不顧的攫住她粉嫩的小嘴,牢牢的膠住,吸.吮……
賀婧曈掙扎得很用力,可某男的力氣比她更大,不僅讓她透不過氣,還讓她無法逃離,整個人都被他禁錮住了。
他的吻霸道而纏綿,時而輕輕啃.咬,時而重重吮.吸,吻到後面激情且狂野,含住她的小舌頭,拖出來狠狠的嘬,彷彿要吸乾她的精氣神。
「嗯……」
賀婧曈受不住似的低吟一聲,原本抗拒的拳頭也漸漸鬆開了,無力的垂放下來,雙腿也開始發軟,好像隨時都會暈倒似的。
薄夜臣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深深的吻著,靈滑的舌掃過她口中的每一處,汲取著裡面的甜蜜津液。
他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細細打量她的神情,她的眉尖本來因為生氣而微微蹙起,卻隨著吻的纏綿慢慢舒展開來,薄怒漸漸的轉為嫵媚,讓他非常歡喜。
隨即閉上眼,和她親密的吻了很久,直到她沒法呼吸了才放開,凝視著她的臉,那對黑寶石般的大眼睛裡含著朦朦朧朧的霧氣,面龐上透出沉醉的緋紅。
顯然,她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這個認知讓他非常開心,長滿薄繭的大手緩緩摩挲著她細嫩的臉龐,一下一下的勾勒著,帶著情.欲的聲音暗啞得不像話,「曈曈……」
他情意綿綿的語調讓賀婧曈非常不適應,口腔裡還停留著他的味道和唾液,腦子裡有些缺氧,自己剛才一定是中邪了,要不然怎麼會乖乖的被他吃豆腐?
還吃了那麼長時間,簡直就是——
她瞬間鄙視自己意志不堅定,怎麼就不能堅守城牆呢?隨隨便便的就被他吃光了豆腐,太不像她的風格了!
恍惚間,他的吻又要落下來了,她偏頭躲過,兩手緊緊的摀住嘴巴,瞪向他,「別老是用這一招迷惑我!不新鮮了!」
薄夜臣差點被她的話給逗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寵溺的說道:「傻瓜。」
「我知道我很傻,被你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賀婧曈心裡窩屈。
薄夜臣囧了,他哪裡是這個意思,此「傻瓜」非彼「傻瓜」好吧!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理解的。
「我從來沒有耍過你。」他承諾。
「哼!」賀婧曈撇過腦袋不搭理他。
「真的。」
「煮的也沒用。」
「煮的確實沒用,真的才是切實的。」薄夜臣反應很敏捷。
賀婧曈氣惱的噘嘴,這個混蛋太可惡了!
「你再不走我叫人了!」
「我們是合法夫妻,你叫誰來都沒用。」
「離婚申請我已經交給乾爹了,說不定今天就批下來了。」
「不可能的,首長他知道我在執行任務,這份離婚申請書只是暫時擱在他那裡罷了,並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賀婧曈氣得肺都要炸掉了,怪不得乾爹說要個把月的時間,原來是這個原因,大家都瞞得她好苦,看她一個人在那唱獨角戲!
「你!出去!」她徹底炸毛了。
薄夜臣走近一步想要安撫她,「曈曈,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現在就離開!」
此刻的賀婧曈反應很劇烈,她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更需要安靜的獨處空間,太多的真相全部湧現過來,讓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馮子督在外面轉了一圈,還是不大放心,剛走近曈曈的病房便聽見裡面傳來她激烈的聲音,立馬推門進去。
他的突然闖入讓賀婧曈和薄夜臣都愣住了。
「你可以離開了。」馮子督冷冷的看向薄夜臣,語氣不善。
薄夜臣半瞇起眼睛瞅他,「你一直在外面?」
「我說過,一旦你做出對不起曈曈的事情,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馮子督沒有直接回答他。
「我也說過,我的老婆,沒你覬覦的份!」薄夜臣的聲音冷冽如寒冰。
這便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戰爭,直白得讓人一目瞭然。
賀婧曈又不是傻子,和馮子督相處了這麼久之後怎麼會不明白他對自己的心意,只可惜倆人在錯誤的時間上遇見了,他是自己喜歡的類型,當初見面的時候差點一見鍾情了,偏偏那時候她是有夫之婦,必須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然後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另一個男人——她的老公。
老天爺往往就是這麼喜歡捉弄人,你喜歡他的時候你們不可能在一起;你不喜歡他的時候你們又有可能在一起了。
「子督哥,你陪我出去走走吧,屋子裡的空氣好悶。」賀婧曈走到他身邊,她想和他單獨聊聊,讓他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了,不值得。
「好。」馮子督滿心歡喜,他還以為他倆談崩了,情形對自己有利。
薄夜臣氣死,看著他倆離開的背影吃乾醋,拳頭捏得「嘎崩嘎崩」響,子督哥?喊得倒是挺親熱的!
他心裡憤憤然,非常不平衡。
抬步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以防子督對曈曈做出什麼不合適的行為,他在心裡發誓:只要他敢碰曈曈一根汗毛,自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很複雜,看著前方倆人並排行走的背影很是不爽,古語有云:朋友妻不可欺。
馮子督他怎麼可以這樣?!
明知道是他老婆還找準一切空隙往裡面鑽?
即便他倆小時候定過娃娃親又怎樣?那都是不作數的玩笑話而已,現在的事實是曈曈已經嫁給他了。
忽然,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了,拿出來一看:羅司令。
[阮夢縈點名要你審訊她,不然就咬舌自盡。]
薄夜臣扶額,他這一走不正好如了馮子督的意嗎?
「首長,明天行嗎?」
[不行,軍情不容耽誤!]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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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鄉下掃墓了,沒網,也導不出來文件,寫好了稿子也沒辦法發,但夭夭說話算數,待會還有9000字更新,偶會補上的,謝謝親們一路來的支持,斷更不是我的意願,可有時候出差在外真的沒辦法,希望親們見諒,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