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賀婧曈的第一眼起,他便有了濃厚的興趣,還想著這是上天賜予他的禮物,卻沒料到她是好友的妻子,讓他空歡喜一場。舒骺豞曶
自那以後,他便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強迫自己忘掉那個俏麗的身影,可惜天不遂人願,她來了基地,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多了,某些不該有的情愫便瘋狂的滋長,擋都擋不住。
當然,他也深刻明白「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不會去刻意破壞他們的感情,也不會做任何不恥的事情,只會默默的守護,等待時機。
這是他做人的原則性問題。
「山水居」是一家環境優雅的中式餐廳,假山、流水、亭台、樓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幽寧意境,每到晚上吃飯的點,這裡幾乎都是爆滿謇。
馮子督停好車,和賀婧曈一塊走進去,倆人轉了一個圈才找到一處空位。
「今天我請客,你想吃什麼儘管點。」賀婧曈豪氣的說道。
「好。」馮子督笑容可掬的翻著菜單隈。
點完之後,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起來。
「你當初為什麼想去參軍呢?」
馮子督笑了笑,「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職業軍人。」
「呃看來你有這方面的情結。」賀婧曈托著腮幫眨了眨睫毛。
「其實我是受我父親的影響。」馮子督端起茶杯淡淡的抿了口茶,正好掩飾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傷。
嚴格說起來,他是一名孤兒,母親身子弱,在生他的時候就難產過世了,沒多久,父親因為一次任務也犧牲了。
作為烈士的孩子,他從小到大的衣食住行和上學都有人負責,今後的路也由他自己選擇,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父親的路,因為,這是一種生活的信仰!
賀婧曈捏著杯子的手頓了頓,「你父親,也是一名軍人?」
「嗯。」
「我記得爺爺說過,爸爸他曾經是一名很優秀的特戰隊員,只可惜」賀婧曈無限落寞的歎了口氣,她很少見到爸爸,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回來得非常少,再加上那時候年幼,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就連爸爸的容貌,也只能憑靠牆上那幅畫像來延續記憶。
馮子督眼眸裡滑過一絲驚詫,隱約猜到了她後面未說的話,「我父親也是一名特戰隊員,在十九年前的一次任務中,犧牲了。」
他的話,讓賀婧曈睜圓了眼眸,「十九年前?」
「嗯,距離我父親的忌日還有五天。」
賀婧曈的眼睛越瞪越大,「不會這麼巧吧?」
「你爸爸的忌日也是9月15日?」
賀婧曈點了點頭,抿著唇很嚴肅認真的盯著他看了兩分鐘,半晌才開口,「這樣的巧合讓我有一種亞歷山大的感覺,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哥哥。」
「咳」
馮子督一口水嗆在了喉嚨裡,咳得臉紅脖子粗,他真是很佩服她的想像力,「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一切皆有可能』。」賀婧曈表情嚴肅。
「我父親叫馮晉安,我是a市人。」
賀婧曈這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照這麼說,我爸爸跟你爸爸應該是戰友。」
「嗯,九成九。」
馮子督微笑著彎唇,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和曈曈之間又找到了一個共同連接的地方,好事!
「我想起來我家裡有一張我爸爸和他兩個戰友的合影,改天我帶給你看看,指不定其中一個就是你爸爸。」
「好啊!其實我家裡也有一張,但我已經很多年不回去了,只怕」
「很多年不回去?那你不想念家人嗎?」賀婧曈疑惑的問道。
馮子督眼角處的悲涼淡得像是沒有痕跡,可賀婧曈還是捕捉到了,她心裡一窒,莫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我沒有家人了。」
「」果然是說錯話了。o(︶︿︶)o唉
賀婧曈心想:他和她還真是很像啊!如果沒有了爺爺奶奶,自己不也是一個親人也沒有嗎?
她抿了抿唇,挺內疚的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沒事,我早就習慣了。」馮子督安慰性的笑道。
「習慣只是一種自我安慰的假象,其實我們心底還是在意的,有哪個孩子不希望有爸爸媽媽的陪伴,當這些漸漸變作一種奢望的時候,我們除了習慣,還能怎麼辦?」賀婧曈低垂著眼瞼輕輕撥動著杯中的茶葉,最後一句話充滿了落寞和悲傷。
馮子督身子頓時僵了僵,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面的小女人,原來,她除了野蠻嬌俏的一面,還有如此憂傷的一面。
她的話,敲到了他的心坎上,那原本已經麻木的痛,驀的甦醒了。
「曈曈,我不該挑起這個話題的。」他有些心疼,還有些歡喜。
心疼的是她跟自己一樣,從小失去了父母的疼愛;歡喜的是她和自己有著一樣的家庭背景,這種共通性是無法抹滅的。
「沒事啦!吃飯吧,再不吃菜都冷了。」
再抬眼的時候,賀婧曈眸裡已經沒了一絲悲傷,她掩飾得很好,這是長時間形成的一種習慣,習慣在人前堅強,習慣在人前快樂。
「嗯。」馮子督心領神會的點頭。
這一次的談話,對他倆來說,是意義非凡的。
結賬的時候,馮子督非要搶著付錢,賀婧曈堅決不讓,「說好我請客的。」
「我那是逗你玩的,哪有讓女人掏錢請吃飯的道理。」馮子督笑瞇瞇的阻止她。
「不行!你這是歧視女人!」賀婧曈不開心了。
「正是因為尊重你,所以才必須我請客,不然,你就是不把我當朋友。」他的話徹底把賀婧曈繞暈了。
剛準備反駁,後面乍然飄過來一賊兮兮的笑聲,「矮油!你倆這是在幹嘛呢?」
不用猜都知道這聲音出自誰的口中,聶惟西唄!
「聶小姐?」馮子督微微一笑,那叫一個風流倜儻,溫柔寫意。
「好巧哦~」聶惟西聲音嗲嗲的,很沒骨氣的迷失在美男的笑容裡,忘了自己準備要說的話:你倆這進展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居然敢背著夜臣哥瞬間轉移到這裡來約會?
賀婧曈被她肉麻的聲音激起一陣雞皮疙瘩,連忙抖了抖,艾瑪!西子這臭毛病始終改不過來。
馮子督一邊施展美男計,一邊把銀行卡遞給了收銀員,悄無聲息的把單給買了。
「聶小姐是一個人嗎?」
「嗯」
聶惟西剛點頭,她的男伴就走了過來,見她對著另外一個穿軍裝的男人雙眼冒紅心,不由得醋意大發,氣沖沖的走過來。
「他是誰?你今晚到底約了幾個來相親?」
(☉o☉)?什麼情況?賀婧曈無比佩服好友的勇氣,早就跟初戀男友滾了n年n次床單了,還鍥而不捨的跑出來跟人相親,也不怕被抓回去虐待,唉!
「你算老幾啊!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吼大叫?不滿意就滾!別站在這兒礙老娘的眼!」聶惟西不悅的罵道。
「你你這個潑婦!沒男人受得了你!」男伴受傷的口不擇言。
陶靖閱忽然不知道從哪個旮旯縫裡鑽了出來,神情傲慢的戳了戳那個男人,一副囂張太世祖的模樣,「說什麼鳥語呢?這是我媳婦兒,我寵出來的,就是要你們這幫鳥人受不了!有意見嗎?」
「神經病!」那男人嚇得慌不迭的跑了。
賀婧曈心裡歎了口氣:陶四的城府真不是一般的深啊!估摸著是在西子的身上裝了定位跟蹤器,她走哪兒,他都能找到。
聶惟西和他處了這麼多年,深知他的脾性,很顯然,他現在一定很生氣,她可不敢在老虎頭上拔鬍鬚,而且這事也確實是她的錯,所以——
小鳥依人般的湊上去,甜蜜的嗔道:「老公,你來得可真及時。」
陶靖閱沒有如往常那樣摟著她,只是冷冷的瞅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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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陶四的話給力吧~~~(*00*)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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